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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吱吱

    “你别看我这几天都在外面溜达,实际上我是在打听裴宴的事。他和裴老太爷可不一样,我瞧着,他就是头吃人的狼,把你吞到肚子里,还嫌弃你骨头太硬,让他不克化……”

    李端越听越糟心,不悦地道:“难道就没有可能是郁家在后面捣鬼”

    林觉一愣,道:“不可能吧!郁家人丁单薄,除了个郁文读过几天书,就没谁能让人高看一眼的了。他们家要是发现了《松溪钓隐图》的秘密,还不得想办法把图卖了!”

    两人说着,目光不由对了一起。

    若是郁家要卖图,会卖给谁家

    当然是裴家啊!

    两人均是心头一震,像有只无形的手,拨开乌云见了阳光,有些事突然就明晰起来。

    他们千算万算,怎么就把郁家给算漏了!

    特别是自从裴宴掌管了裴家之后,郁家突然间就和裴家亲密起来,而且还开始在裴家登堂入室了。

    如果说这件事和郁家没有关系,打死他们都不相信。

    林觉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惊喜地道:“我们把郁家交出去好了!”

    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把自己摘出来了。

    李端先头也是一喜,但他随即就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妥!如果彭家要是问我们郁家怎么知道《松溪钓隐图》秘密的,我们怎么回答”

    林觉道:“就说是他们无意间发现的”

    “那我们是怎么知道郁家发现这件事的呢”

    “事后我们重新又自查了一遍,然后就发现了”

    “我们为什么要自查”

    &




第一百一十九章 题外
    李端听完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他“啪”地一声双手拍桌,红着眼咬着牙低吼了一声:“他到底要干什么”

    林觉的脸色也很难看。

    只有李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了看李端又看了看林觉,觉得自己还是别掺和到他们之间的好,遂沉默了一会儿,道:“阿兄、表兄,我去看看母亲。你们有什么事,让小厮跟我说一声就是了。”

    卫小山的事,像一块巨石,打破了李家的平静,也让李竣看到湖面下隐藏的怪石淤泥。他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也没办法做到大义灭亲,只好做一只把脑袋藏在羽冀下的鹌鹑,麻木不仁地随波逐流。

    林觉带来的坏消息让李端心烦意乱,哪里还有心情管李竣。听李竣这么一说,他求之不得,立刻挥了挥手,对李竣道:“母亲额头上的伤还没有好,她从前最爱你的,你不在家里我也就不多说了,你既然在家,就应该好好地陪陪母亲,别再让她伤心了。”

    李竣点头,和林觉打了个招呼,出了书房。

    林觉看着这小表弟暮气沉沉地像个小老头似的,等到李竣出了书房,他不由低声道:“阿竣这是怎么了姑父那边怎么说我怎么听说姑父可能会被调去云贵该不会是真的吧”

    要是真的,李家只怕危险了——云贵那边穷山恶水又毒瘴频生,能活着回来的没几个。

    当然,李家要是完了,林家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李端闻言脸色铁青,质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林觉暗中撇了撇嘴,面上却不显,道:“听宋家的人说的。”

    彭家自从确认了裴家拍卖的舆图和《松溪钓隐图》中的舆图是一样的,就翻了脸,虽然没有明着指责他们办事不力,从前答应的那些条件却矢口不提,甚至要求他们查出裴家是怎么得到舆图的。

    言下之意,就是怀疑他们脚踏两条船。

    但他们怎么可能查得出裴家是怎么得到那幅舆图的

    要是他们有这本事,早就取裴家而代之,还巴结他们彭家人做什么

    这不是为难他们吗

    李端口头答应了,却一直迟迟没有行动。

    可能彭家派了人在监视他们,前两天居然派了个管事来威胁他,说他要是办不好,他们就另请高明了。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当场就怼了回去。

    不曾想这几天就传出他阿爹让他弟弟送了贪墨银子回来的流言。

    临安城是李家的根,他们家立于此,长于此,以后子子孙孙还要在此生活,要坏了名声,被人指指点点,难道他们还能背井离乡不成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现在还传出了他阿爹要去云贵任职的传言。

    若是升迁了,被派去云贵任职虽然危险,但为了以后的前程,还是值得搏一搏的,就怕这消息是彭家放出来警告他们家的……最后还弄巧成拙,成了真的。

    李端不由双眉紧皱,问林觉:“你和宋家的人搭上话了吗”

    宋家如今和彭家一起做生意,宋家和裴家又是姻亲,如果想和彭家、裴家缓和关系,找宋家做中间人是最合适的。

    他这个表兄,脑子是真的灵活,做事也是真的可靠。

    这么一想,他看林觉的目光就多了些许的亲昵。

    林觉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个表弟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架子,喜欢端着,放不开。原本很多走一走就能用的关系,偏偏被他弄得连个话都搭不上。

    这也许就是读书人的清高。

    他有些瞧不上,又有些羡慕,道:“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了吗彭家现在就认定我们吃里扒外了,我们势弱,说什么也没有用。我怀疑,他们是没办法向彭家的族老们交待了,就把这错甩到了我们身上。要我说,肯定是彭家那边出了问题。还有裴家,你说,我们做的事是不是被裴宴发现了啊!他早不搞什么拍卖,晚不搞什么拍卖,偏偏在我们找到了《松溪钓隐图》的时候搞拍卖,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你别看我这几天都在外面溜达,实际上我是在打听裴宴的事。他和裴老太爷可不一样,我瞧着,他就是头吃人的狼,把你吞到肚子里,还嫌弃你骨头太硬,让他不克化……”

    李端越听越糟心,不悦地道:“难道就没有可能是郁家在后面捣鬼”

    林觉一愣,道:“不可能吧!郁家人丁单薄,除了个郁文读过几天书,就没谁能让人高看一眼的了。他们家要是发现了《松溪钓隐图》的秘密,还不得想办法把图卖了!”

    两人说着,目光不由对了一起。

    若是郁家要卖图,会卖给谁家

    当然是裴家啊!

    两人均是心头一震,像有只无形的手,拨开乌云见了阳光,有些事突然就明晰起来。

    他们千算万算,怎么就把郁家给算漏了!

    特别是自从裴宴掌管了裴家之后,郁家突然间就和裴家亲密起来,而且还开始在裴家登堂入室了。

    如果说这件事和郁家没有关系,打死他们都不相信。

    林觉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惊喜地道:“我们把郁家交出去好了!”

    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把自己摘出来了。

    李端先头也是一喜,但他随即就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妥!如果彭家要是问我们郁家怎么知道《松溪钓隐图》秘密的,我们怎么回答”

    林觉道:“就说是他们无意间发现的”

    “那我们是怎么知道郁家发现这件事的呢”

    “事后我们重新又自查了一遍,然后就发现了”

    “我们为什么要自查”

    &



第一百二十章 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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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彭十一嫌弃的顾昶此时正和裴宴坐在裴家花园的水榭里,喝着刚刚从杭州城送来的明前西湖龙井,观赏锦鲤,议论着去年秋天江苏乡试的卷子:“……虽说为君之道在于保治与法祖,但保治在于恪守成宪,法祖在于善体亲心,那解元王春和以《后汉书李固传》的‘坐则见尧于墙,食则睹尧于羹’,未免过于浅显。可见这一届乡试所录者不过尔尔。”

    裴宴压根不想和顾昶说话,更不想和顾昶指点江山,但沈善言坐在旁边,这几日又热情地向顾昶引荐临安城的读书人,更是一反常态地陪着顾昶来拜访了他好几次,他不知道沈善言和顾昶之间有什么关系,但看在沈善言曾于他费师兄有恩,还是耐着性子敷衍着顾昶。

    此时见他指点江苏的乡试,不免有些腻味,不由道:“王春和的卷子我看过,我觉得还不错。他认为‘人君之志主于无逸’,‘无逸以端其治源,则百私无所溢于外,而君德日益下宪,民隐日益上通,寿国之道’。不说别的,他敢写这几句话,我觉得杨大人能点王春和为解元,就不负他铮铮君子之风。”

    顾昶挑了挑眉。

    去年江苏乡试的主考官是翰林院大学士杨守道。

    而杨守道正是裴宴恩师张英的女婿。

    “这么说来,遐光是赞成冯大人之说啰!”他笑望着裴宴,喝了口茶。

    当朝天子年事已高,又喜饮酒,且每饮必醉,每醉必怒,动辄杀人。宫中内侍、宫女苦不堪言。去年元宵节,居然失手杀死了行人司的一位官员。这件事当时虽然被压了下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传了出来。

    王春和被点为解元的那篇策论,正是借着规切时政之机劝天子应该有为君之道,算是一篇言辞非常大胆且尖锐的文章了。而点了王春和为解元的杨守道那就更是铮铮铁骨,有着为天下之忧而忧的君子风范了。

    至于顾昶口中的冯之,恰是顾昶的师兄,在都察院任御史。天子杀死官员之后,他是第一个上奏章弹劾天子之人。

    如今还被关在诏狱里。

    却赢得了天下士林,特别是江南士林的赞誉。

    而顾昶的恩师孙皋则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和彭家的七爷彭屿,共同掌管都察院。

    裴宴听了顾昶的话,在心里直冷笑,面上却一派淡然,道:“朝阳这是想救冯大人于水火吗可惜我和兄长都在家里守制,我更是继承了家业,以后也不会出仕,只怕是帮不上朝阳什么忙。”

    顾昶的确有这打算。

    应该说,不是他有这打算,而是他的恩师孙皋有这打算,所以才有了他的江南之行。

    认识裴宴,只是个意外。

    他原本只是想裴家是临安城的地头蛇,李家的事,裴宴



第一百二十一章 出门
    这事轮不到高升置喙,他沉默地点头,问顾昶:“那李家那边”

    顾昶冷冷地道:“我们做了这么多,若是李家不知道,岂不是锦衣夜行”

    高升应诺,服侍顾昶歇下之后,就去打听裴宴的事去了。

    等到李端查清楚李意贪墨是彭家传出来的谣言,李意即将被调任云贵任职是顾昶的手笔时,已是过了端午节。

    他望着屋顶绘着蓝绿色藤萝叶的承尘,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似的,小手指都没办法动弹一下。

    彭十一觉得他不够听话,想威慑他一下,就让人传出李竣是为了运他父亲贪墨的银子才回来的;而顾曦要退亲,却又不想让别人认为是她的过失,想让李家主动提出退亲,所以顾昶动手,威胁他们家若不退亲,就让他父亲平调去云贵。

    林觉则像只困兽在屋里团团地转着:“我们现在是腹背受敌!阿端,你可不能大意啊!彭十一那里好说,他不就是想让我们低头吗我们低头就是!他说怎么样就怎样好了。当务之急是千万别让他发现顾家也在对付我们,不然我们就真成了俎上之肉,会被彭家任意宰割的。

    “至于顾家那里,实在不行,那就退亲好了。

    “姑母之前想办法搭上了顾家,我就觉得不太妥当。齐大非偶啊!而且顾家二房穷得很。我可是打听清楚了的,顾家老太爷分家的时候,顾家二房才分了不到两万两银子,偏偏那位二老爷还是个不懂庶务的,顾小姐能有多少陪嫁啊!

    “再说,顾家的那位小姐,你想想,她自幼失怙,还能让她继母都忌惮三分,可见也不是个好相与的!顾家说来说去,也就是能沾点读书的光。可江南四大姓,杭州就有三家,没有他们顾家,还有沈家和陆家、钱家。万一不行,还有次一点的张家、杨家啊!”

    说到这里,他一屁股坐在了李端旁边的禅椅上,盘了腿继续道:“要是我,我就找个和自家差不多的,要不就是女方兄弟能读书,要不就是有大量的钱财陪嫁。这日子说到底还是自己过的,找个老婆整天压在你的头上,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端苦笑。

    他何尝想这样。

    但他不这样做,等到他入仕的时候,以李家的底蕴,根本帮不了他。

    像他父亲,就是最好的例子。

    要不是林家除了钱没有一点底蕴,他父亲至于到了今天这个年纪还在四品的官阶上不得寸进吗

    只是这话不好当着林觉说。

    他头痛地揉了揉鬓角,道:“顾家的婚事,若是能够不退,还是想办法别退的好。我听武家的人说,顾昶的恩师孙皋有可能要调任吏部尚书了。”

    吏部掌管朝廷官员的任免、奖惩。

    林觉听着眼前一亮,道:“真的”

    “真的!”李端有些疲惫地道,“武家有子弟和我是同科,前两天特意派了人来说。”

    林觉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他们心里都清楚,武家的那位子弟来传话,是因为不知道顾家要退亲,想要在李端面前讨个好。

    若是两家退亲的消息传了出去,李端被人笑话不说,李家还会被人所弃。

    半晌,他才黯然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李端道:“母亲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你先帮我照看着母亲,我准备这两天就去趟杭州,见见顾小姐!”

    解铃还需系铃人。

    他想弄清楚顾小姐为什么执意要退亲。

    难道郁家的事真就这么重要何况他那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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