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怀孕后期孕妇是不是会频繁上厕所?一个道理。”其实孙淙南是随口编的。
陈惜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肚子一点一点瘪下去,她十分相信孙淙南。
问题解决了,孙淙南教育陈惜,“以后不能憋尿了,知道吗?对身体不好。”
陈惜乖乖点头,回想起来又有一点羞耻。
探视时间一到,孙家的人就到了,给他们俩带了早饭。孙妈妈不知前因后果就骂了孙淙南一顿,怪他没有照顾好陈惜,陈惜又哭了一回。
眼见一堆人围着陈惜,孙淙南借机出去打电话。陈惜的情况比昨天好一点,但整个人还是焦虑,做什么都怕伤到宝宝,他得想想办法。
李医生听了陈惜情况,建议孙淙南最好给陈惜一些神上的鼓励,还问陈惜信不信神。孙淙南大概明白李医生的意思,他是想让陈惜找一个寄托,搞一点迷信。
孙淙南打完电话又去街上买东西。
他空着手回来,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了,没过多久连季来了,她比较了解陈惜,又是劝,又是说一些陈惜关心的,孙湛东凑在旁边插嘴。
孙妈妈的眼睛在他们身上飘来飘去,还问孙淙南:“这就是仰北之前标记的那个?”
“连季。”
“对,是叫这个。”孙妈妈认认真真打量连季,孙仰北在旁边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冷笑。
因为陈惜需要静休,没过多久一群人一起离开,又剩下陈惜和孙淙南。
马上要过新年了,孙家人带了很多补品过来,连季也送了陈惜一袋书和一盆绿植,陈惜拿出书看,护士进来送小红灯笼,提前祝他们新年快乐,陈惜太敏感,一想到他们的第一个新年就要在医院过,眼睛瞬间湿了。
“你不能再哭啦,这么哭下去我不敢保证啊!”护士不知道陈惜的性格,还想用话语恐吓她。
孙淙南把陈惜的脑袋按在怀里,对护士冷淡道:“她本来就爱哭,我来安慰,你出去吧,谢谢。”
护士被孙淙南的气势吓了一跳,耸耸肩,走了。
“对不起……”陈惜抱住孙淙南的腰,她知道不能哭,但她控制不住。
“我知道,我知道……没事,惜惜已经做得很好了,慢慢来。”
晚饭是陈家人送的,顺便过来探望陈惜。
孙淙南和陈惜的一天很简单,三顿饭,在小桌板上吃完,局限在一个几平米的房间里,才两天他们就习惯了。
日子很无趣,晚上因为光线不好,孙淙南还不让陈惜看书,只能开电视,所以当外卖送到的时候,陈惜看到那个熟悉的蛋糕包装,难得有了动的欲望,她自己坐起来。
“你买的吗?”孙淙南在签,陈惜迫不及待想拆开盒子。
“嗯,我早上去订的。”
“为什么要买生日蛋糕?”没人过生日啊。
孙淙南拿出桌板,架在床上,再把蛋糕放上去,回答陈惜,“庆祝新年,明天就过年了。”他理由充分。
陈惜拉开蝴蝶结,看到里面小小圆圆的白色蛋糕,上面用巧克力酱写了:新年快乐!旁边还立了一个装饰品,正好是一家三口。
孙淙南插上店家送的生日蜡烛,两人一起围出一个圈,无所谓几根,然后点燃,关灯,关电视。
摇曳的烛光下,陈惜的眼睛亮晶晶的,看不出脸色不好,孙淙南坐在陈惜对面看着她,说:“这是我们和宝宝过的第一个新年,惜惜许个愿吧,新年愿望。”
陈惜诧异地看了一眼孙淙南,他以前不屑这个,他过生日都是她给他买蛋糕,还替他许愿。
孙淙南朝陈惜微笑,陈惜立刻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想都不用想,飞快地说:“我希望宝宝平平安安。”
她说完又在心里默念两遍,然后告诉孙淙南,她许好了。
孙淙南不像往常那样宣布“吹蜡烛吧”,他一反常态拉住陈惜的手,对她说:“我许了和惜惜一样的愿望,如果一个人的力量不够大,两个人应该够了吧?两个愿望。”
陈惜呆愣愣地望着孙淙南,泪水模糊了眼眶,她没想到孙淙南会这么做,他不是说幼稚吗……
所以不止两个愿望,一个人可以许三个啊,他这个傻瓜!他们一共许了四个一样的愿望……呜呜……
“不要哭了,蜡烛要烧到蛋糕了,快点吹灭它。”孙淙南提醒陈惜。
陈惜哭着呼气,只吹灭三四根,孙淙南看不下去,替她吹了,呼——
一瞬间,病房里变得昏暗,他们拉着手,只看到对方的轮廓。
“新年快乐,宝贝。”孙淙南凑过去亲了陈惜一下,低声道,“我们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陈惜又哭又笑,重重地点头,吸鼻子。
等到灯重新打开,擦干眼泪,理智回来了,陈惜看着手机说:“还没新年啊,才八点……”
孙淙南拔掉蜡烛,戳破浪漫的泡泡,“你十点要睡觉,跨年的时候我们在梦里,提前跨了,你不要看时间。”
许过愿后陈惜哭的就少了,她冥冥之中感觉有什么在庇佑。
两周后,她出院了,医生说情况暂时稳定,可以回家修养,但不能剧烈运动,要保持心态平稳。
日子又变得和从前一样,孙淙南去上班,陈惜待在家,她快要开学了,线上上课的申请已经办妥,她可以自由安排上课时间,选一些艺术课当胎教课。
六周的时候她去做b超,看到肚子里那个小胚胎,听着它微弱的心跳,她激动地掐住孙淙南的手,眼睛都离不开屏幕。
她每天和宝宝说话,脸上带笑,孙淙南看她高兴心情也很好,没有人会提起那天的争吵,包括在此之前的,它们好像被遗忘到记忆的某个角落。
孩子快三个月时,陈惜的腰身已经渐渐粗了,她照例到书房上网课,孙淙南的文件扔在桌上,最近又疯狂开会,孙淙南很忙。
陈惜穿上防辐射服,打开电脑,把孙淙南的东西移到一边。
厚厚的一叠文件,是翻开的,陈惜不经意看到上面的书名号里有omega这个词,多看了一眼。
是《omega婚姻保护法》。
她鬼使神差又把文件拿到面前看。
《omega婚姻保护法》修改草案。
噗通,噗通,噗通,陈惜的心疯狂跳动起来,她快速往下看,后面是法条,修改过后的法条!
“……alpha不得在婚后与beta发生性关系。”
加进去了!
陈惜心里冒出一阵狂喜。
她专心致志地看,电脑开在那里,法条后面有各种论证的案例,比她找得全面多了。
孙淙南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陈惜不知道,他不敢吓她,敲了敲门,“惜惜。”
陈惜还是轻轻跳起来,她按着胸口看孙淙南,眼睛睁得比平时大。
“没吓到吧?”孙淙南问。
“没有!”陈惜气十足。
孙淙南走到书桌旁,解释自己回家的原因,“资料忘记带了,我回来拿,早饭吃了吗?”
“吃了。”陈惜忙把手上的文件给孙淙南,然后看着他,拖长了音叫:“淙南——”
孙淙南知道陈惜已经看到文件内容了,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修改意见提交上去,不一定会修改,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一切看投票结果。”
“嗯嗯!”超过三分之二的议员同意,她记得。
孙淙南好文件急着要走,陈惜站起来,目光不离开孙淙南,这一刻,她好像又看到了孙淙南背后的光,就像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天。
“开心了?”孙淙南的动作突然慢下来,他摸摸陈惜的脸,因为笑得太灿烂,可以摸到一个深窝。
他有多久没有看到陈惜对他露出这种笑容了?
孙淙南突然舍不得走。
陈惜握住孙淙南的手腕,四目相对,有什么迸发出来,陈惜听到自己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她没有喜欢错人。
—end—
终于完结了,请允许我先标上完结,番外后面补,这个故事太难了,先让我喘口气吧。
我一直在想我能不能跳出动物世界?我待在那里太久了,时间久了,我就只能质疑自己,是否你太懒惰还是脑洞尽失?
这应该是一部不讨喜的作品,它不是纯粹讲爱情,我想突破一下自己,没什么人喜欢也没关系,只要我把想说的说完。
但我还是怯懦地在故事之初设立了一个萌妹,糖糖是我对女性角色的一个突破,不过我一次只能做到突破一个,所以选了一个得心应手的女主设定,把突破放到男主身上。
男主,怎么说,可能不及我心中想的十分之一变态吧。他要是不好,我也不放心把女主交给他,于是孙淙南就变成了一个不好不坏的人,他将一路承受我的谩骂。
故事起源是因为一个朋友,我想劝她走出爱的困境,但是就连这件事都是我辗转听来的,我们关系不亲密。每次听她的新消息我都生气,我从想劝她到想放弃,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她的蠢事。
是的,我想做连季,可我做不到,我希望有一个角色能替代我做到。
惜惜只是这个世界最普通的omega,她在这个世界里是没有错的,这段经历是她人生中的一次烟火,她会不会变回去呢?我不敢保证。我想表达的是:戴着镣铐的自由。她无法脱离孙淙南,所以也谈不上什么真正的自由。
不知道结局有没有让你们失望,革命尚未成功,革命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也许就连连季都没有办法取得成功。
几年前我想写abo,是为了肉,现在abo被我写成了这个样子,有的时候我连肉都不想写,因为你们看到肉似乎不太热情。
我很高兴我从只会到“萌”和“可爱”之类的评论,到现在,有人骂男主了,骂就说明我进步了,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不开心_||。以及,今年聚会的时候这个朋友自己走出了爱的困境,我文都没写完。
谢谢一路陪我更新并且留言的小伙伴们,最后一段话送给一个人:谢谢你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我,听我发牢骚,每天和我说晚安。你看了六十多章,还剩几章没看完,可能你再也看不到了,但是我还是一个人写完了,有一段时间你不给我回复我就没办法继续下一章,完结了你应该很开心。对不起,在你难过的时候我写了一个这么压抑的故事,对不起,我没能拯救你,对不起,对不起……
自由 番外—女婿上门(其实是坑)
作为一个老父亲,孙淙南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找上自己,当闻奕上门询问他:“叔叔,我可以标记恬恬吗?”孙淙南真的有一种被梗到的感觉,他一杯茶也喝不下去。
他想问你才几岁?毛长齐了吗?还没恬恬大,就妄想标记她。
孙淙南很久没有这样生过气了,在手把手带过婴儿以后,他的脾气被磨没了,因为他再怎么生气他们也无法理解,无法沟通,只会哭,相比之下,他一度觉得陈惜哭起来不算什么,至少哄得住。
所以他的大女儿小名叫恬恬,安静的意思,他那段时间真的很想耳根清净,每天晚上睡不了几个小时,孩子一哭就要起床,尤其恬恬是个omega,更爱哭。
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现在有人要来抢走他的恬恬,孙淙南不说话,静静地打量对面的少年。
他一身军装坐在那里,不卑不亢,明明才十几岁,脸上却不见稚嫩,气质和他父亲很像,却又多了一丝温润。
还挺沉得住气!
孙淙南压下心中无名的火,直接把法律搬出来,“你们都还没成年,《未成年omega保护法》你知道吧?”
男方成没成年他不管,女方没成年就是犯法。他当初等了陈惜两年,一直等到她发情,还不是因为这部法律。
闻奕缓缓点头,“我知道这么做犯法,可是恬恬答应我了,我出于尊重,今天来询问您的意见。”
他的回答不见急迫,从容有度,既说明他保持理智,也表示了他对孙淙南的尊重。
其实他手里握着筹码,恬恬爱他,他说什么她都听,而孙淙南作为父亲,也爱自己的女儿,他肯定想给女儿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alpha。
“你的意思是你们两情相悦,就可以不管法律?”孙淙南的问题很尖锐,如果闻奕答不上来,他今天就是白来了。
“我爸告诉我,喜欢的东西要握在手里,我基本都在军校里,比较无聊,而恬恬面对的世界里有男a,男b,女a,我知道叔叔接受不了除了男a以外的女婿人选,我又怕恬恬被别人拐走,只有标记了最安心。”
他话音刚落,孙淙南的质疑紧随其后,“你觉得你够格?”
闻奕见多了这种压力心理战术,他信心满满,“我想我够。”
他没有多说一个字炫耀自己,他们两家知根知底,他清楚自己未来要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并且他必将成功。
孙淙南喝了一口茶,调整呼吸,闻奕的确够格,不然他也不会放任女儿和闻奕交往,只是他不想这么早,谈恋爱可以,但不能标记。
静默中,闻奕改变战术,主动进攻,“叔叔,其实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标记恬恬了,我今天这番话如果放到标记过后来讲,您可能拿我没办法,毕竟标记是不可逆的。”
孙淙南的拳头慢慢握紧,他被一个小毛孩威胁了,“我可以从今天起不让她出门找你,她要是忍不住,我就帮她戒。”
以前陈惜黏着他离不开的时候他很喜欢,可是这种情况换到女儿身上,他真的有点厌恶omega这种与生俱来的依赖性,缺了男人不能活吗?
闻奕笑了笑,“您也知道我爸妈的事,我还是听说的,关着并不是什么好办法,也许一开始得到暂时的顺从,但久了会适得其反,况且我没有什么恶意,不要让恬恬对您产生恶意,她会伤心的。”
好个巧舌如簧!
孙淙南心里的火又起来了,一会儿拿标记不可逆威胁他,一会儿拿父女关系威胁他,如果他无法被说服闻奕要怎么样?真的标记恬恬吗?他怎么就不信呢?
闻奕今天为什么来找他?还不是想获得认可,但他偏偏不想给他这个认可。
“这件事再说吧,你们还太小,标记了你也无法娶恬恬,你应该清楚其他缓解欲望的方式。”孙淙南也不一棍子打死所有可能性,他等于是明说了,连怎么忍的方式都告诉对方。
闻奕的笑容消失了,他起身道别。孙淙南点点头,看到对方这个表情他心中总算痛快点了。
两个alpha干脆利落,没话说了就结束对话,闻奕率先走到门口,拉开门。
“怎么样?怎么样?你说服我爸了吗?”
孙淙南紧随其后,听到女儿的声音,原来她一直等在会客室外面,看到男朋友出来就扑上去,吊着对方的脖子,笑眯眯的。
闻奕知道孙淙南在后面,他笑着摇摇头,恬恬贴心小棉袄似的安慰他:“没关系,我爸不同意,你就偷偷标记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更不会去告你!”
孙淙南听到这里,太阳穴直跳,“孙、恬、恬!”
恬恬吓得拉住男朋友就往房间跑。
孙淙南快被气死了,有了男朋友就不听爹的,人家不标记她,她还送上去给人标记!还知不知道羞耻了!
忽然一阵风袭来。
“爸爸爸!让开!让开!”孙家老三骑着滑板车飞速滑过,看到爸爸也不放慢速度,就是要他让路。
孙淙南往旁边移了一步,然后大手一伸,在滑板车经过的时候牢牢握住把手,让它停下来。
老三哇哇大叫,孙淙南对她可不客气,直接就是两个字:“闭嘴!”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在家不能起骑这么快?”
“妈——妈——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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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看了十几条骂惜惜的吧,所以暂时不会写和惜惜有关的了,避她被骂。
一对一对又一对,我喜欢挖坑噢耶!气死孙淙南联盟!
自由 番外—以晏
什么是人生中最绝望的时刻?
15岁的游以晏以为男朋友突然消失就是绝望,他不知去向,不知死活,而她面对黑暗势力,无能为力。明明他们在一起没多久,她可以接受分手,可以接受不爱了,但她不能接受这种意难平的结局,她对造成这个局面的人产生了恨意。
那时她还不知道,原来绝望可以一次比一次程度深,直到麻木。
闻丞强暴她的那个晚上,她希望自己可以在那种剧烈的疼痛中死去,她疼到无法思考,更谈不上什么绝望,因为醒来才是绝望。
她看到恶人眼中的欣喜,看到这个社会的黑暗,然后她被拉进了泥沼中,被迫堕落。
白天控制她的是道具,晚上控制她的是药丸,她在恐惧与欲望的支配下,学会了享受性快感,学会了不要廉耻,她坐在仇人身上扭动,讨好他、乞求他。
宴会厅的洗手间,军队的审问室,皮带就是鞭子,警棍就是按摩棒,她用良好的表现换来了痛苦的清醒。
然而清醒才是绝望的开始。
她清醒地伺候这个可怕的男人,清醒地接受他的调教,她对自己说屈服吧,你的人生就是这样了,你一辈子都得和他绑在一起,何不开开心心地绑在一起?谁让你是omega,离开他你能活得下去吗?
在这种自我暗示中,她度过了一段还算平稳的婚姻生活,乱七八糟的道具和药丸没有了,她迎来发情期到,他们在性事上渐渐契合,如果不是男人和她说:我们准备要孩子吧,她的痛苦不会卷土重来。
她可以一个人苟延残喘,但她不能拉上孩子,她不想给仇人生孩子。
恨意在一次次交合过后的黑暗中滋生蔓延,成倍爆增。
“杀了他,你身上的标记消失了,你就不会痛苦了。”心底有个嘶哑的声音在说话。
她服从指令,从床上爬起来,想着家里哪里有刀,刚下床,闻丞就按亮房间的灯,问她:“上厕所?”
他的警惕性高得吓人。
明亮的灯光下她无处遁形,汗湿的背部暴露了她的心虚,她恨这个男人,也怕这个男人。
“怎么这么多汗?很热?”
闻丞的目光在她光裸的背部停留,她的力气一下子被泄光了,无力地点头过后,她照着闻丞的说法进了厕所。
冰冷的水扑上脸,她颤了一下,瞬间清醒。
她刚刚……差点犯法了……
短短三年,她变得和他一样,枉顾法律,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什么样?疯子吗?但如果不以暴制暴结束这一切,还有什么办法让她解脱?
她开始失眠,开始无意识地反抗,曾经的道具又慢慢回来了,原来它们一直被锁在柜子里,从未消失,闻丞至始至终没有信任过她,他等着她不听话,然后拉开抽屉,开始新一轮调教。
那段时间她会反射性地盯着刀看,无论是厨师手里的菜刀,还是水果盘里的小刀,甚至洗手台上闻丞用的手动刮胡刀。她暗暗在心里比较它们,刮胡刀的刀片又小又利,最适合隐藏。
她觉得自己真的疯了,她上街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手动刮胡刀,想把刀片拆下来,可一回家就被闻丞“没”了,他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说:“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他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在闻丞的深情注视下背脊发麻,但她不得不逼着自己献上一个吻,把戏做完整。
认识连季和女o权利促进协会给了游以晏一丝希望,她采纳连季的建议,装病拖延受孕的日期,暗地里参加协会的活动,心理有反抗的快感。
闻丞因为她的病对她温柔体贴,她一边觉得厌烦一边虚与蛇委,营造甜蜜的假象。
她一直很小心,没有用手机和连季联络,没把协会的资料带回家,偶尔去参加活动,她也是先进入商场甩开监视她的人,参加完活动再回到商场,按时回家。
闻丞是怎么发现她所做的一切,一直到她被抓住的那天,她都搞不明白。
女o权利促进协会被封了,她演不下去了,对着闻丞歇斯底里,恶语相向。
她想后果不就是那些道具吗?他还能怎么样?剖开她的心把他自己放进去吗?忍得过去她就赢了,忍不过去,他们就同归于尽,就是这么简单,一切都取决于她的承受能力。
她熬过了许多个日夜,也不想着逃出去,某天她发现闻丞的动作稍显疲惫,心里居然产生了快感,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勾起。
“起你的笑!”闻丞命令她。
我快要赢了——她这么告诉自己。
那晚她的身体里没有放置任何东西,她睡了一个安稳的觉,至少超过十小时,完全够她恢复力,继续抗争。
睁眼意味着光明,太阳会高高挂在天上,这是无数次清醒她面对的景象,可是在美美的一觉过后,她的世界只剩黑暗。
“闻丞!闻丞!!”她掐了一把自己后尖叫起来。
“怎么了?一醒来就这么激动。”闻丞的声音不远不近。
“你对我做了什么?!”
床垫陷下去,闻丞上床了,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嘴里吐出邪恶的话:“怎么,醒来不被操一顿,身体不舒服是不是?”
他吻上来,她推开他,然后揪住他的衣领,不让他走。
不对,他在演戏,他假装不知道她看不见!
她要冷静,这只是他想出来的新招数而已,她不能让他得逞!
可是她连下床都做不到,怎么冷静?
她全身都在颤抖,闻丞的手在她身上流连,自然感觉得到,他说:“摸摸而已,激动什么?昨天被电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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