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明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辰一十一
钱晨看到丹炉火候温养好了,便自家身边择了几样炮制好的灵草,一一投入炉中,翼火蛇自火井之下盘旋而上,围绕那白玉丹炉旋转起来。
它从丹炉腹中的三处孔窍之中探入炉内,双翼维持着炉温,张口吐纳起药香来,口中的淡金色真火很快烘烤出了药性。
钱晨为司倾城演示指诀,解说药性化合之妙。
让司倾城听得如痴如醉,有恍然大悟之感。
钱晨在丹道之上,至少是元神境界,往往寥寥数语就破除丹道之上的迷障,许多方面都直指结丹之妙。
老仆在送合药的泉水进来的时候,听了一耳朵,都吓得满头大汗,逃出门外,生怕忍不住听得多了,惹来陶天师的惩戒。
这乃是道门金丹大道的不传之密啊!
若非他已经结丹,而丹成无悔,就算是冒着得罪陶天师的风险,他都要听下去的。
这一炉丹药炼了半日,已经到了温养的关头,老仆却在丹房门外禀报道:“公主,清河崔氏的崔啖求见!”
司倾城好奇道:“崔啖我知道,好像是师兄你的朋友!”
钱晨坐在蒲团上给自己打扇子,闻言笑道:“是我朋友,请他进来吧!”
崔啖被老仆领进丹房的时候,看到钱晨和司倾城正在分使一片香瓜,公主一颦一笑,都使得丹房豁然生动。他眼中的登徒子小人破迫不及待的在他眼中跳跃。
小小精怪散发着奇异原力,滋养他的眼窍。
令崔啖不禁微愣,暗道:“倾城公主不愧封号倾城,竟然惹得这小精怪如此躁动。”看到了钱晨,登徒子更是直接跳了下来,雀跃着要投入钱晨怀中。
耳道神突然出现,揪着它就暴打起来。
这些小妖怪嫉妒心极重,钱晨身上的三只就常常打闹,哪容得旁的来投。
钱晨喝止住耳道神,看到崔啖进来,便招呼道:“你来的正好,我这一炉丹的火候差不多了。我们三人正好召开一个小小的丹会,品鉴一二!“
崔啖躬身一礼,敬重道:“多谢师兄赐丹之恩!”
钱晨看了他一眼道:“你感应这一关根基不错,感气极好,只要不出岔子,当能丹成上品。但若想成就一品金丹,还要磨砺道心,砥砺心性一番。”
“如今还是轻浮浪荡了一些!”
崔啖笑道:“谨遵师兄教诲……”
他择了一个蒲团座下来,兴奋道:“前日师兄直入王府,剑挑那‘一世龙门’,以发代首,斩他一条狗命。实在精彩至极!”
“我在席下看的目眩神驰,恨不得以身相代!”
“若非是担心把王家的人招惹过来,我早就应该来拜访了!”
钱晨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崔啖道:“席间那桓言不是叫过师兄一声道友吗?我事后打探消息,知道桓言等人顺江而下,直入建康的时候,曾经遇着过一次截杀。”
“听闻有人破拦江之阵,断横江之流,骑白鹿随公主而去。我便知道是师兄了!”
“那就是,你都能猜到是我,王家怎么可能不知道?”钱晨笑道:“何必避讳?”
钱晨转头对司师妹道:“王家倒是沉得住气,这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崔啖紧张道:“王龙象要来了!”
“而且这几天北魏派遣的使者马上就要过江了!皇帝据说身体又有些微恙,还有人暗中找了孙恩天师造反的证据,进京来报……建康城中暗流涌动,表面上平静,内里非常不平静啊!”
司倾城道:“一定是我那几个兄弟又斗起来了!”
她一幅头疼至极的表情,哀叹道:“其他人还好,就是那小十九,只怕又要来借我的势……”她抬头道:“小十九是那几个宗子之中,年纪最小的,比我还要小一些。”
钱晨看到她神情罕见的有些无可奈何,但又不是真的生气,便想起来一人,道:“可是那个被王龙象挑了衣襟,划开衣裳,肚皮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却声称自己被剑气伤了内腑,心灵受创,要了你二十颗纯阳丹的那人。”
司倾城气的都站起来了,抱着双臂道:“可不是他!”
“司马睿那个混帐东西,就知道向我讨要东西,那天他见到我的白鹿,居然还有脸腆着过来,问我白鹿若是下了一只小鹿,能不能送给他!”
崔啖接过话道:“司马景文修为最差,也是最年轻的宗子,被他几个兄弟排挤,日子很是不好过……修行之资都有些不足,因此未免有些……”他终究没好把‘无耻’那两个字说出来。
司倾城笑道:“你为他说话,是不是因为你们两个都曾是京中有名的浪荡子,一起厮混过一段时间?”
崔啖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有些交情,但我已经改邪归正,很久没有去街面上混了!”
司倾城突然沉默了下来。
良久,她才深深叹息一声道:“若是皇伯父真的病重,我那几个兄弟只怕要闹一个天翻地覆,小十九修为浅薄,势力也最弱。他若不借我的势,就真的活不下来了!”
言语中,一股皇家无情的血腥气息,溢于言表。
崔啖也沉默无语,钱晨此时回头去看丹炉火候,白玉炉外烟气缭绕,透着一股草木清香。
钱晨笑道:“丹好了!来我们分一分,见者有份。”





明尊 第七十一章凝碧血,竹林七贤
钱晨一道法诀印在丹炉上,只见丹炉之中滴溜溜的滚出了数十枚色泽犹如雨后晴空,天青如碧的丹药。
崔啖嗅了一口丹香,只感觉浑身血脉都是一清,运行全身的血气都精粹了一丝,不由大为敬佩,道:“师兄炼丹之术又有进益,此丹虽炼于草木,却如元气灵丹一般,药性纯粹至极,不带一丝杂质……”
钱晨笑道:“元气,草木,金石,乃至妖魔之丹,皆是丹道的一种,并无高下之分。”
“元气之丹虽然纯粹,但药性不如草木复杂,因此也就无法炼出一些丹性奇妙的丹药。”
他指着盘中的灵丹道:“就比如这凝碧丹,虽然用的只是常见的灵药,但药性之复杂,要从数百种草木之性中删繁就简,提炼出四十九种需要的药性化合,而且药力不能差上分毫。”
“其他不需要的药性杂质,便要以灵火化去,还不能损伤其他。最后一一化合,各有手法,才炼出这么一炉丹来。品级虽低,但难度却相对很高。”
“此丹能清化气血,净化血液。”
“服用此丹清理血液中的杂质到了极致后,所流出的鲜血沉淀下来,便会化为如同碧玉一般。乃是一种珍贵的灵药,唤作长泓碧。”
司倾城惊讶道:“碧血丹心?”
钱晨微微点头:“人身新陈代谢都经由血液,因此若非天生碧血丹心仙骨,体质净化能力极强,纵然让你们连服七天,将血液化碧,也至多不过三天,就又要被污染。”
“因此此丹一个月服用一枚,保持身体的洁净,利于修炼便是。”
“除非是武修冲关之时,要炼化体魄,身体中一丝一毫的杂质,都对炼就七魄成命魂有所妨碍。那时才要每日一丹,连服十天,将浑身血液净化至极限。”
崔啖捻起一枚凝碧丹道:“纵然如此,此丹也是珍贵至极了!”
司倾城将丹药分成三分,用白玉盆盂装着,笑道:“这些丹药我们用了都有些浪费,我等所食灵谷,本就少杂质,对修行无所妨碍。”
“倒是大晋军中的武修,食量甚大,又常常吃肉,身体血液中杂质颇多,此丹对于他们,倒是破关的无上神品。”
钱晨想起一事,突然抬头道:“先前从建康城中驰马来援的那位校尉,是叫刘裕吧!既然有援手之情,一面之交,便把我这份丹药给他送去,也算是一份交情!”
司倾城眼睛一亮,道:“能得师兄你看重,这刘裕不简单啊!”
“他虽是汉室宗亲,但到了他这一代,族中已经无人出仕,算是寒门。但自从他从军之后,屡次立功,武道修为也一日千里。之前东南生变的时候,谢安调他去平叛,居然枪挑败了徐道覆。”
“如今官阶虽低,在北府军中声望却高,乃是谢安的心腹爱将……”司倾城思索片刻,道:“如今皇伯父病重,他那边压力只怕不小,以我的名义送过去,我那几个兄弟,也会少为难他一些!”
“司伯……”她唤来老仆,将手中的白玉丹盘递过去道:“写一份帖子送过去,就说是大江之上,我司马十六谢过他援手之情!”
老仆微微点头道:“是!”
钱晨念及刘裕,想到他修为已经武道抱丹,七魄已经淬炼圆满,距离解化三魂,突破武道神相已经只差一步。若是率领大军,已经能凝练军道神相。
但这等中土绝顶的修为,在南晋朝廷居然屡受排挤。
虽然龙气对制内的军道有所克制,但也实在憋屈,那些司马家的宗子又算什么?两方直面,只怕刘裕不率领大军,都能单挑他们全部。
可一旦被纳入了朝廷,纵然是刘裕这般的人杰,也不得不屈服于一群庸庸碌碌之辈下。
新安公主、王衍等人愚蠢至此,未必没有其因?
想一想,若是刘裕这般修为的兵家修士,在朝中权贵面前,都要低头俯首。这些人渐生夜郎自大之心,也就不难理解了。
“难怪道门真传,除了正一道本身就在权贵世家之中收徒,其他甚少在中土行走,更少露面于朝堂。”钱晨心中暗道:“红尘浊气三千丈,从来蚀骨暗杀人!”
“世俗礼法,果然是我辈道心的大敌。修道之士,若从小知礼,便算是废了!”
想到这里,钱晨点了司倾城一句:“师妹须多读一读杨朱道书,离经叛道未必不可,为人当无礼一些比较好!”
旁边正接过丹盘的老仆,听闻此言差一点把手中的白玉盘摔了下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钱晨,眼中犹然不可置信,甚至带着一丝自我怀疑,
“他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吧?他方才应该说的是,女子要知书达理……”老仆脑袋嗡嗡,不知道要不要出声阻止钱晨这种混不吝的想法灌输,但最后只能苦笑退下,暗暗准备给陶天师传信。
崔啖听闻此言,却兴奋的击节而起:“师兄说的甚合我意,繁文缛节,最是消磨意气……”
“你反而要多学一些礼法。”
钱晨指着他道:“磨一磨轻浮。”
司倾城若有所思道:“这倒是有些前代竹林七贤的味道,他们放浪形骸,不拘礼法,却为世人所重。可惜……”
她无奈一笑道:“他们声名最盛时,却也是我司马家威势最强之时,武帝在位,颇有些倒行逆施之举。七贤之首嵇康因此被害。我曾听爹说过,此人性情旷达,极有风骨,临终一曲广陵散,几有元神之威。”
“那是因为他们是高第世族!”钱晨心中暗道:“礼法乃是消磨下层的道心,以种种规矩束缚下层寒门,底层百姓的。世族发现礼法对修行的不利后,自然也会有所反思,但这种反思从来不为黎庶。”
“这等反思,也必然会触动更上层的逆鳞!”
但钱晨并不道出心中所想,只是反问道:“此七人修为如何?”
司倾城这才又有所思,道:“俱是当世人杰!”
谈话间,刚刚出去的老仆又来回报道:“公主,琅琊王氏司徒王戎求见!”
“王司徒!”
钱晨眼睛一亮,起身道:“稍等,我去拿我的羽扇纶巾瑶琴来!”
司倾城笑道:“刚才提到竹林七贤,七贤之一就来了!快请他进来……我们一起去客堂等待罢!王安丰不比王衍,为人是有些真材实料的。我父亲点评七贤的时候,曾盛赞过他,不可小窥。”
倒是崔啖有些畏惧,犹豫道:“王氏来意不善,只怕是来问罪的!”
“问罪?”钱晨回头笑道:“我们有何罪?”
钱晨长笑而去,果然拎着那把羽扇回来了。大摇大摆的跟着司倾城来到白鹿堂内堂之内,在中庭等待。
不久之后,便有一位儒雅中年人徐徐而来,他衣袖宽大,袖袍宽松,美髯须,身后跟着其弟王敦。相比王敦看到钱晨之后,那一刻的眼神凌厉,王戎至始至终不急不徐,气度从容。
兄弟两人,竟然都是阴神境界。琅琊王氏的底蕴果真不凡。钱晨算来,他已经知晓王家阴神之上的强者,便超过了十指之数,一家的实力便比许多仙门还要强横。
起码就钱晨所知,东南吴钱两家控制的吴越剑阁,就并未有这般实力。
钱晨也有些麻爪,这样的世家倾力培养的下一代领袖人物王龙象,岂是寻常之辈?
他倒不是怕了此人,但若琅琊王家那些阴神,阳神的高手一拥而上,就算五个钱晨一起也得掉头逃命。
只是一个王羲之,他便不是对手。更何况隐隐有传言,王家这一代的家主王导,已经有元神境界,这才震慑司马家不敢妄动。
看到了几人,王敦先行上前问罪。
“足下何人,竟因为一些口舌小事,就打破我家门,闯入宴中,持强横辱,真当我王家无人吗?”王敦朝着钱晨缓步而来,走上台阶迈入内堂,气势沉凝。
一步一步,都踏在钱晨的脉搏节奏上。
钱晨却只是笑道:“王衍摇唇摆舌,阁下咄咄逼人。是嫌一颗首级不够,还要再丢两颗吗?”钱晨瞥了一眼他头上的发髻,意味非常明确。
“我就当你琅琊王氏,人人都有两颗头颅好了!”
“你……”王敦大怒,司倾城扣住袖中的元阳功德印,王戎眼中流露一股异彩,他深深看了钱晨一眼,呵止其弟道:“处仲,且慢。”
“夷甫言语谈及早逝的蒲世主,颇有不尊重,惹得公主生怒,也是常情。但我王家不可辱……”王戎看着陶天师的份上,退了一步,不然若是让陶天师知道王家打上门来,只怕要闹的王家面子上更不好看。
登门是客,纵然要做恶客,也得有规矩。
王戎从袖中抽出一物,平静道:“你们是晚辈,我等也不想以大欺小,小辈的事情,便让小辈去争。”他转头对钱晨道:“等龙象回来之后,他自然会去找你!”
“我等着他!”钱晨微笑道:
“阁下自出师门,行走天下以来,初至武康,结实这位崔氏子,而后南下九真,凝煞炼罡,最后开辟雷海,开启道门前辈的镇魔秘境。期间杀戮甚重,一向无情。”王戎将钱晨降世之后,在中土的行迹大致道来。
不经意间,就露出一种一切尽在掌控的气度。
他微微稽首,沉浑的气势朝着钱晨压去,平静道:“敢问足下出身何门?”
钱晨抱拳道:“太上楼观,真传钱晨!”
王戎并不意外,魔穴之中的种种,他知道的只怕比金雷两家还要清楚,甚至亲自去信,问过了广陵陶侃。
这几天来,王家并非是在等待,而是做足了准备,才登门拜访。
太上楼观……这答案让他心中又是疑惑难解,又是迟疑。
楼观道灭门之事,到了他这个层次自然不是秘密,但其中意味,很是深长。和许多人一样,他也是在楼观道被灭门后,太上道震怒的举动之中,才看出了一些楼观道的底蕴。
他见到钱晨之时,发现三人身上笼罩着一层丹气,清灵精粹极是不凡,只是一眼,他就看出了一些丹气的玄妙,证明情报之上,此人善于炼丹的传闻不假。但那些最夸张的传言中,此人都快成神仙了。
魔穴之中,算计几大世家。
镇魔铁殿中,借助阵法禁制杀金家阴神,重创雷家老祖,还有传言雷家老祖被他所杀,其中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将其一一分辨出来,得到此人的完整情报,才是他此来的任务。
世家底蕴,不只是在王龙象手里有多少神通法术,法宝真符。
更是在王龙象出手之前,王家便已经准备摸清楚钱晨身上的一切秘密,待到龙象真的出手之时,定然会让其威如九天之龙,深不可测;其势如九地神象,力不可挡。一出手便能击垮一切。只要有所准备,钱晨的功法修为,神通法术,法器法宝,王家都能弄到克制之物。
若钱晨真的和王龙象在伯仲之间,只此一步,便能让王龙象胜的摧枯拉朽。




明尊 第七十二章幄机经,三阵之比
“先前书平被人蛊惑,竟在大江之上设阵阻拦朝廷使者,还是钱道友出手破了他的阵法,免得他犯下大错。”王戎点头道:“江上一战,钱道友数次出手,着实风采不凡!”
钱晨腹诽:“明明是谢道韫布下的阵法,你们是怎么推到王凝之头上的?”
面上却微微点头道:“王司徒何意?”
王戎微微一笑道:“钱道友踏我王家门第,于宴中辱我兄长后,扬长而去。实在是辱人过甚!因此我今日登门,想要向道友请教三招。道友若是胜我们兄弟,在下即刻掩面而去。若是我侥幸胜了两招,还请道友摆下赔罪酒,向我兄长谢罪!”
司倾城皱眉道:“你们输了只是掩面而去,不用向师兄赔礼吗?”
崔啖迟疑道:“而且听司徒之意,就算钱师兄赢过这一局,王家也并不会放弃找麻烦?”
“没错!输的只是我王阿戎,并非王家。因此就算钱道友赢过我们,龙象依旧会上门领教!”
王戎道:“当然道友若是胜了龙象,我王家也不是那等纠缠不清之辈,自然就认了此辱!”
崔啖道:“那王司徒这个赌约,未免也太占便宜了!”
“在下出手,本来就算是以大欺小了,所以自然不会占这个便宜。听闻钱道友阵法修为高绝,因此若是钱道友胜了两局,我便将王家秘藏的上古阵法绝学《风后握奇经》奉上,让道友翻阅一个时辰!”
“而且赌斗只凭神通术法的手段,并不力拼修为,正面斗法。三场赌斗点到为止,胜出条件,我等共商!”
“风后握奇经!”
崔啖和司倾城骤然色变,此经又名《幄机经》,乃是上古之时天帝之臣、大神风后所作,蕴藏天地之密,阵道玄机。天周神朝开国宰相太公望加以引申,传至王家先祖,仙秦天魔将王翦手中后,又添补了兵家传承,乃是中土最为精深的一门阵法传承。
此经兵、阵合一,蕴藏宇宙玄机,天地之妙。
有夺天地之造化的无穷玄机。
王家肯拿出此经来,任谁来说,都是诚意至深了。若是崔啖与人赌斗,要把自家《天衍五行玄经》拿出去,只怕他爹能扒了他的皮!
司倾城暗自皱眉,王家肯拿出此经来,莫非是发疯了?
甚至连钱晨都有所心动……
“于阵法一道之上,我虽然不甚精通,但是我觉得我悟性资质还可以,只是缺少了一门如《太上丹书》这般提纲挈领的阵法传承。”
“《风后握奇经》在轮回之地都要十万道德才能一窥真容,王家这次的条件,真有些叫人无法拒绝。”
钱晨心中称量了一下自己节操,暗叹道:“本来我是不想的接受的,但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王戎看到崔啖,司倾城的震惊神色,笑道:“两位不要误会,我能给出的并非《握奇经》全本,而只是记载经中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八阵的《握奇经续图》!”
崔啖和司倾城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若非如此,这条件就太玄幻了。
钱晨却微微皱眉,突然开口道:“若是如此,我还要加上一个条件……”
王敦恼怒道:“小辈,休得如此贪婪,《握奇经》都奉上了,你还要加什么条件?”
钱晨一声冷笑:“《握奇经》虽重,在钱某心中,却未必比得上‘钱晨’这两个字的分量。你若不愿,等王龙象入京,再在剑上决个高低便是。”
王戎伸手拦住了王敦要说的话,只是平静道:“钱道友有什么条件,我们自可商量,不听一听,未免失了气度。”
钱晨笑道:“王道友,你之算计我也清楚,参悟阵法最耗精神,无非是以此物乱我心志,在决战之前,叫我徒耗精神。但这《握奇经》钱某还真就想看看,你要让我赔罪,钱某却不知何罪之有。”
“我一生不须低头……”
钱晨心中自有一股傲气,他甚至想问问王戎,可知他低头有多重么?
“因此,《握奇经》换我低头,却是不能。我要加的条件是……若是我胜了这三阵,王衍便要向我师妹赔罪!”
王戎微微一愣,感叹道:“若是如此,简直就是让兄长去死……”他犹豫片刻,才抬头道:“我素知夷甫,无法替他答应,但若是道友胜了三阵……”
他长身而起,对司倾城道:“在下愿替他赔罪,为公主正名!”
司倾城顿时动容,却对钱晨摇头道:“师兄不必如此……我大可自己打回来!”
王敦一瞪眼,还打!
今天一个打上门,明天另一个打上门,这是当王家是什么了?茅厕吗?来来去去!
钱晨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约定了!”
王戎也笑道:“君胜过两阵,《握奇经续图》奉上,君胜过三阵,明日我便在京中世家面前,向公主告罪!”
钱晨向院中天井伸手道:“请!”
王戎笑着随王敦一并出门,双方来到天井中,王戎道:“第一阵,便是较力之比!”
“由我族弟王敦替我下场,双方角力,力弱者败,一目了然!”
崔啖皱眉道:“这还不是比拼法力?以大欺小?”他是关心则乱,但钱晨却无论如何,都不会认为王家以大欺小的,这世间,没有人能比他大!
因此钱晨抬手制止了崔啖,却听王戎笑道:“崔小郎君,我族弟乃是兵家修士,未有军气,一身修为施展不过三分,如何以大欺小。”
1...168169170171172...39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