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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遍仙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青绿萝裙

    “糟糕。”拂羽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只能改变策略,“以我为中心,靠拢聚盾。叶舟?!”

    叶舟后背中了一箭,虽然很快被火焰烧去,但钻入经脉的细根一时拔不出来,灵力飞快地流逝着。

    耳畔传来破空声。他勉力闪躲,尽可能将灵力聚于要害,免受致命伤,至于四肢的伤势,管不了那么多了

    “叶舟!”拂羽拔高了声音。

    他转头一看,又一波箭雨朝他射来,随身佩戴的防御法器被触发,半透明的护盾瞬息凝结,挡下了突袭。藤箭碎裂,簌簌落下的木屑中,一条条细密的黑影钻了出来,吐着蛇信扑向了他。

    这是骨花绞人藤的伴生妖兽,针蛇。它们体型细小,寄生于藤中,但毒性极强,能瞬间麻痹人体。叶舟反应极快,火焰严密地笼罩了周身。

    “嘶。”耳畔传来异样的声音。

    原来前一波藤箭中的针蛇落到了他头顶的树上,早一步钻入了他的衣领,避过了火焰的隔绝。他正想凝火去烧,耳下却感觉到了微微的暖热,伸手一摸,白皙的手指上只余灰烬。

    奇怪,难道是针蛇自己触碰到了火焰吗?来不及深想,他踩着绿叶组成了的踏板,纵身跃入了队友之中。

    厚实的土墙拦下了背后的袭击,藤箭射进土层中,发出“咄咄”的声音。

    拂羽松了口气,马上着手检查叶舟的伤势:“你中了好几箭,好在没有致命伤,我先替你拔出根刺。”

    叶舟点了点头,不放心地回首遥望。

    “这是它最后的求生之举,很快就结束了。”拂羽用灵力丝勾出伤口内的根茎,温言安抚,“再坚持一会儿就好。”

    众人应了声,接力构筑护墙。

    半个时辰后,外面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不知谁说了句“结束了”,众人纷纷探头去看。

    零星的晨光洒遍山头,依附在断壁残垣上的的藤蔓尽数枯萎,稀松地挂在那里,好似孩童笨拙的涂鸦。

    他们成功了。

    在三队遭遇绞人藤的时候,一队、二队也遭到了不同程度上的困难,但都凭借着众人的力量,险之又险地解决了。

    真正陷入困境的,是理论上来说最轻松的四队。这队由柳问和杜柔带领,负责在一、二队清剿完危险的妖兽后,布下阵法,净化山脉内的浊气。

    “奇怪,灵力流偏移得很厉害啊。”一个阵法师纳闷地说,“是因为浊气的污染吗?”

    “浊气只会造成灵力流断裂,不会扭曲,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另一个抱着手臂,眉关紧锁。

    第三人也发表意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柳师兄,我们是否该回去上报师长?”

    柳问没有回答,专心致志地抛着手里的龟壳。

    他们看着好奇,询问杜柔:“杜师姐,柳师兄在占卦吗?无策峰习惯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杜柔摇了摇头,思忖道:“我们明日再试一试,如若还是不成,至少要找到问题的源头。”

    “最好不要。”柳问收起了一贯的玩世不恭,正色道,“我的感觉很不好,卜策的结果是……大凶。”

    杜柔心头一悸:“什么意思?”

    “我们会有很大的危险,说实话,临行前我就觉得不妙,现在的感觉更明显了。”柳问凝重道,“很奇怪,以首席师姐的为人,不可能拿我们那么多人的性命玩笑。”

    有人萌生了退意:“那我们原路折返?”

    “卜策只是一种预兆,你不能拿没发生的事做理由,他们都没回来,我们先跑了?这算什么。”柳问否决了提议,“我赞同杜柔的做法,再看看,预感没错的话,阵法的问题很重要,我们必须找出源头。”

    “可是……不是说有很大的危险吗?”

    杜柔道:“修行什么时候都有危险,岂能因此却步?况且,有了柳师兄的预警,我们可以提前准备,已是占了先机。”

    “不错,而且要是真的有什么,我们越早发现,其他人也就越安全。”柳问平时看着好说话,这会儿的语气却不容反驳,“叫大家警惕些,尽快开始任务。”

    有了绞人藤的教训,三队原本散漫的气氛不复存在,一连数天,众人都在紧张和戒备中度过,任务完成得十分高效,清单上的物品很快勾去了大半。

    这一日,他们进入了白壁山的腹地,此处不仅有大量瘴气,更有许多浊气源,多是当年魔修留下来的遗物。筑基修士鲜少有机会离开东洲,众人对魔气的应对颇为生疏,好几人中了招,经脉被魔气腐蚀,性命垂危。

    拂羽以灵力针暂时封住了他们的经脉,避免魔气扩散:“还能再坚持三天。”

    “炼制净魔丹的碧心果就在附近,只要顺利找到,我能在一天之内炼出丹药。”叶舟愁眉紧皱,沉声道,“但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是啊,魔气越来越多了。”拂羽看着结界外聚拢的魔气,忧心万分。

    不远处,汐月和殷渺渺结伴,守在结界的一角。

    “怪不得一直说白壁山危险,原来不是夸大其词。”汐月搓着手臂,想要抚平一粒粒凸起的鸡皮疙瘩,“好多魔气啊,再深入不知道会有什么……”

    殷渺渺凝重道:“不对劲,魔气太浓了。”

    魔气虽然可以污染灵气,但若在灵气浓郁之处,魔气反过来也会被灵气化解,东洲有多条灵脉,多年下来,残余的魔气怎么也不该这般浓郁,几乎与柳洲相媲美了。

    “现在放弃任务也不可能,那么多人受了伤,必须去找碧心果。”汐月忧心忡忡,容色都憔悴了三分,“要是再遇到绞人藤那样的高阶灵植就麻烦了。”

    殷渺渺没说话,要真是一些灵植、妖兽也罢了,怕就怕有什么超出她预料的东西存在。若是如此,就算她出手,也未必能够掩护众人全身而退。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说着,摸了摸袖中的印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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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 您因购买比例过低被误伤, 请明天再来=3=】  殷渺渺道:“我陪你, 我有事和你说。”

    威远侯人老成精,之前就瞧出了端倪,一听这话, 马上就以有事为由退下了。

    厢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卓煜略感不安:“是什么事?”

    “你们把计划定在明天。”殷渺渺说得很慢, 像是在犹豫着什么,“我的伤还没有好, 我没有很大的把握。”

    卓煜宽慰道:“我知道, 只要能稍稍拖延就好, 失败也无妨, 我会亲自游说归尘子,你别太担心。”

    殷渺渺顿了顿, 提起了方才的事:“你刚才的意思, 是说我帮你赢了的话,你就以身相许吗?”

    她避重就轻,但卓煜没有听出来, 佯装平静道:“若你不嫌弃……”

    “那, 今天好吗?”她坐到床榻上, 语笑盈盈。

    卓煜皱起眉头, 想也不想就道:“胡闹!”

    殷渺渺道:“你听我说。”

    “这件事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他断然拒绝, “万万不能。”

    殷渺渺已然衡量过利弊, 冷静道:“我伤势未愈, 对归尘子没有胜算, 修炼非一朝一夕之事,唯有这个办法,能够使我多些把握。”

    卓煜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重缘由,然仍道:“婚姻大事非同小可。后宫之中,除却宫婢,即便是妃妾也是选秀册封后方可幸之,我怎能如此轻贱你?”无媒苟合,就算是事出有因,仍旧为人所不齿,他对她爱之重之,绝不可能应下这荒唐的提议。

    “与性命相比呢?就算我们都会死,你也这么坚持吗?”

    “你这话是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事成,我有五分把握,不成,至多一分。”殷渺渺向他伸出手,“卓煜,你应我,未来还能补偿我,若不应我,我们可能都会死。”

    卓煜说不出话来,大局当前,该如何抉择,一目了然,可理智如此,心里却实在难受。可就算是再痛苦,再无奈,他也只能那么选择,成王败寇,到如今,已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他喉结滚动,艰难地伸出手,慢慢握住了她的指尖:“对不住……”

    殷渺渺不在意,笑道:“不要这样,我心里是愿意的,不过你好像不太愿意。”

    卓煜见她笑意盈盈,不见丝毫勉强,心中又不合时宜的有些欢喜:“你真的心甘情愿?”

    “你再问,就不心甘情愿了。”她故意道。

    卓煜便笑了起来,在她身畔落座,紧紧握住她的手:“你放心,今日是我对你不起,日后绝不负你。”

    殷渺渺忍俊不禁,抬首吻了吻他的唇角,随之一挥袖角,两侧被勾住的锦帐被无形的力道击中,簌簌散落下来。

    锦帐将床榻包围成一个没有光亮的小小世界。

    不过很快,这方小天地中就多了几团荧光,它们漂浮在床顶,好像星河璨璨。

    衣带渐宽,只有一个人的。

    天衣无缝,本不是凡人能解开的裙裳,卓煜看着她,一时手足无措。殷渺渺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摁倒在床,居高临下:“闭上眼睛。”

    他却不愿意闭眼。

    殷渺渺轻笑了一声,他什么也没有看清,就见那月白色的衣裙已然褪下,露出的肌肤赛雪欺霜。

    古人云:“丹心今夜鸾求凤,天台路通,云迷楚峰。柳梢露滴,花心动,正情浓。”

    月上中天。

    卓煜想要起身,却被殷渺渺按了回去:“你还是睡一会儿吧。”

    “我睡不着。”卓煜坐了起来,替她披上衣衫,“小心着凉。”

    殷渺渺不冷,却领了他的好意,拢了拢衣襟,盘膝在床上打坐。这回,她的修炼发生了变化。

    灵气依旧从心窍开始,赤色的灵力到达丹田,卷裹着一股从未见过的紫色气息开始了大周天。紫气在经脉运转的过程中,渐渐减少,好像丝丝缕缕渗进了血肉,火灵气则一分未少,均匀地散布在了经脉各处。

    运转几个大周天后,殷渺渺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四肢百骸都存有灵气,不像从前那样修炼一夜还是捉襟见肘。再后来,经脉里的灵气渐渐充盈,她停止了大周天的运行,仅仅开始小周天,将灵气引入体内后贮藏在丹田。

    丹田像是一个赤色的湖泊,间或有紫气旋绕,瑰丽非凡。

    这个世界不存在所谓的变异灵根,万物皆为五行之属,没有紫色的灵气,殷渺渺猜想这或许和卓煜有关。

    总得来说,她选择应该是对的。

    殷渺渺满意地睁开眼,意外地发现晨光满室,已经是早晨了。

    卓煜就坐在不远处的榻上喝茶,微笑着看着她:“你醒了?”

    “嗯。”她趿上绣鞋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面颊,“你还好吗?”

    卓煜握住她的手:“很好。”

    “那就好。”殷渺渺放了心,《风月录》所言不虚,此事对双方皆有裨益,不是阴损的采补之术。

    卓煜问她:“你呢?”

    “我也很好。”她笑了起来,明眸灿灿,“等我回来。”

    卯时三刻,皇宫,光明殿。

    朝议按时举行,据闻伤病在床的皇帝陛下也带着病容出现,问起礼部对于册立太子一事准备得如何了。

    礼部尚书出列回禀,一件件事说得条理分明。

    殿里烧着炭盆,点着熏香,莫名惹得人昏昏欲睡。张阁老抬眼觑着龙椅上的人,实在没能看出来有什么异常,只好抬了抬袖子,一股凛冽的香气直冲鼻端,他大脑为之一清。

    再定睛去看,视线就清晰了许多。那人看起来和卓煜长得有七八分的相似,就算有人看出了不同,也会以为是大病初愈脸颊消瘦的缘故,更别说没人能这样仔细打量陛下了。

    他瞟了定国公和威远侯一眼,这两人也悄悄用袖子掩鼻,垂眸思索着什么。

    礼部尚书终于说完了冗长的准备内容,“卓煜”看起来很满意,主动提起了昨日的事:“昨天宫里发生了一件让人遗憾的事,鉴于崔统领多年来忠心耿耿,畏罪自尽,朕决定不追究此事。但禁军统领事关重大,不可空缺,朕决定命北卫尉……”

    “陛下!”张阁老出列打断了他,“臣有一言,不得不讲。”

    “卓煜”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觑了身边眼生的太监一言,见他微微摇头,便道:“张阁老,朕心意已决,退下!”

    张阁老不退反进:“陛下是否还记得先帝临终前所托之事?”

    “朕当然记得,张阁老这是何意?拿先帝来威胁朕吗?”

    张阁老道:“若是陛下记得,为何要命北卫尉接替统领之职?先帝曾言,禁军统领之位,不得由左军卫尉擢升,陛下难道忘了吗?”

    “卓煜”慌了一瞬,马上道:“朕没忘,但今非昔比,先帝焉能预料得到崔鹤能做出这样不知廉耻之事?”

    张阁老又道:“先帝未曾说过左军卫尉不得擢升禁军统领之事。”他抬起头,冷冷注视着龙椅上的人,“你根本不是陛下。”

    一石惊起千层浪,大臣们瞬间炸了锅。

    “一派胡言!”对方慌乱地瞥向身边的太监,“来人,把他拖下去!”

    定国公大步上前踢翻了火盆:“你们仔细看看上面的人究竟是不是陛下!陛下幼年不慎落马,眼角有一道浅痕,这个人有吗?若是再不信,问问他一年前吴首辅乞骸骨时,陛下曾在朝会上说了什么!”

    对方色厉内荏:“一年前的事,朕怎么记得?”

    “你不记得,朕记得!”卓煜大步从殿外走来,“吴首辅乃朕恩师,朕三度挽留不成,赐千亩良田,万卷布匹,又言‘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朕日后定当爱民如子,不负恩师所授’。”

    大臣们看了看卓煜,又看了看高台上神色慌乱之人,心中都有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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