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满脸不高兴,说皮皮没义气,陈皮皮低声下气的哄了半天,齐齐才拉着脸走了。
齐齐一个人在大街上逛得自己心烦,就去了迪吧。以前她也跟几个同学去过,
觉得里面热闹好玩儿。这是市里最大的一家,里面人头攒动乐声震天。齐齐随着
音乐的节奏摆动着身体,像周围的人一样用力甩着头发,心底的抑郁随着疯狂的
律动渐渐散开。
这时有个二十来岁长头发的男人边扭着身体边朝她靠过来,不时地用屁股碰
一下她的臀部,齐齐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躲开了。那男的又一次贴过来,还伸出
手揽她的腰,齐齐挥手打开了他的胳膊,怒目而视。那人毫不在意,继续扭动着
屁股在她眼前晃动。一双小眼直勾勾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挑逗的淫笑。
忽然一个人插进了她和那男人之间,朝齐齐摆手示意她走。齐齐看了他一眼,
是个十**岁的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很是帅气。对他感激地点点头笑了一下,
正要离开,却见长头发的男人骂骂咧咧地推了年轻人一把,两人互相推搡了几下,
长头发就一拳打在年轻人的胸口。他身边同时围拢来好几个人,一起朝年轻人动
手,片刻之间,年轻人已经挨了好几下。
齐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呆在那里。人群也开始骚动,年轻人奋力推开
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拉着齐齐就跑。两人趁着混乱跑出迪吧,拐进旁边的一条
小巷,看后面没人追出来,才停住脚步。齐齐看见他嘴唇破了一块儿,连忙拿出
手帕给他擦。年轻人一边擦着嘴角一边问她;你才多大?就来这里玩儿!
陈皮皮根本没心思听于敏给他做的例题分析。
于敏坐在他对面,俯身跟他讲话的时候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飞胸脯,**中
间深深的乳沟向陈皮皮炫耀着成熟女人巨大的魅力。陈皮皮张着嘴,口水几乎要
流出来了。心里不断地惊呼;天啊!我的妈妈!为什么她的**这么大?
于敏发现陈皮皮有些心不在焉,不满意地用手里的铅笔敲了敲陈皮皮的额头
;喂!你在梦游吗?陈皮皮才如梦方醒,赶紧吸已经流出来的口水;啊!真大
啊!于敏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问;什么大?陈皮皮连忙掩饰;我是说,那个,
于老师你的眼睛真大。又圆又漂亮!于敏给他夸得很是欢喜,是吗?我也不觉得,
哎!陈皮皮,我在给你讲课,你怎么不专心!
陈皮皮嬉皮笑脸地说;于老师这么一个大美女坐在我前面,我分心有什么奇
怪!于敏忍不住一笑;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你这是什么逻辑啊?陈皮皮看到
于敏没有生气,贼心顿起,说;老师我给你准备了件礼物,你能不能先闭上眼睛?
于敏倒是没想到,有些好奇;啊?给我的礼物!什么呀?陈皮皮强调;先闭上眼。
于敏就笑着闭了眼睛,说;很期待喔!看着于敏长长的眼睫毛和殷红的嘴唇,
陈皮皮使劲吸了一口气,心里想;死就死!撅起嘴巴对着于敏诱人的嘴唇狠狠地
亲了一口,不等她反应过来,马上缩了头。
于敏只觉得嘴上一热,睁开眼睛看见嘴巴还撅着的陈皮皮,愣了一下。陈皮
皮的行为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以至于她被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指着陈皮皮;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找出个适的
词儿来。倒是陈皮皮恬不知耻的先说;惊喜吧!然后双手抱头,接着说;先说好,
要打可以,但是不准打脸。
于敏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使劲儿擦着陈皮皮留在嘴唇上的口水,恨不得搓下
一层皮来;陈皮皮!你知不知道刚才干什么了?陈皮皮说;知道知道,刚才我情
不自禁,亲了老师一口。于敏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不要脸的,瞪圆了眼;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你还知道先骗我闭上眼睛!陈皮皮狡辩;叫你闭眼的时候我
还没想到那样干,后来才临时决定的。
于敏哪里知道,在家里和妈妈胡搅蛮缠是陈皮皮的拿手本事,只要接了他一
句,注意力自然会给他牵了走,再想要生气那是千难万难。她还在试图要证明陈
皮皮刚才的偷袭是蓄谋已久的;那你让我闭上眼睛是打算给我什么礼物?陈皮皮
嘿嘿一笑;我本来是打算亲你的脸一下,结果情不自禁看到于敏两眼一瞪,
赶紧改口;不是,是鬼迷心窍地亲了你的嘴,我马上就后悔了,后悔的无地自容。
于敏纠正;应该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陈皮皮笑嘻嘻地问;老师是不打算揍我了吧?那我可放下手了!这个姿势很
累。于敏扳着脸说;陈皮皮,你这叫耍流氓!陈皮皮老老实实地答应;是,我是
耍流氓。于敏说;你这样是不对的。陈皮皮说;是,我是不对的。但是老师也有
责任。于敏怒道;我有什么责任?陈皮皮嘿嘿一笑;都怪老师太漂亮了。
到了这时候于敏才发现自己自己错了。她应该当时就脱下鞋子砸陈皮皮才对,
话说到现在,想再收拾他竟然已经找不到理由。
【陈皮皮的斗争】 五
作者;流域风
(五)
自从钟凡在程小月的生活中消失以后,程小月突然觉得说不出的空虚,总好
像是身边少了什么东西。
做好了饭,陈皮皮还没放学,程小月无聊赖,拿了相册窝在沙发里翻看。
相册里最多的是陈皮皮小时候的照片,也有些自己在剧团里的剧照。程小月看着
不时露出一丝微笑,恍惚间似乎又到过去的时光。她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像个
老婆婆在忆逝去的岁月。
陈皮皮一进门就大叫,「妈妈,你的宝贝儿子来了。」
程小月闻声从沙发里探出头,就看见陈皮皮一身泥巴满头大汗,脸上还沾了
一片草叶儿。
程小月又是生气又是爱怜,「我的宝贝儿子是去上学还是去打仗啊?你不是
在于老师那里补习吗?」
陈皮皮咧了下嘴,露出一排小白牙,「补习完我踢了会儿球。」
看到程小月手里抱着画册,就凑过来,程小月推了他一把,「身上这么脏,
快去洗个澡。」
陈皮皮一头扎进了程小月怀里,还故意拿头在她的胸前蹭了蹭,「我也来看
看。」
程小月忙不迭把他从怀里往外推,「你是动物园的猴子吗?这么不讲卫生!」
陈皮皮赖在她怀里,脑袋已经被推开,身子还贴在程小月腿上,「你见过这
么帅的猴子吗?哈哈!」
程小月无可奈何地戳了他的额头一下,任凭他搂了自己的腰。
陈皮皮指着程小月跃起在空中的抓拍照片问:「妈妈,你跳得好高!现在还
能这样子跳一个吗?」
程小月突然玩心大发,将头发在脑后盘了,来到客厅中间,双手着地来了个
倒立,接了个托马斯全旋,马上又是一个后空翻,稳稳地站住,得意地向陈皮皮
挑了下眉,「你妈妈还没老吧?」
陈皮皮看得目瞪口呆,张着嘴巴半天不拢。
程小月哈哈一笑,「你下巴要掉了!」
陈皮皮跑过去,抱住了程小月的双腿,「你是我的偶像!我崇拜你!」
程小月呵呵一笑,「要不是生了你这个讨债鬼,说不定我现在还演出呢!」
陈皮皮听得十分郁闷,「妈妈后悔生了我吗?我这么可爱、英俊、玉树临风、
风流倜傥、如花似玉!」
程小月皱着眉看陈皮皮,一脸戏谑,「你再夸!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比我
儿子脸皮厚的。」
陈皮皮就把脸在程小月的腿上使劲蹭。
程小月敲了他的头一下,「你干什么?」
陈皮皮嘿嘿一笑,「我把脸皮磨薄一点儿。」
程小月笑着又敲了敲他的头,「去去去,快滚去洗澡,洗好吃饭了!」
陈皮皮真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嘴里说着:「我滚,我再滚,妈妈我滚得
帅不帅?」
程小月抬脚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陈皮皮抱住屁股一声大叫,「不好!我的屎被踢出来了。」
吃过饭程小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皮皮像一只猫一样窝在她身边,头枕在
她的腿上。
程小月眼睛看着电视,心里却在想钟凡,不知道他在里面过得怎么样?
几年来钟凡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一种习惯,如同皮皮一样不可或缺。她有些
心神不宁地默默念着;一年而已,过了这一年,一切就都会到原来的轨道。
这时的程小月有种莫名其妙的虚弱感,仿佛心底的某处被人掏空了,她努力
地想着同钟凡在一起时的一些细节,发现好像都是在**!缠绵的、狂野的、
温柔的,甚至有几次变态的!毫无例外全是**上的纠缠。
程小月有些燥热,她搓了下脸,深深地吸了口气,想:我和钟凡在一起原来
不是因为爱,是渴望**!
程小月你原来是个这么浪荡的女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程小月有点惭愧,下意识地挥了挥手,像是要把脑子里的一
些东西赶走。
那些东西还在,宽阔的胸膛,有力的臂膀,坚硬的**。
程小月摇了摇头,伸手去摸了摸陈皮皮的头发,发现陈皮皮不知什么时候已
经睡着了。嘴巴因为脸和她的腿挤压而歪曲地张着,红润的脸庞充满了青春朝气,
刚刚洗过的头发有几缕倔强地矗立在头顶。
程小月爱怜地低头在儿子的脸上轻轻吻了吻,心头涌上一股暖意,这张脸她
似乎永远都看不腻!怎么看都是那么可爱!
对程小月来说,即使教训儿子也是她的一种乐趣。
你就是我一辈子的情人!程小月微笑着想。
想到「情人」这个词儿的时候程小月的心动了一下,脑子里一下子联想到了
**,脸一红,伸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打了一下,为刚才自己脑子里奇怪而荒唐的
念头感到羞愧。想叫陈皮皮起来房间睡,看着他睡得那么香甜又觉得不忍心把
他叫醒。双手轻轻捧起陈皮皮的头,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腿,然后又俯身去抱
了他起来,准备把他抱自己的房间。
已经很久没有抱过儿子了,程小月发现儿子现在很重,抱起来非常吃力。绕
过沙发就一脚踢在了茶几腿上,绊得打了个踉跄向前摔倒,怀里的陈皮皮就飞出
去,一头撞在墙壁上。陈皮皮痛得叫了一声,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
看见妈妈一脸尴尬地坐在地上,赶忙过去拉她起来。
程小月觉得很是丢脸,揉着磕得生疼的膝盖自我解嘲,「妈妈把你喂得太好
了,长了这么多肉!都抱不动了。」
陈皮皮头还有些发蒙,「妈妈刚才抱着我吗?」
程小月就笑,「没成功!」扳过陈皮皮的头来看,并没什么异常,在他碰到
的地方吹了几口气,用手揉着,「老天保佑,可别摔出脑震荡来!」
陈皮皮这才明白过来。是因为抱了我才摔倒了吗?
看着程小月一脸愧疚,陈皮皮拦腰抱起了她,「妈妈抱不动我了,我来抱妈
妈吧!」
程小月一声惊叫,「陈皮皮!放我下来。」嘴里喊着,又怕自己掉下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