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方贴住马修纤细的躯体,一边沿着脖颈亲吻肩膀,一边抬起他的右腿,用沾满大量润滑的双指搅入**。
他想快些进入马修,让马修体会自己的存在,于是快速地套弄起马修的分身,而自己的分身也抵住了入口,当手中的性器变粗时,就施力将自己的性器挺进穴道。
“啊……”莽撞的硬物让马修哀叫了一声,赫伯特缓下动作,却仍觉得那温热的穴道在贪婪地吞噬着自己的**,在明白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之前,他就忍不住就抽动起来。
“啊……嗯嗯……”后穴被巨大的硬物摩擦着实在太难受,马修不由将脸埋入了掌中。
“忍耐一下。”赫伯特加速套弄马修那开始疲软的**,也加速挺动自己的腰部以更激烈地贯穿这具躯体。
除了痛感,马修无论如何都不能从这般激烈的**中得到什幺其他感觉,但即使难以从这样的痛感中求欢乐,他也至少不想破坏身后这个人的兴致。
他咬咬唇,又鬆开牙关,不再阻碍喉中苦痛的呻吟倾泻出来。
这样的声音到了赫伯特的耳中只能是催情剂,那是没有难受只有享受的充满情慾的呻吟。
他又将马修翻转过身来,大大地打开马修的双腿看向两人相连的地方从马修的大腿根部到紧紧地包裹着自己性器的穴口,从掌中所握的扬起的性器到滴落了几滴精液的平坦的腹部,从胸部上凸起的两点肉粉到因为喘息而一张一的红唇瞬间就认定再也找不到这样令自己癡迷的人了。
赫伯特低头亲吻,再一次抽动被煽动的慾望。**碰撞的声音和**贯穿的**声似乎将绵绵的雨声湮没,一瞬间整个世界只与情慾有关。
连马修也不由得妄想,如果心中的这份谢意只需要简单而被动地接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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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再次睡着的人留在房间,赫伯特披上外套离开。
他还有自己的打算,也许是个自私的打算。他要让马修安心地留在自己身边,无处可去。
撑起一把大伞,正準备取车离去,就看见另一辆车正沿着小路驶近。当看清来人的时候,赫伯特关上了车门,对着这个不速之客皱起了眉头。
但对方从车上下来之时,他已经很好地将这样糟糕的情绪掩藏了起来。
“费奇大元帅。”赫伯特向对方行礼,却并没有邀请对方进屋的动作。
“我特意过来看看,”来人打量着四周,“看看你为什幺不都城与诸将庆祝我们的胜利,却独自躲了起来。”
赫伯特沉默以对。
元帅已经年过半,外表看上去依旧强壮。而与之豪气的外表相对比,性格其实阴险狡诈,他的脑子从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站在门口,低头满不在乎地用乾净的靴子轻轻摩擦有些泥泞的土地,若有所思,“赫伯特,你明明很聪明,但总是太冲动。我们,明明最需要被注视,被崇拜,而你竟然拒绝我的嘉奖藏到了这种地方隐居起来。”
“隐居确实是一时冲动,可到现在为止也并未为之后悔。”
元帅点了点头,他欣赏赫伯特的坦白,不再与他绕圈子,“许多军官都会特别宠爱某几个玩物,这很正常,但如果你长时间专宠一个玩物,那他就不是一个玩物了。你不会没有考虑过这种事。”
对元帅了解这些事情赫伯特毫不意外,坦然自若地应,“所以我需要时间考虑这件事,才来了这里。”
当然,这完全是胡扯,早在两年多的战事中,赫伯特就已经明白。虽然难以判断元帅了解多少,但他要赌一把,相信这样的谎言未必能被看透。
元帅的嘴角动了动,思考了片刻才发话,“我希望我的将军能够继续为我效力,你要是一直呆在这种地方就太可惜了。”
当明白自己对马修的爱意时,赫伯特早就停下了脚步,无心追求其他,甚至想要抛弃一切,活在只有爱意的世界裏。当然,这只是赫伯特的一厢情愿,他还无法摆脱一切,“帝国有很多更加优秀的将领,并不缺我一个。”
将军不满地瞇起了眼睛看向赫伯特,“你的存在无人可以替代,赫伯特。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站出来。当你站出来的时候,就必须接受中将的头衔了。”赫伯特强大而侵略的性格与机智聪明是他所欣赏的,有时甚至觉得他是年轻的自己,因而也一定会是最优秀的将军。
赫伯特点头答应了元帅,这不是请求,而是要求,他很清楚。
“当然战争不会是最近的事,我们需要休养兵力了。军人们也需要一个极大的馈赏,用我们掠夺来的财富极尽享乐吧,赫伯特。这是我们应得的。希望下次能带上我的猎犬来见你。”
第38章 骤雨
这是马修活到现在为止下雨下得最厉害的初春,整个世界又恢复了寒冬的死寂。
他与赫伯特坐在同一辆车裏,驶过泥泞的小路去见安妮。
在赫伯特表示要同行之时,马修的脸色瞬间煞白,他并不想让安妮发觉他是军人的玩物。
赫伯特好像也察觉到了这样冒犯的想法,神色不悦地盯着马修看了好几秒,“你妄想一个人去见她吗?”
“我……没有。”马修垂下了双眼,他明白玩物无法拥有这样的自由。
看着马修不安而紧张地握拳,赫伯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放缓了语气,“你是我的贴身僕人……我们只是,碰巧路过罢了……我不进去。”
赫伯特享受马修由衷感激的眼神,试图说服自己这件事根本无关紧要。
至少在之前这样的努力还算奏效;但是此刻独自坐在车里等着马修,心情却还是变得非常失落。
明明想要更了解马修,马修却将自己拒于门外;明明自己在想方设法让马修进入自己的生活,而马修却不让自己参与他的世界。
这一刻,赫伯特几乎可以肯定,即使马修终于明白他还未宣之于口的爱意,也决不会轻易而温柔地接受他。本以为两人的关係舒缓了许多,到头来还是不异于一厢情愿。
赫伯特执着地盯着小屋的窗户,在想,除了马修,他绝不会像这样等待着一个人。
他早已把安妮的情况调查清楚。虽然不是最糟糕的情况,但也不值得高兴。
她被救济院卖给了亨利伯爵泄欲,那是个又丑又肥的男人,赫伯特早先见过几面,印象不深刻。安妮在战前怀上了与之相爱的男僕的孩子,亨利并不知情。在贵族们都逃亡之后,她才偷偷和男僕找到了地方安定下来,生下了孩子。
事后到安妮的伯爵以为那是自己的孩子,便打算将这个孩子置于死地。无法袒露真相的两人处处躲藏,要不是赫伯特发现并且出面解决,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他这几天花了好一些心思安置安妮,当然,这都是为了让马修安心地呆在自己身边。
赫伯特在车里无聊地呆了一个多小时,马修才从屋里出来。其实赫伯特本以为马修会呆得久一些,但他没有。
那个男僕抱着不过两岁的孩子站在屋门口,而安妮则在与马修亲吻,递给他一个装着麵包与果酱的篮子,又紧紧搂抱,哭泣着不捨离别。
这两兄妹长得确实很像,看着低头走过来的马修,赫伯特默默地想,瘦瘦的身材,乾净的金髮和平静的眼神都像极了,所以他在曼拉城里符要求的安妮当中,一眼就认出了马修的妹妹。
赫伯特打开了车门,却见马修有些犹豫。
“你们还没有讲完吗?”
“不。不是。我们,已经讲完了。”
赫伯特注意到马修低眼看向被门口的积水与淤泥弄髒的靴子,向他伸出手将他拉上了车,“今天的雨太大了。”
“对不起,我会把车洗乾净的。”马修拘谨地坐着,开口向赫伯特道歉。
“我其实并不是很在意”正在赫伯特应时,他注意到了那位男僕震惊的眼神。
自己和马修并不像普通僕那般相处,曾为僕人的男子会起疑心并不稀奇,但赫伯特不希望有人多嘴,于是用严厉的眼神警告了他才发动汽车离开。
“你觉得怎幺样?”赫伯特开口问马修。
马修一直低着头,沉默着思考了一下才答,“安妮过得很好……路易斯很爱她……”
赫伯特不动声色,心中却相当满意,看来安妮应该没有说什幺会令马修难过的事情。
但他瞥眼看向马修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马修的眼中有些痛苦与落寞。
赫伯特的心不由一沉马修应该也是懂的吧。
明明自己最看不得马修难过。
可无论如何,自己最初想要的结果达到了马修也会明白,那个幸福的安妮已经不需要担心,那个小家庭也已经用不着费心了。马修只需要呆在自己身边就可以。
赫伯特抓紧了方向盘,不再看马修,“我相信他们会过得很幸福。”
马修双手紧握,些微颤抖的拇指解释了他感动甚至是激动的心情,“赫伯特少将,谢谢您的慷慨帮助,让我见到了安妮……我真的不知道怎幺感谢您……”
这般正经的言辞让赫伯特感到及其不自在,他需要的从来不是马修带着卑微姿态的感谢。
整个人突然有些烦躁。
“确实,我的理智告诉我根本没有必要帮你,我也明白这件事,但是我答应了你,我还记得……所以我也没办法。”
马修抬起头望了望专心开车的人,“对不起。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为难。”
赫伯特的嘴角嘴角动了动,恨不得收刚才的话,最后只是挤出了一个侷促的笑容。他明白自己一直都不懂说好听的话,似乎总是让马修不停地误会,一直如此,就算在马修眼中的自己已经是个**而傲慢的人也并不奇怪了。
话已经收不来,赫伯特也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还可以写信给她……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是谁教你识字的?”
“是我的母亲……”马修低声应。
“我的祖父曾是一位教师。”几秒的沉默之后马修又补充了一句。
这是马修第一次和别人提起自己逝去的亲人,那种感觉很奇妙,他们明明已经不在身边,却仍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孤单的,对马修而言,世界上再也不会有那样爱着自己的人了。
这是赫伯特无法理解的心情,连一位亲人都未见过的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这种一提起亲人连说话语气都变软的心情。
“你想去看看吧?”赫伯特看了一眼马修,“但我想很多东西可能已经不复存在了。如果你还是要去,就告诉我村子的名字。”
如非马修提起了亲人,赫伯特并无打算带马修一趟家,毕竟他也捨不得不顾一切地让马修死心。
第39章 鸟笼
汽车在一堆废墟前停下,正如赫伯特所言,村子几乎被毁,好些村民在激烈的战争时期就彻底放弃了这里,而现在来的村民还在对着那些倒塌的房子发愁。
在大雨的沖刷下,地上不停歇地流过污水。两人身着普通人的衣服,撑着伞一前一后地踏过积水走着,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马修将伞撑得低低的,环顾着四周凭藉许久前的记忆和小路的走向焦急地找着那个早就空无一人的家。
赫伯特安静地跟在他后面走了许久,在产生一种要走到天黑的错觉之时,马修才突然停下来。
赫伯特抬起头,见他站在小路的一侧,沉默却执着地望着对面的一间房子如果一间倒塌的房子还能被称作房子的话。
马修久久地看着,不踏近一步,也不转身离开,时过境迁的场景却清晰地唤起了忆。
原来不知不觉中,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而且,已经过去太久了。
这曾是属于自己的家。
所有的亲人都离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守着这里的时候,其实每天都不知道为了什幺而活,只要能吃上东西就已经满足。
突然有一天,收到了军队的徵召令,要在天之内到达狩猎场。
那天是最恐惧最绝望的日子。
在狩猎场的时候,连自由也被剥夺了。每日都被剥除了衣服等着军官的挑选,沉默着排着队吃饭,洗澡,没有欢笑,连哭泣也会被斥责。在那之后还惶恐不安地看着逃跑的玩物被打断骨头,踢掉牙齿,甚至整个人变得血肉模糊。
那时,即使得过且过也天天想着家,就算没有人等待也想要去。
最留恋的地方,始终在这里。
“不上前去看看吗?”见马修望着无法移开眼睛,赫伯特不由得开口提醒。
“……不,不用了。”马修过神,慌乱地看了一眼赫伯特,那双眼睛已经红了起来。
赫伯特心中一沉,瞥了头不再看他。
马修本就无处可去,他已经无家可归,所以呆在自己身边就好了。赫伯特不愿细想,只愿执着于此。
他们转身向墓园的方向走去。
墓园在村子的另一边,它的铁门已经变形,再也关不上,半开着迎接两人的到来。
它一侧的小教堂曾是村里最起眼的建筑,现在只剩下一面残墻。马修撑着伞慢慢走过,侧头望着母亲常去做礼拜的地方,默默地吸了一口气。
已经许久没有来过这里,却并没有陌生的感觉。
穿过半个墓园,他在一块墓碑前停下。伸手触摸冰冷湿润的石块,有些惭愧地想到自己连一束花都没有。
“亲爱的母亲……我已经许久没有来这里了,但我经常梦见你……安妮过得很好,她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赫伯特自觉地退到不远处看着。他的眼神飘向墓碑,又看看马修,渐渐有些不安。他想知道马修究竟会说些什幺,他想知道马修眼中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他想知道马修会不会提到自己,会怎样提到自己。
他见马修收了手,低着头默默注视墓碑,他便也就这样默默注视马修。
但突然,他看到马修后退了一步,在墓地的后方大摇大摆地走来一个人,手里还握住酒瓶。
“马修……该走了。”赫伯特皱眉喊道。
马修低头转身,快步离开,而对方只抬头远远看了一眼赫伯特,就不依不饶地跟上了马修。
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眼熟的人,肯定了刚才的自己并没有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