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理由相信这个人可以征服一切。
然而将帅们对丹尼尔的表现露出满意而肯定的神情时,赫伯特的脸色却开始变得严厉。
他明白丹尼尔一直、一直都在追随着自己,因而这个场景,有着令人厌恶的熟悉感。
他看着丹尼尔紧紧钳住那个玩物的细腰,毫不顾忌地贯穿,越加兴奋不已地撕裂身下的**,好像想起了那一天的自己;他听到了玩物越加惨痛难耐的呜咽,痛苦无助的哀求,好像想起了那一天的马修。
那也是个寒冷的三月,那也是在一个安静的大厅里……那时的自己和丹尼尔一样,在众人的注视下不停地进攻,体味着无上的快感,直至将精液喷洒出来;那时的马修亦和这个玩物一样,连**也被撕裂,当**从穴中抽出时,也滴落了一片深红。
眼神沉静地盯着丹尼尔,模糊的记忆突然明了。
他想说服自己,那一次的自己并没有丹尼尔那幺粗暴,可丹尼尔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懂得自己连一丝证据都找不到。
那之后的自己,没错,就和此刻的丹尼尔一样,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乾净俐落地转身离去。
掌声与庆贺声响起的时候,赫伯特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几乎晕厥于地的人身上移开。
他脸色阴晦地看着僕人将这个赤身**的玩物抬离,恍然明白那一夜的马修也是如此。
那个夜晚,自己连马修的面孔都未有细看,连他的呻吟与眼泪,痛楚与哀求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是马修的第一次,也是两个人的第一次,现在那幺珍惜的人,原来被自己这样对待过。
赫伯特又想起了一些事,明白不只是第一次,在后来的**裏,自己也粗暴地对待过马修。
其实一直以来都选择了忽视马修的不愿,**的时候,一直都是如此,至今也如此。
这时,丹尼尔走到了他面前,赫伯特才将目光聚焦在眼前的人身上。
“少将。”丹尼尔挂着满意的笑容,想要得到赫伯特的肯定。
可赫伯特的脸色并无喜悦。
“为什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大家都还看着呢,少将。”丹尼尔小声地提醒。
在众人汇聚过来目光下赫伯特坦然自若地举起一杯酒,与丹尼尔轻轻碰杯而后一口气灌了下去,“你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做得很好,丹尼尔。”
这样的场面话并不能让丹尼尔满意,他执着地追问,“十年前你晋升为准将的时候是我为你挑选了玩物,如今我也加入了你们,而你却毫不关心我,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你做得足够好了,你明白我一直都很器重你,怀疑你自己的能力不异于怀疑我的能力”
话没说完赫伯特就愣了一下,“已经十年了吗。”
“是吧,时间过得太快了。”丹尼尔也不由感歎,他喜欢这样的巧,“我会为少将你感到由衷的高兴,也许我们该为你庆祝一场。”
赫伯特已经无法听进丹尼尔的话,莫名地陷入了自己的思考。
不管怎样,他很庆倖能与马修相遇。可是,原来不知不觉中,时间的齿轮已快速地碾压过十年的时光。
赫伯特不知道自己的一生会有几个十年,但对他来说,十年实在是一个不短的时日。
但过去的日子里都做了些什幺?
自己太迟钝迟迟才明白自己的心意,终于明白之后也兜兜转转毫无进展。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虽然马修还很年轻,活着并且在慢慢成长,但自己却比他早活了十几年,甚至还可笑地被人称为马修的父亲,说明自己几乎快与与年轻无关,活着也快开始走向衰老了。
想到这里,赫伯特突然有些烦闷,觉得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是马修命里的那个人。
心中闪过太多心思,他还努力保持着脸部些许的微笑,这里的宴会将持续到天明。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袖雪白花:因为这一章涉及到最初的内容所以忍不住把前半部分的内容翻看了一下,很痛快地决定要修一修文,所以这阵子大概会更得慢一些。今日还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弄了简单粗暴的封面,实在受不了系统默认封面了(。
第42章 十年(h)
马修在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来。他睡了个好觉,一睁开眼又发现连太阳都出来,心里也甚是难得地感到了轻快。
挽起薄纱窗帘的时候,他隐约看到了一位大概是来找他的客人,于是他转身去开了门。
“马修!好久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吗?”
来人盈盈笑着,招呼马修从屋里出来。
“柯拉,我很好。你呢?”
“哦,我也不错,只是我的父亲发烧病倒了,这些日子我和哥哥都在忙着照顾他。昨天扎克就是那个小气的牧师让我捎一封邀请信给你们,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
“这是?”马修接过柯拉递过的封信。
“过两天我们村里会举行一个很大的庆典,扎克希望那位大人也能来……那个人不在吗?那个很兇的人。”
“他不在……我不知道他什幺时候才来。”
“那天之后他过来打了个招呼,还给了教会一大笔钱,扎克开心死了。”柯拉偷偷看了一眼马修,“听说他是你的养父?可是他怎幺那幺兇,看上去真恐怖,一点也不招人喜欢。”
“哦,原来是这样啊……”马修并不知道这件事,只能闪烁其词。
“他对你也一直很兇吗?”想起上次被赫伯特无礼赶走的事,柯拉厌恶地撇了撇嘴。
“他对我……其实还好。”马修有些腼腆地应着。虽然赫伯特总是过于强势而又脾气兇暴,但没有哪位将官会像他那样去帮自己的玩物找下落不明的亲人,马修很清楚,因此也决定了一定要报答他。
“好吧。”嘴上这幺说,柯拉却还是满脸不同意。
“我会把信交给他的。”马修抿嘴笑了笑,转身将信封放进屋里。
“到时你也要一起过来。”柯拉嘱咐道。
但她并没有听见马修的应。她转而在后院找了个没有积水的角落,将篮子里的东西一口气倒在了地上,“我带了些小红薯来。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可以烤着吃。”
厨娘闻到香味的时候,从房子里探出了头,柯拉热情地招呼她等下过来一起分享。
厨娘并不会说话,但明显也很开心,晾衣服的时候笑得连大大的眼睛都瞇了起来。
柯拉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即将可以入口的美味,轻声哼起了最近在他们村子裏最流行的歌曲:
你们总把它称为无望的爱恋,
你们总说它将让我心如刀割,
但这是我小小的秘密,
但这是我暖暖的美好,
即使这个它终有一日,
将让我失魂落魄。
马修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情不自禁地微笑了起来。
湿润的风夹着清淡无名的花香扑面而来,他突然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是自由的。成为赫伯特的玩物之后,他就与这个世界隔绝了,并且已经隔绝了太久,现在才又呼吸到了这个活着的世界裏的空气与生活的气息,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从那扇大门裏出来了。
此刻的自己是活着的,同此刻拂上脸的微风一样。
大前天刚从外面来的时候,有位自称是赫伯特朋友的女子在后院裏透过窗户跟他友好地打了招呼。
虽说只是打招呼,也没多说几句,但那个人说,听闻赫伯特是因为心情不佳才搬到这里的,又问了赫伯特最近过得好不好。
这是马修无法答的问题。
那之后他就开始在意了起来。
想起来有些疑惑,马修以为赫伯特并不会是逃避麻烦躲藏起来的人。但现在想起来,刚搬来的那几天,他的确沉默了许多,甚至冷静得古怪,难道是真的发生什幺大事了吗?自昨天就离开到现在都还没有来,说不定也是因为遇上了什幺麻烦。
柯拉的声音打断了马修的思考,她兴奋地招手让马修过去。烤红薯的香味好像钻进了胃里,让马修突然觉得有些饿了。
****
赫伯特灌了许多酒,可惜他从来喝不醉,即使他自认为自己已经醉了,还特意让丹尼尔的司机送他来。
赫伯特推开房间门,发现马修并不在里面,一侧头却发现他正和什幺人在后院里。
赫伯特透过窗帘目不转睛地盯着,清楚地看到原来是上次那个小丫头,她正和马修有说有笑地聊着天,手里还拿过什幺递给马修。
马修吹了吹气,认真地去掉了皮。
赫伯特看清了,那应该是红薯。
他目光幽幽地盯着马修手中的那块东西,见他只小小地咬了一两口细细噘着,又对着眼前的女孩友好地笑,猛地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不安地转过了身靠在墻上,内心很不是滋味。
如果当时不是那样做的就好了,一切都从那一刻开始扭曲,扭曲得他花了好长时间才认清自己。
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可还是有些期望马修会想起自己、与自己分享,毕竟以前的他就是这幺做的。
赫伯特想起两人相遇的那个初春,十年前的那个三月。自己应该是在三月的第二十八天举行了那个仪式,那幺,在那三天前,二十五号,就是与马修初次相遇的日子了,而今天是二十七……不,过了一个晚上现在已经是二十八了。
那就是三天前。
已经过去了。
赫伯特有些灰心地坐在了床边。
算了,就算没有错过那天,又能做什幺呢。难道可以像爱人们那样庆祝吗?
他躺倒在大床上,有些疲惫地阖上双眼,不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马修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警觉地睁开了双眼。见是马修便从床上坐起,低下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他的目光瞥向两手空空的马修,又失望地收了来。
“少将。这是给你的信。” 马修很惊讶,他完全不知道赫伯特已经来,也不知道赫伯特在这个房间裏呆了多久,也许刚才与柯拉的谈话已经吵到了这个睡着的人。
这幺想着,马修有些紧张地望了望赫伯特。
但他看到的,却是有些落魄的人。马修不安地多看了两眼,猜想也许赫伯特真的遇上了什幺麻烦。
赫伯特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撕开了躺在桌子上的信封快速地扫过上面的字,看完并没有说什幺。
“马修。”沉默半响,赫伯特转过了身,“把门关上。”
赫伯特仰起头闭上双眼,听见关门的声音才又开口,“把衣服脱了,站在中央,让我看看你。”
赫伯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马修已经全身**地站在了房间的中央,沉默地低下头盯着地。
十年前稚嫩的身子,赫伯特全部记得,此刻成长了的**,也依旧让他沉迷。
马修的**一如既往地吸引着他。性感的脖颈,他想要来亲吻。平坦的胸腹,他想要来舔舐。下垂的性器,他想要来套弄。翘起的双臀,他想要来抚摸。还有修长的四肢,他想要来纠缠。
全部,所有,要刻上更多的痕迹。
赫伯特起身将遮光的窗帘拉上,而后一步一步地走近马修,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握住了腿间的**,轻轻用力摩挲。
十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幺做的。
赫伯特还清楚地记得。只是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这雪白的皮肤并不冰冷,摸上去还无比温暖。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袖雪白花:久等了。刚开学,会人一时适应不过来,累成了狗。
码完这一章真是奇迹了(。
第43章 悔悟(h)
赫伯特单手环住马修的细腰,又贴近他耳边,“与我**吧。”
马修咬着牙点头。并非不情愿,他也想让赫伯特满足,只是无法控制身体的恐惧。这样的事情,不管几次都无法轻鬆应付。赫伯特轻啄他的右耳时,他闭上了双眼,想将一切混乱都抛弃,只让赫伯特享受就好。
赫伯特解开了衣服,让马修靠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一边抚摸着他的躯体一边抚慰着他,“我不会弄伤你。”
马修不禁睁开双眼,有些疑惑。赫伯特又重複了一遍刚才的话,他才明白并没有听错。
“其实弄伤也没有关係。”平淡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果真如此。
赫伯特不悦地看向马修,鼻腔裏模糊地哼了一声。
马修躺上床,展露出令人无比渴望的身体。这让赫伯特一时有些不确定该怎幺做,但他的手不由自地伸过去握住了马修的腰,继而就无法控制地抚摸起来。
发觉马修的皮肤有些发冷,赫伯特低下头用温热的唇轻轻亲吻因紧张而绷紧的腹部,而后往上濡湿胸前的两点,继而顺着肩膀,舔舐迷人的脖颈。
两人的身子终于交叠在了一起。
被赫伯特吻住双唇的时候,马修品尝到了酒的味道。他不自禁皱起双眉,他并不喜欢那种味道,而赫伯特的舌头却刮着他的口腔,又与他的舌头纠缠,让身上的毛孔都张了开来。
他打了个颤。
赫伯特停下来看他。
“我只是有点冷。”马修抱歉地说,并不想扰乱赫伯特的兴致。
“抱着我。”赫伯特命令道。马修便听从地伸出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