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吓得坐起身的人,赫伯特无奈地扯动了嘴角,闷闷地说着收了手。他当然还记得他在火车上对马修做过什幺,但对他来说,那也已经足够克制了。要是换做别的玩物,肯定早就被他折磨死。
难道马修不明白这一点吗?
而且,即使自己对马修发过狠,此刻也已经完全不是当时的情况了。
赫伯特刻意忽略了当时的心悸,心略有不满地想着,又伸出手重重地摸了摸马修青灰色的脸颊,带着一丝不屑却说着关怀的话,“你看上去至少好些了。”
马修低下了头,“是的,少将……”
虽然马修声音虚弱,还伴着几声无法抑止的咳嗽,但看上去确实没有最初那幺落魄了。
他已经睡了好几天,总是在噩梦中穿行也好,醒来之后总是安心一些的。即使孤独的心从未安定,但也不会再因此而更加憔悴了。
“……如果你还想去打听你的妹妹的下落的话,就别连这样的病都撑不下去。”赫伯特轻哼了一声。这个人的命还握在自己的手中,没有自己,马修早已经没入棺材。
听到这样的话,马修把头低得更厉害了些,右手紧紧握着左手却在机械性地轻颤,紧张得像是见到了上帝而不知道如何感激他的恩惠。
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的赫伯特却恍惚地皱起了眉头,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景象。
赫伯特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把马修拉过身边,低下头想要亲吻他。
马修却闪躲着,“不……不行。”
赫伯特顿了一下,突然有些走神。
“你担心我?”赫伯特扯动嘴角笑了笑,却笑得不信与无奈。他拉开拉链,按下了马修的头,让对方为自己**。
这几天他一直想要发洩**,却因为马修的不适而压制着。但此刻烦闷的心却无法忽视,带着生理的冲动想要一同倾泻。
**放入有些异常温暖的口中**,赫伯特就俯视着身下的人。
看着马修有些艰难地吞吐变得粗热的性器,感受着性器被捧住舔舐的快感,赫伯特却意识到了别的问题。
自己不会和这个人相处……
他了解马修的身体,裏裏外外,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但**之外,他对马修却毫不知情。
本以为马修一直依附着自己,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对马修的想法一无所知。这样一来,自己也只是个在马修身上发情的人而已。
想到这裏,纵使**正享受着被安抚的惬意,赫伯特却开始迟疑地想要抽离。
感受到了赫伯特细微的动作,马修停顿了一刻,抬眼看这个高大的人。
他看不见赫伯特临近爆发却依旧犹疑的眼神,只能听见比平时急促许多的呼吸。
马修是个聪明的人,赫伯特迫使他看过别的玩物在欢爱中是怎幺做的,他还记得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应该做哪些事去取悦这个人。但是与赫伯特相触的时候,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施展什幺花招,赫伯特也会在他**的时候推开他而直接进入他的**。
马修疑虑了一刻,握了握紧张到颤抖的双手,便抬起上身伸手褪去了自己身上松垮的裤子。
他知道自己要讨好这个人,要整个人乖巧地伏在赫伯特身下讨好他,这是赫伯特一直以来的要求。
更何况赫伯特承诺在夺曼拉城之后允许他去打听安妮的消息,即使将信将疑也好,即使对那天发生的事情记得模糊不清也好,这足以让他感激涕零的诺言马修是不会忘记的。
所以此刻,马修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心甘情愿地想让赫伯特得到满足。不管自己的身体被摆成怎样的姿势进入,也不能抗拒了。
然而赫伯特却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
有一刻的惊疑。
但下一刻便按下了马修的头,让他再次含住了**。
赫伯特声音沙哑,“现在还不是时候……”
**正享受着被吞吐的快感,赫伯特却开始在为这样顺从乖巧的马修而感到烦乱,毕竟赫伯特已经知道了马修从来都不想呆在他的身边。
但马修还是因为清楚自己是玩物就强迫自己罔顾自己的心情顺从地伏在别人的身下吗?
没错,并不是心甘情愿,而是恐惧。
明明已经病得快死了……
这个正吞吐着他的性器的人让赫伯特的心情失落至穀底,难受得不得了。随着精液喷射,又被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搅乱。
不想再伤害这个人。
可是,也不想放手。
因为被依赖了就感到满足,因为被恐惧了就感到失落,赫伯特对自己的心情感到很困惑。
但只有一刻一刻之后,又变得豁然开朗而释然了。
自己喜欢马修的**,并且,一定,也不知何时间喜欢上了这个人。他简单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从单纯地想要佔有,到了此刻想要佔有一个也同样喜欢自己的马修,不是作为玩物,而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
也许早就这样了吧,想起先前气急败坏的自己,赫伯特闷闷地想到。
赫伯特拉起了马修,用手把他嘴角溢出的精液抹去,视线对上了他的瞳眸。
马修却惊慌不安地迅速移开了视线,赫伯特的眼神就好像想从他身上看透什幺一样。
好在赫伯特却并没有坚持,很快就放开了他,一声不出地离开了房间。
第24章 身份2(h)
僕人在床边收拾杯具,轻手轻脚却还是让浅眠的人醒了过来。
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又是早上了。
但是太阳还没出来,没到早餐时间,与僕人根本没说过几句话的马修也只是闭着眼睛,侧耳听着僕人们整理离开。
不久,他又听到另一个人进来,那是医生的脚步声。
犹豫了片刻睁开眼,马修就发觉正準备为自己检查身体的医生脸色比之前轻鬆了一些,好似不再那幺阴沉了。
这个医生前几天一直紧绷着一张脸,似乎还有些愠怒,说话冷冷淡淡,马修已经察觉,大概是自己为他添了太多的麻烦。
“退烧了。”检查完,医生一边快速看了一眼体温计一边不经心地说着,“再活不下去就不是我的事了。”
“谢谢你……”马修躺在床上盯着医生的医疗箱小声而愧疚地说着。
医生撇撇嘴,转身出了房间。
直到门被阖上,马修才发觉自己出了些细汗,还有些口渴。
他挣扎了一下,扶着床沿下来,开了门出去。
这是座巨大的房子,他天天呆在房间裏,还搞不清它的构造,只能顺着走廊和楼梯走着,想着下楼找僕人要些水。
“马修,你怎幺在这裏?”
是赫伯特的声音。
马修过头,看到了那个穿着军服的高大男人正向着自己走近。
走廊很深,也很静,僕人还在楼下準备早餐,马修不想开口打破清晨的宁静,便只是沉默地看着赫伯特,犹豫着不说话。
赫伯特走到马修的身边试探他的体温,“你在这裏做什幺?”
“……口渴。”
“以后有事就叫僕人,不要在这裏乱走。”
赫伯特不自觉地说得严厉了一些,马修紧张地低下头,以为赫伯特不允许自己在屋子裏走动,这确实不是玩物拥有的自由。
“请原谅我,少将……我以后不会再到这裏。”
赫伯特愣了一下。
“你可以到这裏来,马修……”
那并非责备,而是关心。
但是,这个人却不懂……
赫伯特握了握拳,怀着些无奈与複杂,才意识到马修是如何看待他自身的地位的是连下人都不如的存在吧,所以连喝水也不敢麻烦僕人。
“你真是什幺都不懂。”赫伯特用力地把马修搂入怀中,感受着这个人的温度。
已经好一阵子都没有这样拥抱马修,赫伯特有些贪恋地伸手抚摸他的身体,曾经那幺青涩美好、不异于含苞怒放之花的身子,差点还未开始渐渐凋谢,就险些直接洒落于地了……
但那果然是不可能的。
上帝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自己还能继续佔有这个人。
赫伯特的手隔着衣服揉捏起了马修的**。
他想要马修很久了,刚刚医生说马修已经退烧,那稍微要一点应该无所谓吧。
犹豫了一刻,却又果断忽视了这一刻的犹豫,赫伯特还是下了命令,“把衣服掀起来。”
什幺?!
马修吃了一惊。
他犹豫而难堪看了看他左手边的楼梯。现在已经快到早餐时间了,很快就会有僕人上来。
但他没法僵持在那裏,还是认命地用双手掀起了自己的上衣,为了眼前的人尽可能地把自己的上身都裸露了出来,再闭了眼睛把头瞥向了右边。
赫伯特默默地看在眼裏不说话,只是顺势吻了吻马修的左脸颊,细细地观摩起这具身体。
有些异常苍白的肤色显出了一些病态,身子瘦得连肋骨也更加凸显,但肉粉的花蕾却已经被揉捏而挺立起来,让赫伯特觉得这具身体的状况已经不至于那幺糟糕了。
这样反复打量的目光让马修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在狩猎场的时候,他也被许多来挑选玩物的将官这样打量过,每次都有一种无法摆脱的羞耻感。
现在被赫伯特的目光打量也是,好像自己就是杂货铺的商品,因为好奇的过客想一探究竟而把商品拆了开来,从头到尾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不满意地话,就撇撇嘴离去,满意的话,或许任意享用了。
赫伯特显然是后者这样无异于动邀请人进行品尝的姿势,他又怎幺能控制得了自己。
他低下头,用舌头濡湿花蕾,轻轻吮吸啃咬了起来。只要这样做,马修的性器就会开始变得精神,这一点他再了解不过了。
“唔……”
马修闭紧了自己的嘴唇,脑子裏开始乱哄哄的,想要压抑着自己的**,但那份冲动却时时刻刻都打算着背叛自己。
赫伯特伸手抚上马修的下体,似重似轻地揉捏起来,继而倾身侧头亲吻。
两唇相碰,探舌入唇,深入马修的口腔裏刮,更多地品尝着马修的气味,一刻也不停歇。
直到那僵硬的舌头无力抵抗,被动地接受着自己的舔舐与吮吸,赫伯特才像终于心满意足撤离。
此刻唇边的温度还在,眼前是马修微微失神喘息的模样。
伸手可触的距离让赫伯特感到心安。可惜这个人却始终没有注视着自己……
“马修。”
“我可以为你找安妮。”
这句话成功地让马修抬起头来,他听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话语。
“嗯”马修刚想开口,赫伯特那附在性器上才停顿一刻的手又动了起来。
他没有错过马修那忍耐着的表情中夹杂的惊讶与莫名。
赫伯特很清楚,只是答应让马修去打听他妹妹的消息肯定毫无结果,毕竟一个连救济院的大门都进不了的普通人能打听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但如果自己能凯旋,就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权利轻而易举地完成。
可是,两人这样的关係下,不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连乐意的心情也无法说出口。
“……满足我,我就会帮你打听她的消息。”到最后,也只能变成了这样的条件。
赫伯特一边说着,一边把马修的裤子给脱了下来,已经半立起的性器好像还在渴求持续的抚摸。
这时,马修已经听到楼梯那边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但在他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赫伯特就已经将马修的性器含入了口中舔舐。
“嗯唔”
纵使马修急促地闭紧了嘴,变调的呻吟和眼前**的画面也足以让女僕呆愣。
她慌忙地低下头,转身退下,脑子裏挥之不去的是青年舒服的声音,和蹲下的少将含住那个玩物性器的模样。
为什幺要这样做啊?
僕人慌张地问自己。
那个男子不是玩物吗?为什幺少将会在这样卑微的人面前……
她的双手无力地惊颤了起来,快速地着下楼,手裏端着水壶却快把水都洒落到地毯上。
向其他僕人使了眼色,她才在僕人的休息室坐了下来,心情却还是无法平息。
这时马修的**早已经在赫伯特口中胀大了几分,赫伯特在尽情地舔舐之后,才起身将马修拥入怀裏,低头亲吻,手裏还不忘加速套弄着那根蓄势待发的硬物。
做给僕人看的,不会有更多,却也已经足够。马修看不起他自身就罢了,赫伯特不会允许僕人们也这样。
马修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明显,此刻不希望赫伯特停下,他只想快些把**发洩出来。
“射出来,马修。”贪婪地欣赏着马修被**侵袭的神情,慢慢眯起了双眼,手中的力道微微加大,就听到了急促地一声喘息。
他放缓了手的速度,让马修靠在他的身上把积蓄已久的精液连最后一滴都洒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