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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与玫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遇害时

    间男性应该在四天以前,女性应稍晚些;男女受害人的尸体都遭受了严重破

    坏;以女性尸体为中心,男性尸体在其西北方向5米,根据尸斑、腐烂程度和拖

    拽痕迹推断,案发时应是男性受害人先遇害,女性受害人被拖到这棵树旁后才被

    凶手杀害,女性受害人死前遭受过多次性侵;发现尸体的是个放牛的老人,因为

    到了春天,觉得林子里的草长得能好些,就把牛赶进来了,结果老人差点没吓出

    心脏病来。“王菲菲仔细汇报着现场查勘的情况。

    “哎,你等一等,姐,把这个涂鼻子上。”王菲菲看到白兰想要继续上前观

    察,伸手拦住了她,把一个小罐子递给了她,“什么东西?”白兰依旧冷冷的问

    道,“维克斯擦剂,现场味道太重了,这个防尸臭。”白兰接过来闻了闻,冷笑

    了下,“薄荷膏吧?说的这么专业。”王菲菲吐了吐舌头,摆了个可爱的鬼脸,

    白兰取出一点涂在了鼻子上,随后把小罐子递向了身后“你也擦点吧,你鼻子娇

    气,一会儿别恶心的吐了。”可半天没人来接,头看时,身后苗秀丽还在吃力

    的“爬坡”呢。

    “你”白兰真觉得快无语了。王菲菲立刻跑过去拉她上来,苗秀丽双手

    接过了小罐子,当看到白警官和王医生都将它涂抹到鼻孔边上时,她也跟着做了。

    白兰没有继续理会她,毕竟在这里这位“美女”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她走到尸体

    旁边,女尸被捆缚的双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手腕上的皮肉被磨得血肉模糊,整

    个手腕已经变的臃肿不堪,捆着双手的皮带已经深陷进了肉里。这说明受害人生

    前做过异常激烈的挣扎,在还活着的时候被凶手捆绑并吊了起来,不仅如此,抬

    头看去,吊着尸体的那结麻绳也深嵌入了树枝干,树干皮已被磨得不成样子,突

    然想到了些什么的白兰立刻蹲下身子去看受害人的脚腕,果然脚腕的皮肤也有被

    麻绳之类捆缚后的摩迹。

    她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流露出难以言表的神情,她抬头看来看王菲菲,

    可王菲菲没有对她说什么,只是用手指了指斜坡下坡的方向,“那里有汽车驶过

    的痕迹,轮胎印很明显,车辆行驶的方向正背对着尸体。”白兰站起身随着她手

    指的方向看去,几名工作人员正在对着痕迹标记拍照。沉思了片刻,从警多年的

    白兰不免也倒吸了一口冷气,绳子的磨痕、轮胎印、分离的两截尸体,还有那被

    完全破坏的**,一副恐怖异常的凶杀场景出现在她面前,两人对视了一下,没

    有说话,但两人的表情中却难掩恐惧的神情,因为这次的对手是个凶残无比的凶

    手,即使是女警,也是女人啊!

    还立在一旁的苗秀丽一直没敢仔细观察尸体,尸臭的气味早已让她无法忍受,

    女性受害人双腿上写的两行血字由于雨水的冲刷渐渐显露了出来,歪歪扭扭的字

    体吸引了她的目光,毕竟从警六年,职业习惯驱使着她低头看去,一行刻的是

    “我是贱货我是母狗我要**”,而另一行是“草母狗你也快来”浓烈的血腥味

    扑面而来,苗秀丽终于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哇 ”的一声冲到身旁的一

    颗树下“溃堤”般呕吐了起来。

    可能是跑的有些快,雨衣宽大的兜帽被风吹开了,她根本无心去管,一手撑

    着树不停的呕吐着,任由自己娇媚的面庞沐浴在濛濛的烟雨中,稍许,她抹了把

    嘴,缓缓站起身来,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音,吓得她一阵手忙脚乱,

    一阵胡乱的翻找后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点开了信息栏,短信上赫然写着:她是

    第二个因你而死的人,如果不是你,说不定她不会死,想你草母狗,你快来。




荆棘与玫瑰 第三章
    <strong>第三章 视频</strong></font></font></font>

    白兰并没有理会苗秀丽,她再次摘下被打湿的眼镜,甩了甩上面讨厌的雨水,冷静片刻后,果断的对王菲菲说道:“尽快取证,完成后把尸体运局里进一步解剖,一定要快,在那帮绿头苍蝇(吴市老刑警对记者们的爱称)来之前尽快完成。”</font></font></font>

    “是,你放心,我尽全力完成任务,但这么大的范围我们技术部门确实有些人手不够。不过,白姐。苗姐她。。。没事吧?”</font> </font></font></font>

    “哎呦,怎么担心人家身体啊?人家娇身肉贵的,说不定有喜了呢,局里为她操心的人已经够多了,还用得着你吗?”白兰冷嘲热讽的了句,自然话语间针对的并不是王菲菲,</font>“走吧,带我看看男性受害人去。”</font></font></font>

    大树旁十几米开外就是胡洋的尸体,“男性受害人身中七刀,其中致命伤是第七刀和第八刀,第七刀刺中肝脏,而第八刀直接割开了受害人喉管,凶器应为锋利的切割器,通过伤口的切痕判断应为剔骨刀之类的金属锐器,凶手切割的很利落,应该是用刀的行家,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凶器。”王菲菲继续细致的向白兰做着现场说明。</font></font></font>

    “年纪轻轻,专业功底还不错啊!”白兰欣赏的看着面前这位小妹妹,不无赞许的夸奖道。</font></font></font>

    “我还差得远呢,白姐。”王菲菲又调皮吐了吐舌头;这种情况下她还能撒娇,连白兰都不得不佩服她心理承受能力确实够强大,可她并不知道,王菲菲也算是行医世家出身,父亲和祖父都是医生,自小耳闻目染,自然要比其他同事适应工作更快些。</font> </font></font></font>

    “别谦虚,至少比某些人强多了。”白兰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说着又朝苗秀丽的方向望了一眼,她正失魂落魄的拿着手机,怵在原地,痴痴地看着手机屏幕,看来刚才被尸体吓的不轻,现在说不定正在用微信从朋友处求安慰呢。</font></font></font>

    “白姐,你仔细看看这具男尸吧。”王菲菲用带着胶皮手套的手指向男尸的下体,一抹红晕不经意飘上了脸颊,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面对男性裸尸难免会有些害羞。白兰到这时才吃惊的发现,男性的生殖器被整个切掉,不对,**末端断裂处的切口很整齐,而阴囊处的切口却参差不起。</font></font></font>

    “注意到了吗,白姐?两侧的阴囊和睾丸被割掉了,可以说外阴完全被破坏了,可伤口上面全是齿痕,不是刀割的而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咬的,或者是。。。。什么人干的。”</font></font></font>听到这里,白兰不禁吃惊地抬头看着王菲菲,而她则把目光朝向一侧树上挂着的半截女尸。</font></font></font>

    “要想知道答案就只能就快去做解剖了。”王菲菲无奈的说道。</font> </font></font></font>

    “案件性质太恶劣了,我必须立即汇报上级,凶手的行为已经超出一般刑事案件的范围了,这简直是虐杀,而且不排除这起案件和清水溪案是否为同一人所为,如果是连环杀人案,那就麻烦了,说真的我这辈子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案件。”神情明显紧张起来的白兰觉得案件的严重性已超过了自身的把控范围。</font></font></font>

    “我要马上给郑队和陆局打电话,你和其他技术部门的同事继续,还有受害人腿上刻的字迹也要马上落实下,看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其他的受害人身份、指纹、精液、毛发、脚印、车印。。。这些相关证据也得的继续集,其实这也不用我教你,你应该也算行家。小王你继续吧,记住工作一定要细致,别图快,看来得加派警力保护现场了。”</font></font></font>

    “秀丽,苗秀丽你忙完了没,马上和我趟局里,看来这不是小事啊!苗大警官你听见了吗?”白兰看到她恍惚的神情,不免提高了嗓门。</font></font></font>

    苗秀丽过神来,慌张的随手梳理了下被雨水打湿的零乱头发,把雨衣兜帽又重新带上,走了过来,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两人前后相随走出现场,上了警车,一路无话,女人间的隔阂远比男人难打破。</font></font></font>

    到局里白兰马上向郑途做了汇报,而陆局因工作原因去省里开会,短时间内不来。郑队当即通过电话向陆局汇报了案情,自然又是挨了领导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短短两个月,吴市已经连续发生两起恶性杀人案,公安机关要承受不小的会舆论压力,特别是在信息极度发达的今天,这两起案件的消息用不了几天就会在上传的沸沸扬扬,各种流言蜚语和对警方及**的恶意中伤也会随之而来。</font></font></font>

    又有了新案件,吴市公安局比往常更加忙碌起来,苗秀丽到市局后独自坐在电脑旁,一脸的心事重重,瞪着键盘走起了神,白兰让她整理的案情报案,她根本无心去写。她在局里就是一个“关系户”,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很大程度上靠的是父亲的人脉;父亲退休前是吴市东分的分局长,和郑队是警校同学更是多年的好友,进警校,上警队其实没少麻烦郑队,不仅如此,通过郑队这层关系,苗秀丽一家也没少打点过陆局;所以,虽然局里有不少人对苗秀丽说过闲话,可她还是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市局里,可到底什么事让她如此困惑迷茫,甚至可以说惶恐呢?虽是关系户,业务能力不强,但性格文静的苗秀丽工作认真负责可是公认的,更何况又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女,所以在局里人缘还是挺不错的,但最近几个月,她似乎变了个人似的,终日魂不守舍,忧心忡忡。</font></font></font>

    没坐上一个小时,苗秀丽做了从警六年来只做过两次的事情请假,这次请假的理由是雨淋后身体很不舒服,不过事实并非如此。当她敲开郑队办公室门的时候,白兰还在里面汇报着案情。看着又要请假的她,白兰差点没直接开骂,但碍于郑队是自己师傅的面子上,她忍住了。郑队还是袒护她的,请假自然是获得了许可,就这样她在白兰的怒视下离开警局,稀里糊涂的到家。</font></font></font>

    “局里缺人手缺到这地步了,她居然。。。关系户就是关系户,一点用都没用。”看着失魂落魄的苗秀丽远去的身影,白兰心理难免忿忿不平,比起幸运的苗秀丽,白兰为这身警服付出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从最基层民警干起的她能达到今天这个位置可谓是实至名归。无奈的深深叹口气,看来这案情报告又得自己写了。</font></font></font>

    到家里的苗秀丽随手脱下雨衣,连警服都没换,就抱着双腿坐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把头深埋在双腿间,不时痛苦的摇着头,似乎想尽力摆脱什么。突然门铃声响起,吓的原本就神经脆弱的她差点没跌坐到地上。她没敢立刻开门,而是坐在沙发上犹豫了半天,可门铃依旧不依不饶的响个不停,最终她紧张的全身颤抖着凑到猫眼前向外看去,原来是一个送快递的小哥正焦急的等在外面。</font></font></font>

    “请问有什么事吗?”</font></font></font>

    “哦!有人在啊,您好我是陆风快递员,有您的快递。”</font></font></font>

    “我没有快递啊。”</font></font></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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