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幻海幽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阿妙见御魔子受制,一步抢到子洋身边,扶起他来,道:“子洋哥,你怎么样?”

    子洋面色惨白,气息奄奄,双目中尽是焦虑,勉强道:“阿妙,你你怎么来了?你快走快走”

    阿妙见子洋目光黯淡如灰,生气全无,不禁心中痛楚难当,抬起头来,双目喷火,切齿说道:“子洋哥,阿妙给你报仇。”

    其时魔门一阵闪烁,妖光渐淡,即将关闭。阿妙见御魔子和狱火刑魔恰好纠缠到魔门边上,心中一动,霍然起身,向御魔子和狱火刑魔猛扑而去。

    子洋想要阻止,却又哪里做得到?只见阿妙奋力在狱火刑魔背后一撞,那二獠立足不住,齐齐向魔界中跌去。阿妙在魔门前定住身形,方要起身,御魔子的长袖从魔门内倏然卷出,恰好缠住阿妙的手腕,借着去势,竟将阿妙也拽入魔界中去了。

    子洋见状大骇,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然站起身来,向那魔门狂奔而去。岂料他奔至近前,妖光突闪,魔门骤然而逝,子洋重重撞在石壁上,反跌入泥尘之中。他也顾不得疼痛,翻身再抢上前去,却只见一片黝黑石壁,哪里还有魔门的半点踪影?

    子洋心中猛地一沉,霎时间脑内一片空白,呆若木鸡,片刻后醒过神来,犹不信眼前所见,上前乱拍石壁,只盼能那魔门来。此举自是徒劳无功,子洋了半晌,心中愈加冰沉,蓦然间竟升起一股暴怒,挥拳猛击石壁,大叫道:“阿妙,阿妙你还我阿妙还我阿妙”

    子洋这番怒打石壁,不遗余力,双拳上鲜血淋漓,山洞内乱石激飞,轰如雷鸣。恰巧乌玄安置了父亲遗体,来到洞外,闻声只道是双方激战正酣,急忙抢进洞来。他不见敌踪,却见子洋猛击石壁,势若疯虎,不由吓了一跳,上前自后抱住子洋,道:“子洋兄,冷静点,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

    子洋神志已失,一把甩开乌玄,赶上去挥拳便打。乌玄急忙闪避,子洋拳脚交加,密如骤雨,乌玄拼命抵挡,几乎喘不过气来。亏得是子洋身受重伤,又心神大乱,否则这一顿乱拳便要送了乌玄的性命。

    子洋打得一阵,忽而停住手脚,呆立了一阵,颓然跪倒,木然道:“阿妙被御魔子拖入魔界中去了”说罢双手掩面,泪水夺眶而出。

    乌玄骤闻噩耗,也是不胜惊愕,道:“怎会如此?怎怎会如此?”来乱转了数圈,才渐渐定住心神,头再看子洋哀痛欲绝,不禁心中酸楚难当,正待上前安慰几句,洞口却传来鼎沸人声,原来却是群豪来了。




幻海幽情 第七章 魑魅谷中(二十三)
    群豪服了丹丸,运功调息片刻,元气稍复,性命无忧,但人人心中明白,过得今日,玉夫人化运了灵元,各派仍不免灭顶之灾,当下一计,便齐齐赶来了。

    刘景仁见子洋跪坐地上,满面伤痛,不禁心中诧异,略一犹豫,仍旧上前问道:“子洋小兄,不知那玉夫人现在何处?你可着她了么?”

    子洋正是悲不自胜,听得刘景仁质询,勉强答道:“此地原是魔界入口,方才魔门开启,那厮被阿妙推入魔界中去了。”

    刘景仁闻言打量四周,袖中掐指演算,略略沉吟,道:“原来如此,此獠沦入魔界,也算是一桩好事,何以少侠你如此伤痛?”

    子洋闻言心中一阵剧痛,咬牙垂首,默然不语。乌玄见状代为答道:“只因那厮将阿妙姑娘也拖入魔界中去了。”

    刘景仁一愕,随即喟然一叹,道:“原来如此,一劫止,一劫生,都是前缘注定,少侠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说罢向子洋稽首一礼,径向洞口走去。

    岑慕华见他似有离去之意,忍不住问道:“刘道长,你这是要去哪里?”

    刘景仁道:“此事已了,贫道要玄天太素宫。”

    岑慕华瞥了一眼子洋,道:“道长,你当真相信这小子的话么?”

    刘景仁道:“子洋少侠襟怀坦荡,行止磊落,不拘小节却重大义不错,贫道信他。”

    岑慕华道:“知人知面难知心,道长仁德,常以己心度人,难免将世人都瞧得好了。”

    刘景仁闻言望了一眼子洋,道:“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贫道是对是错,日后自有分晓。贫道方才接到本门千里传讯,说玄天太素宫有贵客到访,贫道要赶作陪,不便久留。各位,告辞。”

    刘景仁说罢向众人一礼,转身自去了。众人见刘景仁离去,面面相觑,都生去意,那先前被乌玄断臂之人却冷笑道:“刘道长心存仁义,在下深感佩服,但却失之迂腐,见事不明了。乌玄乃是乌虞的亲儿,老子筹谋天下,事大如天,儿子岂有不知之理?这名叫子洋的小子与魑魅谷原是一丘之貉,何以反目倒戈?内中因由深藏蹊跷,耐人味。各大门派损兵折将,元气大伤,皆因魑魅谷恶谋相害,如今岂能不问个明白,就匆匆离去?”

    众人失却毕生修为,大多忿恨不平,闻言齐声应是,虎视眈眈,逼上前来。万狂潮此时已瞧出子洋身受重伤,心中暗道:“这小子看来受伤不轻,不知实情如何,便怂恿几个蠢蛋试探一下,这小子若当真不济,便是我夺取朱雀真诀的大好时机。”当下道:“这位兄说得似乎也有道理,那依你看来,此事应当如何了结?”

    那人见万狂潮话中暗含襄助之意,更是有恃无恐,死死盯着乌玄,恨声说道:“依我看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便是杀了乌玄也不为过。”

    乌玄闻言冷笑道:“就凭你也想杀我?好,既然要取我性命的,便上来动手吧。”

    那人嘿嘿一笑,道:“在下武艺低微,不是你的对手,但这里英雄云集,岂容你耀武扬威?”

    乌玄冷哼一声,道:“英雄云集?展目望去,丑态出,尽是宵小,哪有什么英雄豪杰?”

    乌玄此言毫不留情,干犯众怒,众人听了都是面红耳赤,又羞又恼。一人越众而出,道:“乌玄,你嚣张狂妄,出口伤人,难道你以为各位掌门受伤,这里便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么?里俊仁不才,领教高招。”说罢一跃上前,运剑如电,直向乌玄前心刺去。

    乌玄待剑到眼前,蓦然后仰,顺势飞起右足,直踢里俊仁手腕。里俊仁的剑贴着乌玄面门掠过,乌玄的足尖却正中里俊仁手腕。里俊仁手中一软,长剑直飞半空,势尽头,“锵锒”一声跌落尘土之中。

    乌玄翻身站起,一声蔑笑,道:“花拳绣腿,不堪一击。”说罢转身背对里俊仁,尽显傲态。

    里俊仁原是青海西吾派少,自出娘胎未曾受过这般侮辱,羞愤交加,无法自持,当下俯身拾起长剑,向乌玄后心猛掷而去。

    乌玄闻得脑后生风,旋身一腿,正中剑身,长剑转向,怒啸而。孰料那里俊仁掷剑之后,猱身抢上,欲施突袭,两下里都是电光火石,无遮无拦,遇个正着,但听“嗤”地一声响,长剑已穿透里俊仁前心,犹自去如急电,锵然破石入壁,剑柄嗡嗡,颤动不停。

    西吾派掌门里尚乃是里俊仁叔父,见状大吃一惊,抢上前去抱住侄儿身体,欲将真气护住他心脉,却只见他口中血涌,双目圆睁,须臾气绝。里尚见状心中大恸,猛然起身运掌,向乌玄猛扑而去。

    乌玄亦不料事情竟有这般变故,愕然之余,只有见招拆招。里尚一派掌门,武艺精深,但已被玉夫人吸去灵元,虽有丹丸小补,终究十不得一,是以数招下来便已落了下风。里尚之子里俊贤见状悄然跳入战圈,双掌迭出,无声无息地向乌玄背后拍去。

    乌玄察觉身后有异,猛然头,里俊贤双掌已到眼前,匆忙之间伸臂格挡,无奈力不由心,被他掌力击退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形。

    乌玄遭此暗算,心中怒极,纵声长笑道:“此即名门大派,好,好,我空口无凭,你便亲身替我验证何为宵小。”

    断臂那人见状高声叫道:“这乌玄豺狼心性,出手便杀人,父子都是一般的狠毒,肆意残害我仙途通道,跟这种人用不着讲什么江湖规矩,大伙儿一块上,杀了他为民除害。”

    众人闻言都是蠢蠢欲动,万狂潮向一名门下子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提了单刀抢上前来。各派见状,都有人追随上前,那西吾派更是倾巢而出,各挺兵刃,疾风骤雨般向乌玄猛攻而去。

    乌玄虽然武功不弱,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微一疏神,已被人一剑划破肩头,他心中一慌,转身略迟,又被里尚趁隙抢入,双掌按上了他的后心。

    乌玄吃了这一掌,直飞出八尺,脚下绊着石块,正正扑跌在子洋背上,但觉五内翻涌,喉头发甜,一口鲜血喷在子洋肩头。

    子洋痛失阿妙,伤心已极,泪水茫茫,全然不见不闻身边之事。此时被乌玄一扑,方自醒来三分,侧头望见肩头赤血,心中竟蓦然腾起一股极狂邪火,蓦然起身,喉间一道霹雳炸响,厉喝道:“你们这帮狗东西,统统给我滚出去!”

    众人吃了这声雷霆怒吼,都是脑中一阵发懵。里俊贤勉强凝住心神,道:“小子,群雄同心,岂容你逞狂放肆,今日不杀了乌玄,为我二报仇,绝不甘休。”

    子洋耗尽命元,原已无法控制七情,又因极悲伤及心脉,更是心神大乱,闻言仰天狂笑道:“乌玄是我兄,你们要杀他,便是要杀我横竖今日命绝,好,我便叫你们统统陪葬!”

    子洋说罢聚起所有魂力,体内邪火奔突,尽入经脉,“嗬”地一声狂呼,赤炎真火从自身炸开,猛袭丈,如山海巨岚,烈风怒吼,天地崩裂,山洞中落石如暴雨,八方齐震,轰然坍塌



幻海幽情 第八章 碧海情天(一)
    却说云海和琴默携乐辰与宝儿离了紫盖峰,取道东北,去往徽州白岳谒见玄天太素宫司马景成真人,一路风和日丽,倒也平顺。

    这一日众人来到白岳脚下,云海仰望峻拔高山,瞪大了眼睛,满脸愁苦,有气无力地道:“哎哟我的天,这白岳是怎么生成这般模样的?这是要累死我么?”

    宝儿闻言“扑哧”一声,转过身去,掩口窃笑。云海横了她一眼,放下乐辰,向琴默道:“师姐,我走不动了,咱们先歇一会儿吧。”

    琴默道:“半个时辰之前才方歇过,怎地又要歇了?”

    云海道:“师姐你有所不知,这位乐兄是铁打的根骨,重如泰山,加上身负重伤,我扛了他在肩上,颠也颠不得,摆也摆不得,可当真是累死我了。”

    琴默道:“纵然如此,以你的修为,也不至于不堪重负。”

    云海道:“师姐你有所不知,我这是留着精神魂力对付北都鬼王,硬生生用腰力,腿力支持着呢。”

    琴默道:“你不说你贪玩惫懒,将牧龙当年的功夫都放下了。”说着仰首望了一眼峰顶,接道:“玄天太素宫已近在咫尺,还是快些登顶,谒见司马真人之时再作歇息吧。”

    云海闻言登时苦了脸,道:“师姐,我真是累得不行了,你容我歇息一会儿,就一炷香的工夫”

    琴默一笑,却不理他,径直朝前去了。云海无奈,只得再度背起乐辰,在后面“师姐”长,“师姐”短的叫个不停。

    宝儿快步追上琴默,头瞥了一眼云海,小声道:“宫,或许云海真的是累了,你就容他在休息一会儿吧。”

    琴默闻言轻叹一声,道:“他哪里是累了,牧龙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他这是怕见了司马真人,推算出他与乾坤镜已无缘分,无法再见雪茕,所以心中惶恐,情怯难持。他这一路拖拖拉拉,内心备受煎熬凡事终归有个了结,人世间的遇也是如此,还是早些知道结果,求个解脱吧。”

    宝儿听了这话,恍然而悟,头再望云海,心中暗道:“想不到他面上嘻嘻哈哈,内心里却是敏柔善感若是换作了我,得知此生无法再见心爱之人,我会如何?唉只盼他们前缘未尽,将来还有聚首之日吧。”

    宝儿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有些沉郁感伤,一路默默无语,垂首跟在琴默身后。三人来到玄天太素宫门前,看门子得知万神宫到访,忙不迭地奔进去通报去了。少时一名三十来岁的道人快步抢出,见了郦天音等三人,微微一愕,随即稽首一礼,道:“不知万神宫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司马真人座下子宗庆有礼。”

    郦天音微微颔首,道:“远来匆忙,未及送上拜帖,还望海涵。本座与严掌门于威宁海匆匆一别,已是数载,不知他一向还安好么?”

    宗庆闻言面色一黯,垂首答道:“掌门他老人家日前在罗乙山遭奸人所害,已经仙游了。”

    郦天音听了这话,不禁吃了一惊,道:“严掌门他已然身故了么?怎会如此?”

    宗庆道:“事情尚不明朗,内中只怕颇多曲折,还请宫移驾内堂,容子奉茶详禀。”说罢躬身侧立,让出路来。

    郦天音等三人随他入内落座,宗庆自取水备茶去了。云海打量四周,向郦天音道:“师姐,这玄天太素宫中颇为萧条冷落,咱们一路进来,竟然没见着旁的子。”

    郦天音道:“从前不是这般模样,许是严掌门新丧,子们归灵吊唁,不敢喧哗之故。”
1...4041424344...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