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这天晚饭后,天又刮起大风,仍然是没有月亮,赵小凤又一次敲打我家的窗
户,通知我跟她到大队部接受审问。有了上次的教训,我感觉她又是怕黑,因而
故伎重演想要我陪她去念革命语录的,但一来是不敢确定,担心万一;二来是她
说皮猴的事公来人调查我让我害怕;三来呢我心底也有一种东西在催促着
我,于是我便又和她来到了专门用于对阶级敌人进行专政的大队部。
「你丢赵狗子皮猴的事公知道了,一会他们要来审问你,我得把你捆起来。」
刚刚进屋,她便取来绳子,对着我说。
我看着她调皮的脸,八分不相信、十分不害怕地说:「得了吧,天黑,你怕
鬼吃了你,又让我陪你走夜路的」,说完我看着她的脸色,更加坚定了我的怀疑,
便说道,「陪就陪了,还捆我干吗?」
她装出严肃地拉着脸,说道:「你给我老实点,谁要你这四类狗崽子陪」,
说完大声命令我,「转过去。」
我仍然八分的不相信,但我还是转过了身体,把后背对着她,并自动地背过
了双臂任她捆绑。
「跪下,你那么高我怎么捆。」
我顺从地跪下去。她很快捆好了。
她转到我面前,低下脸冲着我,「你要放老实点,就不让你撅着了。」
她站着,我跪着。本来我可以起来,但我没有。她的身体紧紧地挨着我,少
女体内的芬芳似乎正透过厚厚的棉衣袭击着我,我从没这么近距离地和女生在一
起,而且是跪在她的面前,那一刻,我有点神魂不清,竟然忘记了身份,将脸向
着她的腰部贴近,并大口地吸起气来。
「你好香啊!」
「啪!」一纪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左脸颊上,「你个流氓!」
我的脸上立时火辣辣的,但我的另外一种感受却倍千倍地抵消了疼痛,我
扬起脸,看着那张愤怒而可爱的小脸,发自内心深处地缓缓地、轻轻地说出:
「好舒服!」
她再次扬起娇嫩的小手,「啪」的又是一下。
我愈加强烈地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扬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真美!」
她来气了,抡起手左右开弓地打在我脸上,「臭流氓,我让你舒服,我让你
美!」
我也不知挨了多少下,我的脸已经麻木,我的心底、甚至我的身体却荡漾起
一股异样的冲动,但我不再开口,不是怕疼,不是怕挨打,怕的是她真的生气。
她见我不再说话,大概认为我已经屈服,而那时,我的脸开始灼热,大概已
经红了吧,于是她停住手,使劲地瞪了我一眼,「给我起来撅着。」
「撅着好累,我就这样给你跪着还不行吗?」
「什么叫给我跪?这是对你的专政。」她驳斥道。
「反正现在就你一个人」
「不许说话。」她打断了我,开始播诵伟大领袖的语录。
我跪着,看着她好看的小嘴夸张地朗诵着,听着她夸张的文革特有的声音,
象个女神般的神态,尽管我和她有好几米的距离,尽管她穿着宽大的厚厚的棉衣,
但我似乎朦胧中看到了她玲珑有致的少女的**,嗅到了她体内散发着的诱人的
气息。
我沉醉在她打给我的耳光的疼痛与快感中,努力地吸闻着那留在我脸颊上的
她的手的味道,象正在品着一杯高醇度的美酒,欲醉欲仙的感觉。
播完了,她转过身来,看着我,眼睛里含着一种愤怒,还有隐约的娇嗔。我
仍然面朝她跪着,迎接着她的目光,目不转睛地仰视着她。
她起身走近我,用一支手拨弄着我的下巴,借着灯光,察看我肯定已经被她
打红了的脸颊。
「你的手好软!好香呀!」我仍然是从心底里说出。
她又是一句「臭流氓」,然后扬起手,却没有打下来,而是揪住我的耳朵,
反我的头前后左右地弄着。说真话,我感受到的并不是痛苦,而是从未有过的享
受。真的,那柔软的小绵手的摆弄,弄的我全身都酥软了。
她的任务完成了,该家了。
「我早知道你是要我来陪你的」,她看了看我,知道已经不能再骗我,便不
再说什么。
「给我松开吧。」
「不行,你不老实。」
就这样,我仍然反绑着,陪着她走家。但这次,她没有再让我家由妈妈
松绑,而是在我家门口时给我松了绑。在松开绑那一刻,我好想抱她,但,我没
敢。
也许是皮猴的原因,也许什么原因也没有,公革命委员会真的要来我们大
队开批斗会了,这其中,我又一次被列为批斗对象,于是在一个上午,「从头越」
战斗队开始排练对我和其他几个四类狗崽子的批斗。
怎么批斗还要排练呢?对了,稍正规些的批斗大会,为了保证批斗的质量,
也经常会象排节目一样,要将预先准备好的程序走上好多遍才行的。尤其是这次
批斗,因为公革委会要来人观摩,于是这批斗就更不能马虎的。
「好了,先让嘎柳子准备一会的发言」,说着冲着刚刚进来的几个女红卫兵,
「你们几个,今天好好练习练习,来!李红卫,你来,把鲁小北捆起来。」
这实际上也是对红卫兵斗争性的训练。
嘎柳子哪肯老实地准备这些,红卫兵们也知道他皮子贱,三下五除二,又给
他看上瓜。
这个叫李红卫的,是我们年级另一个班的红卫兵干部,也是今天四个女生中
最腼腆的,她听到卫老师点自己的名,极不情愿地,「怎么捆呀?」
「就按批斗会上那么捆。」
那个女生手拿着粗如手指的麻绳,走到我身边,对着我,声音并不威严地,
「跪那儿。」
在一个腼腆的女孩子面前,含着羞辱,也含着兴奋,我跪了下去。
她不好意思地用力抖动着双腿,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撒娇似的看看这个又看
看那个,「怎么捆呀」
但她终于还是开始捆了。她先是冲着我又算调皮又算不好意思地打了声招呼:
「你别怪我啊。」说着便将绳子搭到我脖子后面,然后从腋下穿过,在胳膊上缠
绕,缠绕到手腕部时,重复了两圈,将绳子向上穿过脖子后面的绳子,用力下拉,
系紧,我的双臂便反剪着捆在背后纹丝不能动弹。
「这哪行呀?你捆的这个象是戏台上的。不行,重新解开,要勒紧。」卫小
光对她的手法打了不及格。
她又解开系死在我手腕上的绳扣,卫小光说胳膊勒的也不够紧,她性又将
绳子全部松开重新捆绑。捆到最后,大概怕勒不紧,竟然用脚蹬在我的后背部位,
而用两只手狠劲地勒,重新拉紧。
「噢啊」我疼的忍不住叫着。
绑完了,她用手抓住我身上的绳子,扯了几下,绷绷紧,对着卫小光,「卫
老师,你看这行了吧?」
卫小光:「将就吧。」
捆绑完毕,他们便象排戏一样地开始讨论大会开始前由谁领呼口号,口号呼
多少句,呼什么,持人用什么样的语气宣读批斗大会的开始,发言人如何地现
场揪斗我、审问我,几个发言人后我开始交待,交待到哪里时打断我的交待继续
撅着等下一个人上台发言,等等。
讨论了一会,于是持人赵小凤开始练习。
「伟大领袖毛席教导我们,一切阶级敌人」念了一大串席语录后,
她加大了嗓门,「把拒不改造的反革命狗崽子鲁小北押上来!」
听到她这一声吼,我被押到席台正中位置,头被使劲地按下去。
「哎呀!不行!错了,不是说好了要揪着他的头发的吗」,是那个女知青的
声音,「重来!重来!」
我又被押了侧屋。负责押送我的汪海龙用手在我的头上猛地揪了一把,骂
道:「你妈屄的以后头发留长点,他妈老子揪都揪不住。」
「哎哟!卫老师,放了我吧,我的腿要断了。」
正在心里背诵持词的赵小凤被干扰,生气地对着嘎柳子,「喊什么喊,再
喊把你嘴堵上。」然后说道,「前边我不念了。从这句开始把拒不改造的反
革命狗崽子鲁小北押上来!」
汪海龙二人改成用一手扭我的胳膊,一手揪我的头发,将我押上来。
「哎呀!又错了,不是说好了,把他脑袋按下去后,要踢他的两腿吗。」又
一个不满意的声音。
那个与汪海龙一起押我的红卫兵不耐烦地:「他腿自动并拢了的,还踢什么
呀!」
一边看着的卫小光站起来纠正那个男生,「那不行,不踢他,就少了革命性,
必须得踢」,说着又冲着我喊,「鲁小北!」
我仍然撅在席台正中位置,答着:「有。」
「你他妈的上台来把腿叉开点,知道不知道?」
我撅着答:「是,知道了。」
「重新来。」
赵小凤:「把拒不改造的反革命狗崽子鲁小北押上来!」
我又一次被押到台子中间,听话地将双腿叉开着站立。
汪海龙照着我的腿踢了一脚,然后并不按照台词那样对我训斥道:「腿叉的
太开了。鲁小北,你以为这是象你妈跟人搞破鞋时挨操呀,把腿叉那么大」
赵小凤在一旁叫嚷开了,「流氓!文明一点好不好吗。」
汪海龙听到赵小凤骂他流氓,只是做了个鬼脸,又冲着我,「鲁小北!听到
没有?」
「听到了。」
「**听到什么了?」
「听到不把腿叉开太大。」
折腾了不知多少次,押我上台的戏总算过关了。
接下来又排练我被喝令当场交待的戏。这是在批斗大会中间,当一个人发言
完毕后,持人命令我跪到讲台前沿一个专用的话筒前背那认罪书的。
持人赵小凤:「鲁小北,对于群众刚才的揭发,你认罪吗?」
我走戏般撅着答:「我认罪。」
「跪下去交待你是如何的。」
我原地跪下,我的脚下,早已预制了一个话筒,就是一般的话筒,是放在桌
子上使用的那种,很矮的那种。但此时这矮脚的话筒却直接放置于地上,所以
我必须跪下,才能将嘴对准那个话筒。
「六月,有一次学校组织我们拾麦穗,我出于对会义丰收的忌妒与仇恨
」
「不行,脸埋的太低,下面看不到。」一个红卫兵小将又提出意见。
于是我跪在那,他们就继续讨论,有的说要我站着认罪的,也有的说要我跪
在桌子上认罪的,也有说就让我继续保持着撅着的姿势认罪的,七嘴八舌,全当
我是一个没人人格的玩具似的。
嘎柳子一个人仍然被捆成龟状,疼痛难受,又在喊叫求饶。一个女知青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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