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体内留下了我的汩汩精华。
我压在她的身上,她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箍着我,久久未曾分开。我讨厌黑
暗,却对有她的黑暗感到无比欣喜。我含吻了她的耳珠,轻舐了她的耳廓,然后
在她耳边呢喃道:「嫁给我,好吗?我希望可以带给你一世幸福!」
她的身子忽然一僵,继而缓缓软下来,亲了我的唇,问道:「即使我是做那
种职业的,你仍然愿意娶我么?」
我毫不犹豫,用力地点了点头,过后才想起她看不见,正要出声,她已再次
紧紧搂住我,面庞上的湿润粘在我的脸上:「好!好!」
我得她首肯,喜翻了心思,一点点吻干了她的泪痕。这才想起诧异:「你看
得见我点头?」
她破涕为笑,语气却是萧:「我是黑暗的,你是光明的,无论在哪里。」
顿了顿又吻了吻我:「我还有最后一单生意要做,是昨天才应下的。等我做完这
次,就可以安心嫁你,好么?」
我的心一痛,沉默半响试探道:「我还有些存款,可不可以赔偿给人家,你
就不要去了?」
她同样沉默有顷,然后捧着我的脸认真道:「与钱无关!是荣誉和职业操守!」
我想起她的保时捷,觉得有些自取其辱。无奈的再次点头,她竟然真的看到。
接下来的三四天,她都陪在我身边,和我一道经营影院。结束放映后,我们
都会同坐欣赏当天的电影,用台词**,然后重复那天发生的所有一切。她开始
改穿普通女孩的衣物,站在那里静默无语时总有种邻家女孩才会有的淡雅从容。
白玉京还是没有露面,电话也关了机。当晚我和她紧紧相拥在黑暗中,享受欢愉
的余韵时,我对她说了自己的担心。她轻轻地说:「明天你去找找他吧,看看到
底出了什么事。刚好明天是我做事的日子,你有些事情忙,也就不会太过担心我。」
她尽量让语气淡然,但我还是听出她心中的不安。我将她紧紧搂住,强忍着
劝她不要去的冲动安慰道:「等你来,我就把这里的股份让出去,带你去一个
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开始咱们两个的新生活。」
她再也没说话,只是和我梅开二度,对我极尽温柔。我不舍,却真的无可奈
何。爱她,不是禁锢,而是尊重。尊重她的过往,尊重她的一切,也包括她情愿
被最后一次伤害的自由。
第二天早上她轻轻的起身,化妆换衣都尽量不发出一点动静。我闭着眼装睡,
直到她掩门离去。想到她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亦或被人蹂躏践踏,我的心
就如同被钝刀割成碎片,痛到难以承受。胡乱洗漱一番,独自在街上如游魂般浪
荡。日上三杆,才想起今天该做的事情。午时,在看守所里见到了白玉京。
短短几天,他已憔悴的如同人到中年。见到我也没有什么精神,只是用手指
一遍遍去推鼻梁上的眼镜,一遍遍的叙述他是怎么不小心捅死了那个奸夫。我只
好劝他安心些,多赔些钱给受害者,应该是可以轻判的。他听到钱字,忽然直勾
勾的看着我,然后猛虎般扑过来,将胳膊伸出铁栏,紧紧抓着我的手急切道:「
你帮帮我!问你父亲借些钱给我!我减刑出狱以后马上就还他!不不,我做牛做
马赚钱还他!我知道你嫌他的钱来的不干净,所以七八年没和他联系了。可是…
…可是……你就当帮帮兄好不好?父子间哪有隔夜仇啊?他那么疼你,肯偷偷
出钱给我陪你开影院……你……你帮我求求他好不好?」
他的话语神情越来越往崩溃的方向发展,被三四个狱警拖走后还在不停的叫
喊。他话里的信息让我有些思绪紊乱,胡思乱想中父亲那许久未见的严肃面庞慢
慢在脑海里浮现。从头想起,也没想出究竟和他有多大的仇恨以至于这么多年没
家见他,也许更多的是我自己的少不更事。和这个堕落的会比起来,当初我
切齿痛恨的他的事业好像也并不是多么过分。
「无论如何,我和她的事总要告诉他吧?」
我一面如此告诉自己,一面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像苍老了
许多,其中蕴着喜不自胜造成的些微颤抖。听到我说要家找他,更是高兴的连
连应允,说马上就家等我。我从东到西穿越了大半个城市,下车走在熟悉的
家路上,心中感交集。做了几个深呼吸,拐上通往家门口的大路,远远的看见
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路边。
我的心猛地一沉,感觉秋风从未如今日般刺骨。我想飞到前面去清清楚楚的
看一眼车牌号码,可长长地柏油路却像永远也没有尽头。
是她。原来我父亲就是她的最后一单。
我靠在车门处,勉强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怜惜?疼痛?嫉妒?愤怒?
崩溃?爆发?我不知道是何种奇怪的情绪让我难以动弹,但是我明白了就是它让
一向游戏人生的白玉京对另一个男人举起了屠刀。
我,该怎么办?
我狠狠的捏自己的脸,扭自己的大腿,想让自己从这个噩梦中惊醒。切肤之
痛让我想转身就跑,到我的小屋蒙头大睡,把这一切真的做成一个梦,待我醒
来她就会在床边等我,和我双宿双飞。
我的脚像灌了铅般沉重,可是当我怒气上涌、恶生胆边的时候却又轻的虚浮,
直到我推开院门、走过幽暗的长廊,才感觉脚下有了根。我顺手抓起楼梯边的锡
像,紧咬牙关冲上二楼,可上得楼去却又悄悄的将手中物放在了地上。整个别墅
里静悄悄的,离父亲的房门越近,里面的声音就越清晰。
可是,那是电影中常见的,喉咙间发出的濒死咿唔!
我猛地推开房门,只见父亲倒在地上,斜倚着床身,双手捂着喉咙,指缝间
鲜血四溢。他见我疯狂地喊叫着扑到他的身边,双手放开将我一推老远,含混不
清地嘶哑出声!
「走!」
他的声音几近于无,力气却大的惊人,推得我连翻了几个跟头。泪眼朦胧中,
我看见父亲的头缓缓的垂下,也看见性感的她满脸错愕地站在门后。她的双手交
叠在小腹前,一手持枪,另一只手中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我的眼前先是模糊一
片,接着变成一片血红。整个天地仿佛已经混沌一体,自己的身体灵魂也随着红
雾外的世界一道不复存在。忽然,有一只不知从何处来的手触抚在我的脸颊,如
同抽气机般吸走了我心头的所有迷蒙。我似乎是大叫了一声,一拳挥出,狠狠的
打在她的脸上。她吃痛,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我不肯罢休,一拳又一拳的接连打
在她身上。她不肯还手,也不肯躲避,只是强抑着不呼痛,苦苦忍耐。我不知挥
了多少拳,她终于闪身躲开,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般将我扑倒,哭叫着同我扭打在
一起。
我精疲力尽,仰躺在地上气喘吁吁,忽然笑出声来。她跌坐在我身边,一边
哭泣,一边失神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真的
不知道……」
我慢慢喘匀了气,力气也渐渐到身体四肢,可是心中的情绪却连一丝一毫
也没有剩下。我起身,对她伸出手。她的目光沿着我的手看上来,眼神里半是伤
感,半是疑惑。我见她不肯伸手,也就由她。在屋子里收拾了一些细软,这才
身将她拽起,不顾一切,扬长而去。
我和她如同一对双宿双飞的候鸟,四处飘荡。一面幸福的畅想安定下来后的
婚后生活,一面拼命的**,仿佛每一天都是世界末日一般。
光帝二年十月三日,我们到了江城。
我们在宾馆**,通宵达旦。她累坏了,直到我买早餐和报纸,依然没醒。
我胡乱地往嘴里塞着东西,眼光却被报纸头条的当地一宗杀人案吸引。这么多年,
我们从来不避媒体报道,却从未见过一宗上头条的杀人大案。我看着报上「夫
妇吵架误杀夫,嫌疑人凌晨自首」这行字,不由得笑了起来。我知道,时间到了。
她的呼吸平缓,脸色红润,嘴角和长长的睫毛偶尔会微微抖动,看上去睡得
十分香甜。我轻轻坐在床边,她习惯性地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腿上,然后偏过头,
在枕头上蹭出一个舒服的凹陷。我缓缓俯身,在她额头上缓缓一吻,虔诚如同拜
神。她鼻孔里发出慵懒的娇媚声音,声到半途却忽然转为惨厉,继而圆睁着双眼
看着我。
「我爱你!」
我认真地对她说话,她也很认真的在听。她的血从胸口的匕首处汩汩喷涌,
洒在宾馆白色的被子上,鲜艳美丽,宛若当年我欲送却未达的玫瑰。
白洁高义 7
大雪纷飞的夜晚,一股暖意以某种形状在黑暗中绽开。
起初是窟窿,接着是狭道,最后构成含蓄又执拗的壶袋。
孩子气地挟紧着的甜肉之间,晶莹细河分道滑落,流经炽热依旧的裂口,便
拥着新鲜赤液继续淌下。
压抑的歌声迴盪在飘散着果香的小丘上,粉嫩色彩伴随暖风挥洒,时而如烛
火摇曳,时而温吞地呼吸。
而后那风拂向低处,在柔软的平野上恣意舞动,跃过了乾涸的湖床,抵达饱
满丰美的新土。
暖风与红河汇聚于半熟的花苞,分散出隐含着浅浅气味的两股风,一股持续
引领红蜜,一股悠然吹向甜果。
季节外的丰收随着惊奇而至,波动的惊喜反覆交叠,织成了呼吸也织成烛火
,一如果香之丘,却是更添鲜美。
银露沐浴良久,终于积成足以融解夜雪的暖潮。
于是她将淋满暖露的果实吸入嘴裡、放开了湿润滑嫩的壶袋。
黑暗中响起甜蜜的悲鸣,几声后凋零。
倦怠推动了热情不减的思绪,将之由现在带往昨日,并替仅剩的喜悦缔下沉
默的誓约。
她们俩紧紧相拥而眠。
乾淨纯粹的睡眠使脑袋轻盈舒爽,早在敲门声传来前,奴俩便舒舒服服地
醒了过来。
一早造访寝室的是头髮乱翘但很有精神的金髮小不点,她晃着一张证书般的
东西,兴高采烈地向床上的两人说:「登愣──!女帝陛下亲自颁布的初夜许可
状!有了这个,妳们就可以技术性规避俄罗斯法律限制的十六岁」
话说到一半,活泼的金眼就在凌乱的床舖上瞥见一抹不常的暗红。
「已经做了?」
艾萝抱紧羞红着脸的小人,一起点点头。
「未经许可就对年幼的皇孙出手,这可是会被肃本清源的重罪耶」
「肃、肃本清源!」
「也就是诛灭九族」
「诛灭九族!」
奴俩面面相觑,随后纷纷给充满后劲的实感弄得频发颤。
「莱、莱、莱茵小姐,怎麽办!」
「老师老师假装没看到好了!」
金髮小不点挑起眉毛走向两人。
「我是很想假装啦但是那血渍怎麽办?」
小人急切地说:「就说汤倒掉了!」
「万一陛下要确认处女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