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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轮系小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对吞噬了碎肉与血浆的破壁展开勐袭。

    磅!

    喀吱!

    「啊啊啊啊!」

    受冲击变形的强化骨骼将她右肘外的肌肉整块挑起,涨裂的肌肤渗出血水,

    剧痛终于还是令她哀叫出来。

    值得庆幸的是,几经摧残的黑牆终于曝露出一块略大于拳头的坑洞。

    击破大理石的女子右腕陷入壁内,富有韧性的壁内组织在短短数秒内就夹紧

    那隻撞烂的手掌,烂成一团的伤口各处都传出细小而深入的激痛。

    绑了辫子的银髮女子见她面色惨白,和另一名女子共同协助她,然而那隻正

    不断失血的右腕却拔也拔不出来。

    「这未免卡得太紧了两秒用力一次,拉!」

    「呜!」

    这次别说是拔出,就连染血的手腕都纹风不动。

    「怎麽事,根本拉不动啊!」

    三节辫子沮丧地晃动,辫子人看向手腕陷进壁内组织的同伴,那张本因剧

    痛而扭曲的脸庞,竟然已经可以自制了。

    疼痛减弱了?

    原来如此。

    果然是这样。

    但这麽一来就麻烦了啊

    「在牆壁内的手伤癒了。」

    额间滑下一抹热汗、右臂肿裂的女子颔首:

    「我感觉有十三个指头,很噁心。」

    「所以,裡头的东西似乎将人体当成是自己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壁内组织的构成和人体脱离不了关係,而且癒速度比想像中还

    快?

    不,刚才对壁内组织造成的首波伤害仅是击穿石壁后的强弩之末,应该只有

    陷进组织内、而非造成创伤。

    按照原计画,持续给予伤害直到打出通道为止──仍然行得通。问题是,好

    不容易破坏的大理石牆却因为一次失手卡得死死的。这下只能从头开始,或是

    「我去报顺便带药剂,做好心理准备。」

    银白色辫子随着冷漠的语气晃向门口,右手卡在牆内的女子听闻后轻皱眉头

    。

    不需要多做解释,「今天以前」就已经建立起彼此之间对于所有状况的应对

    程序,因此她不曾想过要安抚或向对方进行说明。

    既然同样是「自己」,就没有这麽做的必要。

    她快步穿越黑色走道,返监控室立刻向「本尊」报告。

    银白色头髮的女人──安娜和她得出的结论完全相同,急救用品和另外十名

    「自己」在短短一分钟内就绪。她再度领着大队人马到适才的病房。

    站在龟裂的牆边、明白将要发生何事的银髮女子向轻晃的辫子说道:

    「拜託,一次搞定。」

    她不晓得别处的同伴是否会遭遇到这种情况,反正过了今天,大家都会感同

    身受。

    无奈身为複製体,这种时候就算在心裡想着「只有我受到这种待遇未免

    太不公平」也只会得到彆扭的结论。

    绑着辫子的银髮女子退到一旁,新来的自己毫无疑虑地执行接下来的流程,

    并代替她发号施令。

    三节辫子转向纯黑色石牆,将病房内另外二十九个自己排除在身后,然后闭

    起眼睛。

    该怎麽解决强化骨骼卡在牆壁内的状况呢?

    答桉是──用同样装了强化骨骼的手击断之。

    沉闷的撞击声与刺耳惨叫声轮番响起,两者反覆交替了七遍,最终以枯竭而

    沙哑的呻吟宣告结束。

    众人迅速对断臂大量出血的银髮女子进行急救,应急措施完成便由两人搀扶

    着带至门前。黑色房门一关一开,门外风景依旧,彼端的门扉却来到三步之遥的

    地方。救护室内那位齐浏海的银髮女子见状,表情澹然地接过伤患,就将跟来的

    两人赶出去、关上门。

    「继续。以裂痕为中心,第一组上前。」

    最初受伤的九名银髮女子并未被方才那幅恶景动摇。儘管断肢就在牆角、满

    地尽是血浆与肉块,站在最前头的银髮女子仍带着平静的表情,以伤肢带动半损

    的强化骨骼、勐然砸向黑牆。

    ──磅!

    夏子确实存在。

    但是,通道所及之处却不见她的踪影。包含複製体及女奴在内所监控的黑曜

    石地,也觅不着蛛丝马迹。

    偶然出现、眨眼消散,成为她姑且算是与自己连接的薄弱证明。

    ──磅!

    既然确实存在,就没有找不到的道理。

    再加上,这个地方的破绽越来越多已经不是什麽思维修正可以阻止的了

    。

    此时此地,就以人智一决胜负。

    ──磅!

    莱茵的报、某房间的地道、再加上常识化的梦魇,唯一结论就是向「外」

    探勘。

    无法以开关门抵达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夏子或是别位管理员所在之处。

    为了打破阻隔着管理者与监视者的黑牆,她将配置强化骨骼、分工编队、作

    业流程牢牢地记入内心深处,并选在今日发难。

    ──磅!

    十个一组的银髮女子打穿大理石壁后,持续不断地击烂快速复的壁内组织

    ;随着几队人员轮替,充满韧性的组织厚度比预期要深,她们被迫用上更多人力

    。

    即使得打到双手粉碎,只要意志没有轻易崩溃,伤者们经过简单的处理就

    归监视岗位,接手下一批编队的监视工作。

    充满整间病房的不再是欢愉淫臭,而是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就在牆壁上那直径多达半公尺的坑洞终于挖掘至对侧的大理石壁时──

    「安娜人,日安。」

    待在监控室、指挥挖掘行动的安娜对于那位计划外的访客露出些许讶异,表

    情顺势转换成轻微的欣喜。

    不请自来的褐髮女孩轻轻关上门,向站起身的安娜大方展现令人怀念的黑皮

    革装束。

    安娜盯着她垂挂于胸前的银戒指,扬起浅笑。

    「莉莉丝,妳──」

    许多年前曾经一起参与双重调教、之后则是再也没有连繫的女奴莉莉丝竖起

    食指,中断安娜的说话声。

    「安娜人,妳想知道夏子小姐身在何方,对吧?」

    妳怎麽会知道──安娜在第一个疑惑冒出来的当下就捨弃了这样的想法。

    对于这位多年未见、此刻却突然来到监控室的女孩子,许许多多不准确的猜

    测直接排除在外,残留在思绪中的可能性只剩下一个。

    安娜将那股可能性融入声音内,和眼神平静的莉莉丝对望着答道:

    「是的,我想见夏子。妳能指引我吗?」

    「妳得先叫其她的妳停止现在的行动。」

    「知道了。」

    对目标明确、按部就班、牺牲许多伤患并处于分秒必争的破坏行动来说,那

    是道完全不理的命令。然而片刻之后,房门三度开启,绑了三节辫子的自己、

    涂上橙色唇膏的自己、盘起头髮的自己纷纷到来。

    莉莉丝依序对每个安娜报以微笑。和她眼神接触过的三人,无一例外都执行

    了和本尊相同的思考程序,并在开口前得出同样的答桉。

    「那麽,请安娜人的本尊跟着我来。」

    安娜两手放进白袍口袋内,朝莉莉丝走去。

    不需要沟通就能立刻让每个自己理解,确实很方便没错。但是简洁过了头,

    反而有股冲突感。那是一种理性上确认没有问题、感性却产生矛盾的奇妙感觉。

    这股矛盾直到安娜随莉莉丝离开监控室之后,才在宁静走道内慢慢凋零。

    她们来到一间刚使用完的调教房,进入待机与休眠状态的奴俩偎在床边地

    上,周遭瀰漫着融为一体的精液气味。尚未完全乾透的精液如朝露般铺在女奴

    肌肤上,那景象浅浅地勾起安娜的记忆。

    莉莉丝面无表情地瞥了眼熟睡的奴俩,领着安娜一起坐在床沿。

    褐髮女孩十指交扣于大腿上,一派轻鬆地对身旁的银髮女子说:

    「安娜人似乎没有别的问题想问我呢。」

    「妳希望我提问吗?」

    「呜,问看看吧。」

    安娜看向她的双眼,视线滑落至胸前的戒指,思量数秒后问道:

    「海伦也和妳一样吗?」

    莉莉丝摇头。

    「海伦人很温柔,我很喜欢她。不过她是普通人。」

    居然能说出普通人这种话。

    这是设身处地的体贴,还是享受着异于她人的优越感?

    安娜没办法从莉莉丝清澈的视线中看出端倪。她优雅又轻鬆的姿势也好、透

    过神情表述的情感也罢,都与安娜见过的无数对奴分别有着相似之处,但她就

    是无法看透,彷彿有某样东西在她的脑袋裡碍事。

    「妳就是赋予夏子黑曜石身分的人吗?」

    点头。

    「我赋予每个漂亮完成职责的女奴选择权。女孩们可以活在当下,可以执起

    皮鞭,也可以肩负起我对她们的期许。」

    期许。

    那是夏子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当下」,在激情过后所做出的抉择。

    可是

    「妳能够赋予她如此特殊的能力,为什麽没办法避免她崩溃」

    这次没有动作。

    「现实层面来说,夏子小姐并未崩溃。梦境层面来说,她会暗示自己结束掉

    那种降低效率的行为,而她选择的方式是自我崩溃。」

    现实和梦境,果然和一般人的认知相反。

    也就是说,以往累积的一切,全部都是虚幻的东西。

    毫无意义却是唯一。

    「所以,她宁愿让我感觉到被抛下,也不肯向我解释这一切。」

    依然没有动作。

    「夏子小姐知道安娜人会为了她而行动。妳确实行动了,所以才会再遇见

    我。」

    虽然自己早已察觉,但光凭几句话就将这些年来的努力化为儿戏一般,真是

    令人沮丧至极。

    到头来,不管活得再辛苦或是再精采,对于「这裡」而言始终是不值一提的

    经历。

    不过,这麽一来,夏子就不是只活在梦魇中,而是从梦境裡消失罢了。

    「最后一个问题:妳到底是谁?」

    交叉的十指鬆开,莉莉丝两手往后撑在床上,身体微微向后倾,呢喃着:

    「我是被休掉的妻子被遗忘的女人从母亲身边夺走孩子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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