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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有没有发现我从前叫你倪仙子,现下叫你倪姑娘?哪有那么多仙子,就算是,
仙子的背后也是常人。我倒真没料到你会说出这些,但是现下我觉得很可爱,可
爱之极矣。」
「哪有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倪妙筠放下心来,自嘲地一笑又道:
「我今年都三十了……」
第二次说出这句话,一样地心酸与无奈。吴征自是知道她想说的是年已三十,
该懂的全然都懂,不过在这一刻他不想只是倾听,遂打断了问道:「小时爱看才
子佳人的故事?」
倪妙筠被窥破心事,忽然大窘,目中又露出惊慌之色,咬着唇瓣道:「刚刚
看了一些,就去了天阴门。」
倪大学士的府上,各色书籍是少不了的。一些文笔优美,故事曲折紧凑的小
说也少不了。少女爱看这些情情爱爱的故事,再也平常不过。女子十二岁定亲,
十三四岁嫁人生子也是常事,九岁的倪妙筠要看这些书,自不会有人拦着。
但到了天阴门这个地方,无论柔惜雪是多么出色的掌门,赢得多少同门的爱
戴。这家佛宗清净修行,门人又都是女子,佛门讲究去七情六欲,情感的交流必
然极少,即使带发修行的女子也不例外。冷月玦如此,倪妙筠也是如此。
少女的臆想与憧憬就此被埋在了心底,连同年岁成长,年少的幻想慢慢被淡
忘,也慢慢地不再诱人遐想。豆蔻及笄,碧玉桃李匆匆而过,连花信之年都已远
去。恼人的春风一年又一年,反反复复地提醒人细数岁月,添上一笔又一笔。
目中有些许的落寞,嘴角又有甜蜜的笑意,吴征忽觉在此刻对女郎的怜惜前
所未有。不唯她的俏丽容颜近在眼前,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清可见底,丰润的红
唇吐出如兰香气。更因这一刻,才终觉完完全全喜爱这名女子。不仅是她?a href=/nainai.html target=_blank>奈奈?br />
双全,聪慧伶俐这些适合吴府的条件,也因她的美丽全然打动了自己的内心。
「孤身在天阴门,会不会很辛苦?」
「其实……也还好……」倪妙筠斜倚在吴征肩头,回忆起从前喃喃道:「掌
门师姐待我很好,我的武功都是她量身选定,一路修行都不断提点。几位师姐也
没拿我当外人,反而因我最小,诸事都让着我。我待她们也都和至亲一般,只是
……孤身一人的时候,我就在想,自己一个人来到天阴门,希望有朝一日能保存
族中血脉,或是助盛国一臂之力,也可能什么事都不需要我做,什么事都没机会
做,就等着终老于天阴门。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对你心动的?」
「夜游白若湖那一晚?」
「不是。其实是玦儿与我说,若是不喜欢你,大可拒绝这门亲事,或者不置
可否。因为我若不喜欢你,你就算也不拒绝这门亲事,也不会娶我进门。她说你
最不喜欢的就是对女子用强,依我在成都起一路看来,她说的确然没错。」
「就为这一点?」
「嗯!」倪妙筠温柔道:「你不知道这些对我们女子而言,有多重要。」
「我当然知道。」吴征心中暗道一句,微笑着不说话,只抚摸着女郎迎风的
秀发。
「我不是件货品……至少在吴府里的时候,不是。」倪妙筠心头的一点阴郁
在此刻全然散去,抬起螓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向吴征道:「你怜惜我,我开心得
很。你在卧牛山又食言抛下我一人,这件事我一定恨你一辈子,但是我不生你的
气。我看过太多可怜悲惨的女子,相比之下,遇见你人家只觉得幸运。所以你做
再多的错事,我都不生你的气。」
倪妙筠的武功,尤其是藏身之术绝非埋头苦练就能大成。天阴门也时常委派
她去解救一些陷落匪窝贼窟的良家女子,一来惩恶扬善,二来也是修行的重要法
门。她见过太多人间惨事不是空口胡言。
吴征闻言心中一荡又一跳。将她抛下山崖实是无奈之举,说起来十分对她不
住。当时别无选择,只有两权相害取其轻。但为了将她顺利抛出,那番轻薄举动
真是旖旎难言。最终自己品尝了她动人的娇躯,又将她拍下山崖,吴征想起来实
在有点两全其美的得意。
「今后……啧,话说不满,还是莫要有这样的危机了罢。」吴征不敢讨扰,
又颇觉遗憾,不知何时才能有机会再一品女郎娇躯的滋味。
「我知道,所以人家才说你做再多错事,都不生你的气。嗯……有件事能否
请你也不要怪我?」
「我怎么舍得怪你?不怪不怪,但是说来听听?我这是好奇。」
「唔……人家有时候会胡乱说话,只因……只因……」倪妙筠忽又忸怩起来,
涨红了脸颊道:「想要解救那些可怜女子的性命,大多时不得不藏在暗处等候良
机。就此无奈看了不少脏事,听了不少脏言,请……请……请吴郎莫怪。」
「我道是什么大事。」吴征大乐笑出声来。但他深知世人重女子贞洁,倪妙
筠虽是处子之身,却以眼见许多龌龊事为耻。吴征若只是口头宽慰说些大道理,
未必能开解她心中芥蒂。他眼珠子一转立刻计上心头道:「倒是我实实在在没有
想到,当年我与玦儿在树上看了场不堪的活春宫,暗处还有倪姑娘也在一同旁观
来着。」
「你……你取笑人家。」倪妙筠又羞又恼,粉拳向爱郎肩头直锤,心下却大
是宽慰。虽早已料得吴征不会介意,但总要听他亲口说出才得安心。且他说话就
是好听,不仅不嫌弃,言下之意大伙儿都一样,谁也没比谁更干净高尚些,还有
什么好嫌来嫌去的。女郎心下窃窃娇羞,一颗芳心发软,连同娇躯都一起软了下
来:「话说那天,你看到人家忽然现身,觉得怎么样?」
没头没脑,吴征又听得懂。倪妙筠已像个怀春少女,迫切想知道自己在情郎
心中的一切。只是怀中娇躯越发娇软滚烫,又不免有些叹息。大学士的女儿得按
礼法行事,抱得,可能偶尔能摸得,想要再进一步就不敢想了——现下肉棒正卡
在两人之间,女郎没有介意,他已自觉十分唐突:「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得从我
第一回去长安说起!」
吴征定了定神,思绪悠然飘回哪个初入尘世不算太久,也还未见识过世间人
物的青涩时光:「在长安先见着了我娘,柔掌门,栾公主还有玦儿,这几位都是
美貌与聪慧并重。当时就觉得天阴门里几位人才都出众,但其他人还是要逊于我
娘,柔掌门和玦儿。」
品评之言,其实不太妥当,但倪妙筠听得津津有味。男子见了漂亮女子总爱
对比一番,不足为奇。这是人之常情,自己不是仙子,他同样不是了道神仙。
「长安城里没有见着你,一直到你来了成都城才见着。那天呀,先见到玦儿。
这丫头出了门心思都放飞了,坐在车里都不住探头探脑。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
是这么想的,叫做帘卷细雨青丝缠梳,竹伞微倾晓梦清寒,可把柳前辈她们几位
都生生比了下去。」念及旧人旧事,吴征满面都是感慨与可惜,他搂着女郎腰肢
道:「大街上你低着头,我也低着头,真的没看太清。直到入了府用了膳,你们
来我的小院时看你一袭白衣,黑色丝带,行步的时候玉腿高抬,我看得清清楚楚!
当时就觉得惊艳,想不到天阴门还有一位艳冠世间的大美人!」
「哼,玦儿就帘卷细雨青丝缠梳,竹伞微倾晓梦清寒。到我这里一句什么大
美人就应付过去了?哼!」
女郎大发娇嗔,吴征嘿嘿笑道:「惊艳,是惊艳。玦儿在长安见过了,再见
那是秀色可餐,就没那么惊!惊你懂得么?惊得傻了,呆了,说不出话了,想不
得事了,除了大美人这种平常话,脑子就和打结一样什么都想不出来。」
「你个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我由心而发,这叫诚恳!」吴征嗅了一口女郎身上的幽香,道:「在迭府
外宅,你现身的时候就露出两只眼睛,啧啧,明亮得仿佛屋内多了两颗星星。但
是那套剑法真的如云如雾,如梦似幻,看得我目眩神迷,而且,我一下就猜到是
你!使剑的时候那腰肢扭的,长腿旋的……别怪我不敬,当时真觉得馋你的身子。
绝色美人就该是这样的风姿,让人一眼就挪不开目光,一眼就再也忘不了。就算
当时没有喜欢你,可是气质仪态,无一处不让我折服。你当时使的剑招,每一招
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信我演给你看看。」
倪妙筠听得心满意足,能在当日就给吴征留下深刻的印象,当时全然不放在
心上,现下想起来又是多么甜蜜的回忆:「嘻嘻,那是女子的剑法,你使起来一
股娘娘像,算啦。人家……你……你就算骗过我,我又怎会不相信你。」
「额……那是,倪姑娘的神韵风姿,我肯定学不来啦,粗手大脚,简直半分
也没有。」
「还要叫倪姑娘么?」倪妙筠忽地幽幽道。
「我心里叫你妙妙!」吴征一点她的鼻尖,又苦着脸道:「也就是我这种有
大定力的伟男子才抵受得住,换了一个现下哪里还管那么多?话说回来,妙妙觉
得我什么时候去提亲的好?那个禁足于府到底怎么回事啊,搞得我云里雾里,提
亲都不敢。」
「我回到紫陵城的时候,与爹娘促膝长谈了一次。」倪妙筠坐直了身体,与
吴征面对面,郑重道:「人家与你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去成都城开始,一直到卧
牛山脱险,都与爹娘细说了一遍。」
「啊?」
「你放心,不该说的我没说。」倪妙筠面色绯红,诸如什么白斩贵妃鸡……
吧,还有被轻薄,什么无意间窥见吴征与祝雅瞳间的不伦,自是被隐瞒了过去。
「那还好。」吴征居然冒了点冷汗,这些惊世骇俗的事若被说了出来,岳父
岳母是绝对叫不成了。
「我的爹娘你都不熟悉。娘打小就疼爱我,去天阴门的事她第一个不肯,但
是外公的命令难违,也的确是为了家中好,也是为了我好。所以我回来,最开心
的就是她。只要我愿意的,她绝没有不允。我爹待人严格,性子也沉重。我家府
门上那幅楹联你也看过了,他处事颇多变通之处,但是原则不可逆。」
「嗯,其实为人处世,该当如此!」吴征与倪畅文没有深交,但是从各路听
闻他的事迹,心下也是尊重和佩服的。
「是。所以我娘问我,愿不愿意这门亲事。我说现下我千肯万肯,吴府就是
女儿的归宿。可是我爹不答应,说婚姻无小事,要将我禁足一年,一年之后若是
没有二心才说此事。」倪妙筠歉然道:「这一年来我想了想也有道理,爹有爹的
苦心。当时我们共患难险死还生,情意最易生,也最容易不顾一切。他怕我将来
后悔!不过现下不会了,谁都不会后悔,人家非常,非常,非常地确定!不会后
悔。」
「爹爹果然思虑周祥。」吴征心中对这种做法不太以为然,一年之期变故多
多,说不定就拆散了一桩美满姻缘。但是世人就是如此,倪畅文以此法待女儿,
也是一番爱女的心意,以及对女儿的愧疚以至于矫枉过正,对她的终身大事遴选
一名如意郎君过于苛责之故:「敢问妙妙,我什么时候去提亲的好?这事儿爹爹
听你的,娘也要听你的,我当然也要听你的。」
「我听你的。什么时候都成!」倪妙筠居然顽皮地一笑,道:「一年之约已
过,我不用再守那些条条框框,吴府我想去就去,反正没人拦着我。」
「那……」吴征更加懊恼,婚姻大事怠慢不得,吴府里女眷不少,正式的婚
礼一个没有。但是倪妙筠与她们都不同,倪府是学者之所,容不得女儿被人说风
言风语。但是要说办婚事,现下实在不是良机,吴府还没到可以大操大办婚事的
时候:「哎,只能再委屈妙妙一段时日了。短时间里就算择良辰吉日提了亲,恐
怕也没法光明正大迎娶你。」
「我知道。」倪妙筠也深知当下的局势,无论盛国还是吴府,不过是刚刚从
泥潭里爬出,稍有不慎又会被人一脚踹回去。女郎脸色越发红润,绯红,通红,
羞涩道:「幼时我老是期待一桩完美的婚事,现下我一点点都不在乎了。一纸婚
约,与一位如意郎君比起来半文钱都不值。何况……我……也想吃,这里,这个
地方,也最好……」
「嗯?」吴征打了个激灵,十分意外,有些不可置信道:「妙妙……这个…
…我得问个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很明白了。远游之前,只想着要嫁入吴府,今日,确切说
是傍晚之后,人家再没有什么犹疑,人家一定要在这里吃!在重生的天阴门,在
这片梦境一样的桃林。」倪妙筠紧张万分,呼吸紧促得连鼻翼都微微开合,却说
得斩钉截铁:「我要在这里吃……白斩贵妃鸡……」
女郎慌张的大眼睛竭力瞪着,丰润的双唇止不住地颤抖着道:「你给我的东
西太多太多,我若是还顾忌旁的……哼……人家不管那么多……人家就要你!就
要你!这里,你赐给天阴门的重生之地,就是最好,最好,我觉得最完美的地方!」
热辣辣的情话,全然大出吴征意料之外。但又想起曾经冷月玦的叛逆,天阴
门的女子大多藏掖着自己的心性,一旦遇到可心的男子爆发出来,就再也压抑不
住。比起冷月玦当日,倪妙筠显已深思熟虑,真真正正地想要托付终身。且今日
见着天阴门之后,这般想法仿佛挣脱牢笼的彩凤振翅高飞,竟无回旋余地。
「第一回就要这么放肆的么?」吴征眼珠子左右一转,拖长了声音道:「只
能【观音坐莲】了哎……」
「不许乱说。」倪妙筠一把捂住了吴征的嘴,她耳听目见,懂得的东西真不
少,自是知道观音坐莲的意思。被吴征刻意一羞,臊着脸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不要对神明不敬,划不来的。」
「嗯,我错了,那叫【玉女坐莲】如何?」吴征一脸认真地应下了,才思飞
扬,当即改了个合理靠谱的名讳。
「呸,谁与你说这个。」倪妙筠大急,羞恼道:「人家好不容易才把心底话
说出来,已经羞死个人,你还要乱说。我……我……」
洁白的脖颈傅粉,惊恐慌张的大眼睛,可爱的模样让吴征心痒难搔,一把搂
住女郎,温香软玉抱个满怀道:「有些词儿实在粗俗,又是意外之故,平日当然
不会要你说,我自己都不喜。不过实话实说,这些什么玉女坐莲,老树盘根等等,
听着倒还不错……」
「我不管,我不管……我只见过,从没有试过,一切都交给你了,我只管,
只管在这里有永生难忘的第一次。」倪妙筠娇喘吁吁,身躯热得发烫,软得像水,
挤在吴征胸膛上的奶儿峰顶已凸起两颗尖翘硬物,她全然不为之避讳,任由吴征
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我答应你。」吴征洒然一笑。那对奶儿绵若轻云,偏又有着惊人的弹性。
吴征深知如此绵软的奶儿还兼具极佳弹性,那是因为这对妙物不仅硕大,且如插
云般高耸才得如此。卧牛山上匆匆几抓,那滑腻犹在指间缠绵,不由心中大荡,
柔声道:「当时……捏得你疼不疼?」
情郎粗糙的大手一在腰后环绕,一在脸颊上抚摸,倪妙筠垂目怯声道:「疼,
又青又肿了好一段时日。我……既舍不得红肿消下去,觉得留在身上都是难以忘
却的回忆。又怕真的不消下去了不好看。可是真消下去以后,我还流了眼泪。」
「额……」女郎的可爱之处当真是与众不同,吴征抽了抽嘴角,怜惜道:
「那也不用可惜,今夜再给你留几道就是了,还有牙印,妙妙喜欢么?」
「去……才不要。」倪妙筠扭了扭娇躯不依,又期期艾艾道:「我在倪府里,
每夜用你制的香皂沐浴,就好像握着你的手替我洗净身子,总觉得……总觉得像
在做梦一样。所以每次摸到那些肿起来的青紫,刺痛才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待它们都消去之后,我就好怕还是一场梦,而且梦就要醒来,这就急得哭了。」
「今后不用那么难,在我府上旁的好处没有,我就喜欢疼爱娘子,嘿嘿。」
吴征宽慰了一句,也是心潮澎湃,两人的相依相恋颇觉不太真实,感慨道:「桃
花山上你救了我的性命,但是也看见了些不该看的事情。本以为你会永远瞧不起
我们,就算答应了婚事也是利益为然而已,实在想不到会有今日。」
「你还敢说……祝师姐那么骄傲坚强的人,全为了你奔波操劳二十年,毫无
怨言。你可真是个冤孽。」倪妙筠想起那日见到的不伦,耳热心跳,今夜两人互
诉衷肠,她一时心情激荡难以抑制,娇羞道:「我看过不少,那些受害的良家女
子中许多生得美丽,丧尽天良的匪徒也有俊俏的。但是,我从没有见过你和祝师
姐那么美的,像是画卷一样,天底下最好的画师也画不出来那么至情至性的动人
心魄。祝师姐太爱你了,她哪里还会去喜欢旁的男子?我还是懂的,真情厚意,
人家怎会瞧不起你们。」
「谢谢。」吴征感动莫名,一把握住倪妙筠的柔荑捧在胸口。
「但是,我也是女人,这种时候你还提起旁人,人家的如意郎君,就是这么
来感谢的么?」倪妙筠娇嗔不已,颇有幽怨之意,话音刚落,就觉男子的气息直
冲入鼻,眼前一花,瞪大的星眸视线里只看得见爱郎的眼睛。两人鼻梁相抵,睫
毛交叉,双唇更是紧紧契合在一处。
「唔……」口中的呼吸与声音几乎全被爱郎吸走,只剩下鼻息里急促的喘息
声。她因修炼的内功之故与天生体质之故,鼻音原本就极浓。所谓吴侬软语,难
有出倪妙筠其右者。这一下樱唇被封死,鼻中的声音更是异常地娇腻软滑,光是
这一记娇哼声就呼入人的神魂里去。
衣衫一点一点被剥去,抵在胯间的硬物被自己一哼又哼大了一圈。可恨自己
被吻得呼吸不畅,半点力道都提不起来。一身软绵绵的全化作了水,任由爱郎予
取予求。
傍晚在天阴门里心情激动得无以复加,满心都是要与爱侣结合,才不管不顾
地递上纸条,丝毫不给自己留半点退路。方才吴征来回寻找自己,才觉事到临头,
难免心有害羞,居然藏着不敢现身,又怕吴征找不着自己,又怕他找着了自己太
过羞人。到了现下更是心慌情乱,想得好好的山门桃林地,新承雨露时。待肩头
裸出,山风挠过,才觉星月在天,同样会被爱郎看得清清楚楚。且虽四周无人,
户外欢好,终究太过大胆,不由怯意大露。
「伞上的字迹我让菲菲写的。」女郎的樱唇由火热忽转冰凉,柔软变得僵硬,
吴征情知是她紧张所致,遂松开她的唇瓣转在右脸颊边轻舔她的耳珠。
钻心的麻痒让倪妙筠难过得发颤,可是身体与心境却奇异地松弛下来,唯独
呼吸更加急促。她不自觉地螓首右摇,像在躲避,又像是想夹住吴征,好让他将
这滋味绝佳的亲昵再继续下去。至于吴征的话她也明白,既然吴征来此陆菲嫣知
道,那么今晚就不会再有人出现在这里。不知道陆菲嫣心里是怎么想的,看吴征
来前并没觉得会桃林欢好,陆菲嫣大体也就是猜测她们在此相约同游罢了。
倪妙筠一边宽慰着自己,一边又软在吴征怀里。裸露的肩头被自家的发丝与
春季微寒的夜风撩过,又是麻痒,又有些发冷。吴征的臂膀适时地搂了过来,顿
时一股温暖之意沁透心脾,却又将自己的胸前双峰与他的胸膛挤得更紧。
宽松的外衫挂落于臂弯,大半片背脊均已露了出来。情郎又滑回面前,轻含
樱唇一吸。那吸力温柔又强劲,让香舌软软糯糯,又不可抵挡地便被他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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