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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对,谏诤纠察,向公卿传谕御旨的权责。慢慢的职权日重成为正式官位,与尚书

    令,中书令平齐。自古来侍中便无定员,现下要加一人也不奇怪。

    胡浩越说越气,阴测测道:「你们要躲本官管不着,但是这回韩老鬼要再躲

    在龟壳里不出来,嘿嘿,就让韩家的小姑娘给俞家做媳妇去」。

    「胡叔叔的教诲永生不敢忘。」吴征起身长揖到地,胡大人又改为了胡叔叔,

    从前怨恨胡浩撒手不管任他自生自灭的一点怨恨全抛去了九霄云外:「昆仑派宗

    门有训:禁卖友求荣,有恩者必报之。在下从不敢忘」。

    胡浩施施然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道:「不要多,就这个数」。

    「多了」。吴征连连摇头道:「半成,再多了没有」。

    「嗯?」。胡浩讶然望向吴征,这货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鄙无耻,方才还一口

    一个叔叔,什么感恩戴德的一翻脸就不认人,半成?打发叫花子吗?「免谈,奏

    折自己上殿去启奏。明日起夸官五日无故不得缺席,若是点卯时不见人休怪本官

    翻脸无情」。

    「在下与祝家家主达成了协议……」。

    「什么狗屁协议……」。

    「祝家家主开春后要来大秦……」。

    「咦?你说什么?」。胡浩伸出一指打断吴征不可置信地问道。吴征在长安时

    与祝雅瞳走得甚近大秦重臣们无人不晓,这里有什么来由说不清楚,一份空头协

    议什么也算不上。但若祝雅瞳要来成都,其中的意味可就大不相同。祝家日进斗

    金,家主更是日理万机可不会平白无故跑这一趟。

    吴征握住胡浩伸出的一指道:「就这么说定了,一成!此事霍大人也知晓的」。

    祝雅瞳心疼儿子,找了个机会顺口将这消息透露给霍永宁,自是看中霍大人在大

    秦的权柄,有心要他关键时刻帮一把手。

    次日一早,吴征便乘了马车离开成都城。门派的长辈均有奚半楼颁下的谕令,

    此前凉州大战与昆仑派相亲的豪族们出力极多,由他们出面登门答谢也是应有之

    礼。仅吴征要入藏经阁,陆菲嫣有伤在身宜静养身体,只有两人同行。

    出城三十里后陆菲嫣撅唇做哨唤来等候的扑天双雕,两人踏上雕背在云端穿

    梭,一昼夜便赶至昆仑山。在后山处悄悄落下,吴征面色发白,陆菲嫣神情萎顿……。

    这一趟吴征是秘密回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不便与同门打招呼。陆菲嫣探

    明路上无人后吴征便偷偷摸至藏经阁,大师伯祖景精忠早了信儿,打开大门悄悄

    放了吴征进去。

    重入藏经阁,时景已大为不同。上一回还是个小弟子,这一回已是昆仑派的

    头面人物之一。藏经阁里一应物事如前,吴征拾级而上不登四层而在三层停了下

    来。在林立的书架子上寻找片刻抽出一本书册打开,封面上书着五个大气却又透

    着娟秀的字迹。

    「凡上乘武学者,内外兼修。修内不修外或修外不修内,如一足有力一足残

    缺,跛人也。是故内与外不可或缺,阴与阳相辅相成……」。吴征看到这里心头一

    松,面目却更加凝重。只看这一段开头便知此前的猜测已中,但其间的秘密又让

    他轻松不起来。

    合上书册后回到一层那类似图书馆的长案上坐好,复又开始研究起《娉女玄

    阳诀》来。

    陆菲嫣一路将吴征送入藏经阁方才归家,宝贝女儿顾盼尚在闭关未出,她一

    人呆在空空落落的屋里甚觉冷清。恍惚间只想着下山的几月来虽几经风险,却似

    比前头三十余年过得还要精彩许多,纷乱的心绪一时难平,便依着此前的方法取

    出一面琴来。

    鹤鸣清霄不便携带还寄在胡府,这一面是她多年使用的翠羽黄丝,调弄了几

    下琴弦校准后坐下,手指拨弄间奏出那一曲红酥手,黄藤酒,音调哀婉转折,如

    泣如诉。一曲终罢,又自然而然地接下那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几曲终了又怔怔地出了会神,这一番森冷已是寒彻骨髓,不知何日方能花开

    灿烂。陆菲嫣甩了甩螓首出门直奔后厨,取了几样饭菜用食盒装好向后山行去。

    吴征悄悄回山,送饭食的仆妇自然是不能用的,只能知晓内情的陆菲嫣亲自

    去送。步入藏经阁见吴征在一层下着苦功,手指不住地凌空虚划浑然忘我。陆菲

    嫣悄悄摆下食盒正欲离去,吴征忽道:「有劳师姑」。

    陆菲嫣索性为他取出饭食摆好道:「惊动你了,下回我再小心些」。

    「无妨,正有些事要请教师姑。」吴征将书册翻至折起的一页推在陆菲嫣面

    前道:「这里,气入丹田,分化阴阳,阴气入阳腧脉,阳气入阴腧脉!师姑当时

    怎么练的?」。

    的功法许多地方都不乏暧昧之处,陆菲嫣脸上飞起两团殷红

    嗔道:「好不容易换来入藏经阁的机会,你看这些干甚么?又关你什么事了?」。

    「给你治伤啊」。吴征将书册又推了推,手指点着脑门道:「我

    早已记熟融会贯通,只需按部就班修行即可。这一趟来藏经阁本就是为了师姑」。

    「你……怎么那么傻」。陆菲嫣气恼中又感动不已,颤声道:「给我个理由。

    否则虽只我一人在此也容不得你胡闹」。

    「啧……」。这师姑真是固执,吴征摸了摸鼻子道:「燕秦边界那帮草莽来犯

    喊的什么师姑听见了没有?回程途中我已把暗香零落打探了个明白,这帮歹人既

    敢冲击军伍,哪一日算计师姑又有什么大不了?以师姑现下的状态除非藏得严严

    实实,否则几无自保之力。此前弟子已说过多次,若是落到这帮人手里……」。

    「我的身体自己清楚,这本功法我已研究了无数次也没有解决之道。何必浪

    费这个心思。」念及暗香零落的手段残忍下流,陆菲嫣也不由心中大为悚惧。可

    惜这副身体别无他法只得颓然。

    「未必。」吴征断然道:「在江州时,师姑可曾记得贺群说的百媚之体?」。

    「你……提起这个干甚么?」。江州荒园的不堪一幕犹如梦魇却被吴征提起,

    陆菲嫣恼怒不已。

    「礼义廉耻什么的,比起师姑的伤都不重要。再说现下言不传六耳」。吴征

    的说辞倒显一身正气,全以陆菲嫣为重,又循循善诱道:「弟子也曾说过,师姑

    病了,要治病不寻摸清楚病根如何能治?」。

    「与百媚之体又有甚么关系了?」。提起生病陆菲嫣口气转软,忸怩不安道。

    「贺群修的武功叫做,他死后刘荣将功法交给了我」。

    「嗯?你练了那武功?怎地如此大意?」。陆菲嫣厉声责备,凤目含煞。当日

    贺群多次提起要采她百媚之香,她本想说淫邪武功,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弟子既有把握练,自然也有把握练。这并非甚

    么邪功,只是贺群他们被有心人误导练错了而已。而且弟子敢说,这两本武功秘

    笈本质上并无太大不同,甚至……或出同门。」吴征举起书册在空中摇晃着道。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陆菲嫣心中翻起惊涛骇浪惊诧莫名。暗香

    零落专门欺辱女子的邪功怎会与昆仑派正道功法系出同门?若是出自吴征的口中,

    又说得如此斩钉截铁,陆菲嫣几以为说话的人疯了。可吴征此前的表现实在太过

    出色,他说出口的话自然具备相当权威,近来的时常相处让不知不觉中陆菲嫣只

    觉得此话太过不可思议,倒未有半分怀疑。陆菲嫣怔怔地盯着书册,一念只想着

    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竟是拜这本邪门功法所致。

    「不是可能,就是如此」。吴征起身踱步道:「在长安城燕秦高手比武较技,

    栾采晴那一拂是想取我性命的,少说我也是个筋断骨折重伤的下场。可我什么事

    也没有,那一拂我运起全身内力招架,两股功力犹如水乳交融,化怒涛为平湖。

    是以弟子安然无恙」。

    吴征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后问道:「燕国皇

    家的武功是什么?师姑应当知道」。

    「,是……」。陆菲嫣喃喃说道,麻乱的脑海

    却随着吴征抽丝剥茧般的分析渐渐明朗。

    「不错」。吴征写下后倒转笔杆来回点着这三本秘笈的名称

    道:「若说它们之间没点联系,我是不信的」。

    「光凭这一点猜测也无法证实。」陆菲嫣微摇螓首道:「只是名字像又怎能

    说明?栾采晴那一掌也或许有其他甚么缘故才是」。

    「那干草莽冲击军阵曾喊道昆仑派害他们教众,事后猜测贺群出自暗香零落

    已是坐实的了。我杀的第一人也曾与他对了一掌,以对《玄元两

    仪功》,如同栾采晴那一拂一般泥牛入海效用大打折扣。」吴征点着《娉女玄阳

    诀》道:「要知有无关系很简单,咱们对一掌便知」。

    条条理理分析得头头是道,陆菲嫣也不由意动道:「我用六成功力,你该撑

    得住」。

    「全力最好」。吴征信心满满,似乎有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正在打开门扉,踏

    进去后或许有一番新的天地正等他探寻。

    陆菲嫣微微一窘垂目不敢与吴征对视道:「就是六成」。

    只有一掌,可陆菲嫣一掌的全力也只有六成功力,若是再多只怕又要丢丑。

    她抬掌提气平平击出,吴征亦运起内力还以一掌。「砰」地一声双掌相交,果如

    两人预料中的一样,内力如同水乳交融化去了大半……。

    技出同门!两人目光对视均射出惊讶又意料之中的神色,手掌一时也未撤去

    仍对在一起。陆菲嫣心中一荡,又忆起在江州荒园两人携手跃上房梁时那怪异又

    奇妙的感觉。一次又一次,一直到了现在,这位师侄还在为了自己的事情奔忙耗

    费心力。

    心中柔情一起,陆菲嫣只觉骨酥腿软,方才发力一击的后遗症竟比想象中的

    还要强烈,小腹深处热烘烘的**不可抑制地散发开来。

    面泛红潮,呼吸微促,双腿都动都不好动一下,谁都看得出来她身上又涌起

    了什么。陆菲嫣闭上双目羞愤欲死,一时不知怎生面对吴征。随后便觉抵着的手

    掌变抵为握,一股柔和的力道传来将她拉入一个宽广的怀抱。那心慌意乱的小鹿

    乱跳犹如新婚的夜晚第一次被男人搂住,剧烈的心跳砰砰砰地撞在正与胸前一对

    **贴得紧密的结实胸膛上。

    张开怀抱将她搂住的男人并未作出轻薄的举动,有力的臂膀将她横身抱起放

    在长凳上又是双掌相抵,一股浑沛的内力汹涌顺着掌心直达四肢百骸。浓烈的纯

    阳内功抚慰着陆菲嫣难以抑制的**,连躁动难安的心情都一道抚慰下来,脸上

    一抹嫣红也渐渐褪去,露出白璧无瑕般的肤色。

    「看,我真的有可能治好师姑」。吴征还是那恨不得让人呼上一巴掌的得意

    坏笑,仿佛立了大功劳救下一人,却忍不住要讥讽对方的短处,着实可恶。陆菲

    嫣却感激莫名,每每两人尴尬时他总能用些让人又恨又爱的方式化解。

    往事又涌上心头,陆菲嫣心中柔情一片又打个激灵急急起身,抛下一句:

    「你潜心修行。」便飞也似的逃出藏经阁。双腿交错间身轻体快,奔行时只感情

    欲对身体的桎梏消散了大半,无论速度还是轻便都不可同日而语。念及此处再不

    由不心动:他真的能治好我么?。

    接下来的时日陆菲嫣依然每日送来三餐,有了此前万分尴尬的一幕再不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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