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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不行反正你必须得选!……哎呀聊天嘛!随便选一个呗!”
“那……我……我选胡师姐。
”我最终给了她一个答案反正我是不会说“我选你”的。
“哎哟!哟哟哟哟!瞧你那样儿嘻嘻!”王楚慧嫌弃看着我一脸失落撇着嘴接着又对我有些愠怒问道:“还说不喜欢年纪大的呢?这选胡佳期这么果断?反正也是胡佳期一直在你们小男生里很受欢迎她早就是咱们局的‘小鲜肉杀手’了不然那个警院学生会的也不可能冒着违反校规和法律的风险给她下药、迷奸她……我说你盯上佳期多久了?”
“怎么成了我‘盯上’胡师姐了?不是聊天么姐姐?”我无奈假笑着“主要……你们俩里面我真没法选按照您之前的问题那我只能选胡师姐了——我真的只是把您当姐姐。
“呵呵那行呢。
那我再问你:如果让你在我和……呃……”
王楚慧沉默了差不多快一分半钟在这个时候突然在小路上迎面而来一辆铲雪车我正观察着前后车子的安全距离准备变道心思也并没放在王楚慧说话的字面上也就在这时候她赫然对我问道:“在我和夏雪平里面选一个你选哪个?”
此时的我心里只是一门心思想着只要不说“我选你”就无所谓而起初一听到“夏雪平”这三个字我便自然而然顺着自己的内心想法将思路趟了过去:
“我选夏雪平。
“嗯?”听了我的答案王楚慧如获至宝一般笑着大叫道:“欸?秋岩你说你选谁?”
“我……嗯?”我赫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一刹那我真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唇咬下来、把自己的舌头嚼烂!事已至此我只能玩起最低端的“吃了吐”:“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啊?”
王楚慧媚眼一弯没马上拆穿我反而对我接着问道:“嗳秋岩那要是让你在夏雪平和胡佳期俩人里头选一个呢?你选谁啊?”
“我肯定选胡……不是我说大姐你不带这么套路我的!夏雪平是我妈而我又真是打心底去尊敬你和胡师姐我对你们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你说我怎么选?我选择死亡行么?坐电椅、抢决、注射死刑怎么都行……”
“哎哟你激动啥?小伙子火气真旺!嘿嘿!”王楚慧狡诈笑着说道“但我刚才可真听你说要选夏雪平哦?”
“不带这样开玩笑的啊姐姐……”
“等等你自己瞅瞅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脸有多红?”王楚慧不说还则罢了她这一说反倒是让我觉得脸上滚烫接着她又说道:“别跟姐装了姐一直想问你呢:
秋岩你是不是对雪平有什么不该是儿子对妈妈的想法呀?”
“不是王姐你这又是从何说起呢?”
“哼还从何说起:那我就给你详细聊聊——那个卢公子和那个女高中生裸死那回当时艾立威因为帮着周正续清理现场、故意打出租车绕了个弯假装迟到雪平为了还原死者死状没拉着艾立威也没拉着丘康健而是拉上了你当时那姿势可比姐关机画面上被聂心驰那死鬼压着时候的姿势更撩人哦!结果之后你一起身小帐篷那叫一个鼓我和你胡师姐都看在眼里的!再后来周正续两次准备狙杀雪平你两次都把雪平压在你的身下你是为了保护她可你两次都很巧合把雪平胸前的扣子给挣掉了——你说雪平胸前那点春光是不是都被你看到了呀?雪平之前有精神隐疾、也爱撒酒疯只要是在家一喝多了就爱光着身子这期间你每次去雪平家之后第二天上班虽然你和雪平的关系表现得时好时坏但你们母子俩每次往对方身上看的时候都会脸红嘿嘿雪平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你小子那直勾勾的眼神那可真是犯了佛戒:一个贪加一个痴!秋岩你跟姐说说你是不是对雪平挺有想法的呀?有想法就说么!反正是自己妈妈长得那么漂亮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一个男子汉大小伙子喜欢就要表达嘛!”
我表面上尽量不动声色实际上在我的羽绒大衣下前胸后背上的冷汗已经能流满一茶杯了我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工作业绩平平、也没听说从入行以来破过什么大案的王楚慧观察起别人来居然可以这么细致入微而还记得那么清楚我也不禁不由开始害怕起我离家出走回来后在洗手间门口那一次把夏雪平按在墙上强吻、还有今早夏雪平跟我在等着徐远沈量才适合在缓步台上的拥吻爱抚以及我和夏雪平之前的所有或暧昧或故意的轻浮举动会不会被这个王楚慧看在眼里。
我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装傻充楞道:“王姐你这玩笑可就开大了啊!你……你但凡开玩笑说我跟胡师姐都可以但是你说我跟夏雪平……我是她儿子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种事情多着呢!你说你不喜欢年纪大的要不姐先跟你试试?姐愿意亲自‘开导’‘开导’你!”王楚慧边说着边流口水这让我不禁有些害怕我怀疑是不是从我一开始来到重案一组就已经被王楚慧盯上了。
你是不知道白浩远跟胡佳期他俩是怎么开始的吧?其实是因为胡佳期先跟她儿子有性行为被白浩远发现了白浩远借着这个事情威逼利诱她她才沦陷给白浩远的你知道么?”说着王楚慧的脸上也跟着一红“还有你知不知道我电脑上那张照片里另外那俩男人是谁呀?”
“我不想知道我没兴……”
王楚慧也不理会我的反感直接说道“当时在我右手上那个就是白浩远而我左手上的可是我们家小飞呢!我们家小飞那个小畜生可不是物了每天晚上都缠着我哪怕他爸就在旁边!我啊没办法为了尽到一个好妈妈的责任天天晚上得照顾我们家小飞三四次……”
话说完王楚慧还很期盼看了我半天;而我侧过头回敬了她一个无动于衷的表情。
“秋岩你好像对这种事并不感到奇怪和反感?”
“呵呵我奇怪和反感什么?胡师姐跟她儿子小军、您和您公子小飞的事情那都是你们自己的家事与我何干?欸王大姐你知道我何秋岩就这毛毛躁躁的性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德行为啥警校里那些校领导、教官、教员们都觉得我是拔尖生愿意推荐我到国情部和安保局、还同意把我特招到咱重案一组么?”
“为啥啊?难不成因为你是夏涛……”
“因为我从来都不爱多嘴、不管闲事。
”我冷冷对王楚慧说道。
“呵呵闲大姐我管闲事了?”王楚慧明明被我噎得七窍生烟但她却依然能笑出来并继续跟进刚才的话题“大姐不也是关心你和雪平么?你看看你二十郎当岁、没个女人好好管管你对吧?雪平呢离婚多年身边也没个男人?你说你现在正是精力旺盛、情感过剩的时候;雪平呢多年得不到情感和男人的滋润。
母亲儿子俩在一起发生点肉体关系、谈个恋爱什么的有啥不可以的呢?一来可以缓解一下彼此的生理欲望二来也可以增进感情改善母子关系……我这以后要是不干警察了如果参政当个议员什么的我肯定去提议让母子性爱合法化、母子恋爱和婚姻合法化!”
“呵呵您还有这雄心壮志呢?”我讽刺说道并没有继续往下跟王楚慧接茬。
王楚慧看见我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接着以一种猝不及防的姿态从另一个角度对我切入:“欸我这才想起来:你跟雪平这整个11月份是一起休假的吧?你们俩在这一个月都去哪了?这一个月母子俩孤男寡女的旅行的时候怎么住的?出去玩的时候没被人当成情侣俩吧?都去干什么玩了?还是说你已经把雪平给拿下……”
“王楚慧警官你说了一路的话了歇歇可以么?”我实在忍无可忍郑重对她说道“我尊敬您是前辈所以我给足了您面子;但现在我不得不提醒您一下我现在是咱们重案一组的代理组长工作上我是上级私下里您是长辈。
有些事情我不理会您应该自重有些玩笑您不不应该开。
至于您问的我跟夏雪平组长假期的经历呵呵那是徐远局长交待给我俩的”我顿了顿灵机一动对她继续说道“而且有些话尤其是关于我和夏雪平这休假一个月的事情我得先请示省厅领导才能跟你说。
“你……哦原来你……你和雪平是去执行公务去啦?”
王楚慧一见我忽然正式发起脾气来便有些被我震慑住而当听见我一提起省厅她便真的相信了脸上的戏谑和淫浪也立刻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狐疑与焦虑。
我也就坡下驴故意煞有介事说道:“嗯就是这么回事我毕竟也是在咱市局做了一个月的风纪处处长了曾经还差点去安保局当特务、去情报局做探员其实……呵呵也不怕您笑话我就这点本事还被上头的人惦记上了!您看包括夏雪平现在去情报局也包括徐局长一点都没迟疑、喯儿都没打就同意我做咱们重案一组的代理组长对吧?这里面的事情……嗨我这口口声声说是不能跟您说、不能跟您说的结果这才多一会儿就抖搂出来这么多东西来!唉我这嘴啊藏不住事!真的姐我就这脾气有些话必须找个人说出来才行……欸这些事我也就跟您一个人说了您心里有数就好可千万别跟第二个人说啊!”
“呵呵那不能够!你信任姐姐还能把你卖了?”王楚慧连忙说道。
“那至于今天我在您电脑里看到的图片、听您跟我说的自己那些跟聂师兄、白师兄还有您家公子的故事……”
“嗳秋岩!这个你可千万别跟省厅的人说啊!姐可求求你……”
“您放心我正想说呢:咱们都是自己人我就权当没看见没听见!所以啊我也请您别再拿我寻开心了。
“不会的、不会的……呵呵!”王楚慧满口应承道默默把自己毛衫的拉锁和大衣的扣子全部系紧脸色也逐渐变得阴沉起来。
我不知道她此刻究竟在盘算着什么我只知道车子里从这一刻开始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但是随即看着马上转变成只是缄默盯着车外雪景的王楚慧我我才察觉一件事:从杨沅沅被她阻止立即将案情简报交给我、到在我专心致志看简报的时候她故意鬼鬼祟祟绕着办公室的桌椅准备离
开、到刚刚她一个劲故意想要引诱我——可以说她表现得很饥渴想要让我立刻把车子停在路边跟我车震一番再到她故意拿我和夏雪平说事她的目的该不会就是不想让我在法院开庭之前跟这个案子中幸存下来的这位郑玥施见面呢?只不过这看似很普通的车祸——当然顶多也就是个一般程度的仇杀如果我的推测正确那么王楚慧为什么会不想让我跟这个郑玥施见面呢?眼前这个除了男人的粗屌与精液之外什么都不认的王楚慧真有她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么?——我希望我是因为苏媚珍和艾立威的事情之后产生了些许ptsd的症状而想多了我实在是没力气在第一天恢复上班就遭遇到什么光怪陆离的阴谋情节了。
也真是巧合我到了市立法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十八按照一般的规定任何人在这个时候都是不能对涉及刑事犯罪的原被告进行探视的好在这一天值班的法警支队的分队长居然是当初念警专时候曾经跟我和大白鹤住过一个寝室的室友而他手下这支分队里大部分我都能叫出来名字大家都是一起吃过饭、喝过酒兄弟索性这些法警便帮着我和王楚慧跟法院交涉争取最后让法院方面给我俩开了绿灯允许我和王楚慧跟郑玥施见个十分钟的面。
于是在这一年12月一日这个寒冷冬天午后在这间开着和煦暖风但依旧有几许如丝如发的冷风从窗框的缝隙中窜入的房间里我见到了那个形容枯槁的名叫郑玥施的女人。
我不是没见过让自己瘦成皮包骨头的女人九、十月份的时候我见过了一个王瑜婕、一个申萌但她们俩当时一个是因为药效和侮辱洗脑失去自我一个是因为药瘾加上恨世嫉俗的精神状态誓与这个世界一同毁灭她们两个的消瘦都是一种很沉沦堕落的消瘦。
而郑玥施则不然——在我一进门的时候便看见她举着自己颤抖的手臂、仰头喝着玻璃杯里的水而在一旁的护工似乎因为害怕重伤未愈的她喝得太急连忙劝阻她。
当她放下杯子看着眼前门口熟悉的王楚慧的时候目光是平和也充满信任的而当她望向第一次见面的我的时候颤抖着的无力的身体依然硬撑着在轮椅上坐得笔直我记得她虽然做的工作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咖啡厅服务员但是她的坐姿看起来却像一个女将军并且她的眼神里还带着十分的警惕和倔强——这女人身上的消瘦并不是孱弱的消瘦、亦不是沉沦的消瘦这是一种充满生命力的消瘦满身的皮包骨并不是一折即断的细竹竿而是仿佛坚硬的钢筋石棱。
对于这样的女人我并不觉得害怕我敬畏她我也心疼她。
“景玉宫分局和检察院那帮人怎么想的?就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上庭么?”看着眼前的郑玥施我对于兄弟单位草率的工作态度的不满也不由自主溢于言表。
万没想到在这个时候郑玥施却发话了:“瞧不起谁呢?我现在能吃饭、能喝水如果不是长时间我能走能站还能跑能出庭为什么不呢?”转而郑玥施又对着王楚慧问道:“王警官这个人是谁?”
“妹子你别急……”王楚慧无奈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郑玥施介绍着我说道:“这一位是我们重案一组的组长何秋岩。
“你的组长?我怎么记得你的组长应该是个女的我看过她的新闻应该叫夏雪平!”郑玥施狠狠盯着我对王楚慧说道。
“他是代理组长而且他就是我们夏雪平组长的儿子。
“哼怪不得!我倒是没听过你小小年纪的……马上就开庭了你们来干什么啊?”郑玥施依然有些愤怒而紧张看着我。
若此时有个放大镜对着她身上的汗毛比照肯定能看到此时郑玥施身上的所有毛发应该都是竖起来的而且她的汗毛的硬度和锋锐程度必然不亚于刺猬与豪猪。
我既觉得她说话实在太冲又觉得她的精神有些紧张因此我半开玩笑说道:“我刚休假结束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就赶到这来见您郑女士您说我如果不是对您的案子有兴趣我还能是来找您干嘛呢?来找您喝咖啡?”
“你难道不是来找我逼我撤诉的吗!”郑玥施情绪有些亢奋不定对我喝道。
这一句话给我问得有些傻了我看向王楚慧王楚慧也有点不明就里。
“我逼你撤诉干什么?”我疑惑看着郑玥施。
“你……你不是来找我撤诉的?”郑玥施好像也瞬间没了头绪。
“郑女士这是怎么回事?”
在一旁的护工有些忍不住了对我和王楚慧说道:“王警官还有何警官你们可能不知道……唉这几天已经有三批人来威胁过郑女士让她别起诉蒋帆了。
郑玥施含着眼泪吸足了气然后对我与王楚慧说道:“差不多也就这么一周的时间最开始是一个叫孟伟鳌的律师找上我的病房来的时候病房里很‘巧合’只有我一个人。
我没见过这个孟伟鳌但我听说过他他是个挺有名的律师起初我还以为他是要帮我打官司可他一开口我就明白了:他是蒋帆派来的人!他跟我说什么他只愿意帮我与蒋帆和解、不愿意打官司……而且这个孟律师还带着一箱子钱差不多八百万现金他说如果我愿意和解我丈夫林攸拿到的那五百万还是我的再加上八百万还有这次住院的医药费……他想让我息事宁人!他还说什么逝者已矣让我拿着钱重新开始生活?哈哈可笑!我的丈夫只是个开车的真正砸开他蒋帆金库的又不是林攸!更不是我女儿靓靓!我的女儿和我丈夫的命难道就值这几个钱?……我情愿把把五百万还给蒋帆我也要让撞死我丈夫的凶手偿命、也要让蒋帆坐牢!”
按照法律意义上来讲林攸确实是抢劫的帮凶但是同样如果真如郑玥施所说蒋帆教唆杀人也是可以把牢底坐穿的;而如若这件事真像看上去那样只是一个普通的车祸那这个蒋帆也没必要心虚了。
“那么后两次还有谁来找过你呢?”我对郑玥施问道。
“第二次是蒋帆的兄弟那家伙本来就是黑社会找人闹事我一点都不觉得稀奇市立医院的病房有监控那帮流氓混帐倒也不敢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第三个找我的人真的恶心到我了!他是你们警察!是景玉宫分局刑侦处的处长秦彦侠!他也拿着一箱子钞票来找我!——这就是我刚刚为什么怀疑你这个何警官也是心怀不轨。
“老秦?”秦彦侠这个人我接触过假期的时候我曾在他手底下实习过他当时并不在f市景玉宫分局而是在k市辽金博物馆路分局。
我跟他的接触也就两三个月时间不长也不算短他这个人给我的印象还是比较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所以一听郑玥施说老秦亲自去帮着蒋帆威逼利诱她撤诉的确挺颠覆我的三观的我也真有点不敢相信。
然而面对郑玥施这个以受害者身份坐在我对面的工作对象且她的情绪还如此不稳定我不可能过于主观跟她说我认识秦彦侠、他人品还行诸如此类的话于是我冷静了一下对她说道:“郑女士你放心你看我手上除了手套以外就没有别的东西——我这两只手套也揣不来多少现金对吧?只是既然秦彦侠枉顾他的警务人员身份来劝阻你走司法程序那你为什么不向市局风纪处、省厅督导处和人事部投诉呢?何况据我所知协办你这个案子的还有市检察院的检察官们你为什么不向他们告发?”
“对呀!”王楚慧看了一眼郑玥施身边这个护工又对着那老实巴交的农村女人埋怨了起来“郑妹子行动不便这护工大姐你怎么也不帮个忙?”
“我……唉……我……我哪敢啊!城里人一个比一个凶你说这警察都要找这妹子
麻烦我万一找错了人呢你说……”那个护工也是满腹苦衷。
却听坐在轮椅上的郑玥施说道:“哼怎么告发啊?蒋帆的人不就是在给‘天网’的人进行洗钱么?早就听说检察院的人已经被‘天网’透成筛子了!依我看那个秦彦侠也是‘天网’的一员!”
——外面的雪似乎晴了但我明明感觉在我的身上像刚遭到雷击一样。
“‘天网’?什么‘天网’?郑女士你在说什么?”王楚慧一头雾水问道。
“呵呵不就是那个‘天网’么!我不知道他们那帮人确切该叫啥但是咱们听说过的老百姓都叫他们‘天网基金会’——在你们警检法内部和一帮黑社会组成的洗钱利益链:在警察机关里面工作的贪官收钱然后找几个黑道头头让他们洗钱不就是帮着权贵维持财路这么回事么!”说着郑玥施还咬着牙白了王楚慧一眼“反正都是穿着黑皮的也不知道王警官你们是真没听过、还是装没听过!”
“呵呵我反正是真没听过。
秋岩你听过么?”王楚慧也受不住郑玥施这个脾气又对我问道。
我抿了一口唾液对郑玥施问道:“郑女士你怎么能确定秦彦侠是‘天网’的人?你有什么证据么?”
“证据?……证据就是他在帮蒋帆做事拿钱吓唬我!我不知道秦彦侠是不是‘天网’的但我敢肯定蒋帆是!”郑玥施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然后满眼伤感说道“在林攸和靓靓出事前的那个晚上林攸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他其实也不知道蒋帆的底细他也是听‘肥胆鼠’那家伙说的。
‘肥胆鼠’曾经帮着蒋帆做过运货生意算是蒋帆曾经的小弟他知道蒋帆跟咱们f市几个警察分局的人都有金钱来往他们那帮人也很照顾蒋帆的生意要不然以蒋帆曾经跟隆达集团张霁隆、还有太极会车炫重都结过仇的过往他凭自己也不能做成y省的鱼翅大王。
‘肥胆鼠’说过每一次蒋帆跟那几个分局的人吃饭的时候都会提到‘天网’这两个字——起初我和我老公也都是听别人扯闲嗑的时候说过两句全当做‘笔仙’、‘猫脸老太太’的故事听了;那天晚上我才知道真有这么个东西。
‘肥胆鼠’和他的兄弟就是捏准了‘天网’见不得光、蒋帆害怕自己为‘天网’干脏活的事情被抖露出去才去劫的那个下金库。
“那么那个‘肥胆鼠’人呢?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已经失踪了。
我和林攸感恩节之前还准备跟他和他媳妇道个别他媳妇在外旅游但是没联系上他。
现在想想当时我和林攸就应该果断走的。
郑玥施说到这里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咬着牙说道:“唉反正管他什么‘天网’‘网’的我郑玥施没多大能耐!但是我就拼了!想让我撤诉除非从我身上踩过去。
我正想继续问些什么探视的时间到了。
从郑玥施的休息间里出来王楚慧表示自己想透透气于是去了法院楼门口抽了根薄荷烟而我坐在法院一楼大厅的长椅上心思久久不能平复。
“天网”这个是我第三次听说这个词居然还是来自一个普普通通的咖啡厅服务员。
今一人言市有虎王否信;二人言市有虎王疑之;三人言市有虎王信矣我是越来越觉得这世上真的有“天网”这么一个东西尤其是当郑玥施讲述起蒋帆和警察内部一些人事来往的时候也不知道缘何而起我的思绪竟然想到了在为艾立威赴死之前那个曾经被一帮在法院工作的人士轮奸后扒光衣服、抢走所有个人物品、全身赤裸蹲在寒风中桥洞下的刘虹莺。
只是这个“天网”难道真的仅仅是一个为一帮人贪污洗钱谋便利的“基金会”么?那么难道外公舅舅的死也是触碰到了某些人的财路?然而目前看起来最清楚这一切的绰号“肥胆鼠”的家伙下落不明听过这个故事的林攸也已丧生一切成了死无对证。
那么看来等我回到局里只有拜托风纪处的那帮老朋友们好好查查这个蒋帆和老秦的关系了。
“想什么呢秋岩?合计刚才郑玥施说的那些事呢?”从门外带回了一身寒气和薄荷烟味的王楚慧站到了我面前。
“嗯”我看了王楚慧一眼说道“我有点后悔没早点回来上班了。
我总觉得这个案子的背后有不少事得深挖。
“挖什么‘天网’?子虚乌有的东西?”王楚慧仔细看着我在她的眼里我突然看到了一丝试探的意味。
我连忙摇摇头对王楚慧说道:“我也不知道玄乎乎的。
“哈哈不是有种说法么——国家要定下来的事情可能首都那些首长们自己都还不知道呢千里之外的餐馆服务员和出租车司机们倒是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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