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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什么‘天网’我都当了多少年警察了都没听过一次?根本就是胡画魂的东西……”
“‘天网基金会’呵呵跟科幻小说似的我也头一次听到。
这个观点相当阴谋论我不感兴我好奇的还是她那个案子:到底是车祸还是谋杀啊。
“这你就别操心了十分钟以后开庭让法官们定夺吧!”
就在王楚慧话音刚落的时候在我俩身后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眼前。
“哟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的王警官你好你好!来旁听案子啊?”
王楚慧连忙一脸巴结走过去双手握住了那人的右手:“哎呀萧公子!你还能记得我?我这不是协办么得过来看一眼。
您都亲自来我怎么能不来?哈哈!”
“您一个女士干嘛这么累?我也是过来随便看看顺便慰劳慰劳其他检察官兄弟姐妹。
”接着那人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对王楚慧问道:“一切都还好?”
“还都正常。
”王楚慧莞尔一笑道。
那人听了以后笑容中的温暖立刻恢复了然后他转过身对我定睛一看:“哟何秋岩小何处长。
“现在是代理组长了重案一组的代理组长。
”我礼貌对来人笑了笑“见过萧处长。
萧叡龄睁着那一双大眼睛鼓着腮帮子咧嘴一笑:“何代组长居然认识我啊?”
“前辈的大名旧有耳闻况且上次咱们在白京华先生的酒庄见过面的。
“哦对对对!上一次何警官是陪着张霁隆总裁一起品尝饮料我记得!”
“呵呵上一次萧前辈的手段也真令在下钦佩。
“哈哈!行啦咱们都别客套了!”萧叡龄对我和王楚慧说道“赶紧进去吧占个好位置!我也很想看看蒋帆哭泣时候的样子呢!”
然而法庭上那个又高又胖留着长卷发络腮胡的蒋帆却一直挂着满脸笑容。
哭出来的那一个却是郑玥施。
整次庭审也让我有些茫然:
首先是法庭指派的控方律师从庭审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甚至他表现得比我们这些人在旁听席上的听众还要事不关己他从走完正常的陈述控诉人诉求之后就放弃了对原告被告、以及证人也就是对于所有人的提问劝——起初听众席和陪审团还纷纷以为这是一种什么策略时不时看向自己律师的郑玥施也表现的很淡定;可当面对辩方律师的咄咄逼人的几处明显概念混淆、诱供甚至是让主审官都忍不住敲锤的窜供为郑玥施打官司的控方律师居然依旧无动于衷完全没喊一次“反对”于是郑玥施面对这样的局势也逐渐有些失控。
而所有证人的证词都偏向蒋帆:蒋帆那晚不在f市而是在d港蒋帆和自己公司的人也与林攸和郑玥施夫妇没有任何过节并且蒋帆坚称自己在中兴东路的公司从来就没有遭到过抢劫案周围店铺的老板和住户也十分统一
口径表示那条街道的治安良好别说是抢劫就连走夜路丢钱包的事情都鲜有发生;还有那两名涉案车主在堂上也一直坚持自己与蒋帆无关再加上把那辆车销售给这两个车主的二手商也协助检方认定确实是车子出了问题于是郑玥施一时间百口莫辩。
坐在旁听席上的我跟着郑玥施感受到了绝望我总觉得下一秒或许会有反转发生——呵呵没想到确实反转了但却是以另一个方向进行发展的:辩方律师孟伟鳌请来的最后一个证人是郑玥施住院期间为她进行主治的市立医院的颜医生。
颜医生拿出了一大堆医疗报告并且还拿出了一瓶药随即颜医生向法庭证明:郑玥施本身患有长期的躁郁症而在车祸当中郑玥施的头部也收到了中度偏重的受伤于是影响到了她的额叶和脑神经再加上现在她所服用和注射的药物会使得她产生胡言乱语和幻觉症状。
换句话说郑玥施因为精神状态不稳定于是她所说的一切都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
于是在郑玥施的疯狂哀嚎中在蒋帆的欢呼声中在控方律师的叹息声中和辩方律师孟伟鳌的笑容中蒋帆被当庭宣无罪释放。
“呵呵真搞笑啊……努力了这么长时间居然一点用没有。
”看着主审官身后那个天平图腾王楚慧长吁而叹。
我并不知道她实在感叹自己还是在说郑玥施。
“老狐狸要不要翻案?”回到局里之后我把一切重新跟徐远汇报了一遍然后期待对他问道。
徐远依旧摆弄着那只苏媚珍送给他的打火机却也不说“要”或着“不要”而是对我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把这个案子硬从景玉宫分局掰过来一穗还等着你回来是什么意思么?”
“什么意思?”
“你想不明白么?”徐远皱着眉头看着我然后瞧了瞧自己面前的档案本——那上边居然是几十年前“天网信息工程”的红头宣传文件。
“你……你难道就是为了知道蒋帆背后的……”
“还有秦彦侠。
”徐远目光深邃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道“夏雪平命都不要为了什么?我看得出来她那么不愿意让你为我去各送信去、一听说我要给她我能看到的所有机密的操作权限她也义无反顾同意了为了什么?周荻一句话就抓住了她的好奇心她克制了自己对情治部门的反感毅然决然接受去了情报局为了什么?”
我也忽然克制不住自己用拇指顶着下嘴唇、把食指指肚放进牙齿中间轻咬着焦虑陷入深思。
半晌后我依旧无法含糊对徐远问道:“但是那个叫郑玥施的女人现在就已经准备被送到精神病院去她这个案子就算结束了?”
“我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这个案子能真正被查个水落石出。
”徐远冰冷说道。
“你这是草菅人命!”
“不是我草菅人命是根本证据不足!”
“那……那你就让她……”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这就是要负责起整个重案一组的工作的意义明白吗?有些事情能做到的要全力做好;有些事情做不到的只能咬着牙承受。
你还年轻得很秋岩你还年轻得很!”徐远说完对我摆了摆手“行了蒋帆和秦彦侠这两个人交给我了我会找人查的别透露给风纪处也别跟局里其他人说除了雪平以外。
你可以下班了去接雪平去吧。
听着那清脆的打火机盖子撞击的声音我灰心离开了徐远的办公室。
我曾跟一个性开放的女网友开过这一样一个玩笑:她以散文的形式记录曾经有个在餐馆与她看对眼的男孩子羞涩向她提出一夜情的要求;当时我故意调侃回复如下道:“下一秒男人躺在了桃子的身边疲惫的慢慢合上了眼;而桃子却感觉一切虽然已经结束但又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如今那句很贱的话却应验在了我自己在成为重案一组代理组长后第一个参与的案件上面:我分明感觉一切还都是谜团却没想到居然已经结案了。
这窗外的皑皑积雪好像也遮盖不住这世上的脏。





风雨里的罂粟花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六章】15
【风雨里的罂粟花】(6.15)
2019年8月22日
下了班之后漫天雪花再一次漱漱落下比起上午那场放纵豪烈的鹅毛大雪轻缓温柔不少但正因为是临到傍晚的时候门外的世界却比上午看起来更加的接近纯白。
然而这打在脸上颈上、从领口溜到锁骨和胸前的冰凉沁脾的琼芳踩在脚上软绵绵还“咯吱咯吱”作响的玉沙以及眼前素雅纯澄的璇花并不总是给人带来美好的感触。
市政厅的发言人年年都在说抓贪官、改革财政但是市政报告上年年却都是财务赤字两党和解以前总怨执政党一家独大才造成金钱取之于民而无法用之于民但两党和解之后至少就f市而言这财政赤字的窟窿反而比之前还大毕竟执政党一家独大的时候还有好几年出现过盈余的情况;于是每个夏天赶上水涝、每个冬天赶上积雪的时节铲雪车便永远比急救车出现的要慢好几个八拍;又因为整个十一月我和夏雪平都不在f市所以她的车子并未及时换成雪胎好在车子是全驱慢一点行驶在洁白道路上并不至于打滑得太狠。
其实我每年都是盼望下雪的我对下雪的定义尤为苛刻:我通常会无视天气预报写的词汇、画出的卡通标识以及在我眼前看到的零零散散——只要是落在上无法堆积出寒酥的那便算不得下雪所以之前我和夏雪平前往莲华寺返程时候邂逅的那一次雪花飘落最多算作剧情预告。
可是今年这场真正意义上的“初雪”给我的印象并不好。
开着车子看着眼前的天同色我赫然感觉到一种无助、枯燥与迷惘。
活在一片纯白之中跟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似乎是一样的致盲感;只是倘若万古如长夜至少还有个对于即便如星星之火般光亮的期盼但是如果这四周都是荒芜的白茫茫大雪无痕能让我期盼的又有什么呢?
当我把车子停在情报局的门口看到了那同样穿着黑色羽绒大衣、双手插进衣侧口袋、高傲昂着头任由寒风把她长发吹散、大步流星走出情报局大厦门口的夏雪平之后我伤感的内心终于释然:至少我还有她。
在全国范围内普遍的情况都是一样:与独门独院、坐落在临近郊区的重要工厂经济区、还有卫兵专门把守的安保局不同国家情报调查院在全国各个省会和大型城市设立的情报局一般都建立在靠近市政厅的区域而且一般都会选择在写字楼比较密集的区域作为据点。
执勤驻守的并不是从部队抽调来的士兵而是保安不过这些保安也都接受情报局的统一训练属于在编特勤但是普遍等级要比情报局的探员稍低一些因此这些特勤人员的脾气一般来讲都不是很好。
所以此时我停车的方并不在情报局大厦的楼下是在斜对过的gm证券公司门口附近我不是很希望遭遇到这些比较好事的家伙。
当夏雪平一露面我便连忙推开门朝着情报局大厦大门快步走去并且一下车就对着夏雪平猛招着手。
只见夏雪平刚从大厦里出门摘下胸前的胸卡时脸上的表情也是阴郁得很但她转头一见到我整个人都仿佛在发光发亮一般无力聚在一起的眉头和微微眯起的眼睛诉说着难以抵挡的疲惫可她仍然勉强对着我展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见到这个笑我瞬间感觉在我的世界里已然是阳春三月。
我很想快一秒、再快一秒去牵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身体于是我根本没注意到脚下正踩在一块洒满碎雪末的光滑大理石甬路上结果一不小心整个人都向前窜了半米而且还是坐着滑到了夏雪平的脚边。
这一出糗让原本穿着深蓝色棉大衣、撇着嘴迎着寒风在大厦门口巡逻的那三个情报局保安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本来强挤出微笑的夏雪平更是笑逐颜开但同时仍然十分担心侧过身子弯下腰扶起了我帮我拍了拍屁股上的雪绒对我担心到有些絮叨了起来:“你看你!多大个人了怎么走路还不看着点啊?还着急忙慌的!摔疼了吧?伤到没有?”
“没事没事……嘿嘿一天了才见到你给我激动的!”我不好意思对夏雪平笑了笑但仍不忘斜过眼睛瞪了几下那三个特勤。
“哼!像个小孩子似的……”夏雪平有些埋怨又嫌弃看着我用着戴上我在q市俄罗斯商业街给她挑的那副麋鹿皮手套的左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对我悄声说道:“等回家帮你揉揉!”
“嘿嘿我可没要求你是你自己说的!”
“嗯?你没要求我啊?那算了……”
“别呀我的夏雪平大人!嘿嘿……”
我正心花怒放眼见着大厦的自动门再次打开里面一个穿着一身海军蓝西装、里面套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从里面匆匆跑出来且未见其人却先闻其声:
“雪平!你等下怎……”
我头还没转过去就已经从这男人的跑步时候的脚步听得出来赶来的是周荻而周荻在看到了我和夏雪平之后本想问出来的那句话完全折在了嘴里。
他张着嘴看着我们任由冷风和空中的雪花往他嘴里灌并且那件湖蓝色面绒里风衣还在他提着公文包的手里捧着而忘了穿到身上。
此刻夏雪平与我之间的动作没有缠腰交颈甚至也没有牵手只是她在掐着我的脸颊这在母子之间应该属于一种十分常见的动作所以我和夏雪平都表现得十分的自然。
我对周荻抬手打了声招呼:“周师兄辛苦了。
”周荻看了看我对我点了点头却怔在原没说话。
夏雪平看了我一眼把手从我的脸上放下然后转头对周荻问道:“周课长已经下班了您还有什么事?”
“哦没没什么我……”周荻有些支吾其词又表现得极其磊落而热心对夏雪平微笑着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那个数据报告明天早上等上班了再发给我就好不用太着急做……晚上回去好好休息今天你第一天过来不用太辛苦。
我站在夏雪平身边默默望着周荻没有插嘴。
——夏雪平刚刚应该是听成了周荻在对她说“雪平你等下”周荻也便就坡下驴顺着跟夏雪平聊了下去;可我刚刚分明听到的是周荻本来准备对夏雪平问:“雪平你等下怎么……”
——“怎么”。
怎么“什么”呢?看着周荻此时已经冻得哆嗦的样子、刚刚跑出大厦时急切的步伐、再加上看到我之后溢于言表的失落我猜他是想问:“雪平你等下怎么回家”吧。
“知道了。
”夏雪平只是淡然对周荻说了一声转过头来后低下头轻叹了口气还有些不屑死摇了摇头明显是觉得对方无聊又有些令人厌烦。
可即便夏雪平是这样的反应我内心的一股争强好胜的心态早已被激发出来于是紧跟着夏雪平的话音随着雪花落我也开了口对周荻半开玩笑半寻衅叫道:“周师兄你想得美!我是不会让你们累到夏雪平的!——你要是敢欺负夏雪平、或者对她动什么心思我可得找你玩命!”
周荻听了我的话没有进行任何发言仅仅低头笑了笑戴上了自己那副可以自动渐变色的近视镜然后这才套上自己那件大衣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和另一样细小的东西然后他才对我和夏雪平摆摆手:“嗯那我先走了。
”也不等我和夏雪平还礼他便直接朝着另一旁的车位一边走一边捧着车钥匙然后从掌中取出那另一个小物件——大老远的我没看清那是什么直到他把那东西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我才发现那应该是一枚铂金婚戒。
他戴好了戒指以后上了车然后已然装作漫不经心从车里往我和夏雪平的方向看来而此时此刻夏雪平已经在拉着我往她的那辆车子的方向走去。
“看什么呢?”夏雪
平眨着她那双迷人的杏眼看着我。
“嗯?我……没看什么。
”我掩饰说道但仍然忍不住望向周荻那边。
我这边话音刚落周荻便开着自己那辆造型张扬、经过重新喷过光滑宝石质黑色车漆的奥迪r8轰着引擎驶上另一条路。
夏雪平也看着周荻的车子远去留下的轮胎印接着对我斜眼一笑:“你是真以为就他也能欺负我啊?”
“我反正是觉得他对你有歪心思”我直言不讳说道“你没见到他是下了班之后才把戒指戴手上么?”
“我关注他那种无聊的事情做什么?”夏雪平双眼平静而纯良看着我看样子她是真的对周荻一点都不关注接着她对我莞尔一笑“赶紧上车吧小醋坛子!”
我见夏雪平对周荻确实并不在乎也就不执着于此毕竟艾立威的教训在前夏雪平不在乎周荻我若继续在他身上跟夏雪平纠缠不休那么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伤害夏雪平何况到目前为止周荻还没做出什么行动甚至……唉甚至我现在也隐隐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真的太幼稚而且太过于敏感、过于猜忌才会如同自己迫害自己这般无中生有。
发动车子的时候我看到坐在我身边的夏雪平打了个哈欠眯着空洞疲乏的眼睛看着前方都没发现左手边还有热乎乎的饮料便在转动方向盘、把车子开出车位之前拿起一杯递给了她:“喝吧。
第一次在国情部情报局上班今天过得怎么样呀?”
夏雪平抻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看着我笑着:“就那样呗……要说我今天最高兴的事情那就是看到你这个小混蛋来接妈妈下班咯!而且我这也不是‘第一次’在情报局上班了。
”抻完懒腰夏雪平又把胳膊收回接过了那杯饮料“这是什么?闻起来还挺香。
”不等我回答夏雪平便有些心急喝了一口。
一口下肚之后又忍不住揭开了盖子喝了小半杯然后美滋滋闭起了眼睛。
“‘蒂姆霍顿’的法式香草拿铁味道可以?”
“太甜了吧!甜到发腻!”夏雪平故作嫌弃抿了抿嘴伸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又笑着对我补充了一句:“比你甜!”
“知道你会很累。
人累的时候应该稍微摄入一点糖份的。
”我对夏雪平说道然后几米轻踩一下刹车跟着导航往老爸预定的餐厅开去。
“那也太甜了……不要不要这半杯你喝了吧。
以后你要买给我买不加奶不加糖的就好——有你在就够甜的了要是总这样下去我非得被你弄成高血糖去。
”说完夏雪平直接打开面前操作台下的抽屉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包盐醋味薯片撕开了个口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两片二话不说先塞进我嘴里一片然后自己又放在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很久以前我是很不喜欢这个怪异的味道但是现在这单纯的酸咸味倒成了我的心头好。
我看着夏雪平夏笑了笑接着我又想起刚刚周荻的话便好奇对夏雪平问了起来:“晚上怎么你还得做个数据分析报告?要你做什么报告啊?”
“哟小醋坛子怎么还刺探机密呢?”夏雪平嚼着薯片鼓着两腮对着我可爱笑着。
“你又不是像陆冬青那样的经济学家、也不搞竞选推演他们调查课让你做数据分析报告干什么?”
“这个你就不懂了数据这东西好像最开始就是为了情报部门服务的。
尤其他们调查课除了要查这种特殊案件还有一些涉及政治军事方面的情报之外商业、医疗、通讯、甚至是矿产资源方面的东西他们也需要了解所以做数据报告对于调查课来说是家常便饭。
”夏雪平疲惫叹了口气又对我说道:“跟你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他们情报处的处长岳凌音认为那些被害的退休警员干部们应该都是有一定共性和联系的——也的确经过初步分析那些老警察们从人格到经历都有很大的相似性:在很年轻就立了不少功当然也收到颇丰的嘉奖;明明都是很优秀的警察但都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怀才不遇哪怕是升入警察厅的最后却也没担任要职要务;因为各种原因、或者离婚、或者终身未有嫁娶、或者与子女不睦总之在遇害之前他们所有人都是独居状态。
根据这样的共性岳处长似乎已经有了一定的论断于是已经派他们的探员搜集了那几个被害的老警察在最近三个月内的日常活动点我只需要把他们这些人平日去的次数最多的三个方找出来做成报告展示面版就好。
“岳凌音……我记得她50岁不到但看着像三十多岁独身个子快赶上我高身材看着苗条但长着男人的肩膀力气也挺大;人看着很严肃给人一种武则天的气质但是一开口却总愿意跟人说相声挺幽默的一个人。
省厅之前建立的那个特别反恐对策与审讯室的室长后来因为胡敬鲂排挤又被国情部看重给调走了。
“就是她气场很强的女人。
”夏雪平看着我问道“你也认识她?”
“她来警院做过报告。
”实际上此刻在我心里想的是那个岳凌音长得也很漂亮不知道周荻在情报局平日里会不会对他们这个岳处长也表现得十分殷勤。
可我瞬间又把思路拉回到夏雪平正查的案子上对她问道:“那岳凌音难道是在假设这几个死者包括佟大爷一直出入的方就能查出他们被害的真相么?”
“是她觉得这几个老警察的被害跟‘天网’有关”夏雪平说道“情报处的人在死者家里取证的时候除了佟德达的住所之外他们发现在其他人哪里都有几箱尘封已久的秘密笔记本:那上面记录了好多关于所在机关单位上峰的言行、局内事无巨细的工作日常简要叙述、以及一些秘密行动的日志——记录的格式也都不是一般的日志而是如同工作汇报的汇报书甚至可以看做是一种‘刺探’。
“刺探?”
“对。
很凑巧被发现的那些笔记上面的格式、甚至是分段和空行都出奇的一致而且都是按照月份记录的每个月一本全无例外;而在每个月最后一天昨晚记录之后他们都会以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作为结语。
于是岳凌音认定这些退休的老警察们的死跟‘天网’有关;他们经常出入的方或许是去跟‘天网’的人见面;所以如果按照找到他们经常出入的方顺着查下去也许会查到杀害他们的真凶而且也有可能查出‘天网’的存在和内幕。
“不对!”我听了之后连连摇头甚至为夏雪平的安全开始担忧起来:“只凭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岳凌音是怎么发现那几个老警察就一定跟‘天网’有关?夏雪平这不是个圈套吧?岳凌音是不是有问题?实在不行明天你别去情报局了……”
夏雪平倒是很淡定她的脸上却也没有任何表情只听她对我缓缓说道:“岳凌音是单亲家庭父亲是消防员在她没出生时候牺牲所以她是被她的母亲带大的。
她的母亲曾经k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在她22岁读大学那年她母亲被人在家乱刀捅死在她母亲的尸体旁边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的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后来她从大学退学放弃了学习西方美术史然后直接考入了警院。
几年之后她有一次收拾家中杂物的时候在母亲的早已废弃的公文包里也发现了一个笔记本笔记本是空的但是里面的第一句话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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