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擦,这什么驴啊,估计这头黑驴的蹄子连旱魃都镇得住,二爷又想歪了。
「天顺朝的时候,番邦又进贡了一匹宝马,号称可以搏虎,英庙老爷就把
那匹马放入了虎城……」。张忠往下面一指。
「马又赢了吧?」。丁寿已经见怪不怪了。
张忠一挑拇指,「大人明鉴,老虎果然不敌而死」。
丁寿饱含同情的看了看城下的百兽之王们,一次又一次的被食草动物完虐
,得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不过虽然偶尔会碰上些神奇物种,也总好过那些活活饿死的后辈们,那位
一心要做圣明之君的崇祯爷认为「民脂民膏,养此何用」,硬生生把这些老虎
饿得叫都叫不出来,参观的大臣士子都看不下去,报以「可怜」二字。
「张公公,咱这皇城里又是虎城豹房,还有什么象房的,这么些活物都是
哪儿来的?一共有多少?」。丁寿好奇问道。
「来处可多了,咱大明朝威名远播,四夷宾服,这些野畜除了一些从宁夏
、榆林、奴儿干等边地征收,大多是西域和海外番邦进贡所得,至于数量么,
各朝不等,先帝爷时达到鼎盛,共有二万九千四百余只……」。
小皇帝诶,养虎蓄豹这罪名只能由你背了,丁寿暗道,谁教你爹在文官那
里人缘好呢,「那这一日得耗费多少肉食粮秣?」。
「这哪有准数,历代先皇各有定例,不过弘治爷倒是给它们定了职秩品科
,按职俸豢养就是了,」张忠掰着手指道:「什么虎将军啊,象指挥啊……」。
丁寿脸色难看,张忠自觉失言,连声告罪,道:「奴婢多嘴,真没有将大
人您比象的意思……」。
「好了,不须说了」。丁寿没了兴致,「办正事吧」。
谢天谢地,你总算记得正事了,张公公暗祷上天。
「丁大人,您请看这片地,便是新建豹房之所在,共有十顷」。张忠指着
西苑的大片空地道。
「十顷?这么多」。丁寿眼睛有些发直。
「不多了,大人,陛下要在这里演军,得设置校场吧;陛下既然要常驻临
于此,总得有处落脚啊,预计得建新屋二百余……」。张忠一笔笔账盘算着。
丁寿掐着手指配合心算,总觉得二十万两银子挡不住。
「还有那儿,那儿,是为着建禅寺的……」。张忠跳脚指着肉眼已无法所及
之处。
「还要修庙啊?」。丁寿觉得心口有些发紧。
「万岁爷好习梵语,修乌斯藏佛法,总不能每日操演已毕,还要赶着往大
内跑吧,您说呢,丁大人?」。张忠一脸赤诚。
丁寿无话可说,狠狠一点头,咬着牙道:「修」。
「还有这边,奴婢想着从太液池引水过来,种上荷花,边上再栽上两排绿
柳,夏天万岁爷也好纳个凉呀……」。
「陛下酷爱乐理,常召教坊乐工侍奉,这里该有他们安置……欸——」张
忠扭头见丁寿转身离去,不由惊呼道:「丁大人,您哪儿去?」。
「本官今日心口有些疼,回头你把这些拉个单子与我就是了」。丁寿捂着
胸口,弓腰塌背地缓缓离去。
香闺内布置典雅,东北角的紫檀书柜内经史子集不乏孤本,两侧高几上罗
列着几件钧窑名瓷,暖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格上的霞影轻纱,零碎地洒在一张
愁容上。
「爷有日子没到这院子里来了,怎么一来还愁眉苦脸的?」。杜云娘披着一
件月白色的绉纱,如笋般的玉指从丁寿眉心间的疙瘩上滑过。
枕在杜云娘柔软富有弹性的大腿上,享受着十根修长有力的玉指在头部的
按动,丁寿舒服地轻哼一声,「最近要花一大笔银子,有些肉疼」。
「寿郎如今这么大家业,还在乎这一笔开支?」。楚楚斜依绣榻取笑道,灵
活的手指正在专注挑剥一只葡萄。
「善财难舍」。杜云娘笑着低下螓首,如满月的雪白脸庞凑近腿上男人,
在他鼻子上轻点了一下,「楚楚妹子还不知道么,咱们爷是属貔貅的,只进不
出」。
顺手在头下丰腴滚圆的肥臀上拧了一把,丁寿笑骂:「有这么说自家老爷
的么,该打」。
杜云娘呼痛,娇嗔着拍了丁寿胸口一下,半真半假地抱怨道:「爷下手老
没个轻重的,要是那事上对妾身有对楚楚妹子一半温柔,妾身真是死都愿意。」
「云娘姐姐,怎么说起这个来了」。楚楚娇颜上瞬间红霞满布。
「你倒是恶人告状,以你那股子浪劲,若不大加征挞,如何填了你的胃口?」。丁寿说笑着,一只鬼手已从杜云娘领口滑入,握住了丰硕饱满的一只乳峰。
胸前的挑逗让杜云娘快感连连,也不晓得自己怎么被这小子吃得死死的,
忍不住呻吟道:「是,妾身是淫妇,就是喜欢爷的……狠劲」。
一只纤纤玉手忍不住下探,隔着裤子握住了那根硬邦邦的巨物。
撩起九尾妖狐淫性,丁寿反倒抽手而出,「说点正事,爷有事让你去做。」
忍着体内燥热,杜云娘又羞又怨地嗔道:「还有什么事要紧的过这个?」。
素手直接伸入男人裤内,握住了那根火热坚挺的根部。
丁寿也觉得火大,还是强忍着,道:「帮我去盘个底……」。
杜云娘附耳过去,细细听从丁寿吩咐,那只小手却不曾片刻停歇,抚摸套
动忙个不停。
好不容易吩咐已毕,杜云娘直起身子,轻捋云鬓,笑道:「好办,不过完
事之后该怎么酬谢?」。
「浪蹄子,和爷分得这般清楚」。丁寿笑骂,「开价吧,爷绝不还嘴」。
「陪妾身姐妹好好乐乐」。杜云娘眼含笑意地瞥了眼楚楚,「不过爷那些
元阳可要全得填了她的无底洞,省得这丫头一天到晚拜求子观音」。
「云娘姐姐,胡吣些什么」。楚楚晕染双颊。
「好好,依你」。丁寿笑道,心中也纳闷,这一年多来阅女无数,怎么肚
子都没个动静。
「你们都欺负我」。楚楚被二人促狭的眼神看得无地自容,赌气地将手中
剥好的那粒葡萄塞到了丁寿嘴边。
奈何这货死活不张嘴,只是眼神不住示意。
「好妹子,还是按以往的规矩来吧」。杜云娘提点道。
楚楚红着脸,轻启贝齿,含住葡萄,向着丁寿嘴边渡了过去。
汁水破裂,丁寿无暇品味那酸甜果味,含住了嘴边雀舌,回吻了过去。
香津暗渡,肉舌纠缠,楚楚鼻息咻咻,身子瘫软无力,整个娇躯贴在了丁
寿胸膛上,男人双手也攀上了她的纤腰臀峰,身上快感袭来,不由自主地娇喘
吁吁。
热吻之时,鼻腔一声嘤咛,楚楚忽觉胸前两团软肉也被握住,抬眼瞧见杜
云娘眼中笑意,心中气苦,可是身上游走的四只手不断探幽寻秘,让日渐成熟
柔媚的身子不安扭动。
轻哼娇吟声中,香舌纠结的愈发勤奋,楚楚春心荡漾,身子也愈来愈热,
幽谷处已春泉泛滥,无处可放的玉手熟练的攀上了杜云娘柔软丰满的胸膛。
眼看三人恋奸情热,纠缠一起,忽听屋外倩娘禀报,「老爷,二位姑娘,
晚膳好了」。
丁寿唔了一声,吐出滑腻甜美的鲜红香舌,「进来吧」。
房门推开,倩娘领着两个下人进了屋,只见榻上丁寿正轻拭唇角,面上尽
是回味之色;楚楚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襟,秀颈通红;杜云娘衣衫半解,毫不在
意。
倩娘命人将榻前矮案上瓜果撤去,将刚刚做就的饭食一一摆上。
丁寿打量身前一个眉眼端正的妇人,「你是王六家的秀红?」。
妇人点头。
「从堂堂巡抚家眷沦落为奴,你可怨恨与我?」。丁寿由着二女将他身子扶
起,倚在蓝缎靠枕上,问道。
秀红连忙跪倒,唯唯诺诺道:「奴婢不敢。车霆身犯国法,罪有应得,若
不是老爷收留,奴婢还不知是如何凄惨下场,老爷天高地厚之恩,奴婢只有来
世衔草结环,才得报答」。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听得倒是顺心」。丁寿轻勾着楚楚下巴,漫不经心
地对秀红说道。
楚楚羞怯地推开丁寿魔手,捡了一碟菜肴喂了过来。
「嗯,什么菜?」。丁寿点头问道。
「这是奴婢做的胭脂鹅脯,不知可遂老爷的意?」。秀红忙回道。
「手艺不错」。丁寿赞道,随即道:「王六那里领了爷的差事,这阵子不
在家,你有什么难处,尽可与爷说」。
「蒙老爷恩典,婢子一切都好」。秀红跪着回道。
「这秀红是个伶俐人,灶上是把好手,平日里帮衬不少」。倩娘帮着说话。
「好好干,爷亏不了你」。丁寿抬手让她起来,张嘴又吃了杜云娘喂的一
勺碧粳粥。
「爷,您传唤的程澧来了」。谭淑贞进屋禀道。
「让他进来」。丁寿又一指一旁的秀红,「回头赏她二十两银子」。
秀红又要跪下,被身旁的倩娘拉住,笑着嘱咐:「在内宅里,咱们爷随便
得很,不喜太多俗礼」。
不多时,程澧已被领了进来。
「小的给老爷请安」。程澧垂着眼皮,内宅里都是女眷,他可不敢多看。
丁寿一边由着二女喂食,一边说道:「老程,帮爷做件事」。
「老爷这话折煞小人了,有事请吩咐」。程澧太了解这位主子了,话说得
客气,事情就越要抓紧办。
「给爷寻摸一个精通算学的人」。丁寿揽着榻上二女,蹙眉道:「爷最近
要大兴土木,担心让人给阴了」。
程澧领命退下,丁寿暗暗点头,这个家奴长袖善舞,经商有道,难得的是
交待事情从不多问,只是琢磨如何办妥,当日真没想到捡了这么个人才。
丁二爷自然不知道当日运河上一时兴起,白捡了徽商的祖师爷,他现在正
咀嚼着嘴中的一块肉脯,品咂其中味道,「这是什么肉?」。
在旁服侍的秀红连忙回道:「回老爷,这道菜是」风腌果子狸「」。
「拿走!!」。丁寿从床上蹦了起来,大叫道。
「圣上,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宫内遍寻不到,最后丁寿在永巷夹道内发现了小皇帝。
此时的朱厚照手中拿着一张图纸,比比划划,还不时用手中铅笔勾画几下。
您没看错,就是铅笔,华夏文明传承至今,基本上能用来写写画画的东西
都被老祖宗琢磨过了,从石器时代的动物骨笔,先秦时的刀笔、竹梃笔、还有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的芦管笔、各种矿物粉末制成的「粉笔」,到天然石
墨等矿物和胶搓成「怀铅握椠」的古代铅笔,再到「对秉鹅毛笔,俱含鸡舌香」的鹅翎管笔,种类繁多,后二者更是千年以来朝野间用来手工制图的首选,
二爷着实佩服那帮子穿越后一门心思想靠着发明西方「羽毛笔」和「铅笔」混
饭的同道们,真是心大。
到了明代,各种制笔材料种类更加丰富,笔头选材丰富多样,仅毛笔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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