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自己一般。
焦黄中呼呼喘着粗气,将胯下**不管不顾地身下人肉缝中进进出出,那具
娇躯轻哼娇吟,没有半分不适。
「公子,公子」。外面家人呼唤,惊醒了床上一对鸳鸯。
「什……什么事?」。焦黄中气息不匀,勉力应声道。
「老爷唤你去书房」。
焦黄中惊呼一声,坐了起来,身下娇躯香汗淋漓纤毫毕现,犹带潮红的粉面
亦是惊恐不安,「老头子回来了?」……正是焦芳侍妾阿兰。
焦黄中跃下床,匆忙穿戴衣物,安慰床上人道:「不需忧心,父亲不会知道
你在这厢」。
「老爷回来定会寻我,这身记号怎么消得掉」。阿兰埋怨着焦黄中,白嫩香
滑的酥乳上遍布牙痕掐印。
「谁教你这小淫妇这般受力,比那帮娇滴滴的汉家女子耐得**弄,惹得少爷
发了性子……」焦黄中淫笑着掐了掐女子嫩的出水的俏脸。
「且等一会,你再出去,免得教人看见」。扔下这句话,焦黄中便出了院子。
赤身盘坐在榻上,阿兰幽怨地将手掌探向下体,不住抠摸,「一对儿色鬼,
银样镴枪头,呸——」。
「父亲,您找我有事?」。焦黄中进了书房。
「脸色这般潮红,可是身体有恙?」。焦芳见儿子脸色不对,关切问道。
焦黄中心虚地摸了摸脸,「无事,只是来得急了些」。
「无事就好」。焦芳起身,将信笺递给焦黄中,急声道:「你马上赶赴丁寿
府上,将此信交于丁大人,告之六部九卿群臣将要联名弹劾,声势浩大,不可轻
视」。
「爹,既然丁寿已危如累卵,我们还有必要掺上一脚么,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焦黄中不解问道。
「糊涂,为父这尚书是夺了谁的位置,你还不晓得么,刘瑾丁寿有圣眷在身,
尚有一搏之力,若是听凭他们倒台,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老夫」。焦芳恨铁不成钢
地指责儿子。
「事不宜迟,你马上就走,快快」。焦芳连声催促道。
宾客散尽,韩文径直来到府中一间静室。
刘健安坐品茗,见了韩文,笑道:「客人都散了?」。
韩文点头,欲言又止。
「贯道有话直言无妨」。刘健气定神闲地说道。
「希贤,此番大张旗鼓地约人署名,似乎孟浪了些」。韩文面带忧色。
「此话怎讲?」。刘健庞眉略微抖动了下。
「朝臣之中未必没有首尾两端者,若是将今夜之事透露出去,吾等岂不失了
先机?」。韩文皱着眉头,很是不解,「西涯与木斋皆是多谋之人,怎会有此下策?」。
刘健哈哈大笑,「贯道说得不错,朝臣之中必有人通风报信,可那又如何?」。
「仗义执言乃是臣子本分,我等有何逾规越矩之处,此乃堂堂阳谋,何惧小
人手段」。刘健抚髯笑道,气度豪迈。
「怕是打草惊蛇啊」。韩文还是犹疑不定。
「老夫便是要引蛇出洞」。刘健嗤笑,「看鼠辈阉人能作何打算」。
东厂内堂。
刘瑾站在堂中,抱臂听着丁寿禀述,不发一言。
「督公,朝臣欲置我等于死地,要早做图谋啊」。丁寿而今觉得受了天大委
屈,他招谁惹谁了,无非弄点银子巴结皇上,想让自己的大明生活过得多姿多彩
些,怎么就跟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喊杀,最操蛋的就是那帮孙子给自己定死罪
的理由,有一项实事么,言之无物,通篇废话,一点论据都没有,操!!!
「图谋什么啊,人家按照规矩上奏,咱家又能做些什么?」。刘瑾仰天打个哈
哈,不以为意道。
「我们进宫觐见,求万岁做主……」。
刘瑾摇头打断,「万岁爷还不知道这事,别去添堵」。
「那我们如何应对?要不找几位公公过来商量一番……」。
「此事不得张扬,以不变应万变,等着他们出招」。刘瑾回身到罗汉床上坐
下,轻声嘱咐道。
想从老太监这里拿主意是没指望了,丁寿跺跺脚,向外走去。
「司礼监撺掇皇后娘娘陪着太后到西山上香,仁寿宫你就不用去了」。刘瑾
单手托起茶盏,拨开盖碗饮了一口凉茶。
丁寿身子顿了顿,随即快步而出。
「无三」。刘瑾轻声道。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廊下。
「看好这小子」。刘瑾将茶盏放在炕桌上,吩咐道。
柳无三一声不吭,躬身行礼,随即隐身不见。
刘瑾踞坐榻上,双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棋下到这一步,才算有了点
意思,刘老头儿,千万别让咱家失望啊……」。
深夜,东厂的一间小院内。
东厂中人都明白一件事,东缉事厂内若有什么禁地,既不是刘公公的内堂,
也不是谷公公的案牍库,更不是丘公公的刑房,而是永远云淡风轻的三铛头的书
房。
白少川也不与人讲什么规矩禁令,当几个不懂事的番子和洒扫小厮碰过三铛
头的书房后,莫名其妙死于非命,这在东厂便成了人尽皆知的事情。
书房不大,却干净整洁,沿墙的大柜橱上摆着各类大小颜色不一的瓶瓶罐罐,
此外便只有一桌一椅。
白少川端坐在乌木靠椅上,一手轻抚着案上的一个金丝楠木百宝嵌官皮箱,
面色在烛光掩映下忽明忽暗。
「你既不仁,休怪我不义」。白少川唇角勾抹起一丝冷笑,注视身前的官皮
箱,眼光又转柔和。
贴身取下一枚钥匙,要待打开箱上七巧锁时,忽听房门「吱呀」一声开启。
「什么人?」。白少川冷眸如电,轻喝道。
「白大哥,我为你煮了夜宵」。一身翠绿薄烟纱的郭彩云手捧托盘盈盈而立,
待要提起裙角迈步而入时,忽听一声怒斥。
「出去」。
郭彩云错愕不解,「白大哥,你……」。
「我让你出去」。白少川厉声道。
「哗啦」一声,托盘坠地,郭彩云掩面奔去。
对着院内花圃,郭彩云抱膝蜷缩,滴滴珠泪不停由白皙无暇的面上滚落。
身后一声轻叹,郭彩云回首见是面带歉色的白少川负手而立。
「白大哥」。郭彩云扭身飞快地将面上泪痕擦掉,起身强笑道:「小妹适才
无状,你不要怪罪」。
「是白某无礼在先」。白少川迟疑了下,还是解释道:「白某在调配新药,
怕伤了姑娘」。
「白大哥不是给彩云服了辟毒丸么?」。郭彩云好奇问道。
「此药猛烈,怕是辟毒丸起不得功效」。白少川自失一笑,「非常之人须用
非常之毒才能应付」。
郭彩云似懂非懂,轻轻「唔」了一声。
白少川忽然不言,只是凝视着郭彩云,将破云燕看得红晕染颊,心口如小鹿
乱撞,摆弄着裙头,低首羞道:「白大哥,你在看什么?」。
「郭姑娘,回去找你的姊妹吧」。
「什么?」……郭彩云霍地抬起螓首,乌溜溜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气,「你
要赶我走?」。
「近日有大事发生,凶险至极,怕会牵连于你」。
「我不管,有什么事我和你一起担,休想撵走我」。郭彩云鼓起勇气,上前
拉住白少川衣袖,哀泣道:「白大哥,求你了」。
看着杏眼中泪光隐隐,白少川心中一软,点头道:「好吧,莫要后悔」。
郭彩云雀跃跳起,「不后悔,只要有你在,就变不了天」。
白少川仰望夜空,只见黑云重重,暮霭沉沉,苦笑一声,自语道:「这天—
—怕是真的要变了」。
大明天下】(76)
作者:hui329。
2018/4/12。
字数:9198。
第七十六章 张罗网层层设伏 计连环步步杀机。
天色未明,星月惨淡,却还及不上此时大明皇帝的脸色难看。
看着早朝伏阙上疏的众人,皆是六部九卿重臣,满朝文武占了大半,朱厚
照不知是气是怕,拿着奏疏的双手微微颤抖,半晌才艰难的吐出话来。
「众……众卿何故如此?」。朱厚照也不知自己声音何故变得如此晦涩喑哑。
韩文大声回道:「今海内民穷盗起,天变日增,群小动辄导上游宴无度,
荒弃万机。臣文等位居卿佐,岂能坐视!何忍无言!请陛下俯察物议,速速决
断」。
「请陛下降旨」。群臣齐呼,声势浩大。
「刘先生,内阁的意思呢?」。朱厚照的声音带了几分央求。
「群臣奏疏,阁议以为甚是,请陛下将贼辈明正典刑,以正视听」。刘健
朗声道。
这些人伺奉着自己从小长大,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即便那个丁寿相处日
短,也是难得一个可以交心攀谈的玩伴,怎地都变成了十恶不赦之徒啦。
小皇帝彷徨无措,看向左右,一侧当值的锦衣卫正堂石文义神色慌张,对
眼前之局未有半点应对之策,另一边的王岳低眉顺眼,不发一言。
朱厚照突然萌生了一种无力感,近乎哀求道:「诸位先生爱君忧国之心,
朕已尽知,但彼辈随侍经年,薄有微劳,实不忍立诛,望众先生稍加宽恕,容
朕缓缓处治……」。
「陛下,」刘健突然撩袍跪倒,声泪俱下道:「先帝临崩,执老臣手,嘱
托大事,今陵土未干,便使宦竖弄权,败坏国事,臣若死,有何面目见先帝于
地下?」。
谢迁随即出班,正色道:「此九人罪恶昭彰,人神共愤,此辈不诛,何以
负遗命?」。
「请陛下降旨,以正国本」。满朝文武尽皆跪伏。
「你……你们……」。朱厚照看着那黑压压的人群,觉得满腹委屈,鼻子一酸,
眼泪终究流了下来,带着哭腔自己嘶喊道:「退朝!」。
乾清宫内。
「陛下,您多少用一些吧」。司礼监李荣和王岳二人劝解着犹自抽噎的小
皇帝。
面对着满桌珍馐美味,朱厚照吸了吸鼻涕,摇头道:「没胃口」。
「朝中众位大人也是忠君爱国之举,皇爷何必为那几个奴才伤心,若哭坏
了身子,这大明的天可就塌了」。王岳一副心忧的样子劝道。
「这大明朝,有我没我有什么分别」。小皇帝抹了抹眼泪,突然想起什么
似的,一把拉住王岳手腕,道:「老王,你平素和内阁几位先生交好是不是?」。
王岳面色一变,连忙跪倒道:「不敢隐瞒万岁,奴婢因掌司礼监故,偶有
赴内阁议事,但皆为公议,未曾私交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