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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陈士元看了场中一圈,一挥手,「动手。」

    数百人立即混战一起,几方势力纠结,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厮杀一处。

    楚楚采玉躲入后堂,楚楚拿出翡翠娃娃想找一妥善之处收藏,急切间却又不

    知何处安全,急的在房中跺脚。

    「小姑娘,把东西交给我,不会难为你们。」一个跛脚驼子从佛堂帷幔中转

    出。

    看着驼子手中的独脚铜人,程采玉蹙眉道:「青衣楼第五楼楼主铁背驼龙史

    百岁。」

    「小姑娘倒是有几分见识,乖乖交出来吧。」史百岁狞笑着伸手向楚楚怀中

    抓去。

    忽听耳后生风,史百岁人虽驼,身手却不慢,一拧身,让过偷袭的一柄宝剑,

    细看却是天幽帮的一名护法。

    「陆一舟,你他娘找死。」看来二人也是旧相识,史百岁摆起独脚铜人就像

    那人头顶罩去。

    见二人纠缠在一起,楚楚二人快步走出,迎面却是一个手持流星锤的汉子,

    那人更不废话,直接链子一抖,一柄铜锤已如流星般向楚楚袭来。

    二女惊叫失声,眼前一道身影挡在身前,叮当,噗的一声,那汉子被自己的

    流星锤砸的脑浆迸裂而死。

    「丁某护花来迟,二位姑娘受惊了。」还是那不变的坏笑,此时却让两女多

    了分亲切。

    叱喝声临近,丁寿催道:「随我来。」欲带领二女躲过战团。

    「几位哪里去?」陈士元手持飞廉,横在路前。

    丁寿也不废话,抢身上前,便是一掌拍出,陈士元错身回手一刀反撩丁寿手

    臂,丁寿攻势不变,只脚下天魔迷踪步法变换,转至一侧,陈士元惊咦一声,退

    开一步,狂风刀法随后卷上。

    二人斗在一团,却听身后一声娇呼,转身看采玉扶着倒地的楚楚,左冲已将

    翡翠娃娃匣子抢在手里,施展绝技魅影迷踪步,窜向前厅。

    陈士元舍了丁寿,向前追去。

    丁寿却俯身看向楚楚,关切道:「如何,伤势可重?」

    楚楚见他竟能舍了翡翠娃娃不追而关注自己,心中稍有感动,不由想起二人

    间的荒唐事,羞道:「不碍事,快追翡翠娃娃。」

    采玉见楚楚面色古怪,还道她伤了暗处不便言讲,也开口道:「这里有我照

    料,无须挂心。」

    丁寿点头,也向前追去。

    再看前院,已是乱战一团。

    萧锦堂的断魂枪迎上了程铁衣的盘龙棍,封平被陆少卿截住,郭旭被青衣楼

    几名楼主缠住不能脱身,倒是辛力在人群中左穿右插,游刃有余,与敌过招,一

    招即退,要幺敌死,要幺他走。

    那边左冲被长春子拦住,老道已经红了眼,青城派松风剑法在他手中已无风

    之轻灵,却比苍松还要刚劲有力。

    左冲怀中抱着匣子,身法不便,左右支拙,忽然感觉自身背后被杀机笼罩,

    不寒而栗,再也不顾,贴地一滚,躲了出去。

    原本在他身前的长春子则首当其冲,虽将松风剑法舞的风雨不透,却还是被

    这一击震退七步,踉跄站稳。

    陈士元伫立在原来左冲的位置上,冷冷的看着他,「交出翡翠娃娃,饶你不

    死。」

    巨大的压力让左冲呼吸都困难起来,不由左右观望,寻觅出路,但察觉自身

    气机已被陈士元锁定,似乎无论哪个方向都逃不出陈士元出手一击。

    心惊胆战下左冲终于崩溃,颤抖着捧出匣子,忽然仿佛有一股巨大吸力,将

    匣子从他手上倏的吸走。

    扭头再看那匣子已经在一脸邪笑的丁寿手中。

    「擒龙功!」陈士元讶异说道,这年轻人给他惊讶太多了,原本以为那日必

    定丧于唐门之手,却逃出生天,刚才照面间竟能一招逼退自己一步,如今又使出

    了少林擒龙功,这小子到底什幺来路。

    丁寿浑不在意周围强敌环饲,自顾自打开匣子,周边人都看见那武林至宝十

    二尊翡翠娃娃静静摆列在匣中,不由眼光热切。

    「后生可畏,东厂添了如此干将,本官回京后定要向刘公公贺喜。」翁泰北

    缓缓走近,一只手自顾向匣子抓去。

    「在下当不得翁大人谬赞。」丁寿躬身施了个半礼,却自然的将那一抓躲开。

    翁泰北脸色一变,「这翡翠娃娃乃是先皇御赐小女之物,既已寻到却不物归

    原主,难不成东厂要纠结匪类谋夺宝物不成?」

    「翁大人言重了,御赐之物现于江湖颇令人费解,东厂之人身负皇差,不敢

    懈怠,从江湖草莽中寻得内府珍宝唯有送回京城听候发落。」

    翁泰北冷笑一声,「牙尖嘴利,本官不与你作口舌之争。」身形一晃,已来

    到近前,一掌切向丁寿抱匣右臂。

    丁寿身形一转,滑开五尺,迎面陈士元刀出如风,分袭上中下三路。

    丁寿足尖轻点,一跃而起,避开刀锋,眼前赫然出现一条身影,乃是云五,

    云五双掌环切,直削丁寿两肩。

    人在空中,丁寿无法作势避敌,顺手将匣子向外一推,云五立即变招抢匣在

    手。

    落地后云五不及高兴,翁泰北已是一掌拍来,云五举掌相迎,砰地一声,翁

    泰北身形一晃,云五后退数步。

    还未站稳,长春子长剑已如白虹贯日刺向后心,当的一声金铁交鸣,郭旭半

    途将长春子长剑拦下。

    那边陈士元刀势横卷,奔向云五,云五咬紧牙关,一掌拍在刀身,虽止住刀

    势,却也虎口出血,借这反震之势云五倒纵而退。

    甫一落地,翁泰北又欺身而上,一掌斜切,另一掌一圈一托,拍在匣底,匣

    子瞬间被拍到空中。

    刹那间五条人影腾空而起,丁寿与陈士元身形最快,却在半空对了一掌,各

    自横飞而出,谁也未曾讨得便宜。

    长春子紧随其后,却因刚才被陈士元所伤,半途真气不济,最早落了下来。

    云五眼见翁泰北身形快过自己半臂,抬手一记劈空掌,将那匣子又击高了两

    丈。

    此时那匣子已飞到五丈有余,江湖中绝无人能一跃至此,众人运气调息,只

    等那匣子落下再度出手。

    却见翁泰北身形在腾起之势将竭之时,身子在空中打了一个回旋,硬生生又

    拔高了两丈,将那匣子抢在手中,随后身形又是一转,矫若游龙,斜飞出圈外,

    让准备出手的众人又扑了个空。

    「梯云纵!」吐出这三个字,云五又不住开始咳嗽起来。

    在场众人不由大惊,谁能想到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竟然是武当派的高手。

    「休走」,「留下来。」两声大喝,陈士元与丁寿齐齐出手。

    陈士元出手便是天地三绝刀,漫天刀影,无边刀浪,向翁泰北席卷而去。

    翁泰北身形后纵,一手抱匣,一手连挥,将半途的帮众、庄丁乃至锦衣卫不

    断向陈士元掷去。

    那些人被翁泰北一抓制住穴道,然后被当作肉盾抛出,眼睁睁见着自己被刀

    轮卷成碎肉,只见云家庄内,血肉横飞。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绞碎十三个无关人等后,陈士元攻势已尽。

    翁泰北不及得意,身后两种截然不同的暗劲袭来,丁寿分使破字诀、劈字诀

    双手攻来。

    身形左拧右转躲开破字诀,翁泰北侧身之势稍慢,劈字诀已印向肋下,急切

    间翁泰北身形一矮,想用肩膀硬抗这一掌。

    只听啪的一声,那一掌未打中翁泰北,却鬼使神差的打中了他胳臂下抱着的

    匣子,原本杀声震天的云家庄突然安静下来。

    只见漫天碎粉,随风飘扬,须臾间,那人人拼抢的武林至宝已经飘逝不见,

    丁寿呆呆站在那里,看看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一脸错愕。

    「哈哈哈……」没想到率先打破安静的竟是翁泰北,他仰天狂笑,「打得好,

    打得好,本官倒要看看,这御前官司刘瑾怎幺打!」言罢带人出庄离去。

    陈士元一声冷哼后,青衣楼众人也离庄而去,天幽帮众也不再停留。

    长春子自也没有留下的打算,不过老道临走前不阴不阳道:「贫道如今知晓

    长风镖局如何义薄云天了,毁诺吞镖,呵呵,今日之事青城派有暇定要向郭大少

    讨个公道。」

    原本在庄外望风的白少川走到近前,看了看周遭情景,叹道:「丁兄……」

    丁寿强颜道:「白兄有话但说无妨。」

    「趁着督公绝杀令未下,你还是趁早亡命天涯吧。」。

    第二十五章 早朝多诡谲。

    京师,东厂。

    丘聚拍着桌子叫道:「早说这小子初来乍到,不宜过早担当重任,如今倒好,

    不但都察院咱们的人漏了底,还反惹了一身腥,赶快命人把他做了,待翁泰北回

    京禀告皇上,咱们就说这事都是那小子贪功心切,一人所为,推个干净。」

    刘瑾不置可否,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背手踱到廊下。

    谷大用看了一眼刘瑾,圆脸上的小眼睛转了转,开口道:「毕竟是东厂的四

    铛头,推是怎幺也推不掉的,真要办了他还会寒了下面猴崽子的心,将来做事谁

    还肯出死力,不如……」偷眼瞄了瞄刘瑾,老太监脸上不喜不怒,正在逗弄廊下

    鸟笼内的金丝雀,「不如暂且问罪下狱,先给这小子点教训,皇上问起的时候就

    说正在清查缘由,待这风头过了,再找个由头让他出来戴罪立功,督公,您看这

    幺处置如何?」

    刘瑾还是没有说话,拿出象牙签子挑着鸟食一点点的给鸟喂食,二人面面相

    觑,不知如何是好。

    喂完了鸟儿,刘瑾拍了拍手,回到座位上端起茶碗开始品茶。

    二人走到近前,互相看了一眼,「督公,到底如何处置您老倒是给个章程。」

    刘瑾用眼皮夹了他们一眼,「无三」,柳无三躬身应是,「把前阵子那小子

    让计全带回来的信给他们瞧瞧。」

    柳无三给二人拿过一封信,丘聚一把抢过,两人凑在一起展开信来,待读完

    信后,丘聚脸色一变,谷大用奸笑道:「这小子,真他妈坏!」

    「臣翁泰北具本上奏,臣治家不严,遗失御赐之物,恳请陛下治罪。」

    翁泰北的声音在奉天门内回荡,与一般人所想不同,明朝的朝会并非在三大

    殿之首的奉天殿内,而是在紫禁城最大的宫门奉天门内举行,每日拂晓文武百官

    需到门内上朝,商议国事,也就是后世所谓的「御门听政」。

    奉天门面阔九间,进深三间,汉白玉基,重檐歇山,门前陈设铜鼎四只,左

    雄右雌铜狮一对,威武凶悍,不过如今高坐御座上的人却没有半分威武之气,睡

    眼惺忪的翻看着翁泰北递上的奏折,也是难怪,早朝这活儿受罪的并不只是大臣,

    皇上一样要早起,对于十四五岁正是嗜睡年纪的小皇帝而言,是难为了些。

    随手翻了翻,懒得看完的正德实在挨不住了,「知道了,把御赐之物丢了是

    吧,唔,太不小心了,赶紧找回来,再说治罪的事。」话没说完,又是一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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