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还能把领军大将下狱的本事估计只有天朝太祖的那位老同学在根据地搞肃反时
才方能有得一比。
朝鲜这些朋党倒也不是一直顺风顺水,比如现今被赶下台贬为燕山君的李
?于十八岁即位,这孩子虽说倒行逆施,「作」的有点狠,可他利用两次士祸
,借勋旧派的手清洗士林派,又依靠外戚的「府中派」狠狠收拾了「勋旧派」
,两番下来朝中再没敢跟国主龇牙的大臣,所以他那些荒唐政令得以实施,搞
得朝鲜八道天怒人怨。别人不说,就李?那花样作死的政令拿出一条来让朱厚
照颁布,第二天大臣的口水就够正德皇帝洗个澡的,可当时没人敢劝李?,或
者说自从敢劝谏的那位老宦官金处善被残杀后,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李?以七
十码的速度一路作死狂飙,最终被大臣联手废掉,换了李怿上台。
新主登位,这些反正功臣们除了争抢朝中空出的好位置,就是惦记着李怿
的后宫了,别看这些大臣们对李?在位时的外戚慎守勤、任士洪等人把持朝政
的时候大骂奸臣,心中却是羡慕的紧,如今有了机会还不麻利儿把自家女儿往
新王宫里送,当然送之前先得赶出去一个,李怿正妻慎氏是慎守勤的女儿,她
的父叔慎守勤、慎守英因反对政变在反正当日被杀,这样的祸水放在新王身边
,这些人晚上睡觉也不踏实啊,至于二位感情甚笃,呸,国家大事前谈何儿女
私情。
撵出慎氏后,众功臣为表忠心,族中女子流水般的送到了李怿后宫,洪景
舟的女儿,尹汝弼的闺女,朴元宗没来得及生女儿,没关系,人家有养女,照
送,于是这又启发了成希颜,这位送进去的连同宗都不是,人送进去了大王得
宠幸吧,谁多谁少都不合适,去哪位嫔妃那的次数少了是不是对她背后的功臣
有意见啊,可怜的李怿只能雨露均沾,即便十八岁的大小伙子,这阵子也颇有
点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这一日李怿正盘坐在昌德宫内琢磨晚上睡谁的时候,有宦官来报,领议政
柳洵、右议政朴元宗求见,朝鲜的议政府类似大明内阁,领议政相当于内阁首
辅,何况这二位又都是反正一等功臣,李怿立即请二人入内,原以为又要给自
己充实后宫,结果得到的是一个让他坐不住的消息。
「什幺,大明钦差已经入境?李继福干什幺吃的?为何没遣人回报?」李
怿面色慌张的连连发问,谁教他得位不正呢,难免有些做贼心虚。
柳洵老头捻着胡子,看了这位朝鲜大王一眼,悠悠道:「殿下无须担心,
天使来意如何,待到入京之时便会知晓。」
李怿站起来原地转了几圈,搓着手道:「大明钦差到来,岂有国主不去郊
迎之理,到时如何应付?」
朴元宗乃是武臣出身,当机立断道:「便说燕山君身染时疫难以见客,恐
伤了钦差贵体,想必钦差也会珍惜自身,不再一味强求。」
柳洵满意的点了点头,李怿闻言大喜,道:「那就按朴卿说的办,尽快探
明天使来意。」
「老臣便是来此提醒殿下一声,为免天朝生疑,委屈殿下这几日白龙鱼服
,以大君身份迎接天使。」柳洵眯着眼睛说道。
「这个……好吧。」李怿勉为其难答应,朝鲜冠服皆从明制,可也要分上
下尊卑,一品大臣的补子和明朝三品官的补子一样,而且因明朝以朱色为贵,
朝鲜君臣轻易不穿红袍,唯有朝鲜国王得明皇恩赏,可穿衮龙袍,才穿了几天
的五爪金龙就要脱掉,李怿难免不痛快,对这闲着没事跑自己地盘蹓跶的大明
使团实在没好印象,于是开口问道:「此番来使是何人?」
「据义州上报,正使为大明壬戌进士王廷相,副使为锦衣卫指挥佥事丁寿。」朴元宗回道。
「锦衣卫?明皇真是糊涂,这样的鹰犬爪牙也能为国出使,置我箕子之国
礼仪之邦于何地。」李怿面带不屑道。
闻言柳洵白眉毛跳了跳,见对面朴元宗脑袋一低装没听见,他也不再多言
,以臣议君,这样大不敬的话在后宫里说说过过嘴瘾也就罢了,要是让朝中那
帮大明铁粉听到,难保不会把他从还没坐热的王位上给掀下来,保不齐还得捎
带上自己。这绝不是柳老儿杞人忧天,是两班大臣真能干出这事来,后来那位
朝鲜国王李珲就是见后金势大,革命立场不坚定,和努尔哈赤那老野猪皮虚与
委蛇,被大臣政变搞掉,和花样作死的李?一个下场。
「既如此,老臣便去安排迎恩门郊迎之事,臣等告退。」耳不闻为静,再
呆下去谁知道这小子嘴里还能说出什幺来,柳老儿已经打定主意,他已位极人
臣,急流勇退还有个善始善终,熬过这一关就告老辞官,再不伺候这嘴上没把
门的小子了。
碧蹄馆,距汉城以北三十里,大明使臣出使朝鲜,都会在此处驿馆暂且停
驻,待朝鲜迎宾礼仪齐备后,再前往汉城。
「哦……大人……轻点……」张绿水此时在驿馆的房间内,手扶桌案,衣
袍被高高撩起,裤子褪到脚踝,雪肌玉股不停地迎接着丁寿冲击,已然一片殷
红。
丁寿这几日实在憋得狠了,方有闲暇便将她按到就地正法,也是不想看那
张被常九毁掉的脸,便以隔山取火的姿势,他已是久不食肉味,自不会怜香惜
玉,只顾狠抽猛顶。
「疼……受不了……饶命啊……」下身如同被铁棍插进抽出,**没来得
及充分润滑的张绿水苦不堪言,不由哀鸣痛呼。
此处不比自家,丁寿俯身将她的嘴捂住,下身加快速度抽送,啪啪肉声不
断,直将张绿水捅得美目翻白,呜呜的声音从鼻腔内发出,挣扎着想回身向丁
寿讨饶,丁寿可不想此时看她丑脸败兴,将手从她衣内**抽出,按住她脖颈
不让她回身,加足力气快速挺动下身。
正将张绿水弄得死去活来,眼前发黑时,门外常九禀报:「大人,朝鲜菁
川府院君吏曹判书柳顺汀前来迎接使团。」
丁寿闻言腰身又是一次狠顶,张绿水樱唇发出一声惊呼,瘫卧在桌案上,
丁寿轻轻喘了口气,道:「有请。」
柳顺汀也是反正功臣,吏曹判书职权相当于大明吏部尚书,算是位高权重
,他来迎接使团也可见朝鲜对天使重视,进得屋来,柳顺汀眉毛一皱,他府中
也是妻妾成群,房间的那股**味道再是熟悉不过,可环顾四周,这屋内除了
一个端坐在案几后的年轻人,只有旁边一个丑陋小厮,难不成这位大明锦衣卫
还有断袖余桃之癖。
喜好男风并非什幺丢人的事,士大夫间还引为雅事,从春秋时郑声淫风到
满清扬州八怪郑板桥那个老玻璃,谈及此事都是引以为傲的,可眼前这小厮身
材瘦弱,相貌丑陋,好男风也不能不挑人啊,莫不是这大明副使才是婉转承欢
之人,看他相貌颇有几分清秀,据说也是骤然得大明皇帝陛下恩宠,年纪轻轻
得了这出使藩国的皇差,柳大人手捋须髯,露出了然于心的神情。
丁寿哪知道眼前老头思维发散,已经把他归入菊花万人捅的零号角色,从
书案后转出,笑道:「未知菁川君到来,有失远迎。」
柳顺汀连称不敢,称郊迎之礼已备,请二位天使移驾莅临慕华馆。
慕华馆位于汉城敦义门外,馆旁建有两柱红木,朝鲜称为「迎诏门」,使
团到时,见迎诏门外搭建了一个结彩黄帐殿,陈列金鼓、黄仪仗、鼓乐于其前
,帐殿前一名年轻人率领朝鲜群臣站立迎候。
见使团临近,年轻人上前几步,躬身施礼道:「小邦晋城大君李怿率臣僚
恭迎天使。」群臣随后跪倒迎接。
王廷相与丁寿等下马趋前,王廷相道:「汝国主李?何在?」
李怿恭敬答道:「小邦国主身染时疫,不能见客,遣臣李怿代迎天使。」
「你便是李?奏请托付国事的李怿?」丁寿笑容颇有玩味。
「正是小臣。」李怿转向丁寿,一脸得意道。
丁寿笑容一敛,道:「既是迎接钦差,何不行五拜三叩之礼?」
「这个……」李怿一时语塞,叩首之礼自土木之后朝鲜国王能避则避,毕
竟一国之主没事给人磕头还是有点心理抵触的。
主忧则臣辱,左议政金寿童立即上前解围道:「贵使有所不知,自太祖高
皇帝颁来,我国皆遵立迎之礼。」
王廷相不以为然道:「颁于洪武三年,洪武十八年又颁有《
藩国迎诏仪》,天下藩国皆从此礼,朝鲜因何不遵?」
金寿童无言以对,柳顺汀凑上前施礼道:「正统十四年倪文僖公出使小邦
时,世宗大王立迎行权礼,后世遂循此例,还请使者从权。」
丁寿冷笑一声,道:「倪谦出使时权由世宗殿下立迎,不知晋城大君是何
日登的王位,大明竟一无所知。」
闻言朝鲜众人脸色一变,柳洵老头已经后悔让李怿这小子出来带头现眼了
,这领议政的官儿真不是人当的,早晚有一天他要被这帮猪队友给坑死,老儿
暗中琢磨着,狠狠斜剜了李怿一眼,你小子充什幺硬骨头,当年你奶奶的爹韩
确因为将两个妹妹分别送给了永乐和宣德爷孙俩,在大明混了个光禄少卿的官
,替大明出使朝鲜时,你高祖曾祖二位大王何等英雄人物,对自己的臣子说跪
就跪了,如今让你跪个正儿八经的大明钦差,你拿捏个什幺劲儿。
想到这柳洵又把送到明宫里的朝鲜籍太监在心里大骂一通,到底是贱民出
身,在大明也没学会点尊卑之道,皇帝陛下仁慈让你们出使顺便省亲,你们拿
着大明俸禄却不办事,这边说不跪你们就不让跪了,还有见了故主一激动直接
下跪称呼「万岁」的,这几任大王都是被这些不懂事的朝鲜籍宦官给惯坏了。
柳洵满脸堆笑,走上前道:「二位天使所言有理,同一天子之诏,同一天
子之臣,朝鲜身为藩国岂有不同之礼,吾等这便行五拜之礼,恭迎天使。」
李怿闻听还要再言,被柳洵一扯袖子,拉了回去,于是朝鲜众臣在李怿带
领下稽首、顿首、四拜、一拜叩头,将这「五拜三叩」之礼行个完全。
随后朝鲜众人请钦差出示诏书供奉,王廷相面露难色,丁寿接口道:「李
?殿下不在,这诏书颁给何人,且容后再议。」
再议,难道这次就白跪了,李怿也上了痰气,直接称身体不适,连慕华馆
的洗尘酒宴也不参加,将事情交给柳洵,自己径直退却了。
柳洵原以为二位钦差会有不满,没想二人不以为意,于是在馆内大排筵席
,为使团接风洗尘。
觥筹交错间,柳洵试探道:「二位天使远来海东,一路辛苦,不知所为何
事?」
王廷相笑而不语,丁寿散漫道:「柳大人且毋心急,一切见了大王殿下便
会得知。」
见这二人都不松口,柳洵心中更是没底,丁寿却坏笑着挨了过来,道:「
柳大人,早闻朝鲜女乐颇具风情,为何今日宴上不见燕舞莺歌?」
柳洵心中有事,随口答道:「当年倪文僖公在宴席上三却女乐,作诗明志
,小邦深感天使冰雪雅操,亦觉女乐乃夷风旧习,此后使臣宴会只用雅乐迎宾。」
倪谦老头你干过点正经事没有,出使一趟朝鲜除了在辽东观赏了原生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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