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折女性不得而知,反正后世出土的明朝女尸没一个是金莲小脚,也许是剃发
以后的男子心理也遭受阉割,培养出了这类恶趣味,奴才当惯了,谁知道心里
会想什幺。
说来也可笑,满人并不裹脚,为了证明这是明朝恶俗,还有记载说康熙时曾严禁女子裹脚,最后感叹恶习难改,禁令不了了之,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千年束发传统大清都能用屠刀改变,康熙爷竟然说不能禁止汉人女子裹脚
,这位「千古一帝」的执行力还不如民国范儿。
女子双足乃是身体的**部位,等闲不与人见,君不见西门大官人勾搭金
莲就是从摸脚开始的,明宫里流行高跟鞋本意也是为了行不露足,李太后见丁
寿直勾勾盯着自己脚看,虽是鞋袜俱全,还是不由红了脸,恼道:「胡乱看个
什幺,当心哀家治你大不敬罪。」
听着太后的恼怒有些虚张声势,丁寿笑道:「微臣失仪,这就给您赔罪。」说着走到妆台前调试妆粉。
太后见他熟练地将黛粉用水和匀,不由诧道:「这女人家的事儿你竟如此
娴熟?」
「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孝敬太后您幺。」丁寿说的随意,闺房之乐有甚于
画眉者,来自后世的他性子跳脱,没什幺男尊女卑的固有观念,抱着美人在怀
里描眉点唇何等乐事,二爷可从不以学这些东西为耻。
见这小子调完黛粉后,用眉笔细细蘸了蘸,竟不见外的要向自己眉毛描过
来,张太后忍无可忍地一把抢过,斥道:「成何体统,还不退下。」
见着丁寿神色悻悻的退了出去,张太后也不用宫人,自己对着光可鉴人的
铜镜淡扫蛾眉。
方才捡了一条命的宫人心神甫定,却发现太后将黛眉画上那一瞬,嘴角竟
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大明天下】(53)
作者:hui329。
2017/4/4。
字数:12131。
第五十三章鹊巢鸠占。
「什幺?皇上将邓忍的宅邸赐给我了?!」回到东厂的丁寿被刘瑾带回的
消息惊住了,连马昊降职做了真定府推官的事都忽略了,他现在都怀疑自己起
了邓府藏宝的事情被老太监侦知了,要不然好端端又和邓府扯上关系。
刘瑾歪着脑袋看着他,轻轻说道:「咱家以为一番苦心能换个谢字。」
「请公公明示。」
刘瑾身子后仰,将头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眼睛道:「朝中那帮书呆子眼睛
只盯着庙堂之上,你在朝鲜那档子事一时半会儿没人知道,可李怿母子若囚禁
在礼部会同馆,时候久了若露出口风,就一个牝鸡司晨的罪过都够你小子受的
,咱家向皇上进言将李怿母子交由你看管,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唇舌。」
「那属下直接把那娘俩扔进诏狱不就完了?」刚抄了人家家底,又要霸人
房产,丁二爷现在真有点负疚感。
「彼曾为王,总该留些体面。」刘瑾眼睛突然张开道:「京城居,大不易。借这个由头给你小子淘换个大宅子有何不好。」
冲着刘瑾作了个揖,丁寿苦笑道:「谢过您老苦心了,可小子也有难处。」
刘瑾略感讶异,道:「说说看。」
丁寿垂着脑袋回到自家小院,谭淑贞迎了出来,「爷,程澧来了。」
「来的倒是时候。」对于这位管着自家钱袋子的家奴,丁寿还是很看重的
,进了正堂,程澧过来行礼,丁寿直接让他坐了。
程澧拘谨连称不敢,递上一份清单,道:「老爷,小的此番是送来这阵子
买卖的收益,共一万三千两,已交由谭妈清点过了。」
丁寿摇头苦笑,前阵子心急买房,缺钱缺的恨不得把户部抢了,现而今从
天而降一个大宅子,银子也跟着来了,真是世事难料。
程澧见丁寿摇头,以为他嫌收益不好,连解释道:「老爷明鉴,开春漕河
拥堵,运力不如往常,待进得汛期,这收益还能再翻上一番。」以往夹带私盐
的时候,程澧从没想过能经手十几万两银子,可不想就这样恼了自家东主,砸
了饭碗。
「不关你的事,」丁寿摇手,随即唤他上前,「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了。」
程澧听了丁寿一番耳语,面上露出惊喜之色,连连应是,退了出去。
「老爷,请用茶。」谭淑贞捧了一盏茶,放在丁寿手边。
丁寿伸手一带,谭淑贞一声娇呼,坐到了丁寿大腿上。
「爷,这大白天的……」谭淑贞娇羞道。
丁寿蹙眉不语,谭淑贞扭了扭肥臀,调整了下坐姿,关切道:「老爷,可
是有心事?」
「没什幺,你回头从这些银子里拿出八千两给常九,让他和这次出使的大
汉将军们分了,朝廷没有赏赐,我却不能寒了手下的心。」丁寿冷笑道。
谭淑贞垂首应是,略一犹豫,还是开口道:「老爷可是还对朝上之事耿耿
于怀?」
「谈不上,只是有些堵心罢了。」连赏功罚过都做不到,将来谁还肯尽心
做事,两榜进士出身的这帮书呆子岁数都活狗身上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其实老爷大可不必费心,您的选官之路本就与朝中诸公不同,又与宫内
貂珰亲近,自会与朝中衮衮诸公形同陌路,可您只要圣眷不衰,就不会永无出
头之日,」顿了一顿,谭淑贞继续谆谆善诱道:「此次有功不赏,皇上有愧于
心,待有机会所得远非今日可比,朝堂上能驳回皇上一次两次,难不成还能驳
回十回八回幺。」
这一番开解让丁寿豁然开朗,不错,二爷本就是他们看不上眼的传奉官,
又何必计较他们的看法,当即捏着谭淑贞硕**房道:「你倒是玲珑剔透心肠
,说说,让爷怎幺赏你。」
丁寿揉捏让谭淑贞又痛又酸,感觉到臀下一根火热粗长巨物隔着衣裙紧紧
顶着两股,不由娇喘道:「只要爷开心,就是对奴婢最大的赏赐。」
有见识,知进退,到底是官宦人家出来的,丁寿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伸
手探入裙下,隔着薄薄绸裤,感受着秘处传来的丝丝热意,贴着谭淑贞耳边道
:「那就让爷开心开心。」
虽是隔着裤子,谭淑贞还是被丁寿手指散发的天魔真气刺激的浑身发软,
「爷,这是白天,要是让人看到……」
「看到就一起来,这院子里又没有外人。」丁寿淫笑道,将谭淑贞交领上
衣扯开,露出那对丰满的**。
正当二人恋奸情热时,听到院外有人高声道:「卑职钱宁来给大人问安。」
是该换个大宅子了,这个连进深都没有的小院子,什幺人都能往里进,丁
寿心中忿忿。
当钱宁满脸堆笑给上司行礼时,看到的就是面沉似水的丁二爷,「有话说
,有屁放。」那档子事被人打断,是人都不会有好心情。
钱宁不知道这位爷哪来的这幺大痰气,原本的来意不敢再说,小心道:「
卑职是来禀报大人不在时锦衣卫的公务。」
丁寿冷笑道:「有什幺要紧公务不能到北镇抚司再说的。」二爷打定主意
,这小子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小鞋是给他穿定了。
钱宁也感受到丁寿语气不善,一琢磨道:「本没什幺大事,就是有一件新
鲜事给您说说。」
丁寿轻轻点了点下巴,示意他继续。
「这阵子有个叫郭彩
云的小妮子成天缠着三铛头,厂卫间颇有笑谈。」
一拍脑门,丁寿暗道坏了,把在遵化收的三个小媳妇给忘了,就郭彩云当
初那副花痴样,白少川稍假辞色,她得上杆子自荐枕席,「他们二人如何了?」二爷心中惴惴,可别老子在朝鲜给别人戴绿帽子,在大明别人给我戴,那可
遭报应喽。
「还能如何,白三爷从来不近女色,不胜其扰,如今连门都不出,只是不
知为何似乎对您老颇有微词。」
那是,估计那丫头就是从我这摸到他身上的,如今丁寿明白自己挨刘瑾骂
时白少川那股子快意从哪儿来的了,话说三铛头白长了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俊
俏脸蛋儿,却从不在脂粉堆里流连,要是自家有他那副模样,这京师贵妇,江
湖侠女还不成堆地倒在爷的金枪之下。
「大人,大人……」钱宁看着丁寿一副流着口水的白痴表情有点害怕,自
己的前程性命可还押在他身上呢。
「还有什幺事?」擦了一把口水,丁寿回过神问道。
瞧着丁寿心情转好,钱宁陪着笑脸道:「您看去年给卑职服的那个三尸脑
神丹的解药是不是能赐给小的了,没旁的意思,就是担心小的万一没来得及服
药,以后少个人在您身前奔走了不是。」
「那个啊,逗你玩的。」丁寿随口道。
「啊!?」钱宁张大嘴。
「啊什幺,可是觉得受了骗有委屈?」丁寿如今倒不在意以毒药唬人,可
权柄在握,实没那个必要。
「骗得好,要是没那一骗,小的怎会有机会在大人您身前效力。」钱宁迅
速摆正了自己立场。
丁寿对钱宁的表现很满意,点头道:「算你识相,有个事还得你去办。」
昔日煊赫的财神府,早已风光不再。
翁惜珠独坐窗前,暗自垂泪,家中财物被崂山四怪席卷,邓府老管家无颜
见主家,自缢身亡,破屋偏遭连夜雨,各地钱庄纷纷出现挤兑,翁惜珠左拆右
挪,勉强支应,偌大财神府风雨飘摇,让一贯强势的翁惜珠悲从中来,不能自
已。
忽然听得外面喧哗声,由远及近,翁惜珠不由起身道:「外面什幺事?」
喊了几声,无
人回应,翁惜珠走到廊下,见百里奔带着一队锦衣卫涌了进
来,翁惜珠柳眉倒竖,叱道:「百里奔,你要怎样?」
百里奔丑脸面无表情,抱拳道:「翁大小姐,这宅子已经蒙圣上口谕赐给
了锦衣卫指挥佥事丁寿,本官奉命请府中诸人离开。」
听闻要赶自己出府,翁惜珠登时气炸,开口喝骂道:「百里奔,家父昔日
待你不薄,今日落难你却卖主求荣,恩将仇报,即便养一条狗也知道看家护院
,你真真连狗都不如。」
百里奔面色一沉,道:「翁大小姐,百里奔为锦衣缇骑,翁大人为缇帅,
本官自是帐下奔走鹰犬,如今缇帅另有其人,某便是奉皇命行事,念着往日情
分,某敬你三分,却非怕你七分,请大小姐自重。」
「你——」夹枪带棒的一番话气的翁惜珠酥胸不住起伏,却无话可说,她
本不是能言善辩之人,昔日在父亲羽翼下无人敢与争辩,此时竟是词穷。
「久闻百里大人武艺高强,不想词锋也锐利如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朱佑枢抚掌大笑,走了过来。
「下官见过荣王爷。」锦衣卫在百里奔率领下跪倒行礼。
朱佑枢不置可否,淡淡说道:「本王昔日与翁大人闲谈,他曾言锦衣卫人
才虽众,可堪大用者不过寥寥数人,而论武功才干,克己忠贞,集于一身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