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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老拓跋王又问一语:金殿卫可会来人到场?

    李直摇摇头:不会,文人聚会,又无皇家贵胄,金殿卫来作甚。

    老拓跋王还问一语:若是一旦动手,金殿卫从皇城到大相国寺,要多久?

    这一问,让李直眉头一皱,想了想,答道:最好还是动静不要太大,不惊动金殿卫。若是真的惊动了金殿卫,大相国寺虽然不近,但是那些飞檐走壁之人,一刻之内怕还是会赶到当场!

    老拓跋王沉默了片刻,忽然语气一沉,似乎在咬牙,说道:一刻,也罢,大不了直接拼命就是。若是我与那徐杰同归于尽,李侍郎一定要在金殿卫来之前做一件事。

    何事?

    把我的尸首藏好,不得让人发现我的身份。老拓跋王的身份若是当场被发现,极有可能就是一场战争的导火索。老拓跋王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有这一嘱托。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李直显然也准备这么干,诛杀权臣,恢复皇权的功劳,李直是愿意自己独享的。

    先走,一切拜托了!老拓跋王一语,人已消失在书房之内。

    李直走出书房之外,看着远处的黑暗,踱了几步,双手一击,有些激动,有些憧憬。

    (蒋大少,感谢你这一段时间的鼎力支持,已经盟主了,足够足够了,不必再破费了,再谢!祝万事如意。)




第四百零三章子不语(感谢书友160813233858691万赏)
    大相国寺位于皇城之南,朱雀御街西边,所谓国寺,地位自不用说,在寸土寸金的皇城里,占地面积极广,几乎占满了一坊街区。

    大相国寺本就是繁华的地方,即便是夜晚,这里也是人流如织。

    晚秋诗会,若是往年,不过就是一个名头,各处诗社或者文人圈子各自找个名头聚会而已,远远比不得上元诗会或者中秋诗会。

    但是今年这个随意的诗会名头,却出奇的热闹,甚至比上元诗会与中秋诗会还要热闹,京城里十七个大诗社联名举办,邀请的都是真正的名士大家人物,连当朝首相徐杰徐文远也在邀请之列。

    有人说是为了庆祝战事胜利,有人说是为了巴结冠军侯徐文远。到底为什么,也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反正应者如云。

    大相国寺内,真正供奉佛陀的庙殿不少,更多的还有各处招待客人的地方,以往这里招待客人本就多,其中还多是达官显贵,甚至是皇家贵胄,所以招待人的场所也建得极为气派,亭台雅苑自不用说。

    京里的青年才俊早早就到场占地方了,至于那些名士大家大多会姗姗来迟。

    像徐杰这种身份,自然就来得更晚。

    徐杰身边,陪着梁伯庸,本来也邀约了谢昉,倒是谢昉并未答应赴约,吴仲书却到了。

    文人盛事,对于这些文人与官员来说,许多时候与一般朝廷政务的重要性差不多,这也是华夏上千年文化传承的特有方式,特别是文人掌权的时代,更是如此。

    花魁大家自不会少,京城里新晋的人物,一个不缺。

    徐杰迟来,方冠儒衫,与梁伯庸说说笑笑往里进。起初还未有人在意这两人,只当是哪里的士子。

    待得忽然有人认出了梁伯庸之后,梁伯庸身边的年轻人是谁也就不用多说了。

    霎时间相国寺内就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往徐杰身边凑,虽然不是那般人头攒动去拥挤,却也隐隐围作一圈。

    兴许徐杰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已成了年轻一代文人的偶像。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文才了得,武功不凡。

    这样的人,对于年轻人来说,就是完美的。对于那些还在为科举含辛茹苦的年轻人来说,更是一种向往。

    嫉妒与崇拜,往往是有区别的。嫉妒大多只发生在够得着的范围内,崇拜发生在高高在上够不着的地方。

    对于在场大多数年轻士子而言,徐杰对他们来说已经就是够不着的地方了,在嫉妒的范围之外了。

    所有人目送着徐杰走进一个大殿,大殿里灯火通明,摆放的条案无数,吴仲书与一众老夫子名士之人,都坐在最头前。

    酒菜自不用说,徐杰走进来之时,满场起立,拜见之声此起彼伏,门外还有无数双眼睛往里看。

    徐杰最头前中心落座,转头去看,小厅侧门也有无数女子的目光躲躲闪闪地往他看来,显然就是那些等候上场表演的花魁人物。

    这种感觉让徐杰多少有些不适应,他并不了解如今自己在年轻文人圈的地位,也不了解自己在那些花魁之间的传说。甚至徐杰以往从未以为自己会被人当做所谓的偶像来崇拜。

    直到今日,徐杰才多少有点这个感觉。

    吴仲书开口示意徐杰主持开场,徐杰却让吴仲书来开场。

    推托几番,吴仲书方才不好意思站起,说了一通开场词。然后转头问徐杰:太师,不知这第一题,定个什么名目呢?

    这是让徐杰出题的意思,徐杰倒也不再推托,开口道:今日既然在大相国寺,那就先以神佛来开场,子不语,如何?

    吴仲书闻言有些疑惑,问道:太师是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徐杰点点头:我辈读书人,当以圣人教诲立心,求知求是,自周以后,以祖宗为崇拜,神佛之说,当不是文人之道。

    徐杰也是突然兴起,想到这个问题。徐杰是比较排斥宗教的,儒家其实也是比较排斥宗教的,哲学本也是排斥宗教的,西方上古的许多大哲学家还被宗教迫害。宗教对于中国来说,并没有那么深厚的意义。

    这是华夏文化的基调所在。所以徐杰兴起,就想在这些文人面前强调这一点。

    倒是吴仲书闻言说道:太师,这般诗词怕是不好写啊。

    无妨,只管写,总有好写的。徐杰随意答道,他对这种诗词写得好不好并不在意,他更在意这些人跟他一样,不应该在意宗教之事。

    吴仲书闻言,不好多说,提笔在白纸上写下几个字:子不语。

    然后吩咐小厮贴出去。

    门外已经哗然一片,文人诗词,从来都是风花雪月,再来就是忧国忧民,哪里有过这种怪题目。

    徐杰倒也不在意那些哗然,而是自顾自饮了一口酒,眼神在到处扫视,好似在寻着什么。

    吴仲书见得徐杰眼神寻来寻去,开口问道:太师寻何人?老夫差人去请?

    徐杰摆摆手,神秘一笑,说道:吴相公难道就没有觉得这晚秋诗会,过于盛大了?

    吴仲书一愣,问道:太师所言何意?

    倒是没什么意思,就是好端端一个什么晚秋,弄了这么大一个诗会,也不知这些酒菜谁家花的钱,这些花魁又是谁家花的钱。徐杰说道。

    吴仲书答了一语:京中豪富者颇多,资助一些诗会倒算不得什么。

    哦,如此?国穷如洗,京中却多豪富,上万两银子扔出去也算不得什么,让人唏嘘啊。徐杰是当真有些唏嘘,如今徐杰主政,用起钱来扣扣索索,京城里却到处是豪富,这个国家当真有些畸形了。

    吴仲书听得懂徐杰话语中的意思,回旋一语:许多人家世代高门,积蓄颇丰也是正常。

    吴仲书隐隐有些担忧,担忧面前这个手段激进的太师会不会又要做什么激进的事情。

    徐杰也看出了吴仲书的担忧,笑语:吴相公不必多想,我怎么也不可能强抢不是?

    吴仲书尴尬一笑,连连点头,也说一语:倒也不知今日这诗会到底是何人资助的,头前有人来请,说是为太师庆贺功勋,便应了下来。这一宴会,万两银子可不够,只算那些花魁大家,不说什么出场费用,就是随意打发一点,加起来也不止万两。这么大的人情,主人却低调不语,就不怕太师记不得这个人情?

    徐杰闻言,只答一语:此人啊,所图甚大。我刚才就是想寻到此人。

    哦?太师知道是谁?

    徐杰摇摇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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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何必如此?
    子不语怪力乱神,其实就是说读书人,不该说什么怪异怪诞之事,也不该说什么鬼鬼神神。

    用这个来当做诗词的题目,实在不好写。若是填词来唱,就更不好唱了。

    所以徐杰面前摆放的这些送上来的诗词,当真就没什么出彩的。

    反倒是吴仲书出的第二道题目,好写许多,题目就是晚秋。

    佳作不断,一个一个的花魁们,也就喜笑颜开了。

    宴席这般才算正式开始,唱曲的伴舞的,陆续登台亮相。

    徐杰似乎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事情上,只是时不时与吴仲书梁伯庸两人左右交谈些话语,眼神却还在人群中来往。

    在这种场合上,没有几个人主动上前来给徐杰敬酒。原因就是如今徐杰身份太高,又没有多少社会关系,不是谁人的座师,没有自己是政治势力,给旁人的感觉多少有些高高在上。

    酒宴一直持续到子时之后,显得有些无聊无趣的徐杰,却并没有先走,反而就是这么无聊了三个时辰,也没有喝多少酒。

    今日诗会,大概就是让徐杰来感受一下如今自己身居高位名声在外的这份尊荣。这一点徐杰是真的切切实实感受到了。

    直到诗会接近尾声,徐杰才离开,梁伯庸也跟着徐杰一起出门。

    到得门口之时,梁伯庸指着面前的车架,开口道:同车来,同车回如何?

    徐杰摇摇头,答了一语:梁兄,你坐车先回,我在路上慢慢走回去。

    梁伯庸闻言有些疑惑,问道:已然深夜,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了,连各处商户的灯都熄了,可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徐杰还是说道:无妨,我就一个人走走,想些事情。

    梁伯庸也不多言,打着酒嗝,一边回头看徐杰,一边上车而去。

    徐杰也迈着步子往家的方向而去,待得走了半里路之后,徐杰忽然停住了脚步,左右看了看这黑漆漆的街道,四周寂静无声。

    忽然听得徐杰开口一语:出来吧。

    黑夜之中,没有一点动静。

    再不出来,我就起身跃走了,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我可要去睡觉了。徐杰又是一语。

    此时,黑暗之中,终于有了回应: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徐杰摇头说道:我并未发现你。只是今日这诗会实在有些反常,平白无故花这么多钱,总要有所求不是?

    黑暗之中,慢慢走出了一袭黑衣,黑衣并不起眼,反倒是黑衣之人提着的剑更起眼,便听黑衣人说道:徐太师越发聪慧了。

    徐杰定睛看了几眼,答道:老王上,当真要如此吗?

    黑衣人被叫破了身份,却无丝毫惊讶,而是答道:不得不为!

    徐杰长长叹了一口气:家家国国,君君臣臣,我对老王上一向尊敬有佳,不想老王上对我却恨之入骨。

    我不恨你!老拓跋王答了一语。

    徐杰听到这里,好似舒心了许多,又道:老王上可有悲怆之感?

    有!

    老王上可以预料到了什么?所以久久不动手。徐杰又问。

    黑衣老拓跋王再次点头:当你在这里停住了脚步,我就明白了许多。

    那老王上为何又要出来呢?老王上完全可以消失在这黑夜之中,我也只当是自己思虑错了。徐杰心有不忍。

    老拓跋王沉默了片刻,答了一语:大好机会,如何能不试上一试?

    机会自然是好,徐杰落单一人,老拓跋王并未在附近感受到一个高手的气息。

    徐杰忽然问了一句奇怪的话:老王上,若是我真死在这里,你可会有于心不忍?

    老拓跋王兴许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却又在这一瞬间认真想了刹那,答道:兴许吧。

    徐杰也沉默了片刻,说道:老王上,你走吧,好好活着,今日你杀不了我,明日我会杀许多人,但是不会杀京城里的拓跋人。

    我不想活了。老拓跋王语调有些低沉。

    过几日,过几日啊,雷老头要到京城来接孙女回家,你与他多饮几杯,叙叙旧,如何?徐杰再劝一句。

    老拓跋王好似当真犹豫了刹那,答道:死了有人祭奠,倒也幸运,若是那老头还能为我流几滴眼泪,不枉此生。

    话已至此,徐杰轻轻点头,远处剑光映着月光已来。

    带着决绝。

    徐杰却手无寸铁,只见徐杰翻身跃起,在屋脊之上连连跳跃几番,似乎在寻一处民居。

    只见一处漆黑的民居忽然打开了窗户,从窗户里抛出了一柄刀,还有人开口喊道:太师接刀。

    抛刀之人,名叫方兴。

    从这一语之后,附近几处民居内,冲出了无数的铁甲汉子,没有一个高手。

    徐杰自然就是寻着这里而来,接刀之后,转身抵挡一剑,如受重击,身形直接往地面而去。

    方兴已然大喊:射,射!

    却见又徐杰从地上跃起,直冲追来的老拓跋王,还有一语:不必射,都退到主街之上。

    箭雨未起,铁甲不断退出巷弄民居,往两边主街而去。

    刀剑已然战作一团,瓦片横飞,树木摇摆,兴许这个地方,就是徐杰故意选出来的。

    还有徐杰的话语:老王上,你当真杀不了我。

    徐杰是第一次真正与这个世界顶尖的高手单打独斗,自从那一次与何霁月合力对战摩天尊之后,徐杰似乎也不再是从前的徐杰了。

    这就是徐杰为何有信心带着卫九一个先天高手就去剿灭摩诃教的原因,虽然那一次徐杰依旧没有犯险去与摩天尊搏命,但是徐杰的自信,并非没有来由。

    有些人,就是天才一般的人物,生死之间,总能有所收获。这世间的天才,也不是一个两个,如那雷老头,一辈子没有认真练过武,几乎都在全心全意制琴,却依旧能成世间顶尖的人物。已然如那陆子游,桃花之下,每日读书饮酒,却几十年未逢敌手。真要论起来,杨二瘦兴许还算不得天纵奇才,但是他有一股世间罕见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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