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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把尸首与盐货抬到船上去。冷淡的女子声音传来。

    徐杰闻言微微一愣,已经转过去的身形又回了过来,看着那个命令自己的白衣女子,自觉得这人好生无礼,要说一个女子不愿意做这脏活累活,也可以理解。但是这女子船上还有一个船夫可以来做。

    即便是想节省时间要请人帮忙去做,也该有个请别人帮忙的好口气,用一些客气的词汇。却是这般冷淡的命令话语,听到徐秀才的耳中,便是极为的刺耳。若是好声好气来请,举手之劳也不在话下,却是这般,事情自然就不一样了。

    你可是与本公子说话呢?徐秀才回得一句,心中却是腹诽一句,这娘们真是怪异得紧,天王老子一样的德性。

    自是与你说话,把尸体与盐货都搬到船上去。女子口气依旧冷淡。

    徐秀才闻言有些发笑,便是笑道:干活倒是无所谓,工钱一百两,片刻之内给你搬上船。

    没有钱!

    没有钱也好说,留下两袋盐就是。徐秀才倒是会做生意,两袋盐能有近百斤,两三百两银子左右。

    东西不能留。

    徐秀才看着这个女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交流了,回头看了看同族老少,也看了看徐仲。见得众人皆都把目光看向自己,回过头来便道:你这娘们是不是傻?自己搬!本少爷今夜为了等你们,一夜未眠,搬不动了。

    说完徐秀才老爷转身就走。

    这一句话语娘们傻的话语,听得那何女侠眉头一挑,一跃而起,剑虽然没有出鞘,却是已然往秀才老爷飞奔而来。

    徐秀才听得身后劲风大作,哐啷一声,长刀出鞘,身形凌空翻起,寒光随着身形从下往上撩了起来。

    哐当尖锐一声,火花迸溅的亮光如明灯一般。

    徐秀才已然往地上载去,脚步连连点地,连退四五步,还未站稳。

    再看那何女侠,长剑又来,直追而起。

    一道人影从徐秀才身后不远飞出,正是云书桓,凌空再挡一下,便也是退了两步,身形一止。

    再看何女侠,身形丝毫不顿,弃了云书桓,直奔徐秀才再去。只是何女侠的那点缀着玉石的剑鞘,已然裂了开来,露出那月光之下雪白的长剑利刃。

    徐秀才已然缓过神来,知道自己与这女子差距不小,刚才受了那突然的袭击,有些措手不及,此时却并未有丝毫畏惧之心,眉头一皱,牙关紧咬,身形也跃了起来,再出招,已然不同。也是徐杰刚刚与那南山帮的人打斗一番,感受到了自己不凡的战斗力,此时信心十足。

    两柄兵刃再次交汇,徐秀才倒是稳住了局势,但还是脚步止不住往后退。

    徐老八看得这般情况,连忙与身边的徐仲开口急道:大哥,杰儿打不过这女子。。

    徐仲自然知道徐杰打不过这个女子,老八的意思不过就是请示徐仲要不要出手去替徐杰挡下这女子。

    急什么,那女子刚才剑鞘都未出,此时也没有丝毫杀意。便让杰儿与她打上一番,也是经验。徐仲倒是丝毫不着急。

    徐老八闻言点了点头,看得那火花四溅的场面,随后又道:大哥,杰儿以后要进士及第的,还是少参与这些打打杀杀的为好。

    徐老八也是看着徐杰长大的长辈,知道徐杰自小聪慧,读书写字信手拈来,便是在青山县里也颇有才名,还时不时有人夸赞徐杰行文诗词写得极好。所以徐老八心中,这徐杰将来必然会是个官家老爷的命。打打杀杀的事情,当真不是官家老爷做的事情。

    徐仲闻言一脸不以为然,开口说道:这回杰儿回来正好,那十八手的手艺,该传给他练练了。

    徐仲之语,当真是与徐老八前言不搭后语。徐老八的意思是徐杰不该参与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徐仲却说了一句应该把绝学传给徐杰。

    徐老八听得是两眼一张,忿忿道:大哥,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看那个读书人还长年累月习武练功的,文人的刀剑,装饰即可。这世间,哪个武夫还敢去找官府老爷打架不成?

    徐老八的话语也是在理,江湖事江湖了,江湖人终究也是百姓,面对官府老爷,也不敢造次。这大华朝虽然平不了这江湖事,但是这朝廷养的那些铁甲军汉,也不是开玩笑的。杀官造反,什么门什么派,也逃不了一个满门抄斩。

    军中的能人也是不少,这徐家的**十个农汉,不就是从军中出来的汉子。虽然军汉大多没有什么高深的武艺,但是军汉之间,铁甲战阵,也不是江湖草莽能挡得住的威势。

    徐仲身上的武艺,倒是另有出处,并非军中的把式。徐家四兄弟,徐仲真正接触武艺,已经是入伍之后的事情了,刚刚十六岁,年级稍晚,只是根骨极好,悟性也不差。练武二十多年,身上的手段,在这大华朝,也是顶尖的水平。至于真正杀人的技术,那番大战下来,炼狱场上走一遭,当真少有人能比。这才是徐仲能官至营指挥使的倚仗。




第六章 娘们傻不傻?
    徐秀才被那白衣何霁月打得节节败退,显然在场有许多人还能看出何霁月并没有尽全力,人无杀人心,便也不会爆发出最强的战斗力。

    徐秀才抵挡不住何霁月的进攻,一旁观战的云书桓长刀一横,人在空中,已然加入战团。

    何霁月没有料到比斗之中,竟然还会有人这么不顾江湖道义,如出手偷袭一般,忽然就往自己攻过来,也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云书桓哪里管得这些什么江湖道义之类,跃起之后,直接就到了何霁月身后,与那徐秀才形成夹击之势,毫不留守,手中的刀快如闪电,似乎比徐秀才都要快上不少。

    何霁月再也不似之前那般轻松应战了,一柄宝剑在前后不断飞舞,映月寒光闪烁不止。身形也不断往另外一边而去,想要摆脱这种腹背受敌的局面。

    云书桓却是如跗骨之蛆一般,脚步上的移动丝毫不慢,与徐杰配合得也是天衣无缝,就这么一直跟随着何霁月的脚步,两人刀光,一直把何霁月笼罩在其中。

    何霁月越发显得手忙脚乱起来,却是也打出了火气,眉黛一蹙,一声清脆的喝叫,双脚发力,人一跃而去,已然到了半空之中,随即快速旋转起来,剑光在两人头上已然看都看不清楚。

    再看一旁的老八,面色一惊,口中大呼:大哥,这娘们发疯了。

    徐仲自然也看到何霁月火气上来之后,施展出了的绝学,这般的绝学,已然是人体的极限,跃到空中之后,还能旋转得这么快速,手中的剑竟然只能看到影子了,这般耗费全力一剑,已然是拼斗之时的奋力一击。

    如此绝招,通常只会在极为危险的时候搏命方才会用。因为这一招一旦使完之后,必然后继无力,若是练得不精,不说后继无力,便是再落地,站稳都难。

    只看徐仲单腿往地上一点,一支拐杖已然横在空中,身形竟然只凭借单腿,就往前跃出了两丈不止,已然神乎其技。

    却是徐仲也没有直接冲入战团,而是贴近三人战圈之外,眼神上精光乍现。

    云书桓与徐秀才两人也是双眼瞪大,抬头看着从空中飞下的白衣女子,也来不及思索什么对策,便听云书桓一声大喊:我挡,你杀!

    云书桓已然暴起,长刀贴着自己的身体树立,挡住身体的一面,整个身体直奔那看不清的剑光而去。

    空中传来一声炸响之后,那剑光一顿,却是云书桓已然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空中还有半柄刀刃在飞舞。云书桓的长刀,已然被击成了两半,刀柄还在手中握着,一截刀身已然断裂而出。

    却是那一顿的剑光,并未就此停止,依旧往徐杰袭去。

    徐杰终于看清楚了那剑光,抬刀一挡,直感觉一股巨力袭来,身形不自觉往后退了出去。

    此时的局面,已然由不得徐杰有思前想后的余地,只见徐杰牙关紧咬,双腿不断发力,退得四五步,终于止住了后退的身形,随后发力一跃往前。

    再看那落地的白衣何霁月,果真一个趔趄,并未站稳。何霁月并非不熟练这绝招,而是连续面对两次巨力的阻击,终究还是微微扰乱了身体的平衡。

    待得何霁月落地站稳,徐杰的长刀已然奔来,看准的就是何霁月站不稳的空档。

    何霁月看着已经离自己只有不到一步巨力的刀光,面色胀红,眼神之中微微也有些惊慌,双腿发力后撤,长剑再起,却是这长剑已然来不及。

    此时的何霁月,兴许也知道大概还有什么方法可能可以躲得一下,便是往地上来一个驴打滚。却是这何霁月脑中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一身洁净的白衣,自小有洁癖一般的性子,也容不得她做出这样既不雅观,又不干净的动作。唯有双腿不断发力往后撤去。

    只是这后撤的速度,哪里比得上前奔的速度。那袭来的刀光,已然越来越近,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如此千钧一发之际,便是那还在那小船之上的船夫,已然从船上飞奔而来,便是看得这女子遇险,想来救援,只是这距离太过远了些。这船夫也不是一般人,也是凤池山中的好手,否则也不可能凭借一人摇橹之力,就能让那小船逆水快速航行。

    只是这汉子实在没有想到自家的掌门千金,会在这乡下地方栽了,还栽给这些乡下农汉。便是这何千金,即便放在江湖之上,也是纵横一方的人物,今夜栽得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何霁月与人真正拼斗经验,也并没有过。自小在山中练武,练到十九岁,连那并不高的凤池山,一年也下不得两次,下山也不过是逛一逛灯会,买一些女子之物而已。

    场中战斗的三人,以真正经验来说,其实都是新手。这一点,徐仲显然早已看透了。若是这何霁月是那身经百战之人,这一战的结局,还真是两说。即便是此番遇险,江湖人哪个都会往地上一滚脱险,却是这女子竟然就是不往地下滚。这女子兴许真是有些傻,傻到衣服干净比命重要。

    徐杰也是打得有些上了头,心中只有战斗,丝毫也没有多想其他。那一刀,直追不止,却是也没有想过这一刀若是奏效,十有**一个女子就此香消玉殒。

    何霁月那冷淡的面目表情,早已变成了一脸的惊慌模样。张得巨大的眼睛,与那追着自己而来的少年对视在了一起,便也发现那少年双眼冷如冰一般,不带丝毫的感情,唯有眼前的敌人与战斗。

    兴许少年眼中还有愤怒,愤怒那被打出去落得远远不知什么情况的云书桓。

    却是此时,一柄拐杖从不远横了出来,与那柄飞速的刀光交击在了一处。

    一声清脆之后,拐杖断成两段。那少年的刀光也凌空一止。

    杰儿,罢了!徐仲开口喊道。

    徐杰闻言,冰冷的眼神忽然一松,身形也不自觉止了一止。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个白衣女子惊慌失措的模样,又去看了看远处才从地上坐起来的云书桓。

    徐仲拐杖断裂了,单腿却是也站得极稳,开口再道:杰儿,你这杀心实在有些重了,与人拼斗,必须要保持理智,收放自如。这一点,你还要多练练。

    徐秀才闻言,倒是不觉得自己如徐仲说的那般,只道:二叔,与人打架,还讲究什么慈悲菩萨心,不服就是干!

    说完徐秀才从徐仲身边走了过去,也越过了白衣何霁月,直奔那正在挣扎爬起了云书桓而去,到得近前,开口问道:云小子,你怎么样?

    云书桓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腿脚,又摇了摇摔得有些昏懵的脑袋,虽然感觉身上一些疼痛,却是也知道没有什么大碍,惜字如金道:我没事。

    徐杰闻言,左右看了看云书桓的模样,当真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方才放心,又看了看云书桓散落的发髻,忽然笑道:云小子,你这一摔,披头散发的,当真像极了个闺女模样。

    云书桓闻言一愣,连忙抬手拢了拢自己的发髻,取下木簪子,重新往头上去别。

    徐杰脸上笑意更甚,又是笑道:云闺女,你这也太不经打了,武艺还没有练到家,还得用功啊。

    徐杰倒是也不去想自己似乎还比不上这个云闺女,若不是云书桓不顾安危奋力去挡得那一下,哪里有徐杰后来的大发神威。兴许徐杰也知道这些,只是忍不住要去打趣一下云书桓。

    云书桓闻言,面色一沉,显然是听不得徐秀才口中说出的云闺女三个字,却是这一回云书桓并未一言不发,反倒说了一句:她比我年长。

    云书桓所说的她,自然是那白衣何霁月。话语意思就是何霁月年纪比自己大,过得两年,云书桓便自信不比人差。

    徐秀才听得这话,倒是觉得有些道理,那白衣女子看起来至少有十**岁,比两人都大。便笑道:云闺女,你倒是也吹起牛来了。少爷我吹牛说必然中举,还会有一些脸红。你倒是脸都不红。

    云书桓扎好了发髻,却是真正一言不发了。

    徐秀才看得云书桓一副不言不语模样,也觉得有些无趣,回头看了看那白衣何霁月,何霁月倒是站在当场,并不出言。

    却是刚刚奔到何霁月身边的那个船夫汉子,此时手握一柄出鞘的剑,开口怒道:徐家镇,当真好大胆子,我凤池派从来不吃亏,今日之事,来日必然讨回来。

    徐仲闻言皱了皱眉,却是也不答话,眼神往徐杰看了过去。

    徐杰往前走了几步,面上笑意全无,开口说道:搬了东西赶紧走,少爷我恭候大驾。

    徐杰显然越发自信起来,以往徐杰不知道自己练的武艺是个什么档次,此番才感觉到自己看起来也像是一个高手模样,连这大门大派里的高手也能拼斗一番。

    如此便也更知道镇子里的人更是厉害,不说自己二叔,就是八叔,也比自己厉害多了。还有几个长辈,显然也都不是庄稼把式,还有许多人平常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心情好的时候挥起锄头也能耍弄几下的,只怕也是身手不低,

    有了比较,有了见识,徐杰方才知道个高低。不然徐杰脑中的高手,不是乔峰就是郭靖的,降龙十八掌如坦克大炮一样。

    何霁月手中宝剑往身后一负,已然转身,口中却说了一句:留两袋盐,他们有这身武艺,倒也不怕人找上门来要。

    说完何霁月已然快步往那小船而去,脚步轻点,白衣依旧随风飘舞。

    这么一句话语,倒是让徐杰心中一紧,面露尴尬,转头看得那码头上刚刚起航的南柳派船只。更是觉得尴尬。

    便是何霁月一语,也道出了这娘们为什么说了打架之前的那些傻话。何霁月没有带一百两这么多钱在身上,却是也不愿意留两包盐在这里。便是何霁月知道但凡留了两包盐在徐家镇,明日那南山帮必然会上门来讨要。所以不留盐,便也是不想这农家镇子惹得江湖上的麻烦。

    尴尬归尴尬,徐秀才倒是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心虚的地方,若不是这傻娘们请人帮忙干活还没有一个好口气,哪里会有之后这些事情。归根结底,还是这娘们傻乎乎的自以为是。

    却是徐杰也转头说了一句:八叔,帮着那傻娘们搬一下。

    这一句傻娘们,声音不小,自然也传到了头前已经走出不远的何霁月耳中,何霁月听得脚步微微一止,却是并没有回头,而是加快脚步直接奔上船去。

    徐老八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一边往那些盐货与尸首走去,口中一边说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打来打去,白打一遭。

    徐仲却是一边点头,一边转身,半截的拐杖,被徐仲拿在手中,当手杖用,倒是高度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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