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要说贾环说谎,门口那两个婆子她是亲眼见着的,污言秽语骂的连她听得都胆寒。
真要让她受了,她非和外面那两个婆子拼命不可!
可面前这位几乎没见过几面的贾琮琮三爷,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他莫不是傻子
贾琮见司琪一双红肿的大眼睛里都是茫然,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他,轻轻笑了笑,道:看来贾环送信成功
可是他说了什么难听的?
我得承认,那都是我教的。
不过我也是没法子,实在饿的不行了。
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我隐约记得小时候,你虽然也厉害,可到底还讲道理,一心护着二姐姐,心是好的。
她们三天送来两个馒头,还都长霉了。
因为有黄曲霉素总之,是断然不能吃的。
所以,只能劳烦二姐姐和你了。
发霉的东西,黄曲霉素会超标。
这种东西,比砒霜还要毒。
吃多了,多半要得肝癌。
贾琮既然知道这点,自然不会去饮鸩止渴。
至于记忆里的话,倒也不假。
他从贾琮残留的一点点记忆中,的确看到了些司琪护主的画面。
只是,两人已经几年没见了
见对面那丫头还在发愣,贾琮眉头微微皱了皱,道:你是司琪吧?
司琪这才回过神来,满脸愧色,小声应了声:是。
贾琮看到她脸上的愧色,心里已知成了大半,他无忧矣,再次轻声笑道:你不用想太多,虽然你婶婶苛待于我,但链二哥也使人将她打的半死。
一来一去,算是扯平了。
我不记恨。
你外婆虽然不给我饭吃,但要是你给我送些,也算扯平了。
对了,你带吃的了么?
司琪闻言,刚清醒过来的脑子,又傻眼儿了
扯平了?
她万万想不到,贾琮会这样说。
这得多大的气量?!
该不会真是二傻子吧
要换做是她,不将得罪她的人挫骨扬灰,五马分尸大卸八块,怎能解她心头之恨?
司琪惊的连回答都忘了,只是咬牙切齿的看着贾琮
贾琮揉了揉眉心,道:要是有吃的,就快点拿出来。
要是没吃的,你骂两句就走吧,希望下回再送些吃的来。
总之,活命之恩,将来必有厚报。
咕咕
一阵肚子叫声,从贾琮腹部传出,声音极响亮。
贾琮的话没叫醒司琪,这阵肚子叫去叫醒了她。
她回过神,忙慌着手脚,从袖兜里掏出几块点心来。
贾琮见到吃的,三两步上前,从司琪手中接过,先转过身,将木门关上后,开始小口但快速的吃了起来。
这样既能尽快吃饱,又不至于噎着或伤胃。
司琪则走到桌几前,将帕子铺展后,从怀里掏出了好些点心,放出一些后,又用帕子将剩下的一包。
为了防止外面的婆子闯进来发现,她要将剩下的藏起来。
看了看周遭,也没甚可藏的地方,就直接藏在了贾琮床上那席薄被下。
作罢,她方轻轻呼了口气。
转过身,就见贾琮已经将手中满满一把点心,吃了个精光。
偏他还没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地上渣滓都没几粒。
不过这次没太过新奇,今日贾琮让她惊奇的地方实在不少了。
司琪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看向贾琮问道:三爷,方才外面那两个婆子那般骂,你不恼?
贾琮轻轻摇摇头,道:她们不值当什么的,小人得志之时,难免猖狂。
若与这等人一般见识,我还读什么书。
当然,贾琮还有一言未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现在他自身难保,连个奴才都不如,真要蹦跳两下,嘴炮几句,说不得会被直接打死。
闹的越大,死的越惨。
东路院本就不是一个能讲道理的地方。
等来日吧,来日方长。
看着年不过九岁的贾琮,这般稳重作态,司琪震动的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可却又好像有些明白了。
不止外面那两个婆子,怕是连她外婆婶婶,甚至还有她自己,在这位琮三爷眼中,都算不上什么阿物。
路边野狗狂吠几句,难道还对着叫?
那些辱骂,想来在贾琮耳中便与犬吠无异。
司琪曾经疑惑,大家都是人,为何有人生下来就是少爷小姐,有的人生下来就注定是奴才。
这一刻,她好像终于弄明白了。
像贾琮这样的人,即使因为母族不显,在府上主子中地位卑微。
可再卑微,这一身主子气魄,却是磨不掉的。
真真合该他做主子。
司琪不会相面,可是她潜意识里相信,总有一日,这位琮三爷,必会一鸣惊人!
只是她虽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却还是没想到,这一日来的会那样快
第十八章 流言 (求收藏,求推荐)
老爷。
时间荏苒,两月时间转眼即逝,除夕临至。
贾琏早早与荣府诸管家管事,筹备好新年事宜。
到了腊月二十九,荣府正宅偏院两处,从里到外,都换了门神联对挂牌,新油了桃符,焕然一新。
是夜,贾琏前来东路院,见过贾赦,商议明日祭祖之事。
贾赦一双狭细眼眸半眯,瞥了贾琏一眼,道:老太太那里,都准备妥当了?
贾琏忙应道:是,只等明儿一早,老太太领着家里有诰命的和老爷二老爷并东府珍大哥一起入宫朝贺行礼,领了宫宴后回来祭祖。
贾赦鼻中哼出一道浮音,道:外面庄子上,送了些什么来?
贾琏赔笑道:左右不过是往年那些,老爷喜欢的御田胭脂米和碧糯,都已经送过来了。
还有些大鹿獐子什么的,也都挑了好的送来了。
二老爷还让儿子问老爷,若是缺了什么,只管要。
贾赦端起几上茶盅,刚啜饮了口,听到这话,只觉得吃了颗苍蝇般。
可是有些话,却不好直说,只能闷在心里。
心情也就愈坏。
眼见贾琏忽然变的犹豫起来,贾赦怒上心头,喝道:该死的孽障,鬼鬼祟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占了我的地儿,还想算计什么?
贾琏唬了一跳,忙道:老爷息怒,儿子哪里敢有什么心思。
只是近来外面族里,有好些不好听的话。
不知该不该告诉老爷。
都是关于,关于
贾赦闻言,眉头登时皱起,道:关于什么?快说!
贾琏白了脸色,道:儿子不敢说
贾赦听之,抄起几上的茶盏砸了过去。
好在他心里还有点数,大过年的,没有直接朝脑袋上砸。
不过一盏还滚烫的茶水,还是烫的贾琏一脸痛楚。
贾赦喝道:球囊的孽障,再不说,仔细你的脑袋!
贾琏再不敢迟疑,忙道:是外面族人们说,家里在虐待假山后耳房里的那位,饭也不给吃,衣也不给穿,不过九岁的孩子,怕是已经被活活折磨死了
还说,还说千错万错,都是大人的错,和孩子不相干。
这样迁怒,实在是,忒忒歹毒了些
放你娘的屁!!
自认为是当年流言最大的受害者,如今听到流言再起,贾赦脸都气青了,厉声道:是哪个下流种子乱嚼舌根?
贾琏犹豫了下,眼见贾赦又在找东西,准备捶他,忙道:是族里的一些老人,几个太爷。
贾赦闻言,面上的狂怒之色微微一滞。
在礼孝为天的当下,他虽然不惧怕那些远房偏支的长辈,可也拿他们没法子。
偏这些辈分高的老家伙们,在族中整日里念念叨叨个没完,极有话语权。
尤其是那个贾代儒,方正迂腐,最重礼数。
连他早死的儿子,留下的唯一儿子,都动辄打骂管教,让人不得不服。
当年金屋藏娇贾琮他娘,就是这些老人,在族中喊天喊地,推波助澜。
不想如今又闹腾起来。
贾赦气的连连呼喘,可到底无法可想。
龇牙瞪眼半晌,方厉声道:去前面,告诉那个畜生,明天去宗祠祭祖。
为了这个下流孽障,惹出了多少事来。
也让那些人看看,那个畜生到底是死是活!
派人送身体面的衣服过去,明天敢丢了我的人,仔细他的好皮!
贾琏不敢耽搁,心里也正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严父,慌忙退下。
东路院,假山后耳房。
贾琮站在桌几前,认真写字。
木床上,一个孩子正躺在上面,手里不住的摆弄着一段绳子。
摆弄了一起,发现还是一团糟,不由有些气馁。
他郁闷的将绳子揉成一团麻,想丢飞,可想了想,还是放在了袖兜里,而后看着贾琮,叫嚣道:贾琮,你这破术法不灵光,快再教我一个!
小孩正是贾环,自打发现贾琮会变魔术,就跟魔怔了般,天天缠着要学。
偏又没甚耐性,天赋也一般。
通常学十个,只能会半个,还是半桶水。
时而灵光,时而不灵。
倒是看贾琮变时,觉的新鲜有趣,所以常缠着他变。
贾琮此刻却恍若未闻,专心致志的继续写字。
前世为了锻炼手稳,开始悬笔练字时,他已经进入院里工作了。
哪怕极喜爱写字,也写的不错,却没有太多闲暇功夫来写。
只能忙里偷闲,过把瘾。
如今,倒是满满的空闲时间。
再加上贾政送的纸笔字帖,都是一等一的上品,写起来极为顺畅。
所以,尽管目前处境还未改善多少,可贾琮过的并不算糟。
他过足了书法写字的瘾。
等到将今日的三十张大纸全部写满后,他才意犹未足的收笔,看向一旁哼哼唧唧了半天,快要炸毛的贾环,道:你一点耐心也没有,练两回,练不成就不练了,这哪能成?
对了,前儿将课业交给先生,先生怎么说?
贾环撇嘴道:你真奸诈,就会讨好先生。都不去学里了,还天天做课业。
先生能怎么说,还不是让我们学你?
贾琮闻言,嘴角微微弯了弯,道:那,先生有没有问什么?
贾环有气无力道:还用问吗?如今外面那些人,谁不知道你快饿死了,先生只是叹气
说着,他忽地皱了皱小眉头,道:贾琮,这该不会又是你在使什么坏吧?我娘说,你有点阴险
贾琮无语的抽了抽嘴角,道:你觉得,现在我还能使什么坏?
贾环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道:自然不能!你都快饿死了,连门儿都不能出,除了巴结巴结夫子,还能做什么?
对了贾琮,明儿就是除夕,两府近支都要去宁国府宗祠祭祖,你去吗?
没等贾琮回答,他又颇有优越感道:你定是去不了了,不过没关系,明儿我替你和祖宗说说。
让他们冒股青烟儿,保佑你别老被圈着了,能和我去南胡同集市上逛逛。
我再做东道,请你吃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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