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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庶子风流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聘为妻,奔为妾。出生似乎有些尴尬,族人的冷落,不厚道的亲戚,浑浑噩噩的天子。

回归大明,不再做书呆子!

书生意气,本就是另类的潇洒自在。

封狼居胥,理应是唯我独尊的阔达。

衙内的克星,深闺的密友,朝廷的肱骨,正德一朝,太多荆棘,待金戈在手,容我一一斩除!

秦淮河畔多知己,塞外辽原有音笛。

自古风流出少年,且看庶子叶春秋。

叶春秋享受这个时代的美好,却用他与众不同的“脑袋”改变了整个世界的节奏!





庶子风流 第一章: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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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二年的初冬,宁波府意外的下了一场大雪。
白雪纷纷,天地茫茫。
孤零零的白色世界里,只有一辆牛车向着河西叶家的方向延伸着轮印。
车上的叶景拼命地咳嗽了一声,他一脸颓废,显得有些寒酸,倒是衣服洗得桨白,一尘不染。
一听到叶景咳嗽,坐在他身边的孩子连忙熟稔地从包袱里取出竹筒来,递到他的手上“爹,喝水。”
叶景摆了摆手,没有接过竹筒,注意到孩子脸上的忧心之色,疼爱地看着孩子道“只是偶感风寒罢了,不碍事。就要到了,等见了大父,要守规矩,万不可胡闹。”
“爹,我知道了,不胡闹。”说话的孩子眉清目秀,十一二岁大,眼中带着狡黠,他叫叶春秋。
此时,叶春秋心里在嘀咕“不知大父是什么样子,话说老爹已经十三年没有家”想到此处,叶春秋叹息,在他心里,自己的父亲简直就是一个传奇。
老爹年轻的时候就高中宁波府秀才,被祖父寄以厚望,用别人的话来说,叶家大少爷简直就是文曲星下凡,一篇文章,花团锦簇,在河西人的心里,那就是未来的进士老爷。
在万般皆下品,唯有读高的时代,这样有前途的少爷,想来联姻的人自是踏破了门槛,大父的眼睛都挑花了,最后倒是寻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本正打算结亲,谁晓得那个时候卧槽爹私奔了。
私奔的对象当然就是叶春秋的娘,而这个俗套的故事里,女主当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的金枝玉叶,而是出身贫贱,一个非常寻常的农家女子。
因为私奔,所以才有了叶春秋,可是过不了多久,叶春秋的娘却是因病撒手而去了。
此后,叶景并没有再娶,而是靠着在外头给人代写一些信,将叶春秋拉扯大。
现在叶景终于决定,家!
看着一脸颓唐的老爹,叶春秋心里只是摇头。
叶春秋的故事很简单,他原来并不属于这个时代,上一世的自己,也早早没了母亲,只剩父子二人相依为命,不过却因为缺少母爱,所以上一世的叶春秋可谓混账到了极,屡屡让望子成龙的父亲失望,结果父亲临死,自己还在外头快活逍遥,等到他幡然悔悟,这才发现子欲养而亲不待,不但自己的人生一塌糊涂,更是留下了永远也弥补不了的悔恨。
穿越在这个叶春秋的身上已经有三年,因为有个总是为自己遮风避雨的父亲,日子倒是过得不错呃虽然穷了一些。
再往前行了几里,一座大宅便现出了轮廓,叶景坐在车辕上,又是咳嗽了一声,眼睛眯了起来,带着感伤的眸光看着那座似曾熟悉的大宅,他叹口气道“春秋,为父十三年前带着你娘走的时候,心里就暗暗发誓,这一辈子都不再来,可是现在却非来不可,是因为你年纪大了,跟着为父在外生活不易,为父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经参加了县试,当初你大父曾对为父说过一句话‘万般皆下品,唯有读高’,现在同样的这句话,为父送给你,要争气。”
“哦。”想到读,叶春秋一脸的郁闷,上辈子的叶春秋就讨厌读,来了这里,似乎也躲不开这个命运。
不过老爹是个很执拗的人,若是不固执,当初也不会只认定了他娘,便惊世骇俗的玩私奔了。现在父亲为了让自己有一个读的环境,不惜带着自己到叶家,这份殷切的期望让叶春秋感觉有沉沉的。
叶春秋不敢让叶景看到自己心里的抵触,索性躲在车辕的另一边拢着袖子发呆。
“叮”一个声音在自己脑中骤然响起,接着是机械性的女子声音“叮光脑启动。”
光脑
叶春秋愣了一下,前世的记忆涌上心头。
叶春秋穿越之前,在父亲死后,人生到了最低谷,就在那时,他索性横了心,参与了当时某个神秘的实验计划。
所谓的实验,便是将一个号称纳米材料的‘电脑’注射入他的头部,据说融合了最新科技,那只有发丝大小的‘光脑’,能够植入人脑之中,可以随时通过意念唤醒,而其承载的资料,可谓是包罗万象。
卧槽
叶春秋心里不禁被一种失措的喜悦感取代。
光脑居然还在。
这玩意叶春秋太明白它的价值了。储存在自己脑海中的光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宝库啊,只要自己需要,甚至可以直接查阅出制造玻璃的数十种工艺。更不用说各种化学分式,甚至不知多少的古今中外文献。
这意味着什么?
叶春秋转了个念头,搜索了八股文的关键词,脑海中立即数十万篇的文章涌出来,叶春秋吓了一跳,为之咋舌,我去叶春秋的小心肝在颤抖这尼玛
这岂不是说,古往今来的任何资料,只需自己转一个念头,就可浮现在自己的脑海?
叶春秋用眼角偷偷地看了叶景一眼,发现叶景的视线只是在那叶家大宅方向,没有留意自己。
叶春秋不由在心里吁了口气,自己的光脑,理应没有人发现,这样才好。
两世为人的叶春秋,当然明白保守这个秘密的重要性,更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让人察觉到异常。
牛车终于停在了叶家府门前,青砖白瓦的大宅此刻已被皑皑白雪覆盖,唯有那檐下的‘积善人家’的匾额描金的红漆依然鲜艳。
一个老门子拢着袖子巍巍颤颤地出来,当看清从牛车上下来的人后,嘴被张得鸡蛋大,他看着叶景,最后吃惊地喊出一句话“大大少爷大少爷来了。”
叶景背着手,眼眸中透着笑意。在叶春秋的眼里,老爹的眼睛总是透着这种友善的忧郁,不过叶春秋觉得老爹这不露声色之下,心情一定是冰火两重天吧。
好吧躲在他背后就好。
宁静的宅院被惊动,就仿佛白雪茫茫之后突然开了春,万物都复苏起来。
叶春秋随着叶景绕过影壁,穿过月洞,最后进入了叶家的正堂。
正堂很宽敞,这里早已或站或坐着许多人。
众星捧月一般坐在上首的,当然是叶春秋的大父,也就是叶景的爹,叶老太公。
叶春秋小心翼翼地看了叶太公一眼,陡然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了,叶太公的脸上分明是杀气腾腾啊,哪里有父子相聚的喜悦?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像足了一尊庙里的怒目金刚,叶春秋很想把叶太公的样子画下来,逢年过节的时候连买门神的钱都省了。
侍立叶太公两侧的,则是两个年纪和老爹相仿的人,年纪大一些的头戴纶巾,显然是个有功名的秀才,他脸上带着笑,不过落在老爹身上的眼睛,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这就是二叔吗?
至于三叔,脸色很苍白,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样子,连眼睛都是无精打采。
再边上,就是府里的一些妇人,还有几个和叶春秋年纪相仿的孩子了。
这么一大家子啊好复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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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二章:老子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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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叶春秋多想,叶景眼里已经闪烁着泪花,噗通一声,双膝拜倒在地,哽咽道“父亲在上,孩儿不孝”
这台词有熟悉,叶春秋顿时起了鸡皮疙瘩,让他汗毛竖起,每次自己对老爹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老爹都会揍自己。
“呵”叶太公冷笑,拉着脸道“你还晓得来?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爹?你你好啊”叶太公气得发抖,一旁的二叔忙是抚叶太公的背。
叶景只是默然。
叶太公抬眸,依然冷冷地道“既然来,总该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来人,取鞭来。”
叶春秋心里想“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哎”心里只能为老爹默哀。
可是当有人取了鞭子来,却是把叶春秋吓了一跳,这鞭子只有两尺长,可是粗大无比,最可怕的是,鞭梢处居然是一根根的刺,这若是打在人的身上
大父这必定是恨老爹不孝顺又不争气,是要狠狠的教训了。
一顿鞭子抽下去,想必几个月都下不了床吧。
叶太公巍巍颤颤地起来,已是取过了鞭子,浑身气得颤抖,仿佛和叶景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走到了叶景面前,高高扬起长鞭,瞧这架势,这是要活活打死的节奏。
虽然说,叶春秋自觉得自己若是养了个儿子,这厮居然跟着个女人私奔了,还十多年没有家,叶春秋多半也会和老太公一样,恨不得生生将这逆子打死,可现在挨揍的是老爹,就全然不是这么事了。
叶春秋抬头,还指望一大家子人有人为父亲求求情,可是无论是二叔、三叔,还是诸位婶娘,都是一脸麻木,尤其是二叔,一脸的意味深长,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长鞭已经在半空虚晃一下,发出一声破空的脆响,眼看着就要重重落下。
而老爹只是跪地匍匐,默然无声,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
叶春秋急了,几年相处下来,父子之情渐深,况且这一次老爹带自己来,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希望自己能有个更优渥的环境。
叶春秋不再多想,连忙道“大父”
一声清脆的大父,让老太公的手微微一顿,他这才注意到了叶春秋。
算起来,叶春秋也是老太公的嫡长孙,而且叶春秋还长得眉清目秀,人见人爱的样子。
老人家嘛,总是对孩子多一些宽容。叶太公的脸色明显的温和了一些,不再是方才的狰狞了。
‘二叔’的目光也落在叶春秋的身上,他笑了笑道“你便是大兄信中提到的春秋侄儿吗?嗯是个好孩子,可是绣娘所生?”
绣娘当然就是叶春秋的生母,也就是老爹当初私奔时带着的那个农家女子,固然是天然无污染,不过
叶春秋已经感觉到,老太公那稍缓下来的脸色又掠过了一丝杀机。
这个二叔不是东西啊。他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叶太公最耿耿于怀的是老爹不听话,跟着自己的娘跑了,现在旧事重提,想到自己是绣娘的儿子,岂不是火上浇油?
叶春秋眯着眼,心里禁不住想笑,好歹自己是两世为人,怎么能被这个莫名其妙的二叔没来由的捅一刀子。
人必须要知道自己的长处和软肋,而叶春秋恰恰是最清楚自己的优势是什么。
自己年少啊,年轻就是资本,所以叶春秋一脸年少无知的纯洁,眼睛眨一眨,显露出了乖巧和可爱,既然二叔介绍了自己,自己当然要有所表示。
叶春秋乖巧地上前,对叶太公道“孙儿见过大父。”
彬彬有礼,谦谦如小君子。
脸上稚气未脱,在别人看来,当然想不到一个小孩儿会起什么腹黑心思,少年人嘛总是纯洁的。
叶太公楞了一下,且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叶春秋都亲昵地跑来脆生生的喊了大父,总不能继续动手揍儿子吧。
叶家毕竟是知达理的人家,即使叶太公不接受这个孙儿,也绝不至于无礼太甚。
叶春秋漂亮地作了揖,而后却没有停顿,上前几步,朝着那二叔和三叔道“侄儿见过二叔,见过三叔,春秋有礼。”
‘二叔’本来在冷眼旁观,就等着看好戏,这时候叶春秋不矜不伐地朝自己深深作揖,他嗫喏了一下,面上功夫总要做的,人家少年人都这样了,难道你连个孩子都不如?
二叔只好捋须,老神在在的样子,勉强从口里蹦出一个字“好。”
三叔打了个哈哈,忙是摇摇手“贤侄不必多礼。”
二人的举动全然不同,外表‘单纯’的叶春秋心里便有数了,二叔对自己父子是有成见的,他只说一个好字,敷衍之色极为明显,可见,他并不认自己这个侄子。
至于三叔,虽然也是敷衍,面上也有几分不耐烦,可是他应当不是什么心机太深的人,所以总算承认了叶春秋贤侄的身份。
叶春秋又到侧立一旁的婶娘们这边,一个个行了礼,连几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他也亲昵地打了招呼。
老太公的鞭子仍然高高扬着,他的脸色还是难看到了极,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叶景,几乎要将叶景生吞活剥,至于对叶春秋这个孙儿,叶春秋能体会到他心思的复杂,叶春秋就是叶景铸下大错的副产品啊,虽然也是孙儿,可毕竟是那个老太公恨了十多年的女子所出。
叶太公心里百感交集,既觉得这孩子和叶景酷似,依稀能看到叶景少年时的倜傥,又似乎看到了那可恶女人的一端倪,虽然这小子彬彬有礼,可是这口气,还是咽不下。
不肖子孙啊!
老太公依然怒不可遏。
叶春秋接下来的举动就显得有些无耻了。
他突然一把冲到老太公的面前,抱住老太公,可怜兮兮地道“大父,不要打我爹好不好,大父打儿子,固然是天经地义,可是每次我爹打我的时候,只要我背诵了文章,爹就下不了手了,大父现在要打我爹,我给大父背诵文章好不好?背诵了文章,是不是老子就不打儿子了?”
这稚嫩的声音,却透着父子之爱,令人侧目。
偏偏这么个小家伙,‘童’言无忌,让老太公有儿心神恍惚,他情绪过于复杂,看着这个孙儿,一时茫然。
在叶太公心里,或许这个小子有他爱的一面,可也有他憎恨的一面吧。
二叔眯着眼,他也没有察觉到这个小子有什么城府,反而心里不禁想笑,真以为央求几句,太公的气就能消?不执行家法,如何吐这口恶气?
他含笑道“是啊,爹,既然大兄已经来了,这便是喜事,绣娘的事就算了吧。”
左一口绣娘,右一口绣娘。
叶太公顿时又火冒三丈,一听到绣娘,他就忍不住想要吊打这个不成器的逆子。
“大父不要生气,我要背文章了。”叶春秋及时的缓解局面,他感受到二叔深深的恶意,莫非自己的爹来了,这个老二在计较财产问题?
嗯很有可能,若是爹一辈子不来,这个家可就是二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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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三章:晓之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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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说要背文章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几个孩子没绷住,都不禁失笑起来。
其中一个年纪小些的,更是低声咕哝一句“怎么这个堂兄傻乎乎的。”他话音落下,身后一个婶娘便狠狠地在他背上拧了一下,于是他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做声了。
瞧他们这样子,显然是觉得自己是在白费气力。

叶春秋心里叹口气,却摇头晃脑,一字一句“古之立国者必固山谷之险以为固,或背邙而面洛”
叶春秋吐字清晰,每一个字念出来,或高昂或低沉。
只是这时候,堂中的人却都笑不出来了。
叶太公脸露诧异之色,不可思议的看着叶春秋。
那二叔更是一下子像见了鬼似的。
叶春秋继续道“或襟江而带湖,凡以重形胜也”
叶太公的脸色居然缓和了下来,他闭上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篇文章,谈不上很有水平,不过是一篇很平常的地方杂记而已。
叶春秋从光脑中搜索了出来,而文章的作者,正是叶太公,叶太公在奉化县也算是名流,地方志中总会出现一些痕迹,其中就收录了一篇这样的文章,县志中的记载是县公击节叫好,使人碑刻于河堤,传诸后世。
怎么说呢叶太公是地方的士绅,而县里多半要修河堤,河堤既然修了,当然要立碑修传,这是古人的传统项目嘛,叶春秋很阴暗的猜测,大抵是因为当时的县令见叶家捐纳钱粮时很是踊跃,所以便请叶太公作文,然后很‘顺理成章’的为之叫好,让人刻在碑文上。
叶春秋深信,这么一篇文章,绝对是老太公这辈子为数不多的辉煌手笔,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候,也是老太公最得意非凡的时刻,而现在文章自叶春秋的口中吟诵出来,足以让他产生某种共鸣。
这个孙儿,从来没有过奉化县,何以知道这篇文章的?
当然是他爹叶景教的啊。
他爹这个不孝子,跟个女人跑了,可是孙儿却将自己的文章倒背如流,可见不孝子的心里其实还是有这个爹的。
叶春秋将文章原原本本地背完,看着脸色缓和下来的叶太公,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道“从前的时候,我爹要打我,我只要背诵这篇文章,我爹便狠不下心打我,现在我又背诵了文章出来,大父是不是就不会打爹了?”
叶太公老脸颤抖,只是叹息。
言外之意是,这篇文章一定在叶景的心目中极为重要,若是不重要,怎么会成为叶春秋的护身符呢,这个儿子为了个妇人居然离家而逃,可是他的心里也并非全然不是没有这个爹的。
叶太公心情复杂,面带倦容,也没了动用家法的心思,只是冷冷地看了叶景一眼“从今日起,禁足在家,一年之内不得外出,再有下次,老夫非打死你不可。叶松”
那二叔已从震惊中缓过了劲,冷漠地扫了叶春秋一眼,却是恭顺的道“爹有什么吩咐?”
叶太公淡淡道“给他们父子俩收拾个院子住下,让叶三去伺候。”
老太公一言九鼎,大家便都明白,叶家的老大又重新的到了叶家的门墙。
叶松不敢不应“是,儿子这就去办。”
老太公的眼睛这才漫不经心的落在叶春秋的身上,对叶春秋刻意地表现出疏离,很冷淡地道“方才你有一处背错了,那一句真若天造地设,后头一句是然地利不如人和,不过小小年纪能记得这些,也还过得去,好自为之吧。”
他一甩袖,便落寞而去。
二叔将叶景父子安排在了府中东南角的一个小院里,谈不上奢华,不过即便那二叔再如何过份,却也不敢明目张胆,这是老太公吩咐下来的,所以小院还算不错,有个小厅,两个厢房,又给叶景父子准备了一个照料起居的家仆叶三。
叶家在叶春秋眼里自然是陌生的,他需要一些时间去慢慢适应这里的生活。
很快,叶春秋读的事也就提上了日程,叶景一再向二叔要求,如今管着家的二叔终于还是磨不住,总算给族学那儿打了招呼,让叶春秋去进学。
南方的雪总是吝啬的下了一两日之后,那一片银装素裹便销声匿迹,只余下屋瓦上残留了一丝残雪,过些日子,小院子里光秃秃的枝桠便添了一抹绿色,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叶春秋已经上了半个月的学,他每日起得很早,雾还未散去,便穿衣洗漱。
呃没法子,因为父亲起得更早。
而叶春秋在过了卯时之后推开窗,晨曦便透过浓雾,投入他的厢房中来。
起来了半个时辰,他的小厢房里已经乱七八糟地摆了许多字帖。
一幅幅小楷已经有些模样了,叶春秋对此并不满意,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代,行代表一个读人的脸面,一个人有没有学问,只需下了笔,便能初见端倪。
老爹每日都在督促自己的功课,不过叶春秋的功课却总是在法的练习上。
倒不是他想躲懒,或者是出于对法的爱好,实在是有人学富五车,而他却是学富光脑,光脑之中的知识五花八门、包罗万象,诗词文章,甚至于八股文都可以信手捏来,若是把心思花费在这上头,这种人,神经病啊。
叶春秋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现成的东西在,实在没有必要去悬梁刺股的学八股不可。
可是行却关系到动手能力,投机取巧不得。
他已搁了笔,口里呵着白气,叶三送了茶来“少爷,赶紧吃,大老爷有交代,吃完了,少爷得及早去族学,不要迟了。”
叶春秋享用着叶三送来的‘蒸饼’,这蒸饼又大又硬,在叶家的日子里,他总是对这里的伙食满带牢骚,因为大多数都是隔了夜,一看就是给府里的长工吃的,对此,叶三也很无奈,问及这件事的时候,叶三总是耸耸肩,说自己去了厨子那儿,得来的就是这些吃食,厨房是二夫人管的。
二夫人乃是二叔的妻子,也是叶春秋的二婶,不是叶春秋想骂人,可是他最后还是腹诽一句,那个二叔不是东西啊。
叶春秋因为伙食的事也向老爹提及过几次,老爹只关心自己的读情况,对物质上的事反而不关心,叶春秋一说二叔的不是,他便板下脸,说一些侄不言叔过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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