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贾琮呵呵笑道:尤其是你们瞧不得!万一你们再哭的哄不住,没的再让我被老太太骂一通。
此言不说还好,一出口,几个女孩子家眼睛都亮了起来。
好似后世女孩子们痴迷琼瑶小说和韩剧一样,分明被虐的哭成泪人,可却乐此不彼,多过瘾啊!
连素来爽利的探春都撒起娇来,拉着贾琮一只胳膊娇语道:好哥哥,给我嘛!
贾琮摇头笑道:一会儿林妹妹云儿哭出了好歹,老太太骂起来,你帮我拦着?
黛玉和湘云都是有前科的,这会儿听贾琮翻旧账,又羞又气,也围上去闹:今儿再没耳报神,我们也不会哭!三哥哥快给我们,快给我们
迎春性子柔软,并不闹,只是笑。
惜春还小,则在一旁咯咯咯笑不停。
贾琮心里有些暖,他知道,她们今日过来,并非是单纯为了看一首词,而是存了安慰他的心思。
不然,以她们的性子,必不会做此姿态。
贾琮笑道:罢,既然你们要看,我写就是。
走到桌几旁,贾琮一边提笔蘸墨挥毫,一边简略的说了下武王之事作为背景铺垫。
写罢,贾琮搁下笔笑道:可以哭,但不能大哭,也不能哭晕过去。
呸!
黛玉湘云大羞,齐齐啐了口。
贾琮则呵呵一笑,随着晴雯去沐浴了
贾琮刚走,黛玉湘云探春三人就急忙围到书桌旁,观看起纸笺上的文字。
只看了第一行,三人的面色就变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
梨香院。
秋叶铺地,烛火幽幽。
见女儿素着脸,不言不语的坐在炕边,知道她真恼了,薛姨妈叹息一声,道:你哥哥不在家,就咱们娘儿俩,有什么话还不能敞开说?你心里怕不是在想,我是为了薛家,为了你哥哥,才想要讨好你姨娘,非要全一段金玉良缘。
傻女啊!你哥哥虽是我儿,可他那个模样,哪里能及你在我心里的重要?
我是盼着你能活的好啊!
琮哥儿是好,长的也好,又有才气,日后袭了爵,说不得还能做大官。
可千好万好,却有一样不好,那就是他的娘不好啊!
想来今日你们在里面也都听到了,他家老太太说的什么话。
他那一身学问,在老太太眼里也不过那么点用处
不管琮哥儿日后是为官还是做宰,可在他家老太太跟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他尚且如此,何况跟他的人?
咱们女人家,终究是妻以夫贵。
还有你姨母那边
说着,薛姨妈面色微微变了变,目光隐隐出神,道:你那姨母,当年便是个厉害的,这些年虽然吃斋念佛,可你看凤丫头在的时候,敢对她有一丝不敬?你若是和宝玉她念在亲上加亲的份上,还会疼你。
可你若是
你连现在的凤丫头都未必强的过!
你也大了,又是个有心的,自幼也见识了不少。
当明白,大家子内宅事,哪有那么简单轻快?
你瞧着他家老太太你姨母还有凤丫头她们光彩,却不知她们背后的手段!
哪个手里没有几条人命?
就是珠哥儿媳妇,也不是好相与的!
我听你姨母说,珠儿生前屋里何曾没有几个人房里人?
可你大嫂子进门儿后,也是死的死,散的散
还有,往日里你们只觉得东路院大太太可恶,却没见过她的可怜。
因为大老爷不得老太太的喜,连带着大太太,做什么都不得老太太的喜,底下人也不尊重。
乖女,你如今大了,动了女儿之思,本是寻常事。娘却不得不与你敞开了说,难道日后你想和东路院大太太那样?
宝钗面色雪白,盈盈杏眼中的泪珠一滴滴落下,沉默了许久,方开口道:可他不是大老爷。
薛姨妈皱眉道:我知他不是大老爷,可不管他是哪个,总要听老太太的话吧?老太太的态度你也知道了,她是喜静不喜动的。她辈分高,地位又高,有她在一日,琮哥儿在家里就没有出头之日。
纵然日后到了大限,可她临终吩咐,大房二房不许分家,琮哥儿头上就始终压着叔婶。
当初宝玉他爹还有大恩于琮哥儿,他又得矮一头。
所以纵然老太太不在了,琮哥儿在家里还得伏低做小!
谁跟了他,都要看你姨母的脸色,头上顶着那么多婆婆,你当那是顽笑的?
薛宝钗面色愈发霜白,烛火辉耀下,没有一丝血色,似成了透明白玉。
薛姨妈见之大为心疼,可为了让宝钗彻底死心,又劝说道:再说叶家那位如今看来,她是认死琮哥儿了。虽今日琮哥儿拒了武王的逼婚,可来日还有太后,还有皇帝!
她是太后娘家唯一血脉,太后许她一世如意,她若认死了琮哥儿,到时候圣旨懿旨颁下,琮哥儿难道都能拒得了?
就算他拒得了,他家老太太和老爷太太也拒绝不了。
这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真到了那一天,你却情根深种,又该何去何从?
我的儿啊!娘是为了你好啊!
快离他远些吧咱家欠他的人情,十万百万两银子随他拿去,我却不能让我的乖女受委屈!
薛宝钗闻言,一言不发,只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一株薄带春雨的牡丹。
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儿,映着烛火,顺着极美的面庞缓缓流下
容颜凄美。
不抹而红的丹唇,微微开合着:
春日游,杏花开满头
第二百一十五章 胡说
翌日清晨。
墨竹院正堂卧房内,晨曦挥洒进屋,阳光如颗粒般落在每一处角落。
屋内卧房并不大,这里原本只是贾政当年读书进学时偶尔小憩的地方。
摆放着一张拔步大床和一张小长榻后,便没太多位置了。
小长榻是贴身丫鬟陪睡之处,往日里平儿都在此榻上安睡,只是今日,小长榻上却并无人。
而拔步床上,帷帐后却躺着一双人
平儿缓缓的睁开眼睛,侧过脸去,看着身旁还在闭眼沉睡,左边脸颊有点擦伤的贾琮,见他即使在梦中,也眉头微皱,杏眼中浮过一抹心疼。
昨夜,贾琮与平儿说了好些话。
第一次倾诉了在东路院时的事,那年的苦,那年的痛,那年的伤,和那年的寂寞
又说了贾家如今的境地,朝局的艰险,新党日后的威胁,那些他不得不努力奋斗的理由。
最后,还说了昨日之险难,昨日之失望抑郁,昨日之疲惫
平儿第一次得知,原来贾琮心里压着这样多的事,和这样大的压力。
她自责自己帮不上他什么,他却笑道你只用负责花容月貌,然后相信他就好。
平儿为他自信的笑容感染,却依旧心疼。
也因此,才允了贾琮同床而眠的请求
不过贾琮什么都没做,他还笑言正在长身子,不想日后只当个五尺男儿。
并详细为她解释了内中关联
看着他毫不羞涩大方自然的为她解释精血蛋白和劳什子发育的关系,平儿又羞又好笑。
她早已知了人事,嬷嬷们私下里说话说的多了,但都没贾琮说的新鲜。
她埋头羞涩之余,决定今日早餐多准备两个鸡子,给贾琮多吃点蛋白
想着昨夜的事,平儿渐渐有些出神。
直到忽然感到身前有一胳膊横过来,拦在了胸前
哎呀!
平儿瞬间惊醒,轻呼一声,俏脸通红的嗔向贾琮。
有时她甚至怀疑贾琮到底怎么长的心,分明是个如玉君子,可做起这等事来,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又理所应当,好似吃饭喝茶一样天经地义
平儿姐姐,早上好。
贾琮一脸认真的问候道,模样纯洁的好像晨起的朝露。
见此,面红耳赤的平儿也不知怎地,忽然噗嗤一下笑出声。
然后伏在枕头上,一把青丝散在一旁,很笑起来。
直到贾琮的胳膊退了退,直接用手握住了一处
嘤
平儿抬起头,面如晚霞,杏眼中满是水意的看向贾琮,嗔道:琮儿啊
贾琮呵呵一笑,收回手,道:孔夫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孟子亦曰:食色性也。意思就是说,亲密的人之间做亲密的事,乃天经地义,符合天道,不必害羞。
所以绝大部分读书人都是面上道貌岸然,私下里却为所欲为,二圣所教也。
不过我确实还有些小,各方面所以现在只能浅尝而止。
平儿眼中雾气弥漫,听他扯这些,也没听进心里去。
别说只是触摸,贾琮哪怕真要将她如何,她也不会抗拒,她本就是丫头啊。
只是心里到底会有些失落,因为他当初说过
其余的,等日后拜堂成亲时,洞房花烛夜再说。
贾琮不知平儿心思,却一边起身更衣,一边笑言道。
平儿闻言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道:琮儿快别再说这个了,我哪里禁得起?
贾琮从床榻上下来,按住平儿不许她起来服侍,自己趿上鞋,将头发归于脑后之后,回头笑道:禁不起?呵呵,平儿姐姐,世人大都取笑我为花魁之子,还因此看轻于我。也有人笑你是奴几辈的,上不得台面。可在我心里,谁又比咱们高贵?
你且等着吧,总有一日
平儿却实在不敢听下去了,忙打断道:好琮儿,好祖宗,快别说了!昨儿那几个姑娘哭成那样走的,我担心今儿老太太又要喊你去训一顿
贾琮:
心里自嘲,再怎么老成,他也是个男人,喜欢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吹牛。
结果人家都不信
贾琮难得幼稚一回,咬牙切齿道:平儿姐姐放心,她们都不算什么的,我若想
这话更了得,还没说完,就刺激的平儿从床上蹿起来,想伸手捂住贾琮的口,不让他说出惊世骇俗大逆不道之言。
不过举到半路想起还未净手,可见贾琮还要胡说,没法子,只能一闭眼,将自己的口送上,堵住了炮楼
等她闭着眼睛给贾琮更完衣后才松口,然后连推带搡的推他出门:好祖宗,快去外面晒晒太阳吧,梦里睡迷糊了!
待将呵呵笑着的贾琮推出去,关上门后,平儿反靠在门上。
她真的没有将贾琮的那些疯话当真,但心里依旧极甜,心跳的极快。
女人都喜欢花言巧语,并非没有道理
慈庆宫,寿萱殿。
女人不止喜欢听花言巧语,有的女人还喜欢煽风点火。
南安老太妃便今日一早进宫,到了太后处请安。
武王府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长安都中上层圈子里的警觉。
作为最敏感的人,大家想不关注都难。
敏感性太差的家族,早已成了飞灰。
而作为昨日之事的核心事件,由于武王府方面并未隐瞒,因此传的沸沸扬扬。
南安太妃便为此而来
真真是忒不像话了!他以为自己是什么阿物儿?下贱种子一个!也有脸拿捏?
武王亲自做媒,又是那样的情境下,他就敢忤逆不从?他眼里可还有天家,可还有太后?
清姑娘多好的女孩子,我们家是求都求不到!真若成了一家人,我这老婆子攒的一辈子的家底儿,全都给她!这样的好姑娘,居然还有人硬往外推?他当他算什么?
如今他倒扬了名,听说还做了首酸诗,可害得清姑娘成了笑柄!
听着南安太妃絮絮叨叨的话,叶太后的面色渐渐难看起来。
她不是不知道南安太妃存的什么心思,借刀杀人的手段,在宫里简直烂大街了。
可是,南安太妃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虽然就算贾琮昨儿答应了,她也不会点头。
可昨儿贾琮没答应,也让她感到恼火!
现在外面传了出去,坏了叶清的名声,更是大罪过!
就当太后掉下脸来,准备寻个由子狠狠发作一通贾琮,甚至贾家时,就听一道讥笑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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