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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信国公死后,李道林放弃了抵抗,被冲锋乱兵挤下了山下,又挨了不知何处射来的两箭,这会儿还在昏迷中。

    郑国公屠尤宣德侯叶盛率部根本挡不住暴兵突击,屠尤重伤,叶盛战死。

    在他们之后堵上来的武定侯吴诰参宁侯宋杰和靖安候徐忠所领三营一万五千兵马,居然也挡不住景川候张闻和淮安侯程胜不要命的狂攻,死伤惨重。

    直到最后将守在南面的忠靖侯史鼎神武将军冯唐王子腾牛继宗等人调来,才堪堪围杀了这部哀兵。

    无一投降,尽皆战死。

    惨烈之极,令人胆寒。

    而宣国公赵崇所挡的西面,同样惨烈。

    或许是知道没有了后路,连平日里最以阴险狡诈的成国公蔡勇,都以死相搏。

    尽管事后不知所踪,但同样也创伤了宣国公赵崇和宋国公刘智,毙杀了荥阳候谢成。

    若非蔡勇到底奸猾,见朝廷大军有了火炮支援,到了紧要关头胆怯跑路,使得已无后路的哀兵最后一口士气溃散,其实未必不能再往上冲击一番。

    结局或许不同

    但即便如此,战果同样让人不寒而栗。

    东西二面同时大战,纵然有北面高地的炮火支援,可这些见过大阵仗的老卒似乎并不畏惧,死命前冲下,最近时,几乎就靠近了议事大帐。

    悍勇至此。

    不止崇康帝一人面色难看,宁则臣等人也无不面色凝重之极。

    他们都未真正面临过武王旧部的兵锋,之前见清理十二武侯时,三下五除二,就削减了六名,还处死过两人,也没见他们反抗。

    却不想积怨之下,会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杀伤力。

    要知道,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

    不止京中还有一部兵马,在九边,还有百万大军。

    如果这些兵马生乱,那么社稷顷刻间便有倾覆之厄。

    也难怪,这十数年来,崇康帝几乎夜不能寐,对龙首原上的那位,忌惮之极。

    陛下,山下仍有不少大军围困。都中的情形也不知如何了,还是尽早突围,回京后再做打算吧

    宁则臣满面忧色,劝慰道。

    崇康帝也有些迟疑不定了,但随即面色又坚定起来。

    他在都中埋下了诸多后手,足以搅浑一池春水!

    都中不会有问题的,他必须要将义忠亲王等人在铁网山一网打尽!

    因为一旦放虎归山,必将后患无穷。

    若是让他们逃往九边,鼓动边军造反,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拿定主意,崇康帝看向赵崇,见他甲胄胸口处护心镜破碎,先问道:宣国公身体可还安好?

    赵崇躬身答道:谢陛下关护,臣并无大碍。

    崇康帝又问:如今局势,孰胜孰败?

    赵崇道:回陛下,打到这等地步,虽胜亦为惨胜,但毫无疑问,朝廷大军必胜!朝廷大军虽损失颇重,但将帅尚存大半。而叛军将帅,却几乎损失殆尽。只是朝廷大军兵力本不如叛军,现在损失惨重,已无建制大军可调动。幸而如今火器之利,远超当年。若龙禁尉能主动出击,则山下逆军,必可一击而溃之,以少胜多。毕竟,叛军士气已经低落到谷地。

    崇康帝闻言心中大定,扬声道:既然如此,就由宣国公坐镇军机,亲自指挥。诸将引领各部兵马,以少聚多,与龙禁尉一道,务将反贼一击溃之,生擒逆贼刘涣等人。此战过后,奸佞尽诛,天下太平。百姓休养生息,朝堂安定,今日参战诸将,归京后皆议封赏,加官进爵,而朕,将与诸位共富贵!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山呼万岁的帐内诸将,文臣们无不目露艳羡。

    这就是以命搏富贵的武勋将门。

    只要敢拼命,只要能立下战功并能活着回来,那便是几辈子的富贵。

    唯有宁则臣垂下了眼帘,对于崇康帝之言,他如今能信的不多了

    看看帐内,贞元勋臣所剩寥寥无几。

    倒是开国功臣一脉,虽人人负伤,但都还存着性命。

    过了今日之后,军中的形势再将发生变化。

    虽然执掌军机的仍是宣国公,或许还有开国公

    但中坚实权,尤其是统帅十二团营的指挥使,一定多以开国功臣为主。

    从今而后,宗室之乱平定,武王薨逝后,贞元勋臣危机解除,京营掌控在手,只要再除去他这个新党党魁。

    则天下大权,将彻底握于天子之手。

    再无人可对皇权造成威胁。

    这便是英明的圣天子啊!

    看着宣国公赵崇引领诸将出帐,与叛军决一死战,宁则臣隐隐看到了他的末路。

    但是,他并不后悔,也并不恐惧。

    因为这天下,终于到了他们君臣当初设想的局面。

    极好

    宁则臣不会让崇康帝绞尽脑汁想法对他下手,他会自己走完这最后一段路。

    如此一来,也算全了君臣之间,最后一段君臣之义。

    想来,他死后,天子不会再清算他的老妻和孤女。




第六百二十七章 昏君驾崩
    铁网山,龙帐内。

    叶清斜倚在一张紫檀木美人榻上,靠着大红色丹凤朝阳的锦靠。

    榻边一只双麒麟护灵芝紫玉香炉中,缓缓吞吐出甜而不腻的花蕊夫人衙香。

    她一手持一青釉兰花酒壶,一手端一绘箐澹白底瓷盏,就着不远处轰隆作响的火炮声和噼里啪啦的火器声。

    一人自斟自饮,悠然自得。

    明媚清亮的大眼睛,看着龙帐内一个个面色苍白的昭容,和一直团团走个不停的元春,她嘴角微微弯起。

    却没有劝说的意思

    人嘛,各有各的造化,何必强求?

    许是走累了,也许是被叶清这种姿态所感染,元春终于不走了,她坐在美人榻不远处的一张香妃长榻上,秀美的眸眼看着一点女孩坐姿都没有的叶清,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只是碍于太后的面子,她只能赔着笑脸问道:姑娘一点也不怕么?

    叶清修长的眸眼侧过来,似能看透人心般,似笑非笑的看着元春道:有何可怕之处,大姐姐也是熟读青史的,当知在青史之上,又有几个帝王,被这等佐尔小贼坏事过?总不能到了皇伯伯这,就不灵了吧?

    元春闻言一滞,对叶清的强势感到憋屈。

    许是一孕傻三年的缘故,她脱口问道:姑娘缘何唤我大姐姐?

    叶清侧过脸来,正视着元春,灿然一笑道:以前不是说过了么,我随清臣叫的。

    元春:

    看着尴尬郁闷的脸色发白的元春,叶清再自斟自饮了一盏后,眸眼微眯,眺望帐外,呵呵一笑道:大姐姐不必同我一般见识,我自幼失恃,太后将我接进宫中教养。不过并非是和宫中的公主郡主们一起随管教嬷嬷学女红读《女诫,而是随诸皇子皇孙们和宗室诸王世子们,在景阳宫和上书房师傅们读书,在上林苑练习骑射。若非太后担心我练的五大三粗,我还要和他们一道练习摔跤武艺。所以,大姐姐们的规矩我不懂,没学过呢。若有不当之处,还请海涵。

    元春闻言,心里所有的不满和愤懑憋屈,忽地一下都消散了。

    不知为何,看着一身道袍,潇洒不羁嘴角噙笑的叶清,元春觉得,她似乎也没那样得意。

    总有一股难言的酸楚之意自心底往上涌,甚至让她头皮隐隐发麻。

    元春心道:或许,她也有她的苦处。

    毕竟,这世间正常女人们看她,都如同看怪物一般

    不过,再看看叶清面上散发着由内而外的自信和骄傲后,元春又确认,她肯定是想偏了。

    这样的女孩子会自苦,她才真正疯了。

    元春忍不住又不安的问道:姑娘是见过大世面的,不比我们这等深宫中见不得人的女子,可知前面果真没事么?陛下他

    叶清招手唤过一个昭容,让她再去取一喝酒来,再备几个小菜下酒。

    然后方对元春笑道:大姐姐只管放心就是,若无七成把握,皇伯父也不会此时来铁网山。

    七成才七成?

    元春闻言,面色骤变。

    叶清奇道:七成都不够么,还想要几成把握?

    元春急道:陛下万金之体,若无十成把握怎行?

    叶清哑然失笑道:若有十成把握,那些叛逆们又怎敢拼死一搏,赌一把?七成其实已经很高了。许多事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七成把握,说明老天爷都要帮忙。皇伯父能当皇帝,本就为上天之子。天眷之人,更不会有事的。

    元春却一点都不能放心,崇康天子为天眷之人?

    熟知崇康帝过往的她,哪里会信

    不过见说不动元春,依旧将信将疑,叶清也不再多费口舌。

    人嘛,见识和眼界不同,强求一致是费力不讨好之事。

    等几个宫女送了新酒和小菜上来,她一个人吃吃喝喝起来。

    这无趣的地方,无趣的人,让她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唯有以酒菜解乏。

    在宫中玉清观内她要祈福斋戒,这些日子让她嘴里能淡出鸟来

    咦?

    念及此,叶清忽地皱了皱修眉,为何心里想这句时,脑海中会浮现出某人腹下那丑陋之物

    暗啐了口,将那害苦了她的丑玩意儿一脚踹出脑外三万里,叶清又准备继续吃喝起来。

    不过她刚刚拿起筷子,搛了溜东海石花海白菜,还未放进口中,就听到前方一箭之地外的议事大帐内,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继而便是戴权尖锐刺耳的惊恐尖叫声和纷乱的怒喊叫骂声。

    叶清面色肃然,回头看了眼面色惨白,满眼恐惧的元春后,下令道:照看好元妃,胆敢乱动者,杖毙,诛族!

    本有些欲乱倾向的宫人们闻言登时凛然,纷纷屈膝应道:是。

    叶清起身,大步赶往前帐。

    眼神中虽有意外,但明亮骇人!

    神京城南官道上,展鹏看着贾琮,几度欲言又止,可看了看都已经出现鱼肚白的东边,回首竟还能遥遥望见神京城的影子,他忍无可忍道:大人,咱们走的忒慢了些吧?要不然你老先把甲胄卸了,咱们加快些速度吧

    贾琮闻言,抬手就是一马鞭抽在展鹏身上,让他闭上了嘴。

    一旁沈浪冷冷道了声:该!

    见识到正规大军作战后,尤其是在皇城脚下那些杀的天昏地暗的十二团营兵马们作战,沈浪才明白,曾经对江南六省千户所的奇袭,真的算不得什么。

    那些军中老卒,一个人,他不会在意,可随意斩杀。

    三个人,他也无所畏惧,可寻机刺杀。

    可十个人一伍,结阵相对时,他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若对方还持着弓箭强弩,甚至能伏杀他。

    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卒们,是他们这些江湖强人们的天敌克星。

    锦衣卫成军才半年功夫,正经训练更是只有几个月。

    连血都没怎么正经见过,怎么和那些曾经血战八方的老卒拼?

    贾琮作为锦衣卫指挥使,这般作为不是贪生怕死,是极难得的在保持冷静,在保护他们这些属下。

    没有被之前靠着天子亲军光环大杀四方的虚火给冲昏了头。

    能摊上这样一个清醒的主将,部下唯有庆幸的,实不该说三道四。

    谁都想快意恩仇,随着性子来,但能克制的,才能成就大事。

    展鹏想不明白这些,但见贾琮果真有些恼了,一旁沈冰山也眼喷怒火,就立马识相的闭上了嘴。

    他知道这里面必有许多不能说的事,都是他不明白的。

    既然想不明白,他也就不愿费这个脑子去想,交给恩将去想就是,他干脆骑在马上在心里练刀

    当然,该鄙视的还是鄙视。

    对于贾琮,他愿意用性命去保护,但他认为两人又不是寻常的主仆关系,贾琮对他的关照他心里十分清楚,在心里,他也早就悄悄的自认是贾琮的兄长,除了义气外,还有亲情在。

    他甘愿用生命,去保护这个聪明绝顶的弟弟。

    不过,可以顽笑的时候他还是会顽笑

    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银军看到这一幕,看到他们主将亲兵们相处的关系,面色漠然不动,心中却大为惊叹。

    这和当年武王同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何其相似!

    若非亲如手足,武王又如何能折服这么多盖世猛将,生死追随。

    当然,总有富贵久了变心者。

    不过没关系,黑了心的人,清除掉就是。

    武王麾下,别的没有,忠心耿耿还能带兵打仗的猛将,从未缺少过

    一段小插曲后,队伍继续缓慢前行。

    不过,总共也不过五十里的路程,已经行了两个时辰了,铁网山,已渐渐入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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