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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1592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御炎

    性恶如何?咱们不会没有教化,性善又如何?咱们不会没有法律,性本恶和性本善对于我们而言,本身就是毫无意义的,他们争论,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更正确,而对方更错误,让战国时代的王们接纳他们,成为统治者。

    振邦瞪大了眼睛,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也就是说,性本恶和性本善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统治者愿意采纳儒家还是法家?

    对。

    萧如薰满意的点了点头:振邦,为父这样对你说,是因为旁人可以相信性本善,也可以相信性本恶,可以成为儒家的信徒,也可以成为法家的拥趸,而你不可以,因为,你就是统治者。

    萧如薰的手抚摸着振邦的小脑袋,振邦讶异的看向了萧如薰。

    振邦,你是为父的儿子,大秦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天下的一切,未来都是你的,孟子和荀子韩非子,以及他们的信徒们,和你的地位不对等,他们是臣,而你就是他们要争取的那个王。

    你的身份决定你不能成为任何人的信徒,你是王,你不能相信任何一种学说,任他们说的天花乱坠,你只要记住,什么对大秦最有利就用什么,管他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对大秦而言有意义吗?对你而言有意义吗?

    振邦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没能说出来。

    萧如薰接着说道:振邦,你要记住,等你做了皇帝,不管手下的人是性本善的信徒,还是性本恶的拥趸,他们,都是你手中的棋子,你要他们生,他们就生,你要他们死,他们就死。

    你要学会玩弄他们,而不是被他们玩弄,不管他们对你说什么,想让你相信什么,你都要记住,他们是棋子,你是棋手,只有棋手能玩弄棋子,棋子休想玩弄棋手。

    那那老师说,孩儿应该

    老师是臣,你是君。

    萧如薰打断了振邦的话:寻常人家可以说尊师重道,但是振邦,你是君,天下独一份的君,老师,也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你要学会利用他,玩弄他,而不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振邦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他可以牵着天底下任何一个人的鼻子走,唯独只有你不行,振邦,你是他的君,你是他的主宰,给他尊重,听他授课,这是礼貌,是为人基本的道德素养,不是其他的任何东西。

    孩儿孩儿好像明白了

    振邦的表情并不轻松,似乎正在纠结着一些什么。

    萧如薰握住了振邦的手,把他揽在怀里。

    振邦,为父是现在的皇帝,你是未来的皇帝,我们父子二人手上握着全天下所有的权力,而这份权力,就是所有接近我们的人所迫切想要的东西,他们给你送礼,向你献媚,为的不是你本人,而是你手中的权力。

    为什么自古天子都是孤家寡人?因为权力太大,没人会无视你的权力而和你倾心相交,他们只想要你的权力,而其他的东西根本无所谓,甚至你这个人都无所谓,就因为你是君,仅此而已。

    振邦忽然伸手抱住了萧如薰。

    爹爹,我怕。

    振邦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他显然已经领悟到了一些什么东西,产生了如此明显的情绪。

    萧如薰更用力的将振邦抱在怀中,伸手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安抚着他的情绪。

    怕是正常的,世上没有什么都不怕的人,爹爹现在做皇帝,也怕得很,爹爹也怕呢!但是啊,振邦,就算怕,你也要做皇帝,就算怕,你也要掌握权力,因为你怕的同时,他们更害怕。

    振邦抬起头,看着萧如薰。

    他们更害怕?

    对啊,振邦,你是君,虽然你只有一个人,但是你有权力,你的权力是你最强的武器,只要这个武器在手上,所有人都会比你怕他们更怕你。

    萧如薰温柔的抚摸着振邦的脑袋:你要学会运用权力,运用你的武器,让那些你害怕的人自相矛盾,自己斗起来,你看着他们争斗,看着谁强了,就打压谁,看着谁弱了,就扶持谁,做咱们皇帝这一行的,均衡是最重要的。

    爹爹,我不明白。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振邦,你要多注意观看爹爹是怎么对付那些人的,你要学习爹爹的手法,学会用权力去对付那些人。

    振邦又把头埋到了萧如薰的怀里。

    振邦,只要爹爹活着,就没人能伤害你,但是爹爹总有死掉的那一天,你总有要自己保护自己并且保护你的儿子的那一天,明白吗?

    我不要爹爹死掉!爹爹是万岁!

    振邦紧紧抱住了萧如薰,萧如薰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傻孩子,天下哪有真正万岁的人?爹爹也会死掉,或者快一点,或者慢一点,不过振邦你可以放心,爹爹一定会给你留下一个安稳的大秦。

    萧如薰的视线变得凌厉起来。

    是的,一个安稳的大秦,一个没有人闹事的大秦,一个所有人都安安稳稳按部就班的工作生活的大秦。

    谁敢让大秦变得混乱,谁就是他萧如薰的死敌,不死不休。

    然后第二天,就有人开始闹事,想逼着萧如薰和他们不死不休了。

    陛下,布延和翁果岱的随从在使馆区内大打出手,将朝鲜使馆打得一塌糊涂,朝鲜王已经逃到宫门口请求陛下的保护了。

    萧如薰刚刚处理完了一上午的国事,正准备带着振邦去吃午饭,结果得知了这个消息,顿时觉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等,你说什么?布延和翁果岱的随从打起来了,然后把朝鲜使馆打得一塌糊涂?

    这是什么情况?

    这算怎么回事?

    萧如薰细细询问之下才知道李昖是遭了池鱼之灾。

    外交部的人知道布延和翁果岱的恶劣关系,于是将他们的驻地安排的比较远,而朝鲜使馆正好在他们中间的位置上。

    今天上午,布延和翁果岱的随从在朝鲜使馆门口撞上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双方大打出手,打着打着就从外面打到了朝鲜使馆里面。

    而当时李昖正在使馆里面和朝鲜使臣面谈,正好撞上了这个事情,朝鲜使馆里的朝鲜守卫人员也是遭殃,被翁果岱和布延手下的人当作武器和盾牌,打的一塌糊涂。

    然后朝鲜人气不过,也和他们打了起来,最后演变为了三方混战。

    朝鲜人的战斗力显然不如翁果岱和布延的草原大汉,一阵交锋下来,朝鲜人被打的七零八落的,布延的人和翁果岱的人继续打,李昖还以为出事了,从后门溜走了,溜到皇宫找萧如薰保护他。

    其实他走了之后没多久使馆区内的大秦护卫队就知道了消息,立刻出动兵马将闹事的人全部控制住抓了起来,但是朝鲜使馆内被打的一塌糊涂的二十多个朝鲜人实在是惨。

    萧如薰原本应该很生气,因为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闹事,但是看到李昖的熊样,听到朝鲜使馆的损失报告之后,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笑。

    这两方闹事倒霉的居然是第三方,这也算是很新奇的体验了。

    事情发生以后,布延和翁果岱都火速赶往皇宫求见萧如薰,然后正好撞上萧如薰正在安慰李昖。

    李卿啊,这个事情也是事出突然,朕实在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两方打架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怎么就牵扯到你们了呢?这个,朕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萧如薰也有点尴尬,李昖一副熊样跑来让萧如薰给他做主,萧如薰感觉自己能憋住笑真不容易。

    不过很快布延和翁果岱的出现就把这个尴尬的氛围给打破了。

    陛下,布延欺人太甚!还敢藐视大秦皇帝,在大秦国都大打出手!

    大皇帝陛下,翁果岱藐视本汗,以下犯上,这种事情大秦可以坐视不理吗?!

    两人红着眼睛互相死死的瞪着,这边还有一个李昖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瞪着自己给他主持公道,萧如薰叹了口气。

    皇帝也是有各种各样的烦恼的。




一千三百零一 秦军独步全球
    布延和翁果岱打架的事情萧如薰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甚至他们要是不打架,萧如薰反而会觉得奇怪。

    李昖纯粹是运气不好遭了灾。

    所以看着布延和翁果岱在面前争吵不休,萧如薰有点烦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本汗是蒙古的大汗!你居然敢蔑视本汗!

    大汗又怎么样?大汗就能肆意欺辱我吗?

    两人势如水火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让萧如薰高兴。

    闹吧,吵吧,这还不够,最好直接打起来,你们打起来,我才有足够的时间发展自己,不是吗?

    萧如薰一点也没有给他们调解的打算,只想着和稀泥,把他们之间的矛盾弄得更加厉害,把矛盾弄得更加尖锐,让他们更加对立,更加对对方不满,从而引发真正意义上的战争。

    未来几年,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萧如薰将采用这样的策略挑拨草原部族互相争战,而自己在背后作为操盘手而存在,给大秦登上巅峰争取时间。

    于是萧如薰就开始和稀泥了

    他对翁果岱说,布延毕竟是蒙古大汗,翁果岱你不能不给他面子。

    然后调过头,他对布延说,布延你也是的,翁果岱虽然身份地位上不如你,但是你也不能肆意凌辱他对不对?

    调解的就和没调解一个样,两人的怒火没有丝毫的平息。

    尽管如此,在萧如薰的威压之下,他们还是离开了。

    并且决定进一步和萧如薰商议争取支持,打算争取到可靠的足够的支持,然后狠狠的报复对方。

    至于可怜兮兮的李昖,那可真是无可奈何,萧如薰对朝鲜没什么想法,只想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当盆景和吉祥物。

    李昖给欺负了,还是这种无妄之灾,只能说很倒霉,于是萧如薰另外批了一间屋子给李昖居住,让他稍微好受一点。

    接下来,就是布延和翁果岱的互相秘密求见,向萧如薰诉说对方的无礼与可恶,将有的没的都添油加醋的说一遍,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萧如薰两边都应承着,顺便挑拨一把两边的关系,暗中筹划着辽东兵团改组完成之后的战略目标。

    时间很快过去,萧如薰生日前的第三天,最后一个藩属国的国君抵达了北京觐见萧如薰。

    至此,全体要来参加萧如薰的生日宴会的宾客全部到齐,生日宴会的各项准备工作也进入了倒计时阶段。

    皇帝三十寿辰总导演李廷机李阁老召开了最后的动员会议,对着一百多名相关责任官员,李阁老放下了狠话

    大秦皇帝的生日宴会,也是向藩属国和北虏展现大秦强大的舞台,这是一个政治任务,必须要万无一失,一点差错都不能有,如果有一丁点差错让大秦皇帝在藩属国和北虏面前丢了面子,你们自己自裁吧!

    李阁老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大家也把神经绷紧了。

    这次可不是说着玩玩的,那是来真的,几十个藩属国的国君一起来到了大秦帝都参加这次宴会,要是真的出了点什么问题,真的就可以自裁了。

    诸位同僚从现在开始就不用回家了,全部留在自己负责的位置上,全天候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监督准备,任何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李廷机下达了行政命令,全体官员被剥夺了回家睡觉的权利,只能选择在自己的岗位上稍事休息,小小的眯一下,一旦有紧急突发状况立刻行动起来,不能有丝毫迟滞和失误。

    军方将领和行政文官之间的矛盾摩擦的确是不少,但是在这个时候,大家选择同一团结在李廷机李阁老的指挥之下,谁也不给对方添乱,因为大家已经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参加阅兵式的军队已经换上了一水儿崭新的大秦玄黑色军装,战旗也换上了清一色新近缝制的玄黑色飞龙战旗,武器也是一水儿的最新产品,远远望去,整个一黑色洪流。

    而且为了衬托这种氛围,参加阅兵式的一千名骑兵也清一色的骑黑马,披黑袍,站在一块儿走起来相当的有气势。

    大家也经过了数次彩排,知道经过承天门的时候,皇帝陛下会向大家挥手致意,大家需要面向皇帝陛下手持兵器行军礼,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喊出气势,喊出响动,最好能吓尿那帮藩属国的国君们,那就最好了。

    都给老子把嗓门放敞亮的!这一年到头就这一回,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就是要你们给老子大声喊出来的时候,给老子记住了,非要把那帮劳什子的国君什么的给吓尿了不可!

    赵虎满口都是粗话脏话。

    他也换上了一身量身定制的黑甲和黑色飞虎战袍。

    他这一等级的军中大将只有几位,能够被允许穿戴飞虎战袍的也就几个人,其他的飞熊战袍飞鹰战袍之类的都是逐步往下安排的,至于最顶级的飞龙战袍只有皇帝一人可以穿戴。

    穿着最新式的黑甲,披着只有几人才能披戴的飞虎战袍,赵虎颇有几分志得意满的感觉,对着军队大声的指导呵斥,生怕他们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皇帝不高兴影响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之类的。

    无独有偶,其他几名要亲自率军参加阅兵式的大将也是这样的感觉,亲自盯着军队,亲自指导每一名士兵的动作,生怕哪里有一丁点的不和谐,就怕自己看不出来而被皇帝看出来了。

    说实话,该有的问题萧如薰在彩排上都看出来了,几个月的时间要练成那样整齐的队列的确不太可能,萧如薰这样要求他们也的确有点强人所难,所以有点遗憾也是正常的。

    而且要知道,就算是不那么完美的队列,走出来,也绝对是十分震撼的。

    因为普天之下,唯一可以做到这个程度的军队,就是他手下的大秦军队。

    组织度训练度装备精良度和识字率,秦军独步全球,独一无二。

    大秦军队已经一只脚迈入了近代化军队的行列,至于彻底成为专业的军队,可能还需要某个契机。

    而对萧如薰来说,遍地都是契机,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考虑。



一千三百零二 皇帝即国家
    隆武二年七月初六,大秦皇帝萧如薰的生日,当日,晴空万里,烈日炎炎。

    太阳的温度让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不少忙碌的宫人都汗流浃背,不过尽管如此,萧如薰也没有任何的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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