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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枪手1号

    但现在,情况有了很大的改变。程务本担心的是,齐人会趁着这个时候,对越国动手。对于齐人来说,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

    秦国今年遭了大灾,国内民生凋蔽,当真可以称得上一穷二白了。为了改变这个状况,秦人甚至不惜毁掉了这些年与楚国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默契,大举出兵,干掉了左立行的西部边军,抢光了安阳郡。使得两国的关系极度微妙起来,至少在民间,楚人民意沸腾,要求出兵报仇的声音不绝于耳。好在朝廷上还是很清醒的,将此事作了冷处理。

    但现在这个时候,如果齐人突然进攻越国,秦人是没有力量去支援越国的。毕竟他们现在穷得叮当响,而且与楚人的关系又相当微妙,他们在维系国内统治的同时,还要防备着楚人反戈一击。

    而楚人呢,老皇帝驾崩,国内政局动荡,偏生此刻上位的不是在位近二十年的太子闵若诚,而是在短短一年之内,强势爆发上位的二皇子闵若英。稳定国内政局,肃清原太子余党,巩固新皇的地位,这是必然要做的事情。杨一和是第一个,自己则是第二个。而这场肃清,显然不是在短时间内能完成的。

    也就是说,现在楚国也无法对越国作出有效的支援。那么,齐人在近期发动对越国的进攻,趁着这个机会将抗齐的三架马车打残打垮一架,便不足为奇了。

    如果是原太子闵若诚登位,便必然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楚国内政稳定,上下一统,如果齐人敢对越用兵,楚国东境大军必然会出兵干扰,可现在,一切都在向着有利于齐人的方向发展。一旦越国被打垮,或者被打得坚持不住而倒向齐人,接下来秦国和楚国可就有大麻烦了。

    对于西部边军怪异的覆灭,在程务本看来过于蹊跷,而最终的调查结果竟然是太子更让他难以相信,在调查的过程当中,竟然还出现了来自东部边军的刺客。事后程务本方知道,那两人的确是东部边军的两个军官,但让程务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自己下令调查这两个军官的底细之时,居然什么也查不到。

    这就太不正常了。

    世上都视自己为太子党,而自己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力挺太子,如果说太子要安插什么人手到东部边军,哪里会如此神秘,竟然连自己也一无所知?这两个私自脱离部队到了上京,然后死在了上京,让程务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但也正是因为这两个刺客,让程务本心中有了一丝明悟,不过这灵光乍显的结果,却是让他满头大汗,遍体生寒。

    上京的争斗已经落下帷幕,胜利者将坐上最高处的那一把椅子,失败者将被幽禁终生,再也无法得见天日,而自己这个太子党,能留得性命下来,不能不说是一个异数了。闭上嘴巴,老老实实,或者还能安稳度过余生,否则,必将祸及子孙。

    程务本很清楚,自己能活着,是因为东线的这二十万官兵,二十余年,东部边军的那个军官不是自己亲自选拔的?但他更清楚,要想继续活下去,自己就得识相一点。

    轻叹声中,程务本加快了速度,快马加鞭赶回去,自己或者还来得及在老皇帝的灵枢之间叩上三个响头,点上三柱清香,如果没有老皇帝的赏识和重用,也就没有被齐国人称作楚国铁壁的自己。此生能与如此君王相得数十年,已经是无憾了。

    齐国,长安。

    皇城御花园,正是满园春色,姹紫嫣红,争相斗艳之时,本来是俏丽的宫女们手执网兜在这里嬉戏扑蝶,游戏玩乐的地方,却站满了一个个顶盔带甲的将领,使得这片地方充满了金戈肃杀之气。所有的将领目光都集中在园子正中央一个正席地而坐弹奏着古筝的中年人。

    他叫曹天成,齐国现任皇帝,今年刚刚四十岁。

    古筝弹奏出来的不是糜糜之色,而是与这满园武将相配的铿锵之曲,曲调渐渐高昂,一股无形的气息以曹天成为中心,慢慢地向四周散发,武将们凝立不动,但身上甲片却无风自动,哗啦啦的互相碰撞,武将身后那些侍立的太监宫女们却已是站立不稳,连连倒退。

    无数向阳而开的花朵渐渐地垂下了头,随着最后一声高音穿云裂日一般响起,满园花朵齐齐如同被刀割一般,离开了枝头,飞向了高空,在空中散成一瓣瓣叶片,如同下雨一般飘落下来。

    我皇威武!将领们一齐单膝着地,向着曹天成齐声称颂。

    曹天成,不仅是齐国的皇帝,更是齐国的一位武道宗师。

    大笑声中,曹天成霍然站起,看着满园的将领:你们,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为大齐一统天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将领们声如洪钟,一个个满面兴奋之色。

    战争,只有战争,才能彰显他们的价值。

    楚人换将,挡了我们几十年的程务本回家抱孙子去了,来了一个罗良,哈哈哈,好大喜功,一心做梦着想击败我们大齐,也罢,便让他再得意一段时间吧。郭云济,罗良就将给你了。

    末将遵命!一员老将哗啦一声站了起来,大声道:末将会让那个罗良梦碎昆凌关。

    曹天成大笑起来,目光转向另一位将领,周显成,秦人现在自顾不遐,但也不能不作防备,李挚是我眼中最大的敌人,他的战略眼光,在这个世上,只怕无人能及,所以在我们攻越之时,说不定他能说服秦王向我国出兵,所以,你要做好万全准备。

    末将遵命,绝不会让秦人跨雷池一步。正当壮年的周显成大声道。

    曹天成的目光缓缓地落在最前排的另一位将领身上,这名将领看起来极年轻,最多不过三十岁,曹云,你主攻越国,这一战是我们这几十年来最难得的一次好机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皇兄放心,臣弟一定会按照皇兄的吩咐,让那越国就此以后,老老实实的匍匐在我们大齐的脚下,做一只听话的哈巴狗。曹云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兄长,道。

    曹天成点点头,都起来吧,朝内很多人都主张就此机会灭了越国,当真是短视之极,灭国之战,岂有如此简单,唇亡齿寒,真将越国打到山穷水尽,秦楚一定会竭力相助,这一仗,要打得有分寸,打得越人向我们俯首称臣即可,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南楚,这些年来,每当我们伐楚之际,越人便如同一只讨厌的虫子一般在我们的后方骚扰,这一次,先断了楚人这一臂。秦,楚,越三国,最好对付的就是越人,最难对付的便是秦人,至于楚国,哈哈哈,换了一个当家作主的人,却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秦越边境,昭关,一个老人孤独的坐在城楼之上,遥望着远方。在他的身边,恭敬站立的正是越国大将,镇守昭关的洛一水。

    师尊,秦人当真会来吗?洛一水看着老人,问道。

    他们一定会来,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老人满脸都是愁苦之色。这一次我们大越大难临头了。

    洛一水听了这话,也是满脸的凄惶,昭关现在满打满算,不过二万人马,而大越朝堂对于这一次的变故,毫无预防,即便现在马上全国动员,想马上支援昭关,也是无法办到的了。

    你在这里作好最坏的打算吧,我去齐国看一看。老人站起身来。

    师尊,您想去刺杀齐人的主帅?洛一水一惊。

    老人微微点点头,总得去试一试,如果能成,至少能争取一段时间。




第一百二十三章:请去长安小住
    卫庄现在心里是极度懊恼。大越朝廷上下包括他在内,都万万没有想到,秦楚之间的一场边境冲突,演变到最后,居然是大越要成为最大的受害者。本来在外游历的他,在听到秦楚爆发冲突,昭华公主逃亡的消息之后,马上推断出齐国想要对昭华公主不利,本来是想进入落英山脉将昭华公主救出来,断了齐人的这个念想,不想在落英县,却与曹冲迎面相撞。

    他与曹冲,同为武道大宗师,相互之间可谓是知己知彼,互想忌惮,彼此牵制,本来他以为自己要输了,只要昭华公主死,秦楚之间的冲突就不可避免,但侥幸的是,昭华公主居然在一个小小的校尉的保护之下,逃脱了束辉的追杀,这让他心情大好。秦楚无事,大越自然便也无事。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场秦楚之间的战争,居然牵涉到的是楚国的储位之争。这个没想到,被奠定了今天越国的困局。

    论理说,楚国皇后是越国公主,二王子闵若英在血统之上,与越国皇室是嫡亲,当今的越国皇帝可是他的舅舅,但不论是越国皇帝还是卫庄,这些年来,支持的却是楚国太子闵若诚。

    原因无他,闵若诚所秉承的是保土安民的执政策略,没有向外扩张的心思,而二皇子闵若英却是野心勃勃,一心想要一统天下。

    四国之中,越国最为弱小,所以对现在的格局也是最为满意的,任何改变天下格局的行为,第一个受害的必然便是越国。这也是虽然闵若英与越国皇室为血亲,却得不到他们支持的原因。

    一直以来,闵若诚的位置稳固,而楚国皇帝闵威的身子骨儿已是一天不如一天,不出意外的话,闵威之后,必然是闵若诚接位,这天下格局,便不会出现太大的变化,三国结盟,共抗强齐。

    谁也不曾想到,就在最后的结骨眼儿上,居然出现了这一档子事,闵若英强势反弹,借助西部边军案直接将闵若诚打落尘埃。

    闵若诚垮台,闵若英上位,楚国东部边军程务本被免职,楚国一系列激烈的人事动荡所带来的恶果,直接便让越国陷入到了深深的危机当中。

    齐人要来了!但越国却在这个时候不可能得到秦楚的支援,秦国今天遭了大灾,有心无力,而楚国临时换将,罗良刚刚上任东部边军主帅,将帅之间互不清楚,也无法说到互相信任,罗良必然会在这个时刻小心翼翼,不会随意出兵。

    如果还是程务本任东部边军主帅,那情况就会大不一样了。卫庄叹息,一步错,步步错。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去尝试延缓齐国大军的行动速度而为越国争取更多的一些时间。而想要在千军万马之中刺杀一军之主帅,其难度之大,便是对于武道宗师而言,也是极其渺茫的,但现在对于卫庄而言,只要有一线希望,总得去试一试。

    齐人十万大军进攻越国,算是运送辎重的民夫,输军,总人数超过三十万人,大营绵延数十里,卫庄信步走在其间,他的目标很明确,便是大营最中间位置的那面高高竖起的帅旗之下的大帐。齐军主帅曹云是皇族,齐国皇帝的亲弟弟,被封为亲王,他的帅旗是醒目的黄色。

    外围的防御对于卫庄这样的人来说,完全就等于是零,但卫庄也清楚,真正的困局在于最后的内线防守。刺杀一军之主帅,一旦在动手之前,被对方发现,基本上就要宣告失败了,哪怕刺客本身是武道宗师也是一般,没有人能在成千上万的大军的围攻之下还能逃出生天。

    唯一的可能,便是在不触动对手的防御之下突然出现在对方主帅的面前,曹云是九级巅峰修为,真让自己站在了他的面前,在极短的时间内取其性命并不是难事。杀之,然后再谋求脱身,倒也不是不可能。

    卫庄的身影在月光之下看起来有些模糊,他已经站在了内线防御圈的边缘,再向前踏出一步,便再无后退之路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卫庄向前踏出一步,走入了那道看不见的防御圈之内。先前犹如闲庭信步,此刻却是身如鬼魃,直如一缕青烟,在一个个大帐之间闪现,直扑中间那黄色的中军大帐。

    整个大营仍然是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卫庄模糊的身影骤然在淡黄色的大帐前数十米停了下来,看着大帐,脸上却是显出了悲苦之色。

    他感觉到了一股熟悉之极的气息。

    大帐之内响起了笑声,帐门一掀,一位身着皇族服饰的老人背负着双手走了出来,而他的身后,一员将领顶盔带甲,手扶剑柄,笑吟吟的跟在老人的身后,正是卫庄此行要行刺的目标,齐国大将军曹云。

    卫兄,一月不到,我们便又再次见面了!老人笑吟吟看着卫庄,正是在落英县中与卫庄两人对峙的曹冲。

    卫庄摇摇头,果然还是不行,本来也不抱很大的希望,但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在这里。

    曹冲大笑:上一局你赢了我,这一局却是我赢了你。你不该来的,越国现在已是无计可施,唯一还能使得上的招数,便只有这种拿不上台面来的招数了,我们焉能不防?

    大笑声中,一支支火把点燃,一队队的士兵从外围向中间逼拢过来,顷刻之间,便将中军大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刀枪如林,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闪关森森寒光,天上的月光在这一刻也黯然失色。

    卫庄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在众人的眼中,竟然似乎是在慢慢的澎胀起来,眨眨眼的功夫,卫庄竟是胖了一大圈,两手缓缓抬起,曹兄,早就想与你见个真章了,今天是你的主场,可否赐教?

    曹冲玩味地看着卫庄:卫兄,你这么着急去死吗?既然知道这里是我的主场,那这场决战对你而言,可就是不公平的了。

    这不是江湖较技,而是国家之争,何来公平可言?如果我胜了你,或者还有机会试着去杀一杀曹云。卫庄淡淡地道。

    卫兄大可不必如此。即便你真能击败我然后又杀了曹云,我国大军依然不会有丝毫停留。曹冲道:此战势在必行,绝不会因为一人之得失而有所缓减,这是我大齐盼了多年的机会,岂会半途而废?更何况,你此刻气势已衰,又如何是我的对手?再者,你刚刚也说了,这是国争,不是江湖较技,我又为何要与你单打独斗?此刻在我们周围,除了曹云之外,我们还有十位九级好手,你又岂有一丝机会?

    既然不愿与我单打独斗,那便一齐上又有何妨?能杀你们几个大将,也是不错的!九级高手即便是你们齐国,也不是青菜萝卜吧?卫庄傲然道。

    何必如此!曹冲笑道:卫兄,你是宗师,自然有宗师的气度,既然输了,就得爽爽快快的认输。

    即便我认输,难不成你还愿意放过我不成?卫庄道。

    放当然是不能放的,不过卫兄,只要你认输了,再去我们大齐长安去住个一年半载就可以了,这个条件你觉得如何?曹冲笑道:到了长安,有我相陪,想来你也不会寂寞,那时候咱们可以好好的切磋切磋。

    卫庄看着曹冲,皱起了眉头,不知曹冲打得是什么主意。

    卫兄,当代武道宗师,咱们两人已经站在巅峰了,除开我们两人,也就只有楚国的抱剑老人堪称你我二人的对手,像咱们这种人,进无可进,是不是常常也会感到前路迷茫不知往何处去?曹冲缓缓向前,一直走到卫庄的身前,道:是不是我们已经走到了人类的巅峰,再也无法向前一步了?

    当然不!卫庄摇头道:根据史料记载,当年的李清大帝便远超你我现在。

    就是这个道理。千年已过,我们只能在史料之中去追寻当年李清大帝的煌煌之风,但大帝当年既然能突破桎梏,为何我们却不能?我一直有心想邀请你或者抱剑老人去长安聚一聚,却始终无法成行,今天难得卫兄自投罗网,怎么样,可有兴趣?

    卫庄眯起了眼睛,你是怕我横下一条心来,来个玉石俱焚?

    曹冲嘿嘿一笑:当然,你我发起疯不要命来,造成的伤害有多大,我们自然都清楚,正如你所说,我们大齐九级高手并不少,但有如此高的修为又还能带兵打仗的却不多,我可不想他们这样伤得不明不白,卫兄,于你我而言,国家兴衰不过流云而已,当年大帝的诸多遗物,如今可都在长安,你我共同参详,说不定便能找出一条路来。

    卫庄苦笑:不得不说,你开出的条件,的确很吸引人,看来我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样的机会,并不是轻易便有的。曹冲笑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秘辛
    千年之前,李清大帝的生死到现在为止,依然是一个谜。那时的大唐,威震四海,大唐旗帜所到之处,四夷宾服,大帝李清执政六十年,享年九十六岁。但最让朝臣和诸藩国震惊的是,大帝的容貌似乎从他登基之后,就再也没有怎么变化过,即便到了执政的最后一年,九十六岁高龄的大帝,看起来仍不过三十余岁而已。

    生老病死,人之常态,但岁月的痕迹,却似乎没有在大帝的身上留下任何的沉淀,大帝登基之前,便已经是武道宗师,执政六十年,再也没有人见过大帝出手,大帝最后到了何种程度,也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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