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霸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虎
但就算是这样一座不算大的城市,却也是整个平溪郡中最精华的地方,城中的繁华还有人文之盛,远远不是那些县城能够比拟得了的。
严礼强在城中各处逛了大半天,也有大开眼界的感觉。
等到了傍晚,要吃晚饭的时候,严礼强和石达丰已经来到了平溪城中的九龙桥附近,就在九龙桥这里,选了一家有着四层楼高的酒楼,就在酒楼的最顶层靠窗边的一个位置吃饭。
坐在窗边,从窗子往外看出去,隔了一座桥,不远的地方,就是沙突人在平溪城中的聚集区。
沙突人的聚集区很大,占据了平溪城西边约莫一个镇子那么大的地盘,远远看去,就能看到沙突人聚集区那与平溪城中风格迥异的建筑,还有那片区域中来来往往的沙突人。
那天在城门口那个沙突人说平溪城中聚集着十万沙突人或许有点夸张,但看这篇沙突人聚集区的规模,七八万沙突人可能还是有的。
刚才严礼强原本想叫一辆马车载着他们两个到沙突人的聚集区去逛一逛,结果那马车的车夫说什么也不去沙突人的聚集区,哪怕严礼强把价钱翻了两倍,车夫还是摇头,最后车夫只答应把他们送到九龙桥的东边这边,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往前走了。
严礼强也是艺高人胆大,他前几天才刚刚得罪了沙突人,但转眼之间,他就敢来沙突人聚集区转悠,了解沙突人的情况,严礼强相信沙突人要报复他或许是真的,但沙突人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在平溪城中时时掌握他的行踪,就算在前世,如果不借助一些技术手段,想要时时掌握一个人的行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是此刻。
和石达丰在平溪城中逛了一天,严礼强也没有感觉自己被人跟踪和偷窥,所以也就可以放心的来贴近观察一下沙突人的现状。
这酒楼在九龙桥这样的闹市区,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原本应该生意火爆,但严礼强却发现,这个酒楼和旁边几家酒楼饭馆的生意都不算好,整个四楼,连上他和石达丰这一桌,四楼的十多张桌子,也只坐了三桌人。
小二,这里酒楼的生意怎么这么冷清啊在小二把两个人点的菜端上来的时候,严礼强把自己的视线从远处沙突人的聚集区收了回了,问了小二一个问题。
这里离沙突人的聚集区这么近,生意能好才怪了!那店小二叹了一口气,以前沙突人还没扩张到九龙桥这边的时候,我们酒楼的生意可好了,现在么,也就这样了,现在天还没黑,还有一点人,等到天黑了,外面的路上恐怕连人都见不到了!
怎么天黑外面的路上就没有人了呢?
客官你是刚来平溪城么?
是啊
那就难怪了!小二摇了摇头,这里白天还好,而每到天黑,沙突人那边都会有不少人,假装喝醉酒,一群群的在这边的街上发酒疯,砸瓶子,大喊大叫,骚扰路上的行人和商户,这样时间一长,到了天黑,九龙桥东边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我们的生意也越来越难做,这是那些沙突人惯用的伎俩,他们就是想把我们的生意慢慢弄黄了,经营不下去,没有人敢来了,然后就来和我们谈条件,想低价租下或者买下我们的酒楼,你若不同意,他们还有各种手段一套套的来,后面还会变本加厉,平溪城中谁不知道
衙门不管么?
有《怀恩令护着他们,所谓的小过不纠,一般的刑捕都不敢管,而且只要抓了一个沙突人,无数沙突人就会跳出来闹事,官府衙门又不敢对他们动手,我们和沙突人发生冲突,明明是沙突人不讲理,我们吃了亏,官府也只会让我们忍着,袒护着沙突人,现在我们这条街上的商户,只能自己节成商会自保,抵着不让沙突人把地盘扩张到九龙桥东边
难道这些年都这样?
都这样,要不那些沙突人这些年也不可能在咱们的平溪城中用各种无赖恶霸的手段,巧取豪夺占下那么大的一块地盘
听了小二的话,严礼强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第七十二章 新的开始
晚饭刚刚吃了一半,酒楼的外面,突然喧哗起来,严礼强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叫了一声,沙突人过来闹事了,听到这话,严礼强和石达丰还没有动,酒楼上的伙计,已经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我们也出去看看严礼强和石达丰说了一声,石达丰点了点头,两个人也跟着下了楼。
酒楼的几个年轻伙计已经冲到了厨房,拿着菜刀就和几个厨子冲了出去。
就在酒楼外面同一条街道五十多米外靠近九龙桥的地方,这个时候,已经围了一大堆人,整条街上的商家店里的伙计,差不多都拿着东西冲了过来,朝着那边人多的地方赶了过去。
严礼强和石达丰也跑到了人群围着的那边,围着一看,就看到一大群沙突人围在了一家药店的门口,大声的叫嚷着,还有一个沙突人,完全老掉牙看不出年纪的那种,躺在药店门口的一块木板上,身上盖着一块白布,微微张着嘴,闭着眼,似乎已经死了。
我们药店从来就没有做过你们沙突人的生意,你们这是讹人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在药店的门口急的脸色通红,气愤不已,在对着那些沙突人大叫,大家来评评理,这些沙突人抬了一个死人过来,就说是吃我们药店的药吃死的,要我们药店赔给他们一千两的黄金,这个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们让他们拿出在我们药店开药的药方和药单,他们也拿不出来
我们不管,那些药方药单的已经丢了,这个老人就是吃了你们药店里的药吃死的,我们死了人,你们说怎么陪一个三十多岁的沙突男人同样大声的叫着,周围的一群沙突人配合着,一起大叫,赔钱,赔钱,赔钱一群沙突人起着哄,开始砸药店的门,有几个沙突人想冲到药店之中,但被周围街上赶来的其他店铺的伙计给阻止了。
就在双方开始互相推搡的时候,正在附近巡逻的一队捕快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连忙把双方给分开,在问明了原委之后,那队捕快中的一个年轻人心直口快的来了一句,这个沙突人是不是吃药吃死的,只要送给仵作检查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我们沙突人,就算死了也不能给人随便乱动,这是对我们的亵渎和侮辱!那群沙突人中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沙突人说着,直接伸过手,一耳光就抽在了那个说话的年轻捕快的脸上,把那个年轻捕快的帽子都打掉了,年轻的捕快愣了一下,本能的就想抽出铁尺来反击,但却被他身边的一个老捕快一把拉住,而刚刚那个打了年轻捕快一耳光的老沙突人,则直接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平溪城的捕快打人了,捕快打人了
看到这一幕,严礼强旁边的石达丰气得脸色通红,他妈的,石达丰怒吼一声,就要往上冲,但却被严礼强一把拉住了手。
我们打了人可以走,这开药店的掌柜就要更倒霉了,他这店可搬不走,沙突人一定会把吃的亏加倍的报复在他身上,你想让这里的药店掌柜给我们承担动手的后果么严礼强冷静的说道。
那就看着这些沙突人欺负人?
再看再说吧
捕快来了,现场的冲突没有继续下去,最后捕快把那几个沙突人,还有药店的掌柜伙计,全部带到了刑捕衙门。
药店的门关了,围观的众人也就散了大半。
老方这药店保不住了,这间药店位置好,又在九龙桥的桥头的东面,那些沙突人眼红老方这个药店好久了,就算老方的官司能打赢,那些沙突人也不会善罢甘休旁边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不少人义愤填膺。
要是那些沙突人占了方掌柜的这个药店,这条街上的生意,最后一定是一家家的被沙突人搅黄,我们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支持方掌柜把这个药店保住,走,大家一起到刑捕衙门外面给方掌柜打气去
走啰,走啰这街上商会的一群人在这里商量片刻,最后一群人全部朝着刑捕衙门走去。
要去看看么?石达丰问严礼强。
进了刑捕衙门,和沙突人扯皮就不止十天半月,这事短期内不会有结果,我们回去吧!
这平溪城怎么被这些沙突人搞得乌烟瘴气的,咱们还受沙突人的欺负,操,怪不得我爹从来不和沙突人做生意,这些沙突人简直该死石达丰仍旧意气难平。
严礼强无奈的摇了摇头,才来到平溪城不过三天,严礼强已经两次见识了沙突人在平溪城中的嚣张和蛮横霸道。
这样的情况,比严礼强想象得更加严重,这已经不是《怀恩令的问题了。
两世为人,严礼强很清楚的知道一个道理一个黑社会组织在和平年代可以壮大的根基是什么,不是这个组织能砍,能打,能杀,而是这个组织上面有保护伞,有权力的庇护,同样的道理,在这些沙突人身上也同样适用,沙突人在平溪城中的壮大和肆无忌惮,如果没有平溪城内掌权者的庇护和纵容,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沙突人的保护伞究竟是谁呢?
虽然这个答案说出来有些难以让人接受,但结合自己昨天的经历来看,平溪郡的最高掌权者,就是最有可能和有能力站在这些沙突人背后的那个人。
对官员所谓的操守和人品,严礼强从来都是持怀疑态度,很多时候,权力就像一个放大镜,当某个人掌握了权力之后,那权力,就会把那个人身上的贪婪,**还有丑陋的一面,给无限放大了。
要腐蚀一个人,其实很容易。
这样的发现,说实话,并没有让严礼强高兴得起来,因为严礼强突然发现,叫嚣着要报复他的沙突人,在这座城市的靠山,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真正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
在这种时候,除了迅速让自己强大起来之外,严礼强已经找不到更多的可以应对沙突人威胁的办法。
后面的两天,虽然石达丰还来约他出去,但严礼强却没有再离开自己租住的那个小院,除了吃饭的时候会到外面买点东西填填肚子之外,连续两天,严礼强都在小院的地下室内,一遍又一遍的修炼着易筋洗髓经和虎啸连环拳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九月一日,平溪郡国术馆在这一天正式开学,充满危机感的严礼强,也在这一天迎来了自己新的身份和新的生活
第七十三章 进步神速
国术馆每周只有一节课,而每一节课的课程时间最多只有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最短的,会短到超乎你的想象。
所有的课程上都没有什么点名,国术馆不会规定学生一定要上什么课,国术馆的学生可以自己选择自己想上的课程!
国术馆没有什么年级班级之说,所有的课程,都同时对国术馆中的所有学生开放!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国术馆中没有什么考核与考试!任何人,在国术馆中呆满六年,或者进阶武士,就自动离开。
就这几点,严礼强就觉得要是自己上辈子认识的混大学的那些人听了可能要欢呼雀跃,对那些整天想着逃课泡妞打游戏的人来说,这样的国术馆,简直就是天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平溪郡的国术馆,不像是学校,更像是一个年轻人聚集的武道俱乐部。
史长风他们这些国术馆的座馆馆师,更像是俱乐部的教。
在国术馆内,座馆馆师会教你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在外面一般人不容易学到,但相对来说,既然那些东西是所有人都可以学的,那么,那些东西也就珍贵不到哪里去。
国术馆内有一个很大的图书馆,可以让学生在里面借阅各种书籍,但那些书籍都是些文史经哲之类的东西,整个国术馆中,没有一本武学秘籍可以供你借阅。
国术馆一个星期只有一节课,开始的时候严礼强还有些奇怪,觉得国术馆的这个课程开得太少了,而等到开始上课之后,他才明白,这一星期一节的课程,不是少了,而是多了,因为武道修炼,所有的功夫都在练字上,而不是动嘴皮子,所有的功夫几乎都是苦练出来的,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很多时候,座馆馆师一句话的传授,就需要你花费数年的时间去苦修。
他在国术馆内的第一节课,短的超出了严礼强的想象。
那节课是一个老头上的,就在国术馆的一个大教室内,在课堂上,那个老头面对着国术馆今年刚刚招收的七八百个新生,只示范了了一个蹲马步的动作,说了三句话。
那个老头的第一句话是,蹲马步是用时间熬出来的苦工,偷不了懒,蹲的时候要拉着筋!
第二句话是,要蹲到全身放生,精神安静,身心宁泰自然,这马步关差不多就过了!
第三句话是,以后的马步课我就不来了,功夫都是练出来不是说出来的,我说再多也没有用,大家自己练吧,花个几年的时间,能吃得了苦就能练好,好了,下课了!
整节课不到三分钟就结束,一直到那个老头离开了教室,许多人面面相觑,依然不敢相信自己来国术馆的第一节课就这么结束了。
马步课是每月第一周的课,以后那个老头不来,这就说明以后着每个月的第一周,其实都没有什么课了。
这就是国术馆上课的风格,这里的座馆馆师从来不管来了多少学生,也从来不管学生学得怎么样,真正有用的东西,他几句话给你说清楚,课程就结束,剩下的,除了你自己苦练之外,不用想着指望任何人。
严礼强后来才知道,那个给他们上马步课的老头,就是平溪城中大名鼎鼎的龙旗武馆的馆主宋天豪,这是宋天豪可以在公开场合教给大家的马步功夫。若真想从宋天豪那里学会更高深的混元桩的马步功夫,那就必须得自己去龙旗武馆拜师才行了,当然,要拜师,那拜师的钱,最少都是百两黄金,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出得起的了。
后面的各个座馆馆师的教学风格,也是和宋天豪如出一辙,教的东西都简洁明快,教完之后,就靠大家自己去练。
包括史长风教的剑术课也一样。
在严礼强来到国术馆中的前两个月中,史长风的一门基本剑术上了整整四节课,而在这四节课中,史长风每一节课上只讲不到十分钟,在这十分钟里只讲剑术的两三个基本动作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等,讲完就下课,让众人自己去练。
比较下来,史长风上文史课的时候说的话反而会多一些,每一节文史课基本都讲上差不多一个小时,在上完每次的文史课之后,史长风都会介绍一本书目,让大家自己去找来看,随后文史课也就结束了。
其他的课程也有,比如介绍刀法的,介绍暗器的,讲解弓道的,讲解虎啸连环拳的,不过这些课程要么泛泛而谈,要么注重的还是实践,真正教的东西,都不深,毕竟郡一级的国术馆的培养目标,只是武士而已,而武士,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是刚刚跨入武道修行的大门。
这里座馆馆师们的本事或许也并不止于此,但要学真本事,就必须拜师,要拜师的话条件就苛刻了,严礼强听说除了开武馆的宋天豪之外,这里国术馆的座馆馆师们基本上都很少会收弟子,因为各个座馆馆师们都来自不同的家族或者有不同的师传,弟子不是随便可以乱收,真正的功夫和秘技也不是可以随便乱传的。
国术馆中传授的东西不深,也没有什么秘籍给你看,但国术馆中却有一个地方是值得表扬的,那就是这里可以提供给学生们最好的练武的环境,这样的练武环境,是许多人以前都不敢想象的。
在国术馆内,要学习弓箭,国术馆有专门的弓道馆供你修炼,你要学习骑术,国术馆中还有马场,那马场上的马,都是犀龙马,你若想练习枪术,国术馆也有专门的枪术修炼场地,你若想找人比试切磋,那更简单,整个国术馆有各种各样的擂台几十个,从徒手搏击到穿戴好全身盔甲进行拿着兵器的较量,都没有问题。
甚至是你想要练习蹲马步,国术馆也在一片松林之内专门开辟了可以让你蹲马步的地方,严礼强听说许多人一起练习蹲马步的话,有那个氛围在,大家可以互相监督互相促进,互相比拼吃苦耐劳的精神,效果比一个人蹲要好,也可以更容易让人过了马步关
虽然觉得国术馆里学的东西简单了一些,但严礼强也没有放松下来,而是每日在国术馆中苦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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