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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霸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虎

    除了早晚在家中地下室修炼易筋洗髓经的时间外,严礼强开学后的整整两个月,基本上都泡在国术馆的枪术训练场,弓道馆或者是剑术训练场内,每天不把自己练得筋疲力尽,绝不回家。

    而就在这两个月中,严礼强的实力也慢慢在新一届的国术馆的七八百个学员之中脱颖而出,特别是他经常和石达丰在国术馆的擂台上公开较量,有时比试拳脚,有时比试兵器,他总能力压石达丰一筹,有时也还会和几个看得手痒眼热的新生们在台上较量一下,也基本从无败绩,慢慢的,严礼强这个名字,在国术馆新一届的学员之中,就变得响亮起来,令人侧目,有人甚至说严礼强不仅是这一次国术大比青禾县的三甲第一,甚至更是所有新生中的第一人。

    当然,对什么新生中第一人这个说法,严礼强也只是笑笑而已,没有在意。

    就这么两个月下来,到十一月份的时候,严礼强感觉自己的伸筋拔骨这一关,就要过了

    史长风还曾和严礼强说过,希望他能在两年之内争取把伸筋拔骨这一关给过了,但是严礼强的修炼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就连严礼强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过伸筋拔骨这一关会这么快




第七十四章 麻烦上门
    士有六艺,弓道,御术,剑术,丹药,术数,文史,六艺齐备者,可走遍天下,所行无忌,弓道为战场征杀第一利器,御术为车骑驾驭之法,掌握御术,日行千里不在话下,无论在战场之上,还是在战场之下,不会御术,寸步难行,剑术为搏击之道,所谓无剑不为士,一个武士,掌握一种能于近处杀敌防身的武器,是最基本的要求,当然,在这里,剑术只是泛指,也几乎每个人都有修炼,有一些人修炼的是奇门兵器,也在此列

    国术馆的大教室的讲台之上,一个座馆馆师正在讲台上吐沫横飞的讲解着今天的课程,讲台就在教室的最中间,而在讲台的四周,团团转转都是一排排的座椅,整个国术馆的大教室,犹如一个巨大的音乐会的舞台,轻轻松松就能容纳上千人。

    这个国术馆的座馆馆师是一个穿着青色布衣的老头,对这个老头,严礼强并不陌生,因为这个老头,就是三元街上最大药店福元祥的掌柜,这两个月来,严礼强已经不止一次在三元街上看到过这个老头了。

    国术馆的诸多座馆馆师,许多除了这个馆师的身份之外,还有其他的营生和职业,比如说那个宋天豪,虽然馆师的薪资也不算低,足够一般人生活了,但很多人,特别是有本事的人,自然不会满足一般人的生活,人活在世处处需要用钱,衣食住行人情往来酒色财气买房置家哪里不用钱,修炼要用的钱更多,馆师们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也要生活,有其他的营生和赚钱的门路,也正常得很。

    就连史长风那么潇洒的人,也在国术馆外面兼职着平溪城中几个大户人家孩子的私人老师,更何况其他。

    严礼强坐在教室最后面的位置,周围都没有人,旁边就是教室的窗户,严礼强的一半心思在讲台上,听着那个馆师的讲课,另外一半心思,则在窗外飘荡着。

    此刻窗户外面,已经开始飘着雪花了!

    这是严礼强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场雪,今天早上他一起床,就看到整个万松山一片雪白,他租住的院子里也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国术馆两个多月,相比起一个月前每次讲课所有新生都坐得满满当当的情况,从上个月开始,新生们就开始会挑选课程了,学习修炼也更有针对性,不再是所有的课程,都会一股脑的全部涌来,就比如说今天这节课,许多已经有这方面经验或者知道座馆馆师要讲什么内容的新生,就没有来,整个教室里,只坐了五百多个人,这五百多人中,还有几个面孔,是以前就进入国术馆的学生。

    今天中午咱们去聚客楼吃刷羊肉怎么样,这天气,来一个羊汤锅正合适,我请客穿着一身银色的华丽狐裘褥褂的石达丰坐在严礼强的旁边,小声的和严礼强说着话,心思也没有完全在课堂上。

    今天下午我要去督军府严礼强小声的回答道。

    啊,我差点忘了石达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用羡慕的眼神看了严礼强一眼,伸出一只手在严礼强的腋下捅了捅,涎着脸,记得下次要是督军大人再招亲兵,帮我引荐一下呗,我也不差啊

    我都一个月没有见到督军大人的面了,你以为我一个刷马的小跟班,在督军大人面前说话能管用?

    反正你说了总比没说强

    听课,听课严礼强笑了笑,看就不再说话,专心的听起课来。

    这两个月,经常和石达丰在一起,他每过七天都去一趟督军府,他被督军招为亲兵的事情,他没有隐瞒石达丰,石达丰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对严礼强的际遇,石达丰除了羡慕还是羡慕。也是在这两个月,严礼强每天的生活简单而又充实,每天基本上就过着国术馆和租住小院之间两点一线的生活,沙突人的报复,始终也没见到,严礼强都要渐渐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

    今早练习易筋洗髓经的时候,严礼强感觉自己全身的骨节和关节都开始发热,而体内的一根根筋脉则有过电一样的酥麻感,出现这种征兆,就意味着离过伸筋拔骨这一关已经不远了。

    我们今天这课上要讲的,就是六艺中丹药一道的简单自救之道,当你在野外受了刀剑创伤,伤口流血不止的时候,你身上又没有相应的药物,就算你带着钱,但又买不到我们福元祥的止血丹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听到那个老头在这个时候还不忘给自己的药店做广告,听课的学生中,都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台上的老头说着,自己就把放在地上的一盆植物端了起来,放到讲台之上,对大家讲解了起来,大家首先先记住这种草,这种草在野外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它叫乌韭,有的地方又叫乌竹,乌蕨,岩柏,鸡尾草,它名字有各种称呼,不过它的样子是不变的,这种草一般高一尺左右,根茎短而横走,叶子上有红褐色的细小鳞纹,经常一簇簇的生长在一起,叶柄有点像稻秆,这种东西在潮汐的地方,比如说溪边,草丛中,或者岩石缝隙里都有生长,一般山脚下比较多,如果你受了伤,看到这种乌韭草,就可以把这种乌韭草摘下来,取根茎之上的部分,放在自己口中嚼烂,敷在伤口上,用布包扎起来,瞬间就能止血,它对一切外伤出血均有奇效,许多的金疮药和止血药,都用它作为主要原料

    这一节课上的时间很足,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等那个馆师讲完几种草药之后,一下课,许多人都一拥而上,细细观察起放在讲台上的那几种草药来。

    严礼强和石达丰也围了过去,在记住那几种草药的样子之后,也就离开了教室,今日的这节课,内容虽然不深,但也很有用。

    走出教室,教室外面的山林一片雪白,雪仍然在下着。

    礼强你现在要去哪里?

    我准备回小院,准备一下差不多也要去当马夫了!严礼强回答道

    那就一起回去吧,今天太冷,我也不想折腾了,不然弄得一身汗,怪不舒服的,沈腾那个家伙,今天不知道又是在哪里开小灶,他是憋着劲儿想要追上你

    严礼强笑了笑,摇了摇头,上个月沈腾主动约他切磋,他和沈腾在国术馆的一个擂台上又交了一次手,这时隔几个月后的第二次交手,沈腾准备十足,整个人进步很大,身法更加的灵活多变,但还是不敌严礼强,被严礼强在擂台上再次打败,从那之后,严礼强就好几天没看到沈腾了。

    听说沈家在平溪城中有宅院,所以沈腾也没有住在三元街附近,而是就住在沈家的宅院之中,只是偶尔能见到,平日没有严礼强和石达丰走得这么近。

    两个人说着,就准备朝着山下走去,但还没走几步,严礼强就看到不远处的亭子里有七个人,其中一个对着自己这边指了指,然后那七个人就一起走出亭子,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这七个人对严礼强来说都是生面孔,不过年龄都有点偏大,一个个最少十**岁二十岁,看样子应该是国术馆的老生。

    国术馆内的山道原本就不宽,但也可以让四五个人并排而行,互不影响,但那七个人走过来的时候,却直接把严礼强他们前面的道路左右两边都给完全堵住了,而且那几个人一路走来,他们的眼睛,就一直盯在严礼强的脸上,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凭感觉,严礼强就知道这些人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来意不善。

    小心旁边的石达丰轻轻提醒了一声,依然和严礼强一起朝着那几个人走了过去。

    双方在相聚两米的地方一下子停了下来。

    麻烦让一让严礼强平静的说道。

    你就是严礼强?站在那七个人中间的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冷笑了一下,然后带着挑剔和轻蔑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了严礼强一眼,果然和传闻之中的一样,很嚣张啊!

    这种小地方出来的人,都没见过什么世面,估计以为能在平溪郡国术馆内混出点名堂,最后能够进阶武士,回到乡下后可以在一干乡巴佬街坊面前耀武扬威,再到衙门里混个小小的公职,就是走上人生巅峰了吧!旁边的另外一个青年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另外几个人都大笑了起来。



第七十五章 原来是情敌
    听到这些人在嘲笑严礼强,石达丰眼睛一瞪,就要上前,但是严礼强却拉住了他的手腕。

    严礼强微笑的看着着几个人,脑子里在飞速的转动着,猜测着这些人的身份,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真是见鬼了,这些人怎么会来找他的麻烦,来到学校他也没得罪过什么人,难道这些人和沙突人有关,但又不太像啊,沙突人的势力应该还没有大到这种地步。

    严礼强的脑袋在快速的转动着,嘴巴却也没有闲下来,他直接盯着刚刚说话的那个人,我今年十四岁,已经拿了青禾县国术县试大考的三甲第一,如果你们在笑的人没有谁在十四岁之前拿过这样的名次,那你们就是一群连乡巴佬都不如的废物,一个废物当然是没有勇气嘲笑一个比他厉害的人的,但一群废物在一起,就可以互相壮胆了,或许是你们在炫耀你们投胎的技术比较好,是这样吗,不得不说,你们的表演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那群人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一个个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石达丰也愣了,惊诧的看着严礼强,就像第一次认识严礼强一样,他从来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严礼强的言辞居然这么的犀利。

    你说什么?刚刚那个青年脸色涨得通红,上前一步,声色俱厉的喝道。

    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难道你需要我再说一遍你是废物吗?

    那个年轻人再也忍不住,直接一拳向着严礼强打了过来。

    严礼强毫不退缩,一个跨步上前,同样一拳打了过去。

    两个人的拳头在空中硬碰硬的撞在了一起。

    严礼强纹丝不动,那个年轻人却闷哼一声,被严礼强一拳打得往后飞了出去,撞在他身后几个同伴组成的人墙上,那几个扶着他的人也被那个人身上的力道撞得同时退了一步,一个个瞬间都变了脸色。

    所有人都没想到严礼强的一拳的威力会有这么大,刚刚那一下,所有人都看清了,和严礼强动手的人,完全是被严礼强拳头上那势如破竹毫不讲理的蛮力给轰飞的。

    严礼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下子就先声夺人,在气势上把那几个人压了下去。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厉喝从不远处传了过来,随着这声厉喝,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从不远处的小路上走了过来,用严厉审视的眼光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见过徐老师严礼强和堵着他的那些人一个个连忙给那个大汉见礼。

    那个大汉,也是国术馆的座馆馆师,教的是枪术,已经给严礼强上过两节枪术的基础课,平日严礼强在枪术场训练的时候,这个徐老师也会经常在一边指点严礼强的动作和基本的发力技巧,让严礼强受益不少。

    国术馆内严禁私斗,你来国术馆这么多年,难道你不知道么王浩飞?

    王浩飞?

    听到这个名字,严礼强心中一动,隐隐猜到这些人为什么会来找他的麻烦了。

    那群人中最先开口的那个脸上强笑了一下,我们是听说这一届的新人之中有一个叫严礼强的比较厉害,所以今天想要来认识一下!

    用拳头认识?教枪术的这个座馆馆师也不是那么好容易糊弄的,听那个叫王浩飞的一说,立刻就瞪眼。

    嗯,刚刚孙杨只是和他切磋一下,没有真正动手

    切磋个屁呀,别没事找事了,你们的修为怎么样我很清楚,真要动手,给严礼强一杆长枪,你们一堆人排着队上,也是一个个排着队被捅死而已,严礼强的长枪捅来,你们一个个都防不住,有什么好切磋的,有这点时间,自己多练练功夫才是道理,别吃饱了撑的那个枪术馆师挥着手,不耐烦的说道。

    听枪术馆师这么一说,那群人中所有人的脸色都一下子难看起来,一个个互相看了一眼,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徐老师,你说这个太夸张了吧王浩飞不服的争辩道,再怎么说,我们也在国术馆修炼了这些年,我都已经过了伸筋拔骨了,基本剑术也过了一级

    过了伸筋拔骨又如何,也没有让你金刚不坏,你基本剑术过了一级,但力量不如人,速度不如人,你以为你的剑就就能拦得住基本枪术马上就要过了两级的人,你拦得了三枪还是五枪?

    什么?严礼强的基本枪术马上就要过两级了?那些拦着严礼强的人一个个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严礼强,作为国术馆的学生,他们自己明白基本枪术两级的分量,别看这基本枪术只是两级,但是就是这两级的基本枪术,一拦一扎两个动作使出来,钢硬无比,犀利迅猛,杀人犹如戳纸片一样简单,许多在国术馆进阶武士的人,到离开国术馆的时候,能把基本枪法修炼到两级的这些年也没有见过几个。

    徐老师严礼强苦笑的看着这个性格粗豪的枪术老师,没想到这个徐老师在这个时候居然会把他的底子给泄了。

    你来枪术场训练了那么多次,我眼睛又没瞎,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枪术到底什么火候吗,严礼强,你小小年纪,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得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的东西,居然还会隐藏实力,简直不像是一个练枪的人!那个大汉还批评了严礼强两句。

    严礼强能说什么。

    枪劲就是拳劲,枪法就是拳法,难道你们几个没看出来严礼强刚刚那一拳就像是一枪扎过来吗,严礼强刚刚那一拳,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孙杨你的拳头刚刚就要废了,不修养半年都好不过来,还在这里逞什么能?

    徐老师一通骂,那边的几个人全部耷拉下了脑袋,一下子士气全无,在教训了那几个人几句之后,这个徐老师就离开了。

    王浩飞最后恨恨的看了严礼强一眼,陆蓓馨喜欢的是我,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能把陆蓓馨从我身边夺走!,在撂下一句话之后,王浩飞就带着那几个人离开了。

    平心而论,这个王浩飞长得的确潇洒帅气,那一双大长腿,再加上玉面剑眉的样子,迷惑几个小女生根本不在话下,只是王浩飞在走的时候那神色之中的一丝戾气,却把他的潇洒帅气破坏得一干二净,让严礼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几个人一走,旁边的石达丰看着严礼强的眼神,简直要放光一样,八卦之火在他的身上一下子熊熊燃烧了起来,他抓着严礼强的肩膀,急不可耐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基本枪术过了一级,还有,那个陆蓓馨是怎么回事,你有了妞都不告诉我,枉我把你当兄弟,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有些事太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严礼强摇了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吧,先回院子了

    来到国术馆两个月,严礼强并没有见到陆蓓馨,也没有见到其他的陆家子弟,最后是钱肃前些日子托人给他带信来他才知道,陆蓓馨已经被陆老爷子给禁足了。

    自己上次去陆家庄和陆蓓馨相亲发现陆蓓馨有些不对,就间接提醒了陆佩恩一句,陆佩恩也是人精,在严礼强提醒之后,他不声不响的就派了人来到平溪城悄悄的打探跟踪陆蓓馨的行踪,结果发现陆蓓馨真还和一个人好上了,而和陆蓓馨好上的那个人,就是陆家在黄龙县死对头王家的子弟王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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