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霸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虎
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陆老爷子气得不轻,这次国术馆暑假,就把陆家在国术馆的子弟全部招回了陆家庄,一通狠批,陆蓓馨自然不用说,直接被陆蓓馨禁足在庄子里,哪里也不用去了,而其他几个陆家子弟,因为和陆蓓馨一起在国术馆居然没有发现陆蓓馨的问题,或者发现了一些异常但没有及时向庄里报告,也受到了牵连,同时被罚在庄中禁闭和苦役,正因为如此,现在国术馆中才见不到一个陆家子弟。
王浩飞今天来找自己的麻烦,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知道了陆老爷子安排了陆蓓馨和自己相亲的事情,所以一下子把火撒到了自己头上,怒气冲冲想来找自己出气,只是王浩飞没想到的是,自己太扎手,他这一次纠结了一堆朋友来给自己找麻烦,最后却弄得自己灰头土脸。
王浩飞今天来找自己麻烦,那就说明他之前不知道自己和陆蓓馨的事,而他现在却知道了,这说明了什么?这至少说明一点,要么王家在陆家庄内有内应,那个王家的内应刚刚知道消息后把消息通知了王家,要么就是王浩飞和陆蓓馨还能联系,或者更准确的说就是陆蓓馨虽然被禁足,但还能通过什么人与王浩飞传递消息,而后者的可能性估计要更大一些
要不然再把这件事告诉六爷,让六爷注意一下
这个念头在严礼强的脑袋里闪过,最后严礼强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之前自己悄悄提醒了一下,结果害得陆家一干子弟被禁足禁闭,自己要是再去提醒,陆蓓馨身边的丫鬟什么的估计就要倒大霉了,以陆家的家风和陆老爷子的脾气,搞不好要弄出人命。
王浩飞来找自己麻烦的时候,或许就根本没有想到,他这么一冲动,陆家给他传递消息的人说不定就要遭殃,或许是他想到了,但不在意,如果是前者,那就说明这个人没脑子,如果是后者,那就说明这个人没良心,无论是哪一种,这个人都不会是陆蓓馨的良配。
这对鸳鸯,自己拆了也就拆了
脑子里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在心里想明白其中的关节之后,严礼强一身轻松的离开了国术馆,下了山,回到自己在青牛巷的小院。
小院外面,风尘仆仆满身风雪的严德昌正站着瓦檐下等着严礼强回来
爹
听到严礼强的叫声,严德昌转过头,就看到正站在不远处呆呆看着他的严礼强。
第七十六章 探望
石达丰去吃他的羊汤锅了,所有只有严礼强一个人先回到租住的小院这边。
在看到严德昌的时候,严礼强连忙走了上去,拍打着严德昌披风上的那些雪花,爹,你怎么来了?
严德昌从头到脚的认真打量了一遍严礼强,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刚好昨天去黄龙县交一批货,想到这些天有些天冷,黄龙县离平溪城也近一点,所以就来看看你,给你送点衣服,我按照你上次给家里信上写的地址找来,三元街青牛巷里面左转的第三个院子,没想到还真找到了,你就住这里吧!
嗯,我就住这里,爹,我来拿东西,我们进去说!严礼强把严德昌身上背着的包袱拿了下来,然后拿出钥匙,开了房子的门,请严德昌进去。
严礼强住的这个小院的院子不算大,只有四五十平米,院子里有一个葡萄架,一口井,还有一个花坛,花坛里种了一些花花草草的东西,在葡萄架下面,有一块相对宽敞的地方,可以练武,虽然现在院子里盖上了一层白雪,但还是可以看到整个院子整洁而干净。
走进来的严德昌看着这个院子,暗暗点了点头,看到严礼强能一个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他也就放下一大半心来,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嗯,我一个人住,还有一个朋友就住在隔壁,平时喊一声就能听见!
练武也在这院子里!
练武主要是在地下室,在院子里有时动静太大会不方便!严礼强把严德昌带到堂屋之中,放下严德昌的行囊,然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我这里平时不生火做饭,也没有开水,你坐着稍等一下,我去外面打一壶开水来给你泡点茶!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不用招呼我,你这枪术的修炼没落下吧?
没落下,那些东西都在下面的地下室里,爹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去看看你平时修炼的地方!严德昌刚想坐下,听到严礼强这么一说,又站了起来。
地下室的入口就在这个堂屋上楼的楼梯下面,还有一道门,严礼强也就带着严德昌来到下面的地下室。
地下室和上面的院子差不多大小,地下室的四周都是粗糙的青石,高有四米多,虽然是在地下,不过地下室的两边却有采光和通气的地窗,在白天的时候地面上的光线可以透进来一些,也不算阴暗,只是晚上的时候需要点一点灯。
在地下室靠墙的一面,放着一个木架,木架的下面用绳子吊着一些铜钱,而木架的旁边,则放着一杆三米多长,完全由生铁打造出来的长枪。
就在这个木架旁边,还放着几把打熬力气用的铁锁,那铁锁的重量,最轻的一个有也有二三十公斤,最重的一个,则超过了两百公斤。
严德昌进来之后,看到这些东西,眼睛就一亮,他走到那个木架面前,拿起了那根铁枪,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那杆铁枪起码有四十多公斤重,然后转过头问严礼强,怎么你在这里是用铁枪训练,这铁枪枪身没有弹性,又如此重,能行吗?
这铁枪要的就是这个分量,国术馆的老师说可以用它来练枪术的基本功!严礼强说着,从严德昌的手中把那根铁枪拿了过来,然后身体下蹲,摆了一个架势,一只手平平的捂着铁枪,将铁枪逐渐放平,和手臂变成一条直线,这是老师教的铁枪桩,我这些日子,就在练这个
那么重的铁枪,一只手握着铁枪的根部端平,纹丝不动,可以想象严礼强手上的力量有多恐怖。
不错,不错!严德昌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去试了试那几个铁锁,只是严德昌现在身体的力量,也只能拿起那几个小的,一百公斤以上的两个铁锁,他试了试,发现拿不起来,最后摇了摇头,笑了起来,老了,老了
你的伤势刚好,还是不要太用力了!
这把最重的铁锁你能舞得起来吗?严德昌好奇的问道。
严礼强放下铁枪,走到那最大的一个两百公斤的铁锁面前,只是用一只手,不见怎么用力,就把那个铁锁拿在了手里,然后胳膊一抡动起来,那铁锁就在他身边飞舞起来,严礼强的两只手换来换去,一把铁锁在身前身后翻来翻去,就像蝴蝶一样的飞舞着,那铁锁舞动起来的呼呼劲风,直接吹到了旁边严德昌的脸上。
要不是亲眼看见,严德昌也不敢相信严礼强一身的力量,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可是两百公斤的铁锁,不是二十公斤的铁锁,就算不是武士,严德昌也明白,自己儿子身上的这一身力量,实在太过惊人了,严礼强今年才十四岁而已,他都不知道严礼强这一身的力量是怎么练出来的,记得以前严礼强身上的力量好像没有这么夸张。
舞动了足足一分钟,严礼强一下子停了下来,把那铁锁轻轻的放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脸色微微有点发红,而呼吸,却依然平稳得很。
好,好,好严德昌激动得连说了三个好字,你来这国术馆,果然涨本事了
这一身的力量和本领,基本是来自于易筋洗髓经给自己身体带来的巨大变化,特别是身体力量的增加和各方面素质的提高,国术馆教的那些东西,虽然有用,但教的也只是成为武士的一些基础性的东西,算不上高深莫测,和易筋洗髓经比起来,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不过这些话却也没有办法和严德昌说,听到父亲的夸奖,严礼强也只是笑了笑,点着头,爹你说的是,我来国术馆的确学到了不少东西,国术馆的老师也很好!
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们上去吧严德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严德昌总共只在严礼强这里呆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在看了看严礼强住的小院,再询问了一下严礼强平时生活的细节之后,把给严礼强带来的过冬的衣裤留了下来,再给严礼强留下了二十两银子,说了几句铁匠铺的事情,也就离开了,而且还坚决不要严礼强送。
严礼强来到郡城的这两个多月,严礼强家里铁匠铺的生意也慢慢走上了轨道,严氏刀剑虽然造不了什么神兵利器,不过好在质量过硬,价格公道,严氏刀剑的牌子,也基本上在青禾县打开了,严德昌每日就在铁匠铺中指点一下,检查一下那些打造出来的刀剑的质量就行,严家在柳河镇,有地,有作坊,有铺子,还有铁匠铺,慢慢的,也有了不同的气象。
只是让严礼强没有料到的一点是,他精心弄出来的廓尔喀弯刀,因为那形似狗腿的怪异造型,在这两个月中,虽然铁匠铺里生意不少,但是却乏人问津,卖出去的不多。
还是身在匠械营的钱肃在看到了廓尔喀弯刀之后,知道是严礼强设计出来的东西,来了一些兴趣,前些日子先要了一把回去玩玩,而就在前两天,钱肃传来消息,让严家铁匠铺送一百把严氏弯刀(严礼强给廓尔喀弯刀取的名字)到黄龙县的匠械营,说他之前的那把弯刀,被来匠械营订制长枪的一个军官看到,那个军官本身就是用刀的,发现钱肃拿走的那把弯刀造型怪异,很感兴趣,就把钱肃的那把弯刀拿去玩了几天,没想到几天之后,那个军官来找钱肃,却是直接要订购一百把的严氏弯刀,说要拿去送人
面对着这一下子掉下来的大生意,严德昌喜出望外,亲自出马,把那一百把弯刀送到了黄龙县,因为有些想严礼强,就顺道来平溪城看看严礼强在平溪城过得怎么样
在心情有些复杂的送严德昌离开之后,严礼强也收拾了一下心情,换了一身衣服,前往督军府
第七十七章 惊鸿一瞥
所谓的督军大人的亲兵,对严礼强来说,也就是多了一个遛马喂马的活。
皇甫千麒原本就有马夫,所以严礼强每次去督军府的时候,那个给督军大人照料马匹的马夫对严礼强的态度,直接让严礼强想起了孙悟空当弼马温时的情景。
不过严礼强却也不是什么娇气的人,本着三人行必有我师的原则,他每次去都对那个马夫客客气气,不耻下问,两个月的亲兵当下来,严礼强倒把那个马夫照顾犀龙马的本事学了个七七八八,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严礼强最后一次见皇甫千麒还是上个月,每年入秋以后,都是黑羯部落的骑兵骚扰掳掠甘州与风州边境最多的时候,黑羯部落的人把这个叫做打草谷,听说今年黑羯部落的骚扰的力度在加大,所以上个月看到天气渐冷,皇甫千麒就带着身边的另外几个亲兵和一个营的骑兵,到平溪郡以西的白石关去巡视去了。
白石关的外面,就靠近祁云山,虽说黑羯部落没有与平溪郡直接有接壤的地方,平溪郡历来受黑羯部落骚扰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但职责在身,皇甫千麒还是有些不放心,只能亲自去一趟。
因为严礼强要在国术馆求学,在去之前,皇甫千麒见了严礼强一面,勉励了一番,最后让严礼强留了下来。
皇甫千麒的犀龙马有四匹,这次去皇甫千麒带着两匹,还有两匹留在平溪城,所以严礼强也一如既往的每隔七天来一次督军府,把皇甫千麒的犀龙马照顾好。
昨晚下雪,所以今天的马厩之中要添一点干草,保持地面的干爽,犀龙马睡的时候也踏实一些,普通的马睡觉是站着睡,而犀龙马睡觉一般会站着睡,但天冷的时候,它又会有点像犀牛,会四腿蜷曲下来趴着睡,马厩的窗户什么的也尽量关上,如果晚上要下大雪,那么在喂晚料的时候,给每匹犀龙马喂上半斤用白酒泡的小黑豆,这样一个冬天下来,犀龙马都不会掉膘,每天都能精神抖擞
督军府的马厩里面,严礼强和马夫大叔一起收拾干净马厩,给犀龙马的房间铺上晒干的稻草,添上晚料,把两匹犀龙马打理得油光水滑,那个马夫大叔一边和严礼强弄着,一边解释着,也把自己的喂马的本事传给严礼强。
终于把两匹犀龙马伺候好了,严礼强拍了拍手,在旁边的水池里把手洗干净,脱下身上穿着的那件干脏活时穿的罩衣,胡大叔,今天就到这里了,我就回去了,我过几天再来,这些天就麻烦胡大叔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马夫胡大叔憨厚的笑着,我还要多谢公子今天给我带的酒和牛肉呢,太破费了
哈哈哈,和胡大叔你学喂马的本事,怎么好每次空着手来,下次我再给胡大叔带点好喝的酒来
公子你将来跟着督军大人,一定前途无量
哈哈,那就多谢胡大叔吉言
和马夫胡大叔告别,严礼强从督军府的侧门走出了督军府,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不过雪还在下着,温度比起白天,似乎又冷下来了一些,街上的行人,也少了不少。街边的一个个店铺里,不少都打了样,只有几个酒楼食肆客栈之类的地方,店外的灯笼,还挂着,在这幽冷的夜里,让人感觉温暖不少。
有雪花从天上落下来,刚好落在严礼强的衣领里面,那一点冰凉,让严礼强一下子再次打起了精神。
严礼强拉了拉自己头上的狗皮帽子,把脖子上的围脖又围了两圈,只露出一半的脸,往两边街上看了看,白天的时候,这街上还有拉车的人,到了现在,街上连拉车的人都看不到一个,行人也没几个,估计只能靠着两条腿走到三元街了。
好在就在平溪城中,再怎么走也算不上远,最多一个多小时,也足够自己走回到家中了。
严礼强就在街边不紧不慢的走着,朝着小院的方向走去。
半个小时后,严礼强已经走得离督军府很远了,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为了早一点回到小院,严礼强走的都是平日少走的近路,是平溪城中的那些几条大街之外的小街和居民区中的巷子。
严礼强刚刚走过一片商业区的小巷,就听到身后有马车的声音,他还主动往路边让了让。
马车从严礼强身边驶过,没有停留,依旧往前驶去。
严礼强看了那辆马车一眼,马车有些老旧,车厢略长,是拉货的货车,一个车夫坐在最前面挥舞着鞭子赶着车,披风冒雪,也没有注意到正在路边走着的严礼强。
前面的路边,刚好有一个小酒馆,小酒馆外挂着一排灯笼,把酒馆外面的路照得通亮,在马车驶过小酒馆外面路上的时候,走在马车后面的严礼强整个人像被刺了一下一样,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双眼呆呆的看着那离开的马车车夫的背影。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在酒馆外面挂着灯笼的灯光下,马车车夫的背影在灯光下惊鸿一现,就是那一下,严礼强就清晰的看到了那个马车车夫脑袋后面的一个侧面的轮廓。
马车车夫也戴着狗皮帽子,穿着一件厚棉袄,不过就在那个车夫的帽子和棉袄的领子之间,还是有部分的皮肤露了出来。
那个马车车夫的右边的耳朵,已经消失不见,在帽檐下是平的,而耳朵下面的脖子上,那露出来的几寸皮肤上,还可以看到一道还未淡去的蛇纹一样的痕迹。
这掉了的耳朵,这脖子上的那一道痕迹那个马车车夫,不就是那天在城门口被自己一鞭子把耳朵都抽碎的那个沙突人么?
虽然没有看到那个马车车夫的面容,不过那个人的耳朵和脖子上的伤痕,还有那个背影,绝不会错的。
那个沙突人此刻却没有穿着沙突人的装束,而是穿着汉人的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么晚驾着马车出来,远离沙突人所在的那片城区,所有的一切,都透露着一种诡异。
严礼强首先想到的这不是不沙突人的陷阱,但转念之间,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今天走的是小路,很多路都是临时决定的,就算那些沙突人知道他今天要从督军府中出来,也不可能算到他要走哪条路,然后专门在路上设一个陷阱等着他。
前面的马车在试过小酒馆不到五十米之后,马车往左边一转,就转到旁边的另外一条路上了。
在脑子里快速闪过几个念头之后,严礼强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把脚步放轻,他拿出《九宫风影步的功夫,快步而又悄然的朝着那辆马车转弯的地方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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