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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道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睡觉会变白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要经过长时间的积累。根据血液样本,贺总在今天可能又服用了某种药物,才会突发性痉挛,以至剧烈疼痛。

    好嘛!

    贺尊一听这话,强忍着怒意,问道:就这些?

    还有还有

    另一名大夫忙道:从中医的角度来看,贺总应该是冲脉虚衰。冲脉主气血和生殖,如果气血不足,冲脉衰少,而又**过滥,也能导致阴部伤损,影响生育

    什么?

    他瞬间就炸了,一把拽过对方,道:你再说一遍?

    贺董!您冷静一下,他说的只是个别情况,如果好好调理,还是可以恢复的。那大夫赶紧劝道。

    可以恢复?

    对对对!一定可以,您相信我们的医疗技术!大夫睁着眼说瞎话。

    哼!

    贺尊这才放开,他平生女人无数,私生子也能排着队打酱油,但贺天是最喜欢的一个。此刻一听,竟然会影响生育,自然惊怒交加。

    而同时,老子又恨铁不成钢,儿子风流成性,还不注重保养自身,纯特么活该。

    他勉强控制住情绪,警告道:记住,这些话一个字都不许漏出去!

    明白明白!

    那俩人拼命点头。

    贺尊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出门,刚走几步又抹了回来,问:如果是别人下黑手,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性?

    呃

    俩人纠结半响,小心翼翼道:那他至少要提前一年行动,因为贺总的身体是慢性积累,不是没由头的急症。

    贺尊点点头,这才推开门。

    之后,他又去病房看了看,贺天不知是睡了,还是昏了,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打扰,呆了几分钟就转到走廊。

    小弟们在各处守着,经理和女人还耗在板凳上,动都不敢动。

    他懒得理睬,只站到窗前,心思烦躁,一会又唤道:老韩。

    在!一个中年人悄悄出现。

    把那小子一个月内接触过的所有人,通通给我查清楚。

    是!那人应声退下。

    这便是贺尊的风格,碰到事的第一反应不是考虑缘由,而是:谁特么要害我?

    因为地位摆在哪儿,仇家也确实太多。

    但像贺天这档子事,怎么想怎么突然,可偏偏没什么线索。还有医院那边,的确查出了很多病罩,丫就是那副骄奢的德行,只是比通常的临床反应强烈一些。

    诶,就是这个一些,成了双方都模模糊糊,不敢确认的部分。

    就算再牛逼的人,自幼受现代社会熏染,最先想的也是病,毒,生活方式,而非其他方面。

    这是思维上的惯性。

    当然了,贺家父子不知道,就在贺天送医的几个小时前,李家也乱成了一团,不过情况要缓和一点。




第三十一章 对眼
    沉香展结束之后,李洋便回家休息,这几天太过忙碌,到家就小睡了一下。结果醒来时,就发现双腿僵硬,有知觉,但不能动。

    他连忙叫人,急慌慌的送去医院,检查结果是受了湿热之邪,经脉瘀滞不通所致。大夫说不清具体缘由,只道他平日劳累过度,脾虚气弱,才会诱发此症。

    李家当然不接受,但也没办法,各种医学手段轮番上阵,丫就是这个病症。可能还有救,每天服药,配以针灸按摩,或许能慢慢恢复。

    李洋极为惊慌,甚至有些恐惧,之前好端端的,一觉醒来就瘫了,这事搁谁谁疯。他老爹李岩也到了医院,跟贺尊相同,第一反应都是,谁在害我儿子?

    贺家和李家的公子在同一天扑街,这本身就是在搞事情,不管怎么防范,还是走漏了一些风声。于是第二天,土豪圈里最热闹的话题,便是贺天和李洋为了女人反目成仇,大打出手,最后一块入院巴拉巴拉

    狗血的谣言暂不去管,两家只是察觉到了异样:一个人有问题,还勉强解释的通,两个人都有问题,那也忒巧合了!

    夜,会所。

    一间包厢里,贺尊和李岩隔桌而坐,面色都很阴沉。俩人私交甚好,没什么废话,贺尊开口便问:小洋怎么样?

    两条腿还是动不了,医院制定了一套恢复计划,唉,反正先试着吧。阿天好点了么?

    醒是醒了,就是打击太大

    贺尊摇摇头,不愿多谈,又接着问:老李,这件事你怎么看?

    按理说,那些检查结果咱们应该信,但这事太蹊跷了,我现在很怀疑。

    我也差不多,阿天虽然放纵了些,可才三十出头,哪能那么快就糟蹋光了?对了,我让人下去查了查,这是初步资料。

    说着,丫扔过一个文件袋。

    李岩拆开一瞧,却是贺天在三日内的所有行程,以及接触的人物。做的很急,信息比较粗糙,约莫几十号,顾玙和江小斋赫然在列。但有一个名字最特殊,下面划着条红线。

    曾月薇?哦,是曾家那个小丫头。他想了想。

    听阿天的秘书说,他最近跟曾月薇走的很近,经常碰面。不过据我了解,那丫头对阿天有些嫌隙,昨天他们仨也在一块。

    你怀疑她?

    李岩皱着眉,有点不认同:我想不出她有什么方法,一下能做到这种程度。

    我特么也想不出!

    贺尊的声音骤然提高,显得颇为激动,道:但阿天现在废了,如果真是下的黑手,我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千刀万剐!

    老贺你别激动,来来,喝口茶。

    难怪说子随父相,李岩也是那种深沉的心机婊,当即给倒了杯茶,问:那按你的意思,曾月薇就是最大的嫌疑?

    不,一定还有。你也知道,俩小子得罪过不少人,还得我们联手调查。

    这个自然。

    说到这,俩人一时无话,各自烦心。过了半响,李岩才道:老贺,你说该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贺尊一怔,随即嗤道:你还信这些?

    不是信,而是这事太突然了。你想想,除了那些东西,什么病能说犯就犯,连点征兆都没有。

    那你是想

    我有个朋友在太平县,他跟一位观主交好,我们可以请来试试。

    太平县,在盛天北部,约三百公里。那里有座莲花山,气势雄浑,历史悠久,堪称省内第一名山。山上道观庙宇无数,香火极盛,也是信徒居士最热衷的去处。

    贺尊一听,想想也无妨,便道:那就请过来,如果真有本事,肯定不会亏待他。

    好,那曾月薇这边

    先跟上几天,看看什么情况。

    叮咚叮咚!

    啊啊啊!

    办公室内,曾月薇的思路被打断,烦躁的扫开一堆图纸,从下面摸出手机,接道:喂,妈?

    你在哪儿呢?曾妈妈的声音略显焦急。

    我加班呢,怎么了?

    贺天和李洋住院了你知道么?

    什么时候的事?她一怔。

    就是昨天,一个下午进去的,听说双腿瘫痪。一个晚上进去的,听说,呃,可能无法生育。

    妈妈讲不出阴部受损这种话,就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他们,他们昨天还好好的啊?曾月薇又惊又愣。

    麻烦的就是这个!你昨天是不是跟他们在一块?

    我就是去参加沉香展,中午喝了茶,晚上跟贺天吃了顿饭,然后我就回来了不是,医院怎么说的?他们不是怀疑我吧?

    你别管怎么说了,以他们两家的作风,肯定会迁怒无辜,我这就让你爸沟通一下。

    哎,别啊!

    曾月薇虽然懵,智商还是有的,道:我本来什么都没干,你这一说,不显得我心虚了么?

    哦对对,我都糊涂了。那你,你

    哎呀,他们还能杀人放火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放心,我注意点就行了。

    聊了半天,她挂断电话,一头雾水的同时又带着莫大的亢奋感。早特么看那孙子不爽了,无法生育?

    呵呵!

    白城,小雨。

    从清晨就开始下,淅淅沥沥的一直不停,雨丝敲着玻璃窗子,在院中流连飘散,自有几分天然的小精致。

    顾玙无暇欣赏,老房子最容易受潮,何况还有那么多香料。他早早的就爬起来,跑到西屋做好防潮措施,又把房上的瓦检查了一遍,确保安全。

    他回来已经两天了,始终没空,今儿适逢有雨,便也偷了个懒,没有上山修炼。

    至于盛天发生的事情,顾玙一概不知。那天听了对话之后,他在经过包厢时,便随手弹出两道灵气,无知无觉的侵蚀了对方经脉。

    经脉这东西就是走气的,好像飞机航道,看不见摸不着,但它确实存在。当然了,西医不承认有经脉,因为验证不了气的存在。

    顾玙不会攻击法术,只有一手操控自如的灵气,当经脉受损,自会产生病症。更何况,那俩货的病灶本就很多,再经此激发,就通通爆了出来。

    老实讲,他觉得贺李两个人很坏,并且侵犯到自己与朋友们的利益。尤其是曾月薇,从这姑娘提醒自己快走时,他就已经把她当朋友了。

    还是那句话,踏上修行这条路,甭管再怎么平和,也自知与凡人不同。

    所以他不打脸,直接怼死。

    当挂钟敲过八点,顾玙吃过早饭,将那根黄花梨包裹严实,随即出门。推着车刚出去,正看着方叔从不远处过来,遂道:叔,有活儿啊?

    有个力工的活儿,我这过去,你干嘛呢?

    哦,朋友给了块木料,我去厂子一趟。

    木料?

    方叔瞅瞅那根棒子,也没细问,而是道:小玙,我看你最近好像没啥心思摆摊了,咋,有啥困难么?有难处尽管跟叔说。

    没有,就是接了几单生意,忙着做香呢。

    那就好

    俩人一块往出走,方叔又道:你这小子啊,当初可是凤凰集的金蛋蛋,你不能念书咱们都可惜啊。千万别走那歪门邪道,有事就言语一声,老少爷们都在。

    呵,叔您放心,我心里有谱。

    说着,俩人到了街边,各自分开。

    顾玙骑车往北走,很快到了城郊,那里有座木材加工厂,规模特小,也是勉力维生。他进了厂区,见里面颇为空旷,角落里堆着废料,任凭风吹雨淋。

    他找了找,在一个仓库里发现一位老师傅,便问:大爷,您这能开料么?

    老头的花镜一耷拉,问:什么料?

    这个。

    他把布扯开,露出一根淡黄色的木头。

    嗬!这是黄花梨吧?可以可以!

    老头神态大变,上来左瞧右看,颇为兴奋。当即,俩人谈好价钱,工作台一摆,就准备开料。

    小斋选的这根是糠梨,油色较少,首重纹理。

    老师傅一辈子窝在白城,没啥机会见到珍贵木料,还显得挺郑重,启动竖锯,小心翼翼的一推,只听哧啦一声,就切下一块。

    顾玙拿起一瞧,不禁吓了一跳,本没抱什么希望,结果第一刀就大爆。

    只见巴掌大的圆形面上,油光纯正,纹理清晰,黑纹均匀的绕成一圈一圈,中间有块黑斑,仿若人眼。

    紧跟着第二刀,仍然如此。

    卧槽!

    顾玙真惊着了,这是对眼啊!所谓对眼,就是将这种料子做成木珠,每两颗是一对,那黑斑就像对眼一样。

    老头也抖了一下,抬头问:还,还切么?

    切!

    于是第三刀,第四刀等全部切完,粗略一看,刚好可以做两串对眼珠子,一串18c,一串12c。若是扔到市场上,至少十万起。

    老师傅简直焕发第二春,不由分说,咔咔就开始打磨。

    而顾玙靠在厂房门口,瞧着那雨丝轻柔,心中颇为复杂:她是认出来了,还是撞大运呢?



第三十二章 假功法
    顾玙思量再三,还是没有询问,因为就算问了,她也会逗比带过。那姑娘的性子很奇葩,数番往来,已能略略的摸到一丝节奏。

    而同时,他又不禁遐想,姑娘送了块料子,开出了一对手串,刚好一男一女。

    丫还真有点冲动,把那串12的拿给对方,结果硬生生忍住。俩人只是朋友关系,心意都没挑明,上来就搞这种情侣款的招数,显得特轻浮,让人反感。

    话说他学香十载,制香两年,一直没什么大收益,勉强保本。最近却效果奇佳,先是曾奶奶的葫芦玉香插,后是小斋的黄花梨手串,按市价算,能有十万出头。

    瞧着挺不错,但不实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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