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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道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睡觉会变白

    她捂着脸颊,嘴角有血丝渗出,又慌又怕。

    滚!

    马上滚!

    贺天翻身下床,操起一个烟灰缸就砸了过去,接着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摔。

    女人见状,衣服都没敢穿,抱在怀里就跑出门。

    砰砰!

    啪!

    哗啦!

    好一会,屋子里没有一件完好的东西,他才停手,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而后低头,瞧着那根仍然绵软的东西,在轻飘飘的弹弹弹。

    对他来说,这几天就跟噩梦一样。jj忽然就失灵了,老司机忽然就没牌照了,忽然就告别了。

    起初饱受打击,之后略有好转,不断尝试着重振雄风。结果每一次尝试,又是一次新的打击能挺到现在没发疯,或者心理变态,丫已经算条汉子了。

    呜

    贺天欲哭无泪,演绎着一个炮灰的典型人生。正此时,忽听一阵不太清楚的铃声响。他转圈找了找,在衣柜的西装兜里摸出了手机。

    喂,天哥,董事长让你晚上回家一趟。

    干什么?

    呃,说是请了个老道,给你看看病。




第三十四章 端倪
    傍晚,贺宅。

    一辆车从远处驶来,缓缓停在了大门前,车门一开下来两位,正是王耀和那道人。贺尊和李岩已在院中等候,连忙迎了上去。

    哈哈,你这体重一点没减。

    你也是老样子哟,贺董,咱们是好久没见了。

    王耀跟李岩打过招呼,又跟贺尊握手,之后才介绍道:这位就是莲花山无量观观主,莫道长。

    俩人未动声色,先细细打量,见这老道鹤发童颜,目敛清光,虽是一身古旧灰袍,却自有一股出尘之气。

    他们都是商场大咖,识人无数,外表漂亮实则草包的见得多了。当即,贺尊堆起一脸笑容,道:莫道长肯亲自出山,荣幸之至,快请快请!

    说着,几人进了正厅。李洋也在里面等着,只是坐着轮椅,神情郁郁。

    双方就座,都未提及正事,而是随口闲聊。李岩先道:早听说莲花山上有真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道长是哪一脉的传人?

    莫道长笑道:贫道师从全真南宗紫虚真人一脉,从初祖算起,应有一千年了。

    贺尊抽了抽嘴角,这话听着太别扭了,好像下一秒对方就要口吐飞剑,行云布雨。他不信这个,只觉是装神弄鬼,故作玄虚。

    李岩却很有兴致,又问:我就知道全真分南北二宗,但具体不太清楚。今天机会难得,道长能不能讲解讲解?

    这个

    老道捋着长髯,笑道:也好,贫道就简单说一说。

    当今道教分正一全真两大派别,正一由张天师所立,又分茅山灵宝清微净明不等。全真北宗的开派祖师为重阳真人,传马钰谭处端丘处机等弟子七人,号全真七子。南宗初祖为紫阳真人,传二祖翠玄真人,三祖紫贤真人,四祖翠虚真人,五祖紫虚真人。后人统称为北七真南五祖。

    南北二宗都讲究内丹道法,实属同源异流,故在元末时,南宗并入全真教,遂声势大涨,统领天下道门。

    贫道自幼在江南出家,四十岁游历天下,后在莲花山开观收徒

    说到这,李洋忽地打断,道:我听说无量观已经建了三十多年,不知您今年

    呵,贫道七十有五了。

    此话一出,在场皆惊。这道人全无老态,若是将白发染黑,说他是个中年人都没问题。贺尊也暗暗思量,不由郑重了几分。

    滴滴!

    轰轰!

    正此时,又听外面汽车声响,随即走进一人,却是贺天到了。

    阿天,来来来,这位是莫道长。

    贺尊招了招手,打算介绍一二。

    谁知那货毫不理睬,径直走到李洋身旁,一屁股坐下,道:我不管你是谁,能治好我们的病,我给你磕头都成。治不好还摆谱,别怪我不客气。

    这货本就性情乖张,吊爆了之后就变本加厉,有点破罐破摔的敢脚。

    你!

    贺尊面子挂不住,正要呵斥,老道摆摆手,笑道:世事无绝对,贫道不敢讲的太满,也罢,这就看看你们的患处。

    哼!

    贺天冷哼一声,扭头瞅瞅自己的好兄弟,丫更惨,精神萎靡跟死了一样。

    一个在腿,一个在下体,自然要先看前者。李岩蹲下身,撸起儿子的裤腿,见双腿白得吓人,竟似没有血液流通。

    莫道长瞧了瞧,又诊了会脉,方道:果真是经脉受损,气血瘀滞。

    随后,他也蹲下,捏在对方的小腿肚处,手指劲道一吐,问:这里疼么?

    不疼。李洋摇头。

    这里呢?他往上移了半寸。

    也不疼。

    这里呢?

    唔

    李洋一皱眉,道:又酸又疼。

    老道点点头,从怀中取出卷包,里面别着粗细长短不一的数十根银针。他拈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往那个穴位扎了进去。

    接着又拈出一根,这根略有不同,尖头是三棱形状,专用来放血泻热。他轻轻一捻,便有些许血液涌出,只是颜色颇深,近乎黑紫

    如此几番程序,约莫半小时后,方检查完毕。

    道长,怎么样?李岩忙问。

    不出意外,那位的情况也差不多,都是经脉损伤。

    那能治好么?

    难!每天施以针灸,再运气推拿,或许有些效用。

    老道似乎不愿多谈这个话题,收好卷包,重新坐下:你们猜的不错,确实有人做了手脚,而且这人道行精深,很不简单听你说,他们是突然发病?

    对,非常突然。李岩道。

    那之前有没有经过一些肢体接触?

    怎么个接触法?贺天忍不住问。

    只要对方的手碰到你的任何部位。

    艹!我特么上哪儿记着去?他又爆粗口。

    众人都懒得理,贺尊本不相信,这会却有些动摇,试探着问:道长,您说会不会中了邪法?

    邪法倒不至于,只是某些特殊手段。那人若想使出来,必会用手触碰,你们可以按这个线索去找哦,间隔时间不会太久,应该就在当天。

    俩人对视一眼,皆有喜色,这个查找范围就大大缩小。贺尊忙道:您就在我这里住上几天,等有结果立刻通知您。

    不必,我去太清宫挂单就好。老道摆手道。

    太清宫,是盛天市内的一处道观,香火颇盛。以前挂单都是有规矩的,先要衣冠清整,喊上一声号房老爷慈悲!

    等号房应声后,方可入内。

    入内又有问答,什么老修行从哪里来?弟子从某处回常处来。你老法派是哪一派?弟子是某某派等等。

    之后还要退礼,参灶,这才能成功挂单。

    当然现在就省了,以无量观观主的名头,上哪儿都得热情招待。那莫道长又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

    李岩同车去送,贺尊等人也跟在后面。刚出一楼大门,忽听上面有人尖叫一声:

    啊!

    众人齐齐仰脖,只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二楼砸下,正对着贺天头顶。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贺天也懵逼,竟不知躲闪。

    就在那东西要砸中头顶时,只见一蓬大袖甩出,轻轻托底一兜,而后又一转,那灰色的袖子就像流云散漫,啪地往上一抖。

    接着!

    随着一声轻喝,那东西嗖地飞回二楼,稳稳的落在栏台上。

    咝!

    众人这才看清楚,那赫然是个硕大的彩瓷花盆,以及一个惊魂未定的女保姆。

    (三十三章还在小黑屋里,编辑貌似放假回家了,短时间不能解除屏蔽。不过你们也有办法看的袄)



第三十五章 借假修真
    老道露了这一手,众人皆惊。那花盆颇重,直戳戳的掉下来更是防不胜防,谁知他轻飘飘的一甩袍袖,花盆竟然又飞了上去。

    免遭爆头的贺天顾不上害怕,只作目瞪口呆状。贺尊和李岩神色动容,他们看的清清楚楚,这可不是什么魔术杂耍,实打实的真本事。

    哎呀!

    王耀最夸张,他对老道本就信服,这下愈发笃定,连称呼都改了:老神仙,您刚才那招是

    内气功夫而已

    老道不愿多谈,过庭院,至门口,遂停步道:各位不用送了,请回吧。

    那好,改天我们再去拜访。您要是有什么要求,我们也一定照办。

    几人又客气了几句,方自上车,直奔市内的太清宫。

    贺尊抹身回屋,先把那个冒失的保姆喷了一顿,然后叫过贺天,道:你也看到了,人家有真能耐,你给我好好配合,别特么耍性子!

    知道了,不就是找人么?

    贺天歪在沙发上,嘴上不以为意,心里却极其重视,道:那天来的都有嫌疑,你挨个查就行了。

    放你娘的屁!

    贺尊随口就骂了一句,训道:你当我们家是什么?这次已经动用了不少关系,再折腾下去,就有人不顺眼了老韩!

    他唤手下取来一份资料,甩过去道:自己看!

    贺天拿起一瞧,里面是几页名单,都是沉香展当天的邀请嘉宾。近一半人标上了印记,就是有过接触的意思。

    老王,胡胖子,老陈这些不用想,肯定碰着过。

    他先念了几个关系不错的,接着道:唐正,张磊,汤惠,肖山这些也握过手。

    老实讲,沉香展的人大多认识,认识就得寒暄。但贺天嚣张惯了,不知道啥原因就看你不爽,所以自己也没谱。

    确定了十几人,跟着往下扫:曾月薇

    啧!

    他攥了下拳头,提起这女人就特复杂,既遗憾在萎掉之前没有弄上床,又有些恼羞成怒,气急败坏。

    那天她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最久

    贺天撂下一句,又扫向末尾的三个名字,皱眉道:江小斋?泮盼?这俩没印象顾玙,艹!

    丫一摔文件,叫道:上回算这小子命大,我非弄死他不可!

    你给我消停点,现在正事要紧!

    贺尊很不喜欢儿子这副性格,但没办法,谁让是自己亲生的呢?他捡起文件,问:这三个人有没有身体接触?

    好像没有。

    好像?

    确实没有,我懒的跟他们握手。

    贺尊点点头,不再询问,看来心中有数。他叫过老韩,刚吩咐了两句,忽道:你今天在这住,还是回去?

    回去啊,这有什么意思。

    贺天起身,摸出车钥匙一晃,道:行了,我走了。

    说着,他吊儿郎当的出门,贺尊也习惯性的掩饰住一丝情绪,又恢复到往日的大佬姿态。

    夜,太清宫。

    此观在繁华的市中心,半属宗教半属政府,早非清修之地。光看那各种现代设施,以及超壕的居士客房,便知此地风气。

    一间静室内,莫道长正闭目打坐。他经过一天奔波,仍然从容平和,不见丝毫疲怠。只是略有不适,因为这静室太浮夸了。

    紫檀的木案,上好的安息香,连屁股底下的蒲团都是记忆棉的。拜托!蒲团又不是枕头,用得着保养菊花么?

    无量观虽然也商业,但静室极为朴素,是真正用来修行的。

    其实他也没办法,倘若在深山苦修,那自然没约束。倘若好死不死,政府瞧上你这片山头,想要开发成旅游区那就得嘞!

    首先手续要全,宗教办国土局道教协会等等,缺一不可。其次要全力配合,有山就得有庙,有庙就得有高人,这样才能吸引游客,增添收益。

    老道不想理俗事,可他就活在尘世中,怎么可能超脱?所以只能一边看着无量观铜臭满谷,给土豪解些不着四六的签,一边又坚持修行。

    当然了,他也舍不得那些地位名声,不过在这年头,已经算道心坚定了。

    咚咚!

    咚咚!

    就在他打坐的时候,门外居然有人敲门。老道从入定中醒来,眉心微皱,问:什么事?

    道长,我家观主请您过去,说是交流一些心得。

    今天太晚,我要睡了。

    呃,那好吧,不打扰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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