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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左,国师在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兮果儿

    听言,陈丞相一颗心沉了下去,他踌躇许久,这才吩咐道:“就在这里待一个夜,如若他还是昏迷不醒,就下山请大夫。”

    “是。”

    雪梅沉默良久,这才抬眼吸了吸鼻子,美眸上的泪痕也干了,用干涩无比的嗓音这才说道:“如若你不介意地话,我来给他看病如何?你也知晓我的医术略懂皮毛。”

    雪梅曾经救活过公主,陈木沧自是信得过她的医术,只是……他信不过她这个人!陈丞相沉眸看她,冷哼一声,“老夫是你的杀夫仇人,你这女娃娃会这般好心地救助老夫的人?可别想着耍花招,你个弱女子加个身孕,别想什么坏主意。”

    “我能想什么坏主意呢?你也说了,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你们几个大男人。更何况――”雪梅神色淡然,冷清撇了一句道:“医者父母心,我不可能见死不救。当然了,如若你不信我,尽可晚点再下山去请大夫便是。”

    陈木沧垂眸还在考量她的话,刚刚那个在床上照料的黑衣人也突然说道,“老爷,若不然就让她试试吧,有我们在旁边看着,料她也不敢如何!”

    他是怕再迟一会就来不及了,更何况有个现成的大夫,比下山去找大夫安全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着洗家具,码个字都要断了的节奏……

    第八十一章

    陈木沧混浊地眼眸深深看了一眼雪梅, 最终折身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身影,暗暗点了点头,黑衣人收到指令,一把解开了雪梅的穴道。

    雪梅轻暼了一眼陈木沧与黑衣人, 转身行至床榻旁, 一边探手把脉,一边吩咐站在旁边的几人道:“你, 去把那边窗户打开来, 还有你们几个,都去门外站着, 不知道现在病人需要通气通风吗?你们站在这里, 病人还怎么通气。”

    雪梅却没发现,她抽手的功夫, 床榻上躺着的人影,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没动, 反而是望着陈丞相等候指令,陈丞相看了一眼雪梅,而后挥了挥手,“按她说的办!”

    “是!”几个黑衣人听命在门外守候,另一个黑衣人则去开了窗。

    木窗一开,顿时有一股凉风吹了进来,雪梅缩了缩脖子,一手掏出瓷瓶子, 任里面的气味飘逸出来,一手却是掩着宽大的衣袖悄然地掏出折扇。

    瓷瓶子里,装的是无色无味的味道,还好她刚刚吃了解药。这下子,中了软绵散,她看陈木沧这老贼还怎么逃!

    就是现在!

    趁着黑衣人去开窗的功夫,雪梅折扇向他一射,‘叮’地一声轻响,黑衣人晕了过去,而雪梅则是上前在软枕下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折身就欲往后面站着的陈木沧刺去。

    “陈木沧!你去死吧!”她想到自己落在他手中给他当筹码,她就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她绝对不会给他当人质,也不会让他逃出黑乌国。

    雪梅清楚,陈木沧要是回了黑乌国,她就更不可能报仇雪恨了。

    陈丞相窄眸缩大,脚步向后退了几步,当腰际撞到木桌的时候,雪梅的刀已扬手就要朝他心脏位置落下,外面的身影举步上前也救不了陈丞相。

    眼见着就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陈丞相却倏的被人一把推开,狼狈不堪地跌倒在地。而她的身前,却是站了另一个颀长的身影,他的心脏上插着一把刀,鲜血汩汩地流了下来。

    雪梅战栗般地收回手,回眸看了眼床榻上空空如也的身影,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前的人,怎么可能――他不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吗?五脏六腑皆出血了,怎么还有力气起身的。

    刚刚雪梅把脉的时候,明明觉得他受了如此内伤应该是昏迷不醒的!所以她也就没有防备他。

    “淏儿!”陈丞相凄厉出声,旁边的黑衣人忙一把搀扶起浑身无力的陈丞相,只听陈丞相咬牙切齿说道:“杀了那个丫头!去杀了她――”

    “是。”一黑衣人扶着陈丞相,另外两个却是上前举剑就要向雪梅伸去,那剑泛着冰冷的寒光,却被陈云淏低声斥骂了一句,“都下去。”

    “这――”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转瞬回身看陈木沧。陈木沧却是急红了眼,悲痛欲绝道:“淏儿!你让开为父要替你报仇!”

    他就不应该听信这黄毛丫头的话,若不然……也不会害的淏儿如此境地。

    说着,力气渐恢复地陈丞相一把抽出了刀鞘里的剑,却乍然被陈云淏的一句话怔愣住了,“父亲,你不能杀她――她怀了我的孩子!”

    因儿子背对着自己,所以陈木沧没看见自己儿子的神情,却透过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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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淏的肩缝,他看见了雪梅那一脸苍白之色,他手上一僵,不可置信问道:“你说……什么?”

    怀了淏儿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姚雪梅的夫君不是牧凌宸吗?怎么她如今怀着身孕的孩子是淏儿的。

    陈云淏抬手揭开蒙面的黑布,朝雪梅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意,而后返身又一把将她掩在身后,对陈木沧解释道:“父亲,她肚子里地孩子的确是我的,正是那次您在府上办寿宴,发生了……一场意外。孩儿与她相识时,我们两人皆不清楚各自的身份。您不是很奇怪孩儿上次不肯出席吗?正是因为发现她在席,孩儿才不愿出现的,这般做自是不愿她认出孩儿。”

    看陈木沧不信的神情,陈云淏忙不迭道:“父亲,梅儿如今的身孕你也看出来了,正是有六个月时日了,孩儿没必要说谎。”

    陈木沧抽回手,将手背在身后,算是有点相信了,他的眼眸从陈云淏的身上渐渐移落在雪梅凸显的肚子上,低垂着眼眸不知在考量什么。

    刚刚这黄毛丫头一脸错愕地神情也不像作假,而如今又是一副恍惚失神地模样,陈木沧心下也不禁想仰头大笑。

    孽缘!果真是孽缘啊!

    他怎么也没料到,这姚家的女儿怀了他儿子的胎,他此刻也有点恍然大悟这女娃娃刚刚为何一副寻死地模样,合着……就是想借他的手除掉自己的孙子。

    这心思……果真是毒!

    正在这时,门外又跑进来一个黑衣人,焦急无比道:“老爷,山下有动静,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速速撤离。”

    “淏儿――”陈木沧正想说一起走,陈云淏却摇了摇头,脸色苍白的跟纸一般,坚定的语气说道:“父亲,你们快走吧!孩儿……走不动了。”

    陈木沧睨视到陈云淏胸前的那把刀,一时也是悲痛欲绝,“淏儿,你跟爹走,爹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定会医好你的。你不想爹动她,为父答应你便是。”

    “最好的大夫孩儿身旁有一个,她会医好孩儿的,等孩儿身子好了,一定会回去找您!”语毕,陈云淏艰难地双膝跪下,给陈木沧重重磕了一个响头,“父亲,您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带着孩儿,我始终是个累赘,到时候谁也别想跑。”

    陈木沧目光幽深地看着儿子,一脸为难之事。而身旁的黑衣人却催道:“老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山下的人只怕已到半山腰了。”

    “罢了,罢了。”陈木沧闭上眼,沉重地叹息了一声,“淏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为父等你来黑乌找我。”顿了顿,他又将目光落在雪梅身上,道:“女娃娃,竟然你怀了陈家的血脉,我就放过一马!你要是没治好淏儿,老夫就是在黑乌国也不会放过你。”

    语毕,陈木沧最后看了一眼磕着头地陈云淏,甩袖一行人匆匆地走了。

    陈云淏抬眼看着那一行渐行渐远,直至看不见身影,这才又重重地向陈木沧离去的地方磕了一个响头,“父亲,恕孩儿不孝,不能在你身旁孝敬你,陪您安享晚年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到极限,只怕……没有多少时日了。

    陈木沧前脚刚离开,冷羽后脚便匆匆赶回了木屋,刚刚在山下,路上竟然有马蹄的脚印,冷羽一急,轻功一掠便飞跃地往山上赶来,惶恐有歹人伤害了主子。

    然踏入木屋,看到陈云淏胸前插着把刀,而主子又呆愣地模样,她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主子――”

    这刀子是她给主子防身的,所以她认识,冷羽再想到山下的马蹄脚印,顿时联想到了陈木沧一群人,主子刚刚定是跟陈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冷羽的声音,雪梅这才从恍惚地状态醒神,泪珠跟不要钱的直掉,她忙去看陈云淏的伤口,哆嗦地说道:“小羽,快,去找大夫,找大夫――”

    “好、好、好!主子别急,陈公子会没事的。”冷羽瞟了一眼面色全无地陈云淏,又上前安慰道:“主子,若不然你开副药,属下给您将药买回来。”

    所谓关心则乱,此刻的雪梅便是。

    “对,我自己也是大夫!我怎么忘了。”雪梅泪流满面,手战栗地伸手就要去把脉,却被陈云淏一把攥住,摇了摇头,“梅儿,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雪梅一把捂住耳朵,凄厉地呐喊着,整个人呈崩溃边缘,她怎么也没料到,是她杀了他,明明……明明她要杀的是陈木沧啊。

    怎么就变成了陈云淏!

    明明是冷冽地寒冬,陈云淏的鬓角却冒出几粒冷汗,他苦笑地看了一眼她,“我怕我再不说……以后就不能说了。”

    雪梅抿唇,依旧两手捂着耳朵,但泪珠子却跟不要钱的一粒粒地往下掉。

    冷羽看着脸色越来越泛白地陈云淏,终于着急了起来,忙扶起半蹲着的主子,轻声道:“主子,我等下扶陈公子去床榻上躺着,烧些热水过来,您给陈公子拔刀,再迟的话――只怕陈公子会流血至死的。”

    ‘死’这个字终于让雪梅怔愣住,脸色煞白,继而沉重地点了点头,“好。”

    冷羽扶着陈云淏轻躺在床上,严严实实地关好门窗后,又将衣架子下放着的医药箱拿过来后自己折身去外面烧热水,“主子,属下就在外面,有事可以叫我。”

    雪梅僵硬地点了点头,则是一把坐在床榻旁,抬手颤抖地将陈云淏胸前的衣裳用剪刀剪开,最后伸手放在刀柄上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她怕――他没有熬过来,更怕,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第八十二章

    陈云淏靠坐在床头, 看她如此一阵心疼,他覆手却是掩在雪梅的手上,那手竟然比他的手还要冷上三分,这下陈云淏更是心疼无比, “梅儿, 你出不了力,那么我便帮你。”

    说着, 覆着雪梅手上的手渐渐使力, 血液朝洒了出来,有些也溅到了她的脸上。刀子一把拔出来, 陈云淏闷哼一声, 手上终是没有力气般地撒开手,而雪梅则是哆哆嗦嗦地一把将凝血膏给他敷上, 将小羽递上来的巾布给他擦拭几遍后又将那纱布给他缠上。

    “梅儿――”办完这一切,陈云淏终是倦意袭来,想开口安慰却眼前一黑, 昏了过去。

    雪梅拿着巾布的手一抖,巾布上砸在木盆荡出丝丝水纹,她的手上还有着那带血的水迹,一双美眸瞪的极大,整个人跟瓷娃娃一般呆愣住了。而冷羽也是极为颤抖地将手伸在陈云淏的鼻翼间,感觉到那轻微地呼吸声,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主子,陈公子他只是昏睡了过去。”

    “……没事就好, 我现在给你写药方。”雪梅刚说完,就走到桌旁提起狼毫写下补血益气的药方,冷羽接了过来,待墨水干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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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折起来放在手中,“主子,那你就在此好好看着陈公子,属下去去就来。”

    说完,冷羽掩上房门就走。

    而雪梅则是坐在了床榻旁,看着满脸苍白,连薄唇都淡的毫无血色地陈云淏,一颗心却坠入谷底,她知道刚刚开的药方只能治标不治本,能拖一时是一时,云淏他……已病入膏肓了。

    雪梅这时才想起来,他当时在王府里已受哥哥一掌,他定是受了内伤,然这次把脉地时候,她发现他五脏六腑皆是又受了重创,加上她那一记心脉上的刀,他时日……不多了。

    这一时刻,雪梅的天都塌了,什么仇恨,什么恩怨,她皆都抛在一边,心里有的……只是无边的悔恨。

    他的身份再怎么变,是陈木沧的儿子又如何,她认识的他,是水清秋啊!是三番几次,救过她的水清秋。她欢喜之人……水清秋。

    雪梅羽睫轻颤,美眸隐隐有泪珠滑下,她抬手将陈云淏冰冷的手攥在手心里,试图想将那手温暖,心里满是懊恼、自责、难过,“我不是……让你离开吗?你为何……要回来……”

    过了许久,陈云淏才从无边无际地梦里醒来,他抬手微动了动,睁开眼眸便看见雪梅正趴在他床边,他一动,雪梅也醒了,这才抬头焦急地问他,“你怎么样,现在可觉得身子哪里不舒服?”

    陈云淏抿唇,这才觉得口中苦涩无比,一股子的药味,而他的眸光,却是光亮地落在了雪梅攥着他手的白嫩小手上。雪梅顺着他的视线一瞧,耳尖立马红了起来,忙像烫手的山芋般松手,可去反手被陈云淏攥的紧紧地。

    “你关心我?”那声音带着一股愉悦。

    雪梅美眸一红,却是撇开了脸,“我关心你。”

    “梅儿……”似乎是酝酿了很久,陈云淏这才抬眼小心翼翼地问她,“你原谅我了?”

    “是!我原谅你了!”

    “你……不怪我放走了我父亲?”

    “这个还是怪你的!”雪梅扭头瞪他,眼泪唰地掉下来,一边嘤嘤哭泣道:“你放都放走了,我还能如何?”

    这意思――是不计较了!

    陈云淏丹凤眼一亮,转瞬又抬袖举手无措地擦拭着雪梅的眼泪,“梅儿,你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上一次在丞相府,她也是这般伤心落泪,他一颗心就是要撕裂了一般。

    陈云淏本是抬起衣袖给她擦拭泪痕,然越擦越发现某人的脸上给他擦拭成了小花猫,脸上还带着血迹,“噗嗤”一声,陈云淏笑了后又一把止住了笑声,却惹来了佳人的一记白眼。

    雪梅破涕为笑,没好气地推开他越帮越忙的小手,自己拿丝巾擦了擦,整顿完毕,她这才轻放下手。

    “冷护卫呢?”陈云淏问。

    “她刚刚出去了。”雪梅知道,刚刚冷羽一直在旁边守着,定是瞧见他醒来,知道他俩有话说,就独自出去了。

    陈云淏点了点头,示意明白,而后他一把撑住木床,仰头却是要起身。雪梅忙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焦急道:“你这是做甚?你的伤口还没愈合,不能动。”

    “不碍事的,我……我就是想看看你。”陈云淏说完,也不动了,只是抬眼无辜地看她。雪梅无力地轻叹息一声,拿他没辙,“那我扶着,你轻轻地,胸膛千万不要使力。”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棉花那般,仿佛一碰就会被风刮走了。

    看他点头,雪梅只得缓缓坐在床榻边,艰难地扶着他的肩膀,一手却是将软枕搁置在他身后,他半起身,头轻轻地靠在了床头。

    做完这一切,雪梅刚要起身坐回木凳上,手却是被陈云淏一把拉住,对上她满是疑惑的眼神,他勾唇一笑,“就坐在这里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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