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平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陆路鹿
不管怎么说,比起何志平,她妈应该更相信她说的话吧。一个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人,说的话早就没有可信度了。
这么一想后,裴穗安心了许多,调整了一下状态,按照之前的计划,把几乎还是崭新的练习题拿了出来,决定还是先把明天的计算机二级考过了再说。
为了给自己营造出学习的氛围,她还特意溜进了贺霆舟的书房里。
其实在专业课上,裴穗的成绩还算得上拔尖,偏偏在考级这种事上,净遇上滑铁卢,每次都当作是去做真题的,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不过就像贺霆舟每次**一样,她学习的时候也有个毛病,就是前戏特别长。在正式开始抱佛脚之前,必须先选好合适的笔、歌单和笔记本。
可当裴穗把这些有的没的准备工作都做完后,才看了三分钟的书,注意力又开始逐渐涣散了,渐渐三心二意了起来,要不摸摸这儿,要不碰碰那儿。
把能摸的鱼都摸了个遍后,她还是没有看书的**,终于打起了自己头发的主意,想要修一修快要扫到眼睛的刘海。
谁知正当裴穗拿起剪刀,瞄准刘海的时候,一不小心从镜子里看见书房的门口站了个人,她哼着歌的声音戛然而止。
整间房子只有书房的灯是开着的,像是夜间茫茫海面上唯一的光,而镜子里的人挡住了身后所有的黑暗,一身风尘仆仆,却也难掩他眉间的英俊。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这样嗝屁。
裴穗被吓得手一抖,“咔嚓”一声后,额前细碎的头发飘飘而下,新发型就此诞生,丑得不堪入目,连狗都不肯承认是自己啃的。
可她来不及细看自己到底有多丑,还保持着剪头发的姿势,视线仍固定在镜子的角落上,却发现里面的人已经消失了。
“……”什么鬼,难道真是她产生幻觉了?大晚上的,要不要这么吓人啊。
裴穗忽然间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扭头看了看。
谁知她才刚一回头,就看见了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贺霆舟,吓得她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目瞪口呆地盯着他,迟迟说不出话来。
从裴穗的角度望过去,他正好遮住了头顶的灯,光圈从旁边晕染开来,让他整个人像是浸在了温柔的夜雾里,漠漠濛濛的,恍若一碰就碎的梦境。
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过仍下意识地用手盖住了自己的头发,赶紧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问道:“贺……贺先生,你怎么回来了?”
贺霆舟没有回答,而是眼眸微抬,扫了一眼挂在她身后墙上的钟。
表盘里长短不一的两根指针就要快重合在一起了,而平时吵着嚷着要早点睡觉的人,这会儿还精神百倍的,和之前恨不得八点就睡觉的模样简直相差甚远。
见他不说话,裴穗心底的那些不真实感缓缓褪去了,转而变成了不安,心想贺霆舟该不会是以为她趁着他不在,好好大玩特玩了一番吧?那她才是真冤啊。
为了不被冠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她赶紧解释道:“贺先生,你千万不要误会啊,今天是特殊情况,中华民族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了,我准备奋战到天亮,所以才没有睡觉的。”
说完后裴穗又想要把书举给他看一下,可半天没摸到书在哪儿,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书桌上已经乱得不成样了,全是各种各样的零食口袋。
“……”我靠,这才过了多久,她就吃了这么多的东西?
裴穗的视线在“桌上的垃圾”和“贺霆舟的脸”之间来回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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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遍,也顾不上遮刘海了,立马腾出手来,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又为自己开脱道:“贺先生,我……我晚上没吃饭,所以就想吃点零食填肚子,你先别生气,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可自顾自地收拾了好一会儿,她也没听见贺霆舟的声音,还以为人已经走了,奇怪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却和一道近在咫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撑在了桌沿上,身子正朝她慢慢倾了过来,黑眸盯着她看了半晌后,薄唇轻启,纯正流利的英文从他的唇间溢出。
“i’m gonna go and break you off tonight?”
作者有话要说: 强烈建议大家去听听那首《break you off tonight》,或者直接去百度一下歌词
之前我看的qq音乐的翻译,还觉得并没有很污啊,直到看见了度娘的翻译
分分钟脑补出一桌价值三万元的满肉全席:)
贴一小部分让你们感受一下
i see us switg posin 我看到我们变换体位的快乐
dig u up until i’m deep inside深深的进入直到我完全存在
i be on you mind all day 这样我才能植入你的脑海
while i’m all over u在我身下紧缩
so go ahead and take it off 更要努力射出来
谢谢蓝色气球和苏苏爱鸡蛋仔的小莹莹扶桑没吃药花椰菜我是大白大白大白白砸雷摸摸大
第38章 chapter38
暑热刚褪后的夜晚没有那么闷热了,气温舒适宜人,裴穗晚上没有再开空调,都是打开窗户吹吹自然风,那种感觉比干燥的冷气舒服上一万倍。
此刻四野屏息,唯有轻柔的晚风在耳畔拂过,随着贺霆舟的俯身,被挡住的灯光也重新向周围散开了,浓洌得有些晃眼。
裴穗站着的位置正对着灯,这样一来便刚好直视着那道光,一时间没能适应,被刺得脑袋一偏,微微闭上了眼睛,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他说的话上。
如果要用一种事物来形容人的声音的话,她觉得贺霆舟的就像是亿万光年外的宇宙,浩渺神秘得不可捉摸,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更靠近一些。
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穗总觉得他似乎故意压着清冷的嗓音,降低了语速,轻勾的尾音仿佛是无风自起的柳絮,在人的心头扬起一片尘埃,听得人深陷其中,无法抽身。
所以等眼睛适应了光亮后,她才发现自己还没有从贺霆舟的声音里清醒过来,大脑仍持续处于蒙圈状态,暂时没空去探索发现宇宙的奥秘,望着他问道:“你在说什么,贺先生?”
难道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于是特意和她显摆一下英文?可是请问这两者之间的关联在哪儿?
谁知在说话的那一瞬间,除了风声,裴穗还莫名其妙听见了一阵音乐声,并且越来越大,仿佛捂住她耳朵的那一双无形的手撤了下来,乱糟糟的思绪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我靠,她居然没关手机?人干事?
音乐播放器里还在继续放着歌,而且好死不死刚好放到了mike唱的那首著名的小——黄——歌。
break you off tonight……tonight……night……
歌词像是一句魔咒似的,在裴穗的耳边循环播放着,有一种3d环绕的音效,等她反应过来后,终于明白了贺霆舟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了。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在死之前,还是要把残局好好收拾一下,于是一个飞扑,赶紧把手机从垃圾堆里翻了出来,手忙脚乱地关掉了播放器。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况,裴穗还必须假装出自己很忙的样子,关了播放器后又一个人埋头瞎忙活来忙活去的,却怎么也掩饰不了被热气渐渐熏红的脸颊。
其实她真的只是单纯地觉得,学习的时候应该听一些有激情的歌,要不然很容易睡着,谁知道命运之轮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这么一首有画面感的歌居然被最不该听见的人听了去。
可贺霆舟像是看不出她在故意逃避似的,双手离开了桌沿,缓缓直起了身子,明知故问道:“不喜欢刚才那句?”
说完后他又皱着眉头思忖了半晌,换了一句:“we gonna fuzz and fight,dig you up until i“m deep inside……”
“贺先生!”裴穗突然出声打断了他,发现自己过于激动后,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你一定很累了吧,要不要先去洗个热水澡?”
她之前听的时候都没觉得有这么羞耻,怎么一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感觉整个脑子都变成了黄色的,开始不受控地想象起了歌词对应的画面。
见裴穗就连脖颈都透着几分微不可察的粉色,贺霆舟眉峰微动,喜怒不明地看着她,也不说话,似乎是想看看她还能躲避到什么时候。
这下整间屋子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安静了,每个角落里都充斥着蜜汁尴尬。
只不过这种尴尬好像是专门为裴穗而生的,配合着来自贺霆舟的沉默,简直把她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靠,为什么他又不说话了,难不成还想让她来一场歌词接龙吗?
这回裴穗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了,在这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又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他之前在机场临走时说的那句话,生怕他把歌词内容用具体行动表现出来,于是只能绕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上。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做出一副十分羞愧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贺先生,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英语很差,特别是听力,连四级都没过,所以没怎么听懂你刚才的话,什么break什么off的……”
裴穗今晚穿的睡衣袖口宽松,因为她抬手的动作而顺势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在灯光下散着一层莹光。
可贺霆舟却看得神色微变,锁在她手腕上的目光又收拢了些,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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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也冷了下来,还没等她说完便缓缓打断道:“怎么回事。”
“……嗯?”裴穗一头雾水地望着他,不知道他又在说什么,顺着他的视线扭头一看,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她手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说起来也是无言以对,刚才她和何志平在拉扯的时候,没想到他力气大就算了,手居然还那么糙,简直就像是把刀子,硌人得很,把她的手腕都磨破了皮,还留下了几道略微显眼的手指印,这会儿都已经沉淀成了乌青色。
不过也怪她的皮肤太娇气了,之前洗澡的时候,破皮的地方还被沐浴露辣得有些疼,幸好现在没什么感觉了,就是看上去比较可怕而已。
“哦,你说这个啊。”裴穗没把这当回事儿,大大方方地伸到他的面前,语气轻松地开着玩笑道,“你晚上不是都老爱拽我的手吗,这就是常年累月的结果啊。”
她倒不是为了包庇何志平才这么说,只是觉得解释起来好麻烦,还得把家里的事给贺霆舟说一遍,感觉就像是在揭自己的老底,而且他应该也没有兴趣听她说她的家族史吧。
然而尴尬的是,裴穗说完后,发现觉得好笑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贺霆舟的表情还是冷冷的,封存在眼底的薄冰没有要消融的迹象。
于是她只能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低头承认错误道:“对不起,贺先生,我错了。”
好在贺霆舟也没有继续追问那些伤口的来历,面无表情地说道:“出来。”
“……”变脸也不是这么变的吧,怎么刚才还其乐融融的氛围顿时就荡然无存了!
虽然心里还记挂着计算机二级君,但是裴穗也不敢不听贺霆舟的话,还是跟着他走出了书房。
唉,容易相处的贺先生总是这么昙花一现,她突然觉得还是显摆英文的他比较好。
由于心情沉重,裴穗走得比较慢,等出了书房后,前面的人已经走到了卧室的门口。
她看着那道背影,忽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尔康手,大叫了一声:“贺先生,等一等!”
可惜为时已晚,贺霆舟已经打开了房门,里面的灯也亮了起来,想必该看的不该看的应该都全看见了。
“……”完了完了,今晚真的是一个不祥之夜,悲剧一件接着一件发生,而且每一件都把她杀了个屎尿未及。
不过不管能不能挽救回来,裴穗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去,抢在贺霆舟走进去之前,从他和门之间的缝隙中挤了进去,心想能挽救多少是多少。
可等看清楚房间里的惨象后,她都对自己无语了。
裴穗白天也不怎么常回来,就晚上回来睡睡觉,所以卧室的使用率最高,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重灾区,简直惨不忍睹。
打开的行李箱七歪八扭地横在地上,里面的衣服也被扔得到处都是,比台风过境后的画面还惨烈一百倍。
其实她本来是打算等明天考完试以后再来好好收拾的,谁知道明明说好明晚才回来的人,居然今天晚上就一声不吭地跑回来了,害得她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这回裴穗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为自己辩解了,只能先老老实实地收拾着。
她先冲过去把行李箱扣上,再把散落在外面的衣服踢进看不见的角落里,最后起身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的另一个人好像一点也不关心房间里乱不乱。
“……”我靠,又白担心了。
贺霆舟已经换了一身舒适的居家服,从客厅里回来后,手里还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此刻正坐在床上,对着她微抬下颚,示意道:“过来。”
“……哦。”
裴穗立刻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走了过去,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的是一管药膏,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他往下拉了拉,而后横坐在了他的腿上。
可她难得没有急着挣扎,眼睛仍盯着那管药膏,叫了他一下:“贺先生……”
“嗯。”
贺霆舟只是低低地应了声,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手控着她的手腕,一手拿着挤了药膏的棉棒,在她的手腕上均匀涂抹着。
药膏清清凉凉的,和他掌心的温度相近,可裴穗却觉得有些烫人,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语无伦次地说道:“贺先生,那什么……其实吧,这点小伤等几天就好了,用不着这么麻烦的。”
不过贺霆舟就像没听见似的,直到替她擦好药膏后才放开她,而后起身去浴室洗澡了。
卧室里又只剩下裴穗一个人了。
她躺在床上,举着自己的手腕看了半晌,觉得那种五味杂陈的滋味又涌上了心头,耳边好像已经自动响起了谷阿莫的声音。
哇,他好温柔,好不做作,和外面那些狂拽酷炫的霸道总裁好不一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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