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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厨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阿香

    淮宋仰头,目光相触间,他不免还是被她的眼神所震惊到。

    没有畏惧,没有退缩,黑色的眼瞳里甚至可以看见自己的身影。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纯澈的眼神。

    也是从那一刻起,他打算去信仰神明了。

    第006章 清粥小菜的奇妙滋味

    后来,淮宋才明白一个道理。

    最好的时光都是不经意在指缝间溜走的,当时压根就不清楚那是什么滋味,只有在失去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那美好短暂地压根就想不到会去珍惜。

    十年前,淮宋在王家学会了一个叫作“青梅竹马”的词。

    王衡之也比她稍小,所以“姐姐”曾一度是王衡之对淮宋的称呼。

    虽说后来有了个弟弟淮南,不过弟弟叫她,和曾经的王衡之叫她,是不一样的。

    淮宋的心里头不是没有情愫的存在,她也曾经同这天底下所有的少女一般,有过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她也清楚,那些江南富贵人家的女子们,在家境和父母的关怀下,可以有一直单纯的幻想,因为她们生来高贵,有这个资本。

    她更清楚,男子所谓所谓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能够发挥其作用的时候,也只有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那一瞬,除此之外,那些情话听听就可以了。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其实也可以对其他女子说吧。

    王衡之悔婚那日,淮宋一直将自己关在那间屋子里谁也不肯见。

    绿纱窗外的人儿看不大真,明晃晃地像把匕首,刺进她的心坎里。

    她那时候在想,王衡之,你怎可负我?

    后来,三年的折磨过去,她懂得了很多道理,看开了很多事情。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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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负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负了便是负了。

    又能怎样呢。

    锅里头氤氲着热气,淮宋将汤勺搅拌在米粥里,一股子香甜的气息钻入鼻子,顿时五脏六腑像是被熏陶了一般愉悦。

    好在她淮宋没去要死要活的整日哭闹,她投身于做菜中,跟着母亲后头给她搭把手,三年下来,厨艺精进了不少。

    “那是顾大嫂明儿要用的米。”

    汤勺里的米粥被淮宋吸溜干净,她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王小八。

    已是入夜,还好村里的星星够亮,淮宋实在饿的睡不着,索性自己给自己煮粥吃。

    “得了吧,本来就是我娘替我要的。”

    小小八仙桌搬在了院中央,一碗清粥,搭配一碟子咸菜,淮宋就这么囫囵吃起来。

    那香味入了王小八的鼻子,也好奇地看向淮宋那儿。

    “好香啊。”他不禁说道。

    “要不给你也盛碗,正好锅里头还有剩的。”

    淮宋看王小八那样儿,举着筷子迟迟没去动咸菜,不禁感到好奇。

    “不会吧,你没吃过咸菜?”

    这在寻常人家是再寻常不过的菜肴,可在富贵人家就未必了。

    “我只是觉得这粥,太香了。”王小八双手捧着碗,道。

    淮宋低头看他那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一点也不像干过农活的样子。

    “知道为什么这粥香么。”她问。

    王小八摇头。

    “其实倒不是这米有多好,自古饭桌上的米饭,都是从这稻田间来的。可是啊,你看这土墙,这门联,还有睡在里头的人。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叫家。这米粥也好,这菜肴也好,只有和相亲相爱的人们一块吃,才会便的有滋有味。不然再好的佳肴,都是透着寂寞的。”

    王小八看上去似乎是头一回听到这么个说法,一副很奇怪的模样。

    “你肯定常常一个人吃饭吧。”淮宋问他。

    他还就真很认真的思考了下。自幼丧母,他搬出宫,便是在府邸里头,抑或是外头随便糊弄糊弄,纵是开了酒楼,对于美食的喜好程度,却是颇为冷淡的。

    如是想着,他的嘴角不禁上扬。

    淮宋举着筷子,看他那颇是落寞的笑,心里头也想到怕是被自己猜中了。

    “你以后也会有家的,有个会烧饭持家的妻子,到那个时候,我担保你每顿饭都是香喷喷的。”介于在厨房的那一番宽慰,淮宋权且当作报答了。

    “那就借你吉言。”说着,他伸出筷子夹了一搭咸菜。

    淮宋注意到他眉心间一块淤紫,想到是晚上那根原本应该砸向自己的鸡毛掸子,不禁咋舌。

    “你把头转过来。”

    王小八下意识将脑袋给转了过去。

    淮宋的食指指尖戳了点小罐子里的药粉,轻轻在他的眉心点了点。

    “这是三七花的粉末,用来活血散瘀的,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儿起来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直到一层白色将那块淤紫遮盖,淮宋才将手收回,将罐子给封上,继续喝剩下的粥。

    “你母亲,经常这样子打你么。”他开口问。

    “废话,有时候还拿藤条抽我呢,还有我弟。她让我睡马厩你就应该晓得了,我肯定不是她亲生的。”

    有些反话,其实是正话,尤其是在他这种自幼丧母的人看来。

    母亲的一顿严厉管教,也许是痛的恨的,却总是好过阴阳两隔的。

    他还巴不得,巴不得母亲也来说他几句呢。

    淮宋吧唧着的嘴巴忽然停下,想起王小八自己交代的身世,心里头忽又开始不是滋味起来。

    在淮宋看来,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抵得过母亲的一顿饭呢。

    “其实,你也不必难过。我娘烧饭可好吃了,你就把这儿当作你的家一样。”

    家。

    不知为何,先前那股子落寞又开始涌上心头,可毕竟那么些年过去了,在王小八的心里,那份对于家的渴望和留念,早就已经完完全全地丧失掉,也就是说,再度提及,也许还会习惯性伤痛,却终究触及不到深处,因为早就没了。

    锦衣玉食的生活,是所有百姓们做梦也想得到的,可殊不知这被囚在深闱的困兽,日夜祈祷的,是来生不入帝王家。

    里头的人想出去,外头的人想进来。

    这是多么可悲的场面。

    “真的,你别不信。我从小就瞧见我娘为了邻近的红白喜事操持喜宴,是个人都夸她做的菜好吃呢。”淮宋是见他又开始沉默不语,还以为他是不相信。

    “你娘她,老家也是这儿的么。”

    王小八没来由地一句,以及那双眸子里露出的异样神情,一时间淮宋忘了开口。

    “听你娘的口音,倒不是江南这儿的。”

    淮宋只是看着他,眼里充满了不解。

    “我在京城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你娘说话的语调,倒是更像那里人。”

    自打淮宋开始有记忆起,她就已经来到了霍家村生活,至于更遥远的事情,她压根是回忆不起来的。

    “我娘她。”淮宋顿了顿,最后改口道,“我听我娘说,她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京城,那会儿还没我呢,她跟着位师傅后面学做菜,估摸着也是那会儿学的本地话吧。”

    从小母亲便会带着淮宋进城里王家坐上片刻,那会儿王衡之的父亲王涣,曾经的废太子,当朝皇太后的亲生儿子,虽不知为何他最终流落至此,可淮宋心里清楚,王衡之一家子说话的口音,都同娘是一样的。

    只不过两家虽有往来,对外也只是声称举办家宴请顾大嫂操持罢了。

    母亲也在每回带着淮宋进出王家时,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可以将这层关系泄漏给任何人。

    一开始,江南人也都以为,曾经的太子,未来的储君王涣会卧薪尝胆策划谋反,夺回属于自己的位子。

    可是二十年过去,王家没有任何动静,却传来王涣病死的噩耗。

    “你怎么对我娘这么感兴趣啊。”淮宋也开始察觉到,王小八的不对劲起来。

    “没有,我只是好奇问问。”他笑,嘴角上扬,想要趁机掩饰掉另外一些情绪。

    “我娘她啊,就是个普通的村妇,我们一家子啊,也是极其普通的。”

    将碗里的最后一口米粥吸溜干净,淮宋开始收拾桌子,只让王小八自己拣了咸菜放在碗里吃。

    木筷子轻轻敲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咚咚咚”声,淮宋将八仙桌搬回厨房时,便瞧见他眉头紧锁,坐在月色下,神情凝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淮宋眼瞅着他左手的筷子一下又一下敲在碗沿,借着月色,她瞧清了王小八扣住筷子的左手大拇指两侧似乎长着不算薄的茧,以及指关节微微变形的模样。

    小时父亲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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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喜好去山野里打猎些野味,淮宋是清楚淮四那经常使用使用弓箭的手,尤其是右手大拇指的形状。

    她心中一凛,不免想起王小八自称世代读书人的言语,若真是个老老实实的读书人,又怎会去拉弓箭呢。

    “喂,我问你,你是京城人吗。”

    说这话时,碗里的粥正好被他吃完,他收起筷子,只是又默默换成了右手。

    “是啊,父亲常年在外,我基本上都寄住在管叔那儿。正巧管叔来江南办事儿,一时间想不到托付,才将我送这儿来的。”

    袖子笼住左手,王小八将起自然地垂下,只是用右手拿着碗筷。

    路过淮宋身边时,他听见她说:

    “你是左撇子么。”

    当下他的眼神便刺了过去,不再是那副傻乎乎的蠢样,就如同披着羊皮的狼,在不经意间露出的本性。

    “我都行。左手,右手,都用。”

    饭馆子里人来人往,淮宋没事儿做就喜欢蹲在角落观察每个食客的穿着打扮以及谈话内容,时间一长自然也就有了一些领悟和看法。

    “是么,听说左撇子的人都相当聪明呢。”淮宋的口气很和善。

    “是么,那么我,算是个例外吧。”他的目光再度落下,已经非常完美的将先前的那股危险藏匿妥当。

    “这倒说不定,也许日后时来运转你飞黄腾达了呢。”

    “时候不早了,我先去歇息了。”预感到下面的不妙,王小八似乎不愿再同她过多牵扯。

    淮宋冲他一笑,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夜深人静,浓雾将整个村庄包裹,屋里屋外睡着的人们,个怀着各自的心思,将这一场生死猜忌演绎得淋漓尽致。

    第007章 丁胡三建汤真的好辣

    ///

    深夜的幽幽灯火照不出宫里头一丝温情,冷宫处难产的弃妃一声比一声衰弱的喊叫,直到最后,汗水浸湿的面庞,无力垂下的双手。

    “娘!”

    一路呼喊着的孩音,在这偌大的宫殿里,如同凄厉的鬼叫般响彻。

    王璟的生母死于难产。

    直到母亲临终那一刻,太医院都没能安排产婆过来。

    冷宫之地,是连皇上都不愿去的居处,谁被赶去了那儿,也就意味着这一生的终结。

    母亲,死于父皇的冷落和喜新厌旧。

    母亲,也死于宫里头的设计和排挤。

    屋里头侍奉的宫女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喊,门口的侍卫撤回了武器,王璟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

    房门打开那一瞬,桌案上即将燃尽的短檠,母亲临死都没能闭上的双目,正眼巴巴朝着门口看着。

    她是在等谁的到来?

    那个将她打入冷宫的夫君?那个可以救腹中孩儿一命的产婆?还是,她日夜祈祷思念的儿子,王璟。

    血浓于水,那个稳坐在龙椅上的君主,究竟懂不懂这个道理?

    母亲的死,腹中未能降生的胎儿的死,成为了往后一把插在王璟心头的利刃,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由此而来的,是巨大的恨与不甘。

    ///

    好在清明节将至,江南的气候暖和起来,淮宋裹着被子盘腿坐在新铺上的稻草上,吸了口鼻子。

    “我到底算什么啊,连头马都不如嘛。”

    她不禁伸长了脖子向屋子的窗前望去,隐约见的一点灯火,自然不是淮南那小子头悬梁锥刺股熬夜背书,这小子自从三年前考中了个秀才,居然就跟做了宰相似的在家里地位巨幅提升,说话也开始头倔得老高,以至于淮宋见他一回就要抽他一回耳刮子心里才舒坦。

    门被“吱嘎”一声推开,里头出来的,是裹着衣裳的淮四,正冲着马厩那儿笑嘻嘻的。

    “爹!”还是她爹知道心疼女儿,将只汤婆子塞进了淮宋的被子里,然后跟着一同坐在女儿身旁。

    “淮宋啊,明儿起早给你娘做顿吃的,亲自送到房里去,好好给她道个歉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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