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太子妃画风不对[大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水晴

    在自己的地盘,也不怕什么流言蜚语,不是什么话都能从陈王府里流传出去的。

    于是,原本是要来陈王府看望王妃姨母的苏妧,如今变成了与太子殿下在陈王府的书阁中幽会。

    幽会这个词苏妧不太喜欢,然而事实就是这样,而且所谓幽会,还透着几分禁忌的感觉,让苏妧心里有几分新鲜和刺激之感。

    她忽然受到惊吓,本来十分生气,然而对着太子殿下的笑脸,原本的十分怒火就熄灭了大半。

    “殿下,你怎么会在这儿?”

    李承乾默默的将方才捂着苏妧嘴巴的手收了回去,他说:“我在宫里待着无事,便出来走走,恰好路过陈王府,便来看一下婶婶,谁知真是不巧,婶婶生病刚歇下,我不便打扰。”

    苏妧望着太子殿下面不改色地扯谎,微笑,“是吗?”

    那语气勾勾转转,好像是有些相信,又好像是并不相信,但并不见任何不快。

    李承乾点头,“嗯,是的。”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苏妧身上,有些时日不见,真的是见一次一个样。少女身材高挑,入云秀发盘了起来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一系雾蓝色的长裙上压了一条杏色的披帛,衬得她温柔静美。

    苏妧抬眼,就撞上了李承乾黏在她身上的目光。

    青年太子的目光专注而炙热。

    苏妧:“……”

    他这样,会让她比较不忍心拆穿他的。

    而这时,李承乾忽然“嘶”了一声,苏妧抬头,关心问道:“怎么了?”

    |

    李承乾的剑眉微微皱着,“我的右足好像忽然有点疼。”

    苏妧:“右足忽然有点疼?怎么了?你坐下给我看看。”

    苏妧顾不上其他,一手扶着他的手臂往前方的软塌走去。

    这些时日,苏妧虽然不在宫里,可是在骊山的时候,她跟东方樾相处得不错,苏妧从骊山回来之后,每逢节日还是会派人给东方樾送一些小礼物,贵在心意。东方樾大概是觉得苏妧比百里夷那个“小崽子”上道多了,因此对苏妧也指点了不少,苏妧的针灸之术有了长足的进步,并且还在东方樾的指导下改良了安神散的配方。

    李承乾的足疾如今虽然是好了,可东方樾认为足疾并不仅仅是腿伤的后遗症,可能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苏妧心里也是那么认为的,所以心里总是觉得有块大石悬着无法放下。

    如今听到李承乾说右足忽然有些疼,就有些紧张。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免好气又好笑,她横了李承乾一眼,轻哼一声就要往外走。

    可人还没走几步路呢,手腕就被一直温热的手掌扣住了。

    “瑶奴,别走。”

    青年太子的声音温柔磁性。

    苏妧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并没有挣扎,“我不走,难道要留在这儿被你戏弄?”

    李承乾见苏妧并未挣扎,就心中有数了。长相俊雅的太子殿下脸上带着笑容,那深不见底的长眸锁在苏妧姣好的面容上。他的声音温柔且多情,语气坦荡:“瑶奴怎会认为我是戏弄你?我若是要戏弄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微服出宫到陈王府来见你?“

    苏妧觉得自己大概是定力不太够,李承乾就这么出卖了一下男色,她就气不起来了。不过,本来就没生气就是,既然不生气,何必板着脸?

    苏妧这么一想,眼里带着笑意望向李承乾:“你这样当心朝臣说




分卷阅读65
    教。”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李承乾就心里苦。

    太子殿下轻咳一声,风淡云轻地说道:“没事,他们愿意说教尽管说就好,我不在意。”

    说教说的都是大道理,他听得耳朵都长茧了。其实东宫的属官以及他的老师们,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很多时候道理未必能管用。

    就像他想见苏妧,他知道大婚前私下见苏妧并不合适,理智也告诉他不必着急,因为很快苏妧就会成为他的太子妃,与他一同在东宫里生活,然而情感却由不得人。

    第35章 035章

    苏妧知道李承乾骨子里叛逆, 但平日他的叛逆都被收在了那副好皮囊之下, 轻而易举就能让她忘了这回事。

    如今太子殿下微服出宫,到了陈王府和李诱一起将她骗到这书阁来,苏妧才想起李承乾这个少年郎其实真的是目下无尘的。东宫的属官也好, 魏征也好,跟他说教的时候, 他大概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吧?

    从后世而来的苏妧也知道,这个年龄的少年郎是最让人棘手的。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自尊心不知道有多强,更何况是一国太子。

    再说, 李承乾有他的老师以及母亲长孙皇后耳提命面, 实在不需要她也多此一举来劝他。

    苏妧想了想,干脆什么事情也不管了,叫李承乾穿好了鞋袜,两人就坐在阳光洒进来的地方说话。

    李承乾随意地坐在楠木的地板上,一只脚曲了起来,手臂搁在膝盖上。已经加元服的太子殿下之长发束起, 用一个银冠固定着, 比从前多了爽朗之气。头微微侧着的时候, 光影给他勾勒了一个巧妙的背景,衬得他五官线条越发迷人。

    李承乾:“最近没做什么, 足疾好了,已经开始跟从前一样听政。昨天和李震说起大唐自从立国以来, 天灾**,国库空虚,晚上便做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梦。瑶奴,你想知道是什么梦吗?”

    苏妧望向李承乾,断腿足疾并没有令这个青年太子的锐气尽失。经历了磨难,过去那样的锋芒毕露少了些,仍旧透着少年郎特有的蓬勃朝气和意气风发,就如同这年轻的帝国一样,虽然时有**,又天灾不断,可依然有着勃勃生气。

    苏妧心里蓦地生出几分欢喜,那么一瞬间,她看向太子殿下的神情,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温柔的。

    李承乾被苏妧的神情弄得心头一动,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然后悄无声息地沿着木地板伸过去,就在离苏妧的手还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又有些迟疑。手指无声地敲着木地板,最终还是规规矩矩地停在原地,既没有往前,也没有收回来。

    对李承乾动作毫无所觉的苏妧问道:“高明做了什么梦?”

    心有不轨的太子殿下掩饰性地咳了几声,然后徐徐说道:“自汉以来,我们在西域设了一些都护府,希望边疆安宁,与周边各国能友好相处。我昨晚梦到了我在西边一直到长安建成了一条商道,商道沿途各地繁荣昌盛,而关中粮食丰收,人人安居乐业,处处歌舞升平。”

    光是听着,便是一副河清海晏图,令人心向往之。

    太子殿下目光落在她身上,问道:“瑶奴,你说,我可否能帮助父亲共建盛世?”

    苏妧眨了眨眼,她记得有一次她在李承乾的梦中,被他搂抱在怀里策马奔腾。风声在耳旁呼啸而过之时,她也听到李承乾咬着她的耳朵,喟叹着说他总觉得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好像都不是自己选择的,而是父母和朝臣为他选择的。

    如今怎么忽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苏妧还狐疑着呢,就听到太子殿下叹息着说道:“你看如今国库空虚,父亲娶媳妇嫁女儿都得瞻前顾后,还有魏征在旁时刻准备进谏不宜铺张浪费。若是国库充盈,人人安居乐业,那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了。”

    苏妧:“……”

    说到太子殿下真的多有雄心壮志,好像并不全是。至少苏妧和他相处以来,她都觉得李承乾的所作所为,像是为了某个标准而去做,说有多少真情实感,并没有。

    令苏妧觉得意外的,是李承乾的梦。他所梦的,不就是后世的丝绸之路、河西走廊么?

    李承乾大概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说就不能停:“我先前一直觉得重农轻商不见得是好事,只是可惜这样的念头一说出来,被人都以为我是在说笑话。不重农抑商,并不是要一味地将商人的地位拔高,只需要在一些政策上给予商人便利,方便他们公平交易。商人获利,朝廷再从中收取一些税负,各取所需,不也很好吗?”

    他微微侧头,看向苏妧,忽然笑着问道:“瑶奴,生而为人,在出生之前,有谁能为自己日后的身份做出选择吗?”

    苏妧愣住了,她有些意外地望着眼前的李承乾。今天的李承乾,仿若是跟她先前所认识的李承乾,并不完全一样。

    苏妧正想着怎么回答太子殿下的话题呢,谁知一下刻太子殿下便故态复萌,弯着那细长的眸子,语气也有些漫不经心,“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别当真。”

    随便说说?好像并不是那样的吧?

    苏妧低头,目光落在那只离她很近的手。李承乾也随着她的目光低头,脸色有些发窘,正想要解释什么,却见苏妧搁在地上一直不动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小指恰好就碰上了他。

    李承乾愣住,随即心中涌起了一股无法控制的喜悦。他的手掌挪过去几分,完全覆盖在苏妧的手背上,却不见她有躲避的动作。

    李承乾双眸中闪着喜悦,“瑶奴?”

    少女白皙的脸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她别开了目光,轻声说道:“生而为人,理应善良。殿下能想到并非人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已属不易。”

    “我觉得殿下所梦,日后真的会有是实现之时。只是诚如殿下方才所说,这些年大唐境内天灾**,边疆无宁日,关内百姓尚且不能安居乐业,又怎么能说得上对外通商。”

    太子殿下久久不语,本来别开目光的苏妧回过头来,才回过头就对上了李承乾那既意外又喜悦的目光。

    苏妧默了默,正想说话。

    李承乾忽然朝她露出一个笑容,笑容阳光而爽朗,像个大男孩。

    不过,在苏妧心里,她觉得李承乾一直都是个大男孩。只是由于身份的原因,他得端着那副四平八稳的姿态装模作样罢了。

    “瑶奴,我觉得很高兴。”

    苏妧怔住,“殿下高兴,是因为我吗?”

    李承乾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如果可以,他甚至抱抱眼前的少女。只是,于礼不合,只能将冲动按捺下去。

    而这时,门外侍女的声音响起——

    “小郎君,王妃说等会儿郎君要出门,您得陪着。她担心



分卷阅读66
    您与苏小娘子说话忘了此事,特别让婢子来提醒小郎君莫要忘了此事。”

    那是陈王妃身边的婢女,应该是怕这对小儿女说话忘了时辰,特别来提醒的。

    李承乾:“……”

    苏妧:“……”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苏妧见完了太子殿下之后,就去见了陈王妃。

    对着陈王妃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少女纵然羞得俏脸飞红,还不忘喊冤,“姨母骗我,害我急匆匆从府里赶来,生怕姨母为了瑶奴的婚事累坏了身子。”

    陈王妃望着眼前的少女,笑意盈盈,“姨母是骗了你,但你心中难道不快活吗?”

    一国太子,为了见她一面,费尽心思。

    苏妧梨涡清浅:“快活。”

    略顿,她又说道:“可我感觉像是一场梦。”

    陈王妃闻言,神情微微一凝,朝她伸出手,“瑶奴,过来。”

    苏妧依言走了过去,陈王妃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另一手拍着她的手背,“人生在世,许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你一旦入宫,深宫之中不自由,得自己想开。”

    上位者的宠爱,说变就变。

    如今看着李承乾对苏妧是特别钟爱的,从一开始的选妃,到如今下聘,太子殿下对眼前这个少女的钟爱已经显露无遗了。只是,这样的钟爱,能维持多久呢?

    陈王妃身在皇室,情到浓时情转薄,男人爱你时,甜言蜜语不要银子似的天天在你耳边说,说得你心都酥了。可是一旦不爱,府中小妾侍女那么多,随便哪一个都比你漂亮勾|人得多。

    陈王妃:“瑶奴,像你父母那样的夫妻,在世上十分稀少。”

    苏妧闻言,抬眼朝陈王妃露出一个笑容,“姨母放心,许多事情,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陈王妃知道她是个通透之人,点到为止,她笑着岔开话题,“好了,那些事情都不说了,说多也令人心中生厌。四天后宫里便会派人到你家中去下聘,你可知道为了聘礼的礼单,魏特进都谏言了?”

    苏妧抿着唇笑,“我知道,但我不会客气的。”

    陈王妃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笑骂了句出息。

    苏妧只是弯着那双明亮的眸子在笑,她才不管有没有出息呢,有好东西拿当然要拿,那些东西不给她,或许也会给别人。她既不偷也不抢,心中不会有任何不安。

    四天后,宫里派人到苏府下聘。

    皇太子立妃下聘,就是大唐国库再空虚,聘礼也绝不会寒酸。那送聘礼的队伍延绵好几里,浩浩荡荡,好不威风。下聘当天,长安的百姓都跑出来看从皇宫出来的送礼队伍。

    而且太子殿下的礼单老长了,清点聘礼的苏府管事对着那礼单,突然觉得自己是乡里巴人,没见过世面。

    苏妧歪在榻上,听着藿香和绿萝两人跟她说昨天宫里送聘礼过来时,长安街上的动静。

    绿萝:“小娘子,忍冬和月见跑出去围观,在路边的百姓们,都说小娘子好福气呢!“

    苏妧听了,只是笑。几天前陈王妃提醒她要看得开的话犹在耳边,但苏妧想,所失去的,都会用另一种方式重新得到,这条路本来就由不得她选择,何必想太多?

    她也知道国库虽然空虚,但那些聘礼对于国库来说其实并不能算什么,听说魏征进谏后,李承乾是加了几样他个人私藏的宝贝到礼单上,其中一件是当朝大画家阎立本的真迹,千金难求。

    李承乾很重视她。

    这让苏妧的眼角眉梢都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笑意,她心中觉得很欢喜。

    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日后会是什么样,此时此刻,有个人对你的重视程度能让天下之人都知道,难道不值得欢喜吗?

    苏妧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她心中就是觉得高兴。

    而这时,藿香又说:“那是百姓觉得而已,昨晚的时候我听到夫人跟郎君说太子殿下对娘子虽然只是因为一场梦的缘故,可太子殿下心中是真心爱护小娘子的,郎君就哼哼着说他不爱听这个。”
1...2930313233...9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