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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摘星怪

    “是谢督军的车。”楼里管事的道。

    陆兆合了折扇,瞥了眼:“怎么回事?”

    楼里两人也正好说起:“说是这几日山上土匪猖狂,劫了官祗的货,这不今日就叫人给灭了。”

    “哎,听说那谢少前几日中了/枪/,不知道怎么样了?”

    穿着黑色锦袍的青年凤眸微眯,许久似笑非笑道:“他倒是躲了过去。”

    官祗里灯还亮着,谢白渊回来时已经凌晨了。江袅窝在沙发里快要睡着,听见车子的声音连忙睁开眼。

    男人进来时就看见这副场景。

    女孩穿着睡衣双手抱膝坐着,眼底微微有些黛青色。看起来像是几日未曾睡好了一般。

    谢白渊褪下寒衣:“怎么不叫夫人回房休息?”他语气威严丫鬟吓得不敢说话,却被人抓住袖子摇了摇。

    “是我要在这儿等您的。”她将手中的白纸给他看。

    谢白渊目光微动,揉了揉她头发没再说什么。两人谁都没提那天晚上的事。

    因为谢宴受伤,娶亲的事便暂且放在一边了。这几日官祗难得安静了下来。

    江袅低头跪在地毯上泡茶,她姿势很专业,乍一看还真有几分唬人的样子。

    谢白渊正翻书,却忽然没了兴致。他目光转向江袅。女孩子认真看着手中茶具,侧身映着窗前微光,皮肤雪白,倒像是古代画中的仕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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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

    “去拿笔墨来。”他转身对旁边管家道。

    江袅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便见男人笑了笑:“就这样别动,我替你画张画像。”

    谢白渊有时真不像是统领着三省的督军。他喜好书画,爱看书,喜静,平日里像一个出尘的空门中人。可他又娶了九房姨太太。江袅虽没见过其他人,但也听下人提起过,说是个个都美貌非凡。但督军却不过半年就厌倦了。

    江袅不知道他喜欢自己什么。但她向来会讨好别人,便也只是按着他心意来。

    管家很快将画纸铺好。

    男人身上没有穿军装,衬衣领扣微微松开两颗。江袅见他袖口挽起,直直注视着她似在思索什么,不久后便落了笔。

    这是督军第一次为别人作画。

    女孩静静地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所有人初时都只以为她是浮萍,但奇异地却得了谢白渊的青眼。

    天色渐渐至黄昏,男人终于画完了。

    江袅的茶早已经泡好。她轻轻站起身来,正准备将凉了的茶倒掉。却被男人接手拿过。

    “你泡了半天,倒掉有些可惜。”他端起来一饮而尽,江袅眼中微微怔了怔。这种随意的姿态像是相处了很久很久的夫妻一般,却被谢白渊自然做出。

    “怎么了?”见她发愣,男人问。

    江袅摇了摇头,在白纸上写:“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督军画了什么。”

    谢白渊将画纸递给她。

    是她泡茶时微微抬起头看向窗外思索的样子。女孩指尖顿了顿,听见他道:“还没有上色,我画好了让管家拿去你房间装上。”江袅点了点头,慢慢勾起了唇角。

    她笑起来像是眼睛里都盛着温柔,谢白渊看着她竟也难得轻松。

    大抵是人生太不顺遂,人一到了中年便有些倦怠。从前喜欢的那些色彩秾艳的/情/欲/慢慢淡了下去。有时觉得一杯热茶也不错。

    天色渐渐黯淡了下去。

    另一边:汽车从百乐门里出来,陆兆搂着怀里的姑娘,正准备进车却被一把/枪/抵在了额头。

    漆黑的/枪/口冷冰冰地,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原本车里坐着的司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便装的青年――正是外面传言昏迷不醒的谢宴。

    他咳嗽了声,笑道:“陆二爷,这句好久不见也还给你。”即使是听起来声音虚弱,青年拿着/枪/的手却还是很稳。

    旁边女人尖叫了声逃散。陆兆眯了眯眼,知道他是在将那次在那位九姨太家将他一军的事还回去。男人轻笑了声:“谢少怎么不开/枪/?”他话音刚落,却没想到/枪/真的响了。

    谢宴/枪/口微斜,不偏不倚打在了他左肩之上。

    “这一/枪/还你。”他微微挑眉,语气冷淡。

    陆兆捂着肩头,却见他收了/枪/:“伤口不致命,对于陆二爷来说想必不算什么。”他微微抬起头来:“我是来找二爷谈生意的。”

    他话中强硬,陆兆几乎要笑出声:“谢少凭什么以为我会愿意和你谈生意。”他额上冷汗滴下,目光也冷了下来:“这种事情还是和谢督军谈比较好吧。”

    血顺着手指一滴一滴落在台阶上。谢宴嗤笑了声,将/枪/重新又举了起来:“我为什么不能成为新的谢督军呢?”即使说着这样野心勃勃的话,青年眼中却还是沉静冷漠。

    巷子里静静地,陆兆过了很久才问:“你能给我什么?”

    谈生意自然要先讲明利益。

    “南通商行的生意交给陆家,此外保陆家三年水路。”谢宴干脆道。

    南通商行是上任督军所属,掌握的商路虽不多却都是命脉。即便是陆家也眼馋不已。陆兆当然想要那块肥肉,但他知道谢白渊绝对不可能给他,如今谢宴却提了出来。

    车子门被打开,男人皱眉坐了上去。

    没人注意到这巷子里的一辆车。

    官祗里:江袅坐在梳妆镜前拔下簪子。乌黑的发丝披散而下,映着镜中精致的五官,比起白日里的安静,多了丝艳丽。

    江袅轻轻笑了笑:‘谢宴今天晚上没有在官祗。’随着任务奖励开发度的提高,江袅所能预感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便连系统也不知道她到底看见了什么。

    让他欣慰的是比起上个世界江袅濒临疯狂的有些危险的心境,这个世界她似乎平和了很多。它看不懂江袅眼底神色,只以为她恢复正常。殊不知那骨子癫狂劲只是被掩藏的更深。江袅这个名字,本来就代表着枝蔓缠绕的血腥。

    她生有反骨,却向来善于掩藏。

    窗外难得月明。女孩弯了弯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慢慢勾起了唇角。

    “要变天了啊。”

    系统不置可否。

    谢宴与陆兆的生意,自然不会简单。两人都是聪明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也不令人意外。

    “每年十二月一日,谢白渊都会去寺庙里替双亲上香,这是最好的机会。”青年咳嗽了声,唇上苍白。他对自己是真的狠,当时在山上那一枪也不做假。因为那会拿枪的大动作,胸口处即使缠了纱布也隐隐渗出血来。

    “谢少胆子真大,就这样也敢孤身一人来挟持我。”陆兆微微眯眼,任由下人包扎,不知是嘲讽还是如何。

    谢宴淡淡道:“即便是这样,陆二爷不是也受了伤。”他抬头将地图推了过去:“到时候军中的人大约会去一半,云州城就交给二爷了。”

    陆兆指节叩在地图上:“谢少在军中有多少人?”他话中试探。

    谢宴抬眸:“三分之一。”这个数字陆兆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天快要亮了。

    青年戴上帽子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拿着棋子的男人忽然问:“夺权弑父,谢少这是鸿鹄之志,还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谢宴脚步顿了顿,轻笑了声。到底是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青年消失在黎明中,官祗里天也慢慢亮了。

    第47章

    昨日刚有晴天,转眼便是连日大雪。这雪封了云州城一下便是许多日。但索性江袅本就喜静, 平日里也不常外出, 倒是没什么影响。

    官祗里:女孩轻抿了口粥,便见碗里多了筷小菜。

    “多吃点。”谢白渊换了公筷, 像只是随意的举动。

    江袅点了点头,眼神不敢看向对面的谢宴。

    青年今日已经可以下地了, 便也出来在外面吃饭。军装下纱布隐隐露出,气势却还是冷峻。他指尖微微顿了顿面上神色不显,江袅不知是失望还是如何,却慢慢松了口气。

    粥喝在口中食之无味,女孩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这一饭桌上的人各怀心思。

    饭后, 谢白渊放下纸巾:“谢宴,跟我来书房一趟。”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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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应了声, 站起身来。军靴踏在地板上声音分明,两人已经上楼,江袅忍不住回过头去。却只看见青年军徽上的寒雪,缓缓消融。

    书房里:谢白渊咳了声放下手中的雪茄:“还有一周就到十二月一日,到时候老规矩就是。”

    谢宴点了点头, 就见男人抬眸瞥了他一眼:“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他语气淡淡,青年眸光低垂看不出情绪:“已经好多了。”

    谢白渊不说话, 又眯着眼吸了口, 过了会儿才道:“那就到时候一起去吧, 路上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你办事我向来信得过。”

    谢宴抬起头来:“带多少人?”

    “这次多带些人手, 九姨太安全务必不能松懈。”他们这些人都是/枪/林弹雨中出来的,遇事还好。但江袅却不行。那孩子看起来柔柔弱弱地,受不起伤。

    谢宴掌心紧了紧,声音却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要带九姨太?”这是他第一次去上香带女眷,谢宴也有些没料到。

    谢白渊笑了笑:“带着吧,看她在家也无聊,倒不如去寺里松松气。”男人语气淡淡却有些宠溺,谢宴慢慢垂下了眼。

    书房里的对话看似没什么,但谢宴却知道那是老狐狸开始不放心他了。

    他身受重伤,本来这次上香之行是不必叫他的,但不仅要他去,还拉上了江袅,无非便是害怕他趁他不在对云州出手。

    谢白渊已经开始提防他了,谢宴嗤笑了声,披上大衣离去。

    客厅里静静地,江袅执笔站在书桌后一笔一划写着。

    前些日子督军说要教她书法,便叫人拿来了纸笔铺着。江袅幼时读过些书,也会写字。但却没讲究。谢白渊有次看到了,便说:“阿袅这字体颇似闺中字,但下笔柔软,内劲却有力。练练兴许好看。”

    从来没有人跟江袅说过这些。她虽然喜欢这些,但自小家境贫寒这么多年能识字已是不错,再没敢强求过其他。可谢白渊却觉得,她应该更好一些。

    他给了她很多东西,锦衣玉食,如今又教她练字。

    女孩眉眼轻敛,一笔落下便被人从后握住了手腕。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雪茄味儿,不浓烈,却叫人有些紧张。他低着头,略有些冷硬的军装贴在她身上,袖扣印着手腕冰凉。江袅指尖顿了顿,听见男人气息拂过耳边。他低头问她:“想写什么?”

    江袅垂眸不语,便见他握着她的手写了一个袅字。

    “你的名字很好听。”

    江袅长睫轻颤,看向桌面。

    最后一笔落下,谢白渊缓缓收了手。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很少会去强迫别人。他过了半生,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略带薄茧的手松开,江袅回过头去听见他道:“自己写写看。”他说完便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看着。

    江袅眸光动了动,心中莫名有些暖意。她低头拿起笔继续练字。窗外雪飘着,两人谁都没有打扰谁。

    这样闲适的氛围让管家都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

    “怎么了?”谢白渊抬起头来道。

    “督军,陆二爷求见。”江袅笔尖微微停了下来,谢白渊按了按眉心:“他来做什么?”

    他这些年不大管事,对这些无论是官场上还是商场上的人都厌倦的很。管家也知道,因此弯着腰不敢说话。

    过了会儿听见男人淡淡道:“算了,让他进来吧。”既然已经来了,拦在门外总归不好。

    江袅微不可察的垂下眼,又继续练字。

    门开时一阵风雪袭来,陆兆脱下帽子递给一旁管事,笑道:“督军好清闲。”他常年黑锦打扮,无论什么衣服上面总要绣只清鹤。硬生生将凤眸中的轻佻压了下去。

    陆二爷是好相貌,却向来没有人敢多看。男人眸光扫过一旁书桌上练字的女孩,饶有趣味。

    谢白渊放下手中的书让人去煮茶:“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

    陆兆笑了声:“有这等美人作陪,这样打发时间我也愿意。”

    知他是玩笑语,谢白渊也没在意。将手中茶递给男人:“陆二爷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恐怕有事。”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督军。”他顿了顿道:“陆某一批货本是走水路,结果这几日因云州大雪改成了陆路。过关时被扣下了,因此便只能来找督军了。”

    谢白渊原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听闻这话便笑了笑:“这事陆二爷又何必亲自来呢,找人说一声,我叫人过去检查无误便就放了。”

    陆兆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一。”

    “哦?”谢白渊放下茶杯,便见他笑了笑:“这些日子因为一些小事和督军之间闹了些笑话,陆某日夜不安,总想着要亲自见见督军才好。”

    他这副样子和那天在巷子里拿/枪/指着谢宴时的嚣张完全不同。

    江袅忍不住抬起头来。却看见他拍了拍手,便有人将一副古盒拿了过来。

    “我前些日见了这幅清山万河图,知督军喜字画,便特意买下了。”

    是明代真迹。

    谢白渊看来一眼却没说收下。只是笑道:“陆二爷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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