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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霸道村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莱发几枝

    顾焕兴闷头想象,嘴角咧得越来越大。

    魏喜是打着空手去领施肥的粪水去了,去的路上运气不好,又遇见周有志和他那一帮子小流氓。

    好在两人隔得很远,魏喜随便一条四四方方的田坎路都可以绕开他们。魏喜不是怂,她是要干活的人,和周有志这种不赚工分也能吃老本的人不一样。跟周有志一番纠缠,只会浪费做工的时间。

    魏喜绕道的过程中,向那田坎瞄了一眼,好像看见周有志在欺负什么人。她停驻脚步,踌躇着要不要走过去帮帮忙。

    丁大顺在田里干活干得好好的,就被周有志找上了。他最近没怎么跟周有志接触,不为别的,就是家里米缸空了,他又不想他那瘫痪阿婆给饿死,就只能乖乖下田赚工分,这个月才好向队上借粮食吃。

    周有志一来,丁大顺就明白要坏事。他腆着脸弯着腰上前,对周有志说了一番奉承话。

    周有志这次却不买丁大顺的账,他最近又在他妈那里发了笔横财,穿的是上好的确良衬衫,扎在裤腰里,用根裤绳系着,胳肢窝还夹着一黑皮包,整得跟香港的海报明星一样。

    他嘴角叼着一杆烟,抖着脚问:“大顺啊,有志哥对你好不好?”

    丁大顺点头,“哥,你对我好。”

    周有志陡然变了脸,一脚踹下施肥的粪桶,粪水溅上丁大顺的裤脚,“那你他妈背叛我,跟魏喜混在一块。这几天“开夜会”也不来,到底还想不想跟我混?”

    丁大顺面色难堪,盯着脚下的黄土地,他收拾表情,告诉自己:没事,今天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又恢复那油腻腻的笑容,“我这几天不为了攒工分吗?我家就我一个劳动力,志哥,你知道我阿婆她是个瘫痪,昨年我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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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欠款户,今年再不赚工分,队上来年就不分东西给我。”

    “叫你把瘫痪婆娘甩了,日子好过得多。”周有志一皮包拍在丁大顺脑袋上,“那你这是不打算跟我混了?”

    丁大顺不晓得点头还是摇头,含糊说:“有志哥,我……我总得吃口饭吧,求你了。”

    周有志听出丁大顺的敷衍,这就是不跟他的意思。他招招手,身后一群小流氓就扑在丁大顺身上,丁大顺赶紧勾着腰抱住头,他就猜出来今天少不了一顿打。

    他以前也是这么对付别人。

    丁大顺挨着拳头,趴在地上,吃了几嘴泥土,听着周有志说:“让让。”

    他一抬头,周有志舀了勺粪水,往他脸上泼去。小流氓嬉笑着闪开,顶着那股恶臭,丁大顺攥紧拳头,把头埋进土地里。在嘲笑声中,他也体会到被人欺负的痛苦。这一刻,他后悔起来,为什么要忍?可不忍的话,打了周有志,这村子他就混不下去了。

    周有志舀出的下一瓢却没泼到丁大顺脸上。

    田坎上跑过来的影子,一脚踢在周有志的膝盖上,所有人都不知道女人是如何做到,周有志就被魏喜反剪着双手,扣手抱头,按在黄土地上。他的头就挨着粪勺,那股臭气快把周有志给熏死了。

    魏喜阴沉着脸,“欺负人?嗯?”

    小流氓还想上前解救周有志,可他们也见识过魏喜的威力,拿个竹扒都能屁股开花。

    “没有没有。”一个矮个子小流氓摇头道。

    魏喜眸子一凛扫视着几个畏畏缩缩的少年,红唇紧抿,吐露:“那还不快滚。”

    小流氓们看地上的周有志,再看一眼魏喜,正准备鼓起勇气上前,魏喜甩了一手地上插着的锄头,小流氓被吓得撒腿就跑了。

    周有志被按在土地上骂娘,这群孬仔。

    魏喜看看趴着的丁大顺,怒沉着脸吼了句,“站起来。”

    丁大顺撑着手,抬起头,他擦擦眼泪,颇为委屈又像找到依靠,唤了声,“喜儿姐。”

    “哭个屁哭。”魏喜看着比她还高的小子被欺负到落泪,心里真不晓得怎么说。明明地上就是有锄头,还干不过一群年龄比他小的流氓。

    她是在田坎上观望着,考虑着要不要多管闲事,本来是要离开,却见周有志泼人家粪水,这她可受不了,因为这就是不把人当人了。打架斗殴她不会管,可倘若是一个人单方面被侮辱,魏喜就必须出手。

    她这人就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准则,认为人的志气比命还大。全是被她曾经的队长给影响。

    那人也是个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人,作为她的接头人,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千万保护他不被毒贩抓到,不然他这种吃不了苦的人,毒贩吓一吓,就会暴露出魏喜身份。可他染上毒瘾,受尽折辱,到死都没吐露关于魏喜的一个字。

    所以魏喜才无论如何也要踏上重回警校的路,不回去就对不起肩膀上担着的包袱。

    魏喜撒开手,周有志就想跑,魏喜揪住周有志的领子,往地上一摔,干净的白衬衫立马沾满粪水,周有志嘴巴也磕在秽物上,他即刻呸呸两声。

    魏喜冷声说:“道歉。”

    丁大顺忙摆手,“别,算了吧。”

    魏喜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丁大顺,丁大顺垂下头,不敢去看魏喜。

    周有志见状,捡起黑皮包,踉踉跄跄地跑走了,跑得太急,还摔掉一只绿胶鞋,捡起来又继续跑。途中撞上走过来的担粪庄稼汉,摔进了泥土地里。那庄稼汉脾气火爆,又是个先进分子,一身腱子肉,骂得周有志急忙去找他娘主持公理。

    **

    “你不去干活,跟着我干嘛?”魏喜盯着跟她保持距离的丁大顺,她知道这人站很远,是怕熏着她。

    丁大顺局促地捏着衣角,“我早干完了,那什么,我去帮你领施肥的吧。”

    魏喜蹙着秀眉,抿着唇,最终是叹了口气。

    她又烦躁地兀自嘟囔,“其实你不用这样,唉唉算了,你明早五点来我。”比她还高的汉子还被人欺负,这叫个什么事。怕的恐怕不是周有志,而是周有志背后的妇女主任。

    丁大顺挠着头,不解魏喜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偷摸着跟他好。

    半晌,丁大顺才醒悟魏喜说的是明天可以学习白鹤亮翅,猴子偷桃了。

    他跟上去,也不怕熏着魏喜,急吼吼问:“喜姐,你这是罩着我的意思吗?那我是不是得叫你老大。老大,老大,你准备明天教我什么啊?”

    魏喜捂住鼻子,难以忍耐地躲开身子,嫌弃吼道:“离我远点啊。”

    丁大顺后退几步,傻笑着擦拭脸上的秽物。他高兴得真想在这希望的田野上跑几圈,他认的老大虽然是个女人,可让他会展望新生活。

    **

    顾焕兴默默无闻做了半小时田螺姑娘,点完玉米,他累得直不起腰。

    干了一上午,他嘴巴没进一滴水,日头逐渐毒辣,烧得人喉咙不舒服。刚想端着魏喜的搪瓷盅喝一口,又想着没经过女同志同意,是种冒犯对方的举动。

    还是忍着等魏喜回来再说。

    不过手指却悄咪咪地搭上魏喜的搪瓷盅,指腹摩擦着茶杯盖。一个声音说:喝一口,就喝一口,她又看不见。

    另一个声音说:不行啊,这水是魏喜喝过的。脑海后又闪过魏喜薄薄的唇贴在白色杯沿,嘴唇微翕,小口啜水的画面。

    顾焕兴摇摇头,赶紧放下茶杯,阻止脑袋内的臆想。魏喜就从远处走过来,她身后跟着挑扁担的丁大顺,两人还有说有笑地在聊天。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有丁大顺挂着笑容,担着两桶肥料摇摇晃晃,魏喜则在认真走路。

    顾焕兴疾步过去,就听见丁大顺热络说,“老大,下午的活我也帮你干了吧。你刚才卖了力气,肯定累得慌。”

    魏喜睨他一眼,“那不费力气,都是技巧。”

    顾焕兴一靠近,这两人就适当阖上嘴巴,连丁大顺也不笑嘻嘻谈话,正经打招呼说:“顾同志,你也在啊。”

    顾焕兴瞧瞧神色淡然的魏喜,再看丁大顺,这肯定有秘密瞒着他。他瞪着丁大顺,没好气地吼,“丁同志,你咋又帮她干活呢?想赚她工分?”

    丁大顺表示很无辜,凭什么就只准许你顾焕兴帮魏村花下田。

    顾焕兴又扭过头,别扭地拉拉魏喜的衣袖,让魏喜看土地,他都给魏喜点完玉米了。

    魏喜扫视一圈田地,侧过头,不解地看顾焕兴。

    顾焕兴露出八颗牙齿的璀璨笑容,眨眨他的桃花眼,漆黑的眼瞳闪着光点,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我,我给你干完的。”

    麦色的脸庞上烙下三个大字“求表扬”。

    古怪的幻觉袭来,魏喜看到男人身后有只尾巴一摇一摆。这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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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当年弟弟扑在她怀里撒娇喂她糖吃般,又有很多不一样。

    她差点对男人脱口而出一句:“乖啊,别闹。”

    魏喜掩饰住心跳,埋下头去,蹙着秀眉,赶紧闷着嗓子道了句谢谢。

    第18章

    丁大顺被顾焕兴赶走了,他能让丁大顺当着他面给魏喜献殷勤才怪。丁大顺一走, 他就跑去给土地施肥, 马上到饭点,卢晓雨和军子快过来找他们一起上山吃饭。

    魏喜就在田坎上坐着捧着她那搪瓷盅子, 把脸盖住小口小口嘬着水。

    她其实怪别扭的,她很少受人恩惠, 之前虽然处在男人堆里, 但那些佣兵连人都称不上,皆是吐着信子的毒蛇监视着魏喜的一举一动。

    魏喜只求他们不在背后插两刀就谢天谢地了。

    她享受互帮互助还是在上大学,都是一个警队的哥们儿, 相互帮助也很正常。可顾焕兴是不同的。

    魏喜从杯沿抬起眼眸, 偷偷注视着顾焕兴。这只纸老虎干活还挺卖力, 他只有在认真做事的时候最安静。

    这会儿他刚直起腰, 湿漉漉的发尖低着汗水, 顺着他麦色的脖颈流淌而下, 和村上的庄稼汉一样,扎起裤脚, 劲瘦的小腿被汗水勾勒出线条, 紧绷而有力度。

    他收紧下颌,眉峰紧皱, 大概是觉得汗水渍着皮肤难受,揪着腹部的汗衫,埋下脖颈,粗鲁地搓搓他的整颗头, 也不管什么发型不发型,反正就一短茬刺头。

    魏喜的视线里,他警惕地侧过头,和魏喜的眼神交织在一块。很快,他那种烦躁就消失了,噙着他惯有的坏笑,懒洋洋地问:“魏同志,你看我多久了?”

    “没有。”魏喜错开眼神,瓮声瓮气埋在搪瓷杯里说。

    男人却不打算放过魏喜,活也干完了,他一屁股就挨在魏喜身旁坐下,魏喜靠边挪了挪,把搪瓷盅放在地上。

    “你刚才在看我?”

    “没有。”

    “你看我多久了?”

    魏喜又喝了口水,扯开话题,“歇会儿吧,然后上山吃饭。”

    顾焕兴口渴得慌,看着魏喜水润润的唇,就更加口渴,他撇开头,难得没有再继续问魏喜。

    顾焕兴得意想:魏喜要看就使劲看,谁叫他长得俊。

    他们就这样安静坐着,魏喜也没侧过头,而是把目光放在远处劳作的村民。

    这两人的背后赫然站着一火冒三丈的人影,他怒沉着眉毛,眼眸里烧着熊熊妒火,想过去揍那撬墙角的顾焕兴,却害怕打不过而驻足在原地。

    罗洋站在对面田坎看了一会儿,魏喜安安静静坐在田坎上,就像当初和他相处的乖顺温柔,可现在这种温柔属于另外一男人。

    他疾步走过去,来势汹汹地出现在魏喜眼前,态度强硬,也不考虑魏喜是否同意。

    “魏喜同志,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有事情要跟你谈谈。”

    二人都被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双双抬起头看罗洋。

    魏喜愣了一下,她在想罗洋是从哪个地方蹿出来的,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走神走得太厉害了。

    罗洋站在原地揪着拳头,两个人排外的眼神让他觉得很难堪。

    他的脸色逐渐变青,好在魏喜撑起身子,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印,说了句没问题。

    魏喜也想跟罗洋说清楚,以后不要再找上她。反正想太多这句话是罗洋说的,既然已经是开口否认关系,那就没必要维持下去。

    她打算跟这人好言好语断掉关系,这毕竟是原主曾经喜欢的白月光,再怎么不好,也曾有过一段甜蜜回忆,魏喜自然希望替她做到好聚好散。

    魏喜指着远处一小柏树下,就和罗洋走了过去。

    顾焕兴不悦地皱着眉毛,他想阻止,又怕女人觉得他烦。

    一走远,罗洋就忍不住扳过魏喜的肩膀,魏喜啪地一下将罗洋的手拍下,她冷淡说:“罗洋同志,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

    罗洋哪里受到魏喜这等冷处理,心里心酸极了,他柔和下嗓音,用温柔打动魏喜,“你还在生我气吗?”

    魏喜摇头,都说了跟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这男人从来不会把人说的话放在心上。

    “那你是为什么?”罗洋一下激动起来,他指着远处站着的顾焕兴,咬咬牙,“肯定是因为他吧。他一来,你就不会理会我。还在你家搭伙吃饭,他哪里像个知识分子,跟那些庄稼汉一样不懂得尊重你。不就是北京来的,还比我有钱。你……你该不会是看上他有钱……”

    魏喜不喜欢他的说话方式,眸中寒光一凛扫视他。

    什么叫庄稼汉不尊重人,何国强和村主任也是庄稼人,他们无论是对待知青还是村里人,都是一视同仁。

    听他这话,原主在他心中就是个见异思迁的形象,明明是罗洋和魏喜撇清关系,魏喜被周有志逼婚,他还跑去西藏,那种情况是个男性朋友也会出手相助。

    可罗洋不想暴露和魏喜的关系。毕竟这年代知青要是娶了农女,那户口就落在农村上,回城就与他们遥遥无期了。从头到尾,他都是个利己主义者,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罗洋看魏喜没反驳他,以为魏喜是默认和顾焕兴的关系。他苦口婆心道:“魏喜,你清醒点。他是北京来的,他不会为了你留在这里,你和他好,没好处的。他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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