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霸道村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莱发几枝
抢过罗洋手中的编织袋,魏喜勾着腰开始自己干活。旁边站着的丁大顺立刻殷勤走上前,舀起魏喜提前担好的粪水,魏喜一播种,他就施肥,然后用锄头埋土。
罗洋黑着脸站在原地,自从他回来后,魏喜就没给过好脸色。
他以为魏喜是在因走之前那事闹脾气,心想哄一哄这单纯的农家女孩就好了,反正他勾勾手指,农女们都会倒贴上来。没想到魏喜能给他甩脸子这么久。
他会错意,魏喜这不是甩脸子,魏喜就是平常心,是谁她都这么对付。
就比如下一刻出现在魏喜面前,抢过编织袋摔地上,把魏喜红彤彤的手捏在怀里查看的顾焕兴。
“魏喜同志,你又逞强了。”
第14章
顾焕兴这番举动太引人瞩目,哪有一上来就捉住女娃子的手。这个年代还是挺讲究男女之防,特别是在下乡插队的农村,最忌讳就是知青与农夫农女的闲言碎语。
要是两人有一丁点不对劲,村子里的长舌妇能把故事编排成精妙绝伦的艳史。白的说成黑的,黑的也能整成花里胡哨的。
魏喜急忙抽回手,一使劲,居然扯不动,软软的手被顾焕兴一只手拿捏住,活像上了枷锁不能动弹。
男人的力气可大嘞。
“你干什么?快放开!”魏喜蹙着秀眉,低声喝道。
丁大顺这才从魏喜身后回神,也不知道要不要吼顾焕兴,毕竟以魏喜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他多管闲事。要是魏喜想的话,顾焕兴当场就得趴地上。
丁大顺不管闲事,这罗洋倒是憋了口气,脸色比灶膛里的灰还黑。
罗洋一回来,就听过顾焕兴的名字,顾焕兴比他会跟男人混,大通铺里称兄道弟颇受欢迎,还是个在魏家搭伙的知青。
一听在魏家搭伙,罗洋就警惕起来,男人对漂亮女人都有种你知我知的心意。
罗洋上前拉开魏喜和顾焕兴的距离,虽然拉不动,他沉声说:“顾同志,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随便抓住女同志的手,主席说过,咱们要尊重女性。”
顾焕兴根本不搭理罗洋,从斜挎的军绿书包内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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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罐消炎软膏,当着罗洋的面,翻开魏喜被晒得通红的手背给他瞧。
顾焕兴掀起眼皮,略带嘲讽说:“我哪有不尊重女性,小子,你可别给我扣帽子。我是看魏同志的手被晒伤了,特地按她大姐的嘱托来送药。同志之间,互帮互助。”
魏喜把手抽了回去,藏在腿侧,她很想对顾焕兴说,就你嘴巴会说,把罗洋唬的一愣一愣,她大姐根本不会拜托一个男人来送药。
顾焕兴一把揪出魏喜的手,粗鲁地在手背涂满软膏,粗粝的指腹摩挲魏喜手背上,灼烧般又痒又疼,魏喜立马抿紧嘴唇。
皮肤变得更加火辣辣的。
她的忍耐力很强,不会多说些什么。
魏喜低着头,顾焕兴时不时打量魏喜几眼,嘴角还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罗洋有种被野男人戴了绿帽的愤懑,他瞪着顾焕兴,又看看魏喜。
至于丁大顺,他窃喜地捂住嘴,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倒想看看这两男人有多么不怕揍,谁能摘下这朵霸王花。
气氛太诡异,魏喜夺下顾焕兴手中的青霉素软膏,“我自己来就好。”
顾焕兴耸耸肩,任由魏喜背过身去。他又故作诧异般看着还没弄完的土地,嫌弃说,“大家都散了,你怎么还没干完?”
听到男人这嫌弃的口吻,魏喜没理他,她今天确实活干得慢。日头太晒了,有心做活却使不上力。
顾焕兴乐呵一笑,捡起地上的编织袋,三两下播起玉米粒,他还拍拍丁大顺的肩,“同志,搭把手啊。”
丁大顺反正是讨好魏喜,帮谁不是帮,但他看不惯村上女人的白月光,觉得罗洋是个特能装的小白脸,除了画画好能骗到傻女,别的干啥都不会。
在之前,何国强没颁布工农兵大学生的事,这知青比他还会偷工减料骗工分。
他更欣赏流里流气,还敢怼魏喜的顾焕兴。
他们三每天像唱戏似的要来这一出,魏喜已经习惯了,都说她这几天很烦,就是烦在这一点上。
魏喜擦完药,顾焕兴手脚麻利给魏喜把五分田干了一半。魏喜刚要去接手干活,罗洋就握住魏喜的手背,他亲密又暧昧说:“喜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魏喜蹙眉,罗洋捏在她擦药膏的手背上。
魏喜摇头,甩开罗洋,“罗洋同志,你真想太多了。我跟你非亲非故,干嘛生你气。”
本来打算哄几句甜言蜜语的罗洋如鲠在喉。魏喜用他对魏喜说过的话刺他,这小怂包果真还是在生气,生气就代表还在意。
罗洋低声诱哄:“好了,喜儿,别生气嘛。我跟你道歉还不行?今晚老地方我等你,我有话要跟你说。”
魏喜还没开口拒绝,罗洋就挑起扁担,担着空荡荡的粪桶走了,既然魏喜不需要他表现,他肯定要去其他老乡那里挣表现,这才能让何国强看到。
魏喜对这自作多情的男人挺无语。她跟他解释多次,要求撇清关系,这男人就跟没听见似的,老觉得魏喜是在闹脾气。
她去到田地,顾焕兴播种,丁大顺施肥,她埋土。有句好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下十分钟,这五分地就完成了。
魏喜咬咬唇,纠结地对这两人道谢。她不喜欢欠人情,以后要是有机会,她也照样帮这两个人。至于顾焕兴,魏喜打算明早煮个鸡蛋给他。
她弯着腰收拾起编织袋和锄头,丁大顺忙问:“那喜姐我可以跟你学……”丁大顺在空中挥舞胡乱学来的左勾拳,右勾拳。
魏喜冷眼看他,“别想了,没门。”魏喜往记工分的地方走去。
顾焕兴不知道这二人密谋什么,他拍拍丁大顺的肩,递给丁大顺一根烟,“兄弟,帮个忙,把这粪桶交到队上的仓库。”
说完,就嬉皮笑脸追上魏喜,把那盒软膏偷偷塞进魏喜手缝隙里。魏喜正要感谢他,就听见头顶上传来磁性慵懒的低语,热气暧昧地喷在她的头发上。
男人不正经地笑她,“娇、气、包。”
刚想道谢的魏喜闭紧嘴。
**
记工分的棚子前排了很多人,这几天大家干活都挺积极,完工的时间差不了太远。村子上街坊邻里都聚在露天坝下,魏喜一到场,就有好些人看她。
魏喜的身材是极好的,细腰如弱柳,长臂一挥就能圈住,偏偏她瘦归瘦,却很匀称,该长肉的地方长肉,胸脯饱满,臀尖圆润,所以才有那种不要脸的庄稼汉去掐她肉,吃她豆腐。
以前她就受不了这样的注目礼,含胸驼背,恨不得躲到谁背后去。
现在魏喜可不一样,她把腰挺直了,任由别人打量。长得好看又不是她的错,天生就能吃这碗饭,她没理由自卑,反而挺直脊背,自信做人。
背一挺直,胸前的弧度就更加明显,圆滑的弧度让离她最近的顾焕兴红着脸侧开眼。
顾焕兴的胸膛扑通扑通地鼓动。
李秀云就老早看见魏喜前来,她凑在魏二妞耳边嘀咕道:“她现在可不要脸了,你瞧瞧,胸大成那样还敢挺起来?”
“别这么说。”
魏二妞拉拉李秀云的袖子,再怎么魏喜也是她堂妹。而且遗传魏家好身材好皮相的基因,魏二妞的胸也比其他农女突出,魏二妞不着痕迹往扣着背。
李秀云甩开魏二妞,“我偏要说。她和顾同志还一起过来的。”李秀云的声音更低了,在魏二妞耳边骂道:“狐狸精。”
魏二妞不解地看李秀云,她倒是觉得魏喜很正常,没去勾搭谁,毕竟魏喜很少对男人笑。但魏喜和顾焕兴一前一后走过来,她心里倒是藏着心酸。
魏喜没站多久,魏欣和魏乐就双双前来,隔老远,魏乐就从魏喜招手。
“喜儿姐”魏乐欢快撒腿奔过来。
魏喜一见小弟,嘴角不自觉就扬出弧度,这一刻她身上的锋芒全部收敛,转为女人独有的温柔。她伸出手,藕臂在空中挥了挥,柔声道:“我在这儿。”
她不知道她的温柔有多耀眼,丹凤眼眸如水潋滟,像春日里波光粼粼的湖面。
魏乐扑在魏喜怀中,拱了拱头。魏喜一点也不嫌弃他身上的羊骚味儿,她胡乱撸了把魏乐的头,搓小狗似的搓搓魏乐的脸蛋,“累不累?”
魏乐说不累。
顾焕兴赶紧把小孩从魏喜身上扯开,他怎么觉得八岁小孩扑姐姐怀里极其碍眼。做男孩就不能自立自强,黏着女人算个什么事。
他就从不向他任何表姐撒娇。但对象要是换成魏喜,他变成魏乐,那样柔美的笑和软乎乎的腰,还能抱着女人,被她搓搓头,挠下巴什么的。
顾焕兴想着居然有几分高兴。
第15章
仔细想着魏喜那软乎乎的腰,顾焕兴晒黑的脸热得发烫。
一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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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天饭,魏乐也跟顾焕兴混很熟,他不满意地嘟囔:“你干嘛呀?”
顾焕兴从包里拿出颗双喜奶糖,晃了晃,魏乐立马揪住糖,笑弯了眼,“谢谢顾大哥。”
魏欣也走了过来,先是抢过魏喜的锄头和编织袋拿手上,再把魏喜的手背掏出来看看,又撩起魏喜的头发,看看后颈处的晒伤皮肤。
她流露出心疼,瞪魏喜一眼,魏喜忙安抚说:“没事,一点都不疼。”
“不疼个屁,都快脱皮了。”魏欣骂道,“回去拿毛毛盐给你敷一敷。明天我让魏乐来陪你干活。”
收粮沟的大部分人都知道魏欣宠二妹是出了名,要不然农家人能养出一双没有茧巴的嫩手。
她们一家子亲热倒是引来同为二娃李秀云的心酸。就连魏二妞也眨眨眼,侧过头,当作看不见。她们也是二妞,同样在一片天地下干活,照样是晒得人脸绯红,可也没爹妈去疼。
回到家还得洗衣做饭,帮大姐砍柴烧火,像李秀云有个小弟,还得洗尿布。
都说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李秀云就想:要是她爹妈跟魏村长一样怄气死了,她姐会不会这样疼她。这个想法让她笑出声,她大姐不抢她口粮都算好的了。
魏二妞疑惑:“秀云,你笑什么?”
李秀云摇摇头,她趴在魏二妞耳边隐晦说:“二妞,你想清楚没?那件事你做不做?”
刹那,魏二妞的脸褪完血色,她咬咬唇,“那种事我做不来,太缺德了。”
李秀云低骂一句,气到跺脚,用两人才能听清楚的分贝吼:“那你就守着你的脸面和周赖皮过吧。”李秀云绕开魏二妞,插到前面的队伍,和她一搞暧昧的男知青说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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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完工分,何国强就又来到魏欣身后傻站着,他黝黑粗糙的脸荡漾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跟魏欣搭话道:“魏欣同志,今、今天羊喂得怎么样?”
魏欣以为何国强在视察工作,老实地告诉他,猪牛羊喂得很好,她正在慢慢上手。
何国强找不到话说,他就傻站着看着魏欣牵着魏喜回家。半晌,叹了口气,自己嘴这么笨,啥时候才能讨上心仪的媳妇儿啊。
夜间,收粮沟二大队的男知青宿舍,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一群男人的笑闹声。
大通铺内因为亮了三盏台灯,照得整间屋子明亮。
一盏灯下围着一堆光膀子男人嘻嘻哈哈,收听着当晚的广播连续剧,时不时还会跳到香港台传来邓丽君的歌曲。
一旦跳台,错过剧情的牛哥总会拍腿骂娘,嚷嚷着,“军子,你这收音机不行啊。”
军子白眼牛哥,“爱听不听,有本事你找我哥借去。”
顾焕兴有一台熊猫牌全波段收音机,价值一百六十块钱,平时也经常拿出来贡献给大家,但这几天坏了,顾焕兴正埋头在台灯下修理他的收音机。
谁都想不到顾焕兴能有这技术,毕竟看上去不务正业,没想到还能修电器。
军子嗤了一声,他哥厉害着,好歹也参加过清华附中的无线电小组。
这大通铺里只三个人有台灯,顾焕兴,军子和罗洋。但罗洋不爱和别人分享他画画的余光,经常藏在角落里,不让别人打扰他创作。加上经常“出差”,两年了,大通铺里的知青跟这人还不怎么熟悉。
这不,那位艺术家又瘫在床上,垫着枕头画画。
跳频跳到邓丽君的歌上,牛哥去拿茶瓶倒水,茶瓶是公用的,但又被那龟孙罗洋放在他的床脚下占为己用。
牛哥想来就是气,说过多少次都不听,牛教三次都会转弯,这罗洋比畜生还不如吗?
牛哥倒完水,余光一瞥,就瞥到罗洋手指摩挲的画纸上。
黑白线条勾勒出一女孩袅娜的身形,她捧着一朵荷花,垂眉低首,面颊飘着的红晕,眼神光瞥向别处,浅浅的梨涡带着些许见到情郎的羞赧。
大通铺里的男知青谁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都知道曾经罗洋和村花有过一段,偏偏罗洋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本来牛哥是不搭理罗洋,但今天着实生气。
牛哥故意惊诧道:“哎哟,罗同志,你这小本子上画的是谁啊?我看着怎么很像魏村花?”
罗洋把本子扣上,冷淡看牛哥一眼。
提起魏喜,顾焕兴就竖起耳朵,扭头过来。
“你管我画谁呢。”罗洋把画本藏枕头下,去外面倒洗脸水。
顾焕兴站起身,立马走到罗洋床边,抄手就掏出那速写本,掀开唰唰唰地翻着,翻完之后,气得脑门上的青筋都在跳动。
五十多页白纸全画满了各种形态的魏喜,蹙眉,紧张,害羞,干农活,还有穿着白褥子短袖,站在一片荷叶池中捧着荷花嗅的娇羞。
魏喜什么时候对他露出过这种娇羞,女人不是冷眼,就是挑衅。他难以忘怀的是那一次还是在河边,她勾着一抹坏笑,像狩猎一般地贴近他,软玉温香的身子虽然他没碰到,但可以想象那腰肢有多么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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