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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霸道村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莱发几枝

    **

    魏喜在回去的路上就平复下失落的心情,她不是原主那般的姑娘,遇到挫折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好歹她上辈子也二十七八岁,经历过太多常人没有经历的事情,心理素质是非常强大。

    人一旦遇到问题,只有调整心态去努力解决。她目前是入不了伍,可进入警校,并非一定要通过入伍的方式。摆在魏喜面前的仍然有两条路,一是洗去成分,等下次军区征兵,二是应考进入警校。

    这个年代是有警校的,魏喜记得她母校就是一所1946年建立的老校,后期才恢复教学。像曾经带她的一位刑侦学老师,就是当年恢复高考后第一批考上警校的学生。

    要是魏喜有耐心,等到77年恢复高考后,还能考回警校和老师一起做同学。无厘头的想法,居然让魏喜心情好了许多。

    对于考警校这件事,魏喜有十拿九稳的把握。

    她刚回到家,魏乐就在院外拉住她,悄悄捂着嘴巴说:“刚才我遇见丁大顺了。”

    “他来干嘛?”魏喜皱眉,把魏乐左右逡巡一圈,察看有没有受伤。

    魏乐赶紧说:“他没动手,我看他在屋外放了这个。”魏乐把魏喜牵到灶屋内,魏喜看见一竹篮的枇杷,个大圆润,黄灿灿的,看上去就很甜。

    魏乐害怕道:“喜姐,你说他不会下了耗子药,专门毒死我们吧。”魏乐捧住胸口,做出好怕怕的样子。

    魏喜觉得这小孩特别逗,揉揉脑袋,让他还回去给丁大顺。无功不受禄,不能随便拿陌生人的东西。

    魏乐略带慌张,拉拉魏喜的衣角,“我怕他又揍我。”

    魏喜扬眉,“他敢,打断他的手。”

    魏乐龇牙,“咦惹,喜姐越来越悍了。”魏乐提着竹篮,屁颠屁颠跑出院子。

    今天三个知青去城里办事不回到魏家吃晚饭,魏欣就简单弄了点,吃完正好天还没暗下,魏喜就端着木盆子去河边洗一家人的衣物。

    傍晚,大坝河的芦苇丛夏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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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山头挂着一抹如烟的暮霭,细小嗡嗡的蠓虫在河面上成团飞舞。

    魏喜蹲在某一处河埠上洗衣服,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拧干衣服放木盆里,然后踏上阶梯,抱着头,平躺在一片芦苇丛中休息。

    深蓝的天幕有一两颗盐花般的小点,魏喜知道是天上的星星快亮起来了。

    魏喜在这个时代最喜欢这一刻。

    她只在这一刻,什么都不用想,她不是受姐姐疼爱的怂包魏喜,也不是时时刻刻需要提醒自己警察身份的魏爱喜,更不是毒贩寨子里横着走的女人荣姐。

    她闭着眼,享受劳累后片刻的宁静。

    不巧,有人不怎么想她过得舒坦。

    河里陡然溅起一阵水花,湿润岸边的芦苇地,一听就知道是有人迫不及待地跳下去。哗哗作响的水声显示着这人扑腾得正欢,他还五音不全唱起了北京的金山上……跑调能跑到莫斯科去。

    魏喜不用抬眼,就知道这人是谁。

    顾焕兴。

    魏喜每天晚上这片河埠来洗衣服,然后躺着休息。

    这个点总会碰上顾焕兴跳进河里洗澡。这里离他们大队比较远,没遇见多少老乡,一般那些下河洗澡的男人都会选浣衣姑娘多的地方,跟女人们有说有笑讲几个笑话听。她是从不参与这类事情,怕引来流言蜚语。

    魏喜躺在地上不动,她不想顾焕兴发现她。

    她似乎能想到,要是她撑起身来,肯定能把顾焕兴吓到毛都炸了。想想男人那个样子,魏喜嘴角滑过一丝笑意。

    可她忘了男人手贱的慌。

    往几天她的木盆就在她身旁,可今天她把木盆忘在河埠的台阶上。

    很快,她就听到男人纳闷说,“哪个笨妞儿洗完衣服把盆都忘了?”

    木盆在石阶上动了下,魏喜有点洁癖,一想到有人碰她衣服,她抵触到不行。

    她翻身站起身,掀开芦苇草,赫然出现在顾焕兴面前,“是我的,我忘了拿。”

    顾焕兴被突然出现的女人整懵了。

    他刚从水里站起来,他以为没有人,此时还裸着上身。

    水珠不住从他额前的碎发往下淌,滴落在紧实的胸膛上。抿紧的薄唇略带性感,只是那惊愕到瞳孔放大的眼神出卖了他。

    粗布长裤沾了水,湿湿贴在下半身上,胯间耸起鼓囊囊的一团,那团因为凸起的缘故,显得颜色格外深沉。

    一时间,顾焕兴竟不知道捂住上方还是捂住下方。

    魏喜很平静地注视他。

    顾焕兴回神,果真如魏喜猜测那般炸了毛,压低的嗓子隐隐藏着几丝愠怒。

    “魏喜!”

    魏喜轻轻哼出声:“嗯。”懒洋洋的尾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上扬。

    看吧,她就说,这男人准会炸毛。

    第13章

    “你竟然偷看我洗澡。”顾焕兴喝道。

    魏喜的眉毛跳了跳,懒得去辩解。

    她是男人扎堆地方混出来的女人,无论是警校还是掸邦寨子,身材比顾焕兴好的大有人在。寨子里一水的男人都是在东南亚讨生活的狠角色,做人糙得很,撒尿都从不避讳女人。

    八块腹肌,人鱼线,低腰裤上浮着的耻毛,更下面的魏喜都有见过。

    她下了阶梯,准备端走在台阶上的木盆。

    顾焕兴见魏喜越来越靠近,嚷嚷着,“你还敢走下来,你个……”

    他像遇到流氓的妇女的一般,扑通一声,沉入水中,水花溅在魏喜的衣服上,魏喜的眼皮又跳了跳。

    “我下来是拿木盆,你紧张什么。”魏喜正经说,勾身端起木盆要走。

    魏喜越不在意,顾焕兴就越有想要引起她注意的心。

    “谁知道呢。”他反驳道,抹了把湿润的头发,水珠滴落在挺翘的鼻梁上,忽然他想到什么,笑眯眯说:“那你为什么躲着半天不出来?不就是想多看几眼?”

    多看几眼?

    魏喜嗤笑,这纸老虎以为他的身材能有多好?早在很久之前,魏喜就一眼看穿这男知青的本质。大院里来的孩子没遇过什么挫折,家庭极好,被宠成习惯,就喜欢插科打诨,心眼不坏,就爱逗人玩。

    可惜是只纸老虎,最多在过过嘴瘾,别的事他什么都不懂。

    魏喜扭过头,直勾勾看着顾焕兴。果然,顾焕兴有一瞬间的僵硬,没有想到魏喜会回头。

    魏喜抿着唇,睥睨男人一眼,上下扫视,轻慢地勾起唇线,“身材?你有什么好看的?也能让我多看几眼?”

    男人被她不屑的眼神刺得一愣,心里的火苗蹭地一下就被点燃。

    他有什么好看的?长这么大,顾焕兴就没被人说过丑,正常女人看见他身材,不应该是脸红耳赤害羞到捂住脸?

    顾焕兴从水中直起身,也不在乎魏喜看不看得到他鼓囊囊的一团。长腿一跨,站直在魏喜面前,他比魏喜高,俯视着魏喜的发旋,这让他觉得扳回一城。

    他得意地坏笑,还凑魏喜很近,浅浅吸一口,鼻腔里是女人身上洋槐花的味道。嗅着这股味道,顾焕兴感觉下腹不对劲,他涨红了脸,又退开一步。

    魏喜哼笑出声,都说是纸老虎了。这点小玩意儿就很害羞?

    顾焕兴退一步,她就进一步,像一头危险的野兽缓缓接近自己的猎物,两人的身体越来越逼近。

    他烧红脸,慌张说道:“你、你干什么?”

    眼见两人的身体要贴上,顾焕兴急急忙忙地后退,咿呀啊啊几声,又吼不出来个什么。脚下踩着石阶的青苔,两脚一翻,蹲坐入水中。

    顾焕兴还懵着一张脸坐着,等他回神,魏喜居然弯着腰笑了。不是那种浅浅温柔的笑容,也不是她最常见的嘲讽冷笑,而是咧开嘴的开怀大笑。

    “你笑什么啊!”顾焕兴感觉被女人看低了,他顶天立地的男人形象彻底粉碎。他顺手泼了把水在魏喜脸上,魏喜也不生气。

    魏喜笑够了,耸耸肩,挑衅般一字一顿说:“纸、老、虎。”

    然后她端着木盆就走了,徒留顾焕兴在水中颓坐。

    半晌,顾焕兴用拳头砸在河面上,又懊恼地捧着一张脸埋进水中,咕噜噜的水泡冒了出来。

    他的身体很热。

    心里想着:躲什么躲,魏喜这丫头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对他温柔点?

    **

    工休日一过,村上的人又开始忙碌,不需要何国庆分地进行安排任务,村里人都明白又该种苞谷了。

    日子过得极为平静,除了队上开始推选工农兵大学生。同时也因这段时间邓同志调整下方郑策,不少从北跨南的知青也可以转赴离家近的地方落户。

    想回城的知青干活特别活跃,经常自己田里的活干完了,就愿意去帮其他老乡干活。

    魏家在田里干活的只有魏喜一个人,魏欣和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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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被何国强安排一份轻松活儿,是去帮村上畜牧场的老羊倌喂羊喂猪。毕竟日子一往后走,太阳就更毒了。在田里站一下午,都能给人晒脱皮。

    魏欣是想把轻松活让给魏喜,毕竟魏喜皮肤白又嫩,是遗传她们漂亮妈妈的基因,特别容易被晒伤。通俗点就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这两天魏喜手腕的皮肤被晒得通红,魏欣都一阵心疼。

    何国强却说没办法,魏欣必须服从组织安排。

    他有一点私心,这活本来就是他专门为魏欣申请的,再安排给魏喜,又会引来闲言碎语。

    何国强不愿把活让给魏喜,魏欣就只好算了,只想着每天帮老羊倌喂完羊,立即去帮妹妹点玉米。这每到傍晚正是喂猪喂羊的时候,畜牧场的羊倌忙得不可开交。

    这天日落西山。

    魏喜把锄头柱在地里,她快干完最后的五分地,地上的玉米坑她都锄好了,只差勾着腰点玉米,再培上一层土。

    魏喜刚把斗笠放下,用手扇扇风,就有人递了口搪瓷盅在她面前。

    丁大顺红着张黝黑皮肤的脸,张口又闭口,战战巍巍说:“喜姐,喝口水吧。”

    魏喜撇开他的手,摇摇头。就这几天,令她最烦心的是就是丁大顺的纠缠不清,不,不只是丁大顺,还有另外两个男人。

    “那我给你扇扇风?”丁大顺热切地解开背上背着的斗笠,腆着脸,蹲坐着拿斗笠给魏喜扇风。

    魏喜瞥丁大顺,淡淡说:“你没必要这样?我不会教你的。”

    魏喜知道丁大顺的企图,不就是想学点真材实料的功夫,然后威震四方,成为二流子们的头头。

    丁大顺被看穿了,他挠挠脑袋,“我认你做老大都不行?”

    魏喜嗤了声,小毛孩的想法就认为一个村的老大就大到顶破天。

    她果断拒绝,“不行。”

    丁大顺叹口气。他侧头,近距离看着魏喜被晒粉的脸蛋,只觉得像水蜜桃般粉嫩令人想咬一口。

    被拒绝的失望因为美色消散不少,丁大顺心中悸动,他低下头,又不敢流露太多。生怕魏喜一个察觉,就是一拳头揍在脸上。

    丁大顺给魏喜扇着风,田坎上就有一人担着粪桶走过来。那人一来,丁大顺就眼皮上翻,掀出两白眼。

    这段日子,队上挣表现的知青太多了。这就是其中一人,叫罗洋,来收粮沟两年了,父母都是城里的高知分子,他妈还是在省城艺术学院做老师。

    罗洋也是个会画画的,时常被省城唯一的美术机构“美术摄影办公室”借去画速写,前段时间刚去了西藏一趟,这些日子才回来。

    一听有工农兵大学生的机会,就跟打了鸡血贡献体力,以前不屑的脏活累活,全都是揽着干。

    “魏喜同志,还剩几分地啊,我帮你干了吧。”

    他没在乎魏喜答应不答应,就热切地托起编织袋里的玉米种,开始撒种。

    魏喜忙拉下编织袋,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弄。歇会儿就行了。”

    罗洋看着魏喜笑得乐呵呵,抢过编织袋,亲密地低吼:“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热气喷在魏喜脸上,她在原地沉眉,她还真不喜欢罗洋故作亲密的语气。。

    事实上,这个罗洋和原主还真有点故事。罗洋还没去西藏前,算是和原主暧昧过一阵子,只不过双方都是偷着来的,谁也不曾看出来。

    村上的农女很欣赏罗洋,他长得不俊朗,但面庞比农村汉子不知干净多少,清瘦儒雅的他爱坐在田坎上,掏出一速写本画画山水。起笔唰唰,专注认真的模样成为不少农女心头的一道白月光。

    一直被男人欺负的魏喜也偷偷打量过温柔的罗洋,毕竟他比起其他庄稼汉更尊重女性。两人是在一起下田后认识的,从那以后,罗洋就经常偷摸着约魏喜出来画画,他没画过别的女人,就只画过魏喜。

    魏喜记得罗洋说过,她对他是不一样的,可罗洋从不挑明不一样的关系是什么。只是让魏喜做他的模特。罗洋画了一本子的魏喜,但都藏在枕头底下,不敢让人发现。

    直到他去西藏前,魏喜被周有志纠缠。魏喜才开了第一次口,询问罗洋和她到底是不是在处对象。结果,罗洋很烦躁地吼魏喜想太多,收了本子就跑了。

    魏喜怔愣在原地,第二天,罗洋就和美影办的人去西藏了。

    对于原主和罗洋的关系,魏喜还真不知道怎么评价。她不是个恋爱经历丰富的人,但是个脑子清醒的人。既然临走前说了想太多,明显就是撇清关系。

    现在又来搞暧昧,魏喜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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