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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霸道村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莱发几枝

    “嘿,小杨。怎么走了,吃了饭再走撒。”

    杨明摇摇头拒绝,说是今天还要赶回县城,帮杀行杀猪。他用摇井的水冲着洗了脸,喝了口水全当刷牙漱口,抹了把脸上的水,背着蛇皮口袋就出了院子门。

    魏喜躲藏着身体,看着杨明绕进一户户农家院子里,朝大马路上走去。

    她看着那极为相似的面孔,觉得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她是打算上前试探一番,不管这人跟吴丹拓或者吴坎塔有没有关系。

    假设没有关系,只是巧合,她跟这劁猪匠聊聊也没什么,反正不会有坏处,假设真的是他们中的一个,那人来到这里,有极大几率是知道她的身份。与其等着对方挖陷阱还不如主动出击,将主动权掌握在手上。

    魏喜抄近路绕到大马路上,她老远就看到杨明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魏喜也迈着步子,极为淡定地走了过去。

    杨明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是那种男人对好看女人在意的目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两人还有点距离,魏喜哎哟一声,脚踝一撇,装作崴了下脚。为了逼真,她是真的折了脚踝,她蹙着眉头,慢慢蹲下身子,好像疼得根本没法直立。

    这杨明见状多看了几眼,他表现得很热心,小跑上前问道:“这位老乡,你没事吧。”

    外地口音,不是本地人。

    魏喜点点头,抬头看杨明,“崴到脚了。诶,是劁猪的杨同志。你怎么还在我们村上?”

    杨明咧嘴笑了,挠挠头,睁着眼睛,黑眸子里属于老实人的淳朴,“你认识我?我昨晚去刘大壮家和一群人喝酒了,没回城里,今早还得去知青点找会计拿钱。”

    “哦,是这样啊。”魏喜吃痛地吸了口气,她撑着手揉着脚踝,故作发力把脚踝揉红。要是杨明打算抛下她离开,魏喜打算叫这个人送她去村卫生院看看。

    杨明看魏喜如此疼痛,欲言又止,嘴巴开开合合几次,“要不同志我送你去卫生院看看?你还能走路吗?”

    魏喜尝试着站起来,杨明真像个敦厚淳朴的汉子,不敢轻易触碰女同志,只能把手悬在魏喜身旁,万一魏喜倒了,他还能扶一把。

    魏喜歪歪倒倒站起来,勉强走了几步。“还行,多谢你了,杨同志。”

    杨明放下心,又拿起蛇皮口袋准备走路,却发现这姑娘跟在她身后,魏喜解释说,“我这样也不敢走到县城办事了,回畜牧场工作去,还能蹭几个工分。”

    杨明担心地看着魏喜。

    魏喜忽然问道:“杨同志,我看你这腿怎么跟我一样,也有点跛?”

    杨明咧开粗糙的皮肤一笑,“我那是被狗咬了,才打了破伤风,都还没好。”他说完,拉起裤腿,露出包扎纱布的一角。

    魏喜狐疑蹙起眉心,怎么会有这么赶巧的事,正好是伤在右腿上。就算杨明表现得像个普通庄稼汉子,甚至跟村里的女同志说话,还有点尴尬。他从不打听魏喜的任何事情,一直都是魏喜没话找话。

    两人慢吞吞走到二大队上,这时候村子里的农民都下田插水稻了。何国强正站在大马路上,从仓库里搬运来一蓬蓬绿油油的秧苗。

    杨明忽然想到一点,停住脚步问魏喜,“同志,畜牧场在山上,你这脚能上山吗?要不我去找个女同志,送一送你?”

    魏喜忙摇手,“不用了。人家都是要赚工分的,我好多了,基本不疼了,你不是不知道知青点在哪里吗?我再顺便带你一截路。”

    “哎呀,多谢,这真是太麻烦你了。”

    两人正要往知青点走去,魏喜身后就气鼓鼓冲上来一高挑男人,他毫不客气地拽住魏喜的手腕,女人的身子被他扯得一扬,往后退了几步。

    情况突变,这男人硬生生插进了魏喜与杨明中间,用身形挡住魏喜。魏喜抬头,顾焕兴的眸子里如同浓稠的墨一般黑,眼眸凛冽地刮过身旁的杨明。

    “他是谁?”顾焕兴指着杨明,掷地有声。

    杨明略微呆傻,伸着脖子看了看顾焕兴,他挠挠头,不明所以。

    魏喜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顾焕兴,一瞬间她在杨明身旁装出的普通妇女形象有点维持不下去。

    杨明看两人不对劲,还以为这女人男人误会了,手忙脚乱地解释道:“大哥,大哥,你别误会。我是看嫂子崴了脚,我就送她一截路。嫂子心好,想给我指个路。”

    一听这嫂子,顾焕兴就乐呵地想勾起嘴角,却要维持住形象,继续板着脸。刚才那寒光乍现的眸子也变得没那么刺人,看向杨明虽然不悦,但脸色好了很多。

    魏喜不想杨明和顾焕兴有什么接触,甚至有点头疼杨明知道顾焕兴的存在。她对顾焕兴仍旧冷淡淡的,随意给杨明指了下路,就说送到这里了。

    杨明识趣地往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跟顾焕兴说误会了,几步之后,他回了头,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阴沉了下脸,嘴角有一丝弧光闪现。

    人一旦过上安生日子,就容易松懈。魏喜变毛躁了,甚至注意力也没有以前那么集中。他只是逗她一下,就沉不住气来试探他,还暴露了一个目标。

    **

    杨明走远后,顾焕兴一直逮着魏喜问,那男人是谁,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问了一遍后,他才安下心。

    他一来田坎领水稻苗,就看见魏喜和男人有说有笑,心中顿时燃起妒火,火焰恨不得烧死那男人。

    他还纳闷魏喜今早怎么没给他带早饭。她还是叫魏乐那小子送的,嚼着的玉米馍馍都不香了。

    “就是路上认识的,脚崴了,扶了我一把。”

    “脚崴了?严不严重?肿了没?”顾焕兴蹲下去就捞起魏喜的裤脚一看,这在田坎上干活的农民都对他们俩侧目观看,魏喜赶紧拍了下顾焕兴的肩膀,着急说:“我没事,你快起来。”

    “真没事?”

    “嗯!快起来。”

    顾焕兴直起身子,小声又得意地嘀咕,“要是有事,我就把你背去卫生院算了。”魏喜瞅了顾焕兴一眼,心里是略微懊恼,生自己的气。她不该走这条大路的,至少顾焕兴不应该暴露在杨明面前。

    顾焕兴戳戳魏喜,“咱们先去仓库领秧苗。我跟你说,昨晚那事我告诉军子和卢晓雨,你不介意吧。”

    魏喜困惑:“什么事?”

    顾焕兴气恼地瞪魏喜一眼,一副“你这都不上心,真是个混蛋”的表情,“咱俩处对象的事啊。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对象。”

    “哦。”魏喜比较淡定,“说了就说了吧。”这也没什么,她还跟魏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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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中午吃饭顾焕兴就等着接受魏欣的血雨腥风。一想到这事,魏喜突然心情轻松许多。

    “你对我一点都不上心。”顾焕兴不高兴地总结道。

    他埋汰魏喜一眼,魏喜显得很无辜。男人的手又伸了过来,趁着马路上没多少人,恶作剧般捏了下魏喜的手心,然后又缩回去,反复吃几次乐此不疲。

    就是要引起魏喜的注意。

    魏喜揉了揉太阳穴,苦恼地想:得了,趁工休日赶紧去县城把定情信物买了。这就肯定上心了,处个对象还挺麻烦的。非得哄着,心微微有点累。

    作者有话要说:  顾焕兴:宠宠我

    魏喜:行行行,我努力

    第30章

    星期三这一天, 基本上收粮沟的每家每户都派出了一两个人去参加知青点的大会。多数是妇女小孩还有老人, 因为青壮年都在田里干活继续赚工分。还有一些人是关注工农兵学员的知识青年, 参加大会就是为了凑个热闹。

    顾焕兴对凑热闹没有兴趣,但他还是要去看看, 因为大会上也有表扬“英雄”和“先进分子”的事迹, 魏喜救了魏二妞这事,传遍了整个村子,许多人倒不是赞叹这事迹,就是在猜测魏家姐妹这回可以洗脱成分。

    村主任的确准备将她列为“学英雄见行动”的积极分子,但不知道村民能不能接受。

    还有件事就是陆烨和县城修理厂的师傅改进的收割机, 会在晚稻抢收的时候,正式投入生产。如果效果好的话, 这种改良方式就会由隔壁兵团的首长上报中央, 进行全省性的投产。

    大约十点时候,知青点的礼堂里就坐满了村民。

    魏欣魏喜就位列其中,至于魏二妞她是不肯参加大会,在田里插秧干活赚工分。这大会一开,基本上全村就知道她和周有志的婚事,也不知道将来村上还有男人愿意娶她没有。

    刘雪梅也带着魏小弟在台下坐着。

    刘雪梅暗自抹着眼泪, 这以后要怎么在邻居面前抬起头, 魏二妞那个不孝女,投河就算了,还闹什么分家。

    这下好了,每天她下工回家做饭帮手都没有一个。老畜生和小崽子每天都在嚷嚷着, 家里女人在干什么,为什么回家连饭都没得吃。

    要知道以前都是魏二妞早早干完活,投胎似的赶回来把饭给做了。

    刘雪梅正想着以前魏二妞在家的好,台上的魏友德就被请了出来。他挂着木牌子,上面写着“封建残余分子”六个字,垂着脑袋,耷拉着肩膀,就像背上了好几十斤重的米袋子。

    村主任扯着喉咙吼了几句魏友德掌握儿女婚姻,逼迫女儿嫁人危害群众的事。扣上不民主不自由的帽子后,村民们就举着拳头,象征性地吼了几句,“打倒坏分子”。

    在座的人对魏友德没有丝毫同情,他逼迫魏喜嫁人跳河的事,早先村子里就传遍了,背地里都说骂他这二叔当的太没人性,抢了别人家房子不说,还逼得魏村花跳河。

    有些不懂事的调皮娃娃走在大马路上都会笑魏友德是老畜生,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魏友德手被绑在后面,他是尴尬极了,还不敢抬起头看台下每个人的目光。他了解那种鄙夷厌恶的眼神,那种嘲讽着上翘的嘴角,特别是长舌妇们还会阴阳怪气地议论着他。

    因为每年开大会的时候,他都是这样对待别人。有些时候,他还会扔几片烂菜叶助助兴。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站在这个台上。

    村长讲话完毕后,他哆哆嗦嗦正想挪到讲台背后去,就被一扔上来的烂红薯给砸懵在原地。

    魏友德瑟缩地抬头看了台下,李秀云站起身,大声说:“村长,他还没交待罪行。”

    魏友德恶狠狠地盯着那女人,她和二妞最亲近,肯定是不孝女叫她这么做的。然而李秀云这么做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想看魏友德的笑话。

    一通坦白后,魏友德才站在讲台旁,他看着桌下跟着起哄吼打倒坏分子的魏小弟,怒火攻心,又气又委屈,这他妈是谁养的儿子,居然要打倒老子。

    村长继续表扬了工分薄上最多的一位先进分子,庄稼汉胸前戴上大红花,喜滋滋地站在台上,接下来是陆烨,村长表彰他是“科学先进分子”,再来是魏喜的救人事迹,这一通完了后,台下就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其中魏欣和魏乐鼓掌最为开心,就像两只欢快的小海豹,疯狂拍着手。

    那天坐在办公室的兵团干部也坐在台下,他朝陆烨微笑了下,竖起大拇指。

    接下来是宣布工农兵学员的名额,老村长一翻开那张名单,知青们都心脏都悬了起来,恨不得用透视眼穿透那张写有名字的红纸。

    牛哥是坐在最前排,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太久。前几届他都被报上名额,但总是落了空,这一次不晓得结局又是如何。牛哥双拳紧握,捏得关节发白。

    同样捏着拳头的还有罗洋,不过他是心怀愤恨,腮帮子咬得死紧,他盯着自己身旁的李秀云,恨不得把这个坏掉他好事的女人千刀万剐。

    要不是因为和李秀云在稻田堆里干的事,何国强也不至于取消他的名额。他发了电报给他省城的父母,他妈回了电报,将他痛骂一顿。居然和农村妇女搞起了对象,到底还想不想回城,说着抽空会赶过来帮他处理这件事情。

    过了快半个月,这工农兵大学生名额确定完成,他妈也没有从省城赶过来。

    罗洋是气得咬牙。

    这一旦在农村处了对象,结了婚,要是还能出去上学,这乡下老婆是跟他跟定了。要是在大学看到什么出身好有知识的女孩子,一旦跟农村女孩离婚,那些女人告到乡镇上的妇女联合会,联合会通知大学,知青只有被开除的份。

    他要甩掉李秀云这事很难办。至少,近两年是不可能。一想到煮熟的鸭子都飞了,罗洋心里憋屈极了,特别是这几天他看见顾焕兴春风满面,他愁眉苦脸,那股火更是发不出去。

    罗洋黑着脸,坐在他身旁的李秀云倒是气定神闲,她伸手挽了下罗洋的手臂,叫罗洋看礼堂台子上当选的知青。

    那个知青扬眉意气风发地微笑,握着老村长的手,点头如捣蒜地道谢,就像真的进入大学了般。罗洋扭开李秀云,还推了女人一把,让她离远点,李秀云也不生气。

    照样挪着身子,挨在罗洋身旁,故作亲密。

    村长念完一大队的名额,二大队只有一个,无遗是牛哥了。当吼道牛中南这个名字时,牛哥还愣在原地,很快,他像个炮仗冲天似的立起来,抱住他身旁的顾焕兴,狠狠锤了兄弟的肩膀几下。

    “我当选了,我要上学了。顾子!真是我?”

    顾焕兴锤了下牛哥的肩膀,“没听错,真是你。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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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快上去。”

    牛哥克制地握住拳头,对顾焕兴小声吼:“今晚带你们喝酒,喝酒。”说完,他绕过长椅上坐着的老乡,小跑地奔上讲台,别提脚步有多轻快,要是有翅膀,他就能飞上天了。

    接下来宣布的就是三大队,四大队,直到五大队时,坐在台下的那位政委首长无声地看了一眼陆烨。陆烨表情淡定如往常,卢晓雨陪在他身旁,藏在蓝色工装下的小手,偷偷握住了陆烨。

    卢晓雨担心地望了一眼陆烨,他们的回城之路还特别漫长。

    陆烨温柔一笑,拍拍卢晓雨的手。他知道不会是他,就算他改良的收割机能在全国投产,暂时也不会让他回到北京,他只是希望在这乡下的日子好过一点,清净些许。

    他能够完成很多新型的机械设计。偶尔得到首长的审批,能去各个地方拜访下老师,继续自己的研究就好,能够通过自动化的机械减轻老农的负担。毕竟这个年代农民看重的还是吃饱饭和上缴的收成。

    村长宣布完,确实没有陆烨的名字。做了最后的总结陈词,这场大会算是彻底结束。

    而魏友德还垂着头,等待礼堂内的老乡都走光了,他才敢畏缩地抬起头。他还妄想和他老婆一起回家,可刘雪梅避免和他碰面,早就把魏小弟给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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