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霸道村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莱发几枝
丁大顺走了之后,她才擦擦身上渗出的冷汗,嗓子干的发疼。
乏力的右脚无遗指向身份是吴丹拓。
魏喜是难以想象他也来到这个时代,关键是他怎么会来到这个时代,找上她又意欲为何。而他竟然早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一想到她在这段时间,早就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吴丹拓的视线下,寒气就从脊骨袭上她的颅顶盖。在收粮沟的这段日子,吴丹拓很有可能对她了如指掌,而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不知道他原主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他意欲为何,是否仍旧想把她赶尽杀绝,或者残害她的家人。又或者他还想重拾他的老本行。
不过,吴丹拓在年代的大趋势下,想搞走私贩毒的事情,基本不可能。凭票吃饭的政策,大多数人肚子都填不饱,有点余钱人家都愿意买麦乳精和精细粮,毒品在他们眼中还不如一肥膘肉来得让人爽快。
加上红小兵和每年不断出现的严打,罂粟田早就烧了个精光,老农们也恨不得把良田都拿来种植有用的吃食。吴丹拓基本上不存在重操老本行的可能,除了他偷渡到缅甸东南亚一带。
魏喜眉头紧锁,她忽然想起吴丹拓生平的资料。当时她接到这个案子,熟记所有的资料,看到资料上对吴丹拓缺少的那十年,特意还询问了队长。
从二十三岁到三十三岁,那十年衔接着改革开放,也是他从一个河北吴家村的普通汉子,转变成了一越南毒贩。到了四十二岁,他才和一个缅甸女人生下吴坎塔,不像所有的老来得子,都会溺爱儿子。他和吴坎塔一直不怎么亲近。
反倒是她作为叫荣姐的女人,去到寨子上,和他脾气相投,做了他的义女。被他看重,被寨子上的男人戏称为“公主”。
接下来,就是她接到行动,要求跟踪吴丹拓近六年来最大的一批生意信息,以她接头人的生命代价捕捉到他的儿子,也拿到证据,成功起诉并且获胜。
后面的事情……
魏喜攥紧手,回想起弟弟临死前的一幕,她沉痛地闭上眼睛。
身后传来脚步声,魏喜凭着频率也知道那人是谁。
捏紧的拳头忽然被一只大掌包裹,湿热的触感摇了摇她的手,头顶上传来一阵担心的声音,“魏喜,你傻站在水田里干嘛?脚丫子都泡发白了,我叫你几声你都不答应我。想什么呢。”
“想我弟弟。”魏喜睁开眼,无比坚定地说。
“想那小子干嘛?中午不是才吃了饭,都不见你有这么想我。”顾焕兴嘟囔地说,他见魏喜还捏着拳头,揉了揉,把女人的力道揉散了。
“是不是丁大顺跑过来说了什么,我都看见了。你们俩又在嘀嘀咕咕,魏乐受哪个狗娃欺负了,跟我说,我去帮你收拾那小子。”
“没有。”魏喜摇摇头。
“真没有?”
魏喜点点头,她迟疑了下,知道不给顾焕兴一个答案男人是不会罢休。“我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顾焕兴愣了愣,他是听过村上的一些流言,在魏喜没有大变样之前,她是个任人欺负的小怂包,可没少受流氓的气。还有她那个丧心病狂的二叔,想她嫁给一好色猥琐的混混,又想起来村上时听到的荤笑话。
顾焕兴心头燃起一阵火。
他提着魏喜的腰,将她捞了上岸,按在自己怀里,揉了揉女人的头,“你放心。以后有我顾焕兴在你身边,没人敢欺负。谁敢动你一根毫毛,老子揍得他在地上找不到牙。”
顾焕兴说着很气,还发狠地哼了一声。好像真有什么人欺负魏喜,他怒从心中生。
浓烈的男人气息闯入魏喜的鼻尖,胸口直接抵在男人结实坚硬的腹部上,魏喜烧得脸滚烫。她使劲推阻着男人,“知道了,知道了,快放开我。田上有人啊。”
一发力,魏喜又跌入田中,还不小心踩倒了两处秧苗。
顾焕兴一看附近插秧的大婶火辣辣的灯泡眼听着他们,男人讪讪地摸着头笑了。糟了,糟了,彻底暴露啦。
两人赶紧忙活着把秧苗插完,灰溜溜地低调离去。背后几道火辣的目光钉在他们的背影上。
哦,原来那个魏村花跟村里最俊的男知青好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开始审我的章节了,希望明早起来能被通过……
第32章
中午魏欣回家做饭, 看着魏乐小弟在院子里转铁环, 小腿迈得呼呼的, 溜着那铁环喘气。
魏欣进门一瞧,门内有个矫健的男人背影, 又是劈柴, 又是摇井提水的。顾焕兴还真把自己当成上门女婿,将家里的活揽着干了。
魏欣想起回家的时候,山下的陈大婶就拉着她问,魏喜是不是跟顾焕兴好上了,都在田坎上看着这两小年轻搂搂抱抱, 好不害臊。
她的脸红了,想着顾焕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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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品还不错, 也没说和她妹妹处个对象需要躲躲藏藏, 人家倒是大方得很。
魏欣耿直地点点头,承认两人的关系。
农闲之后,陈大婶这类村妇就没多少事,平时就喜欢走家串户干介绍人的活。一看这魏家妹妹有了知青对象,姐姐却连个登门都没有,心里是替她着急。
在农村, 有个心照不宣的规矩, 只是不摆明了说。家里姊妹年龄大的没出嫁,没谈对象,妹妹或者弟弟结了婚,就是不吉利的现象, 村里人会对这家人说三道四。
一来是旧社会封建迷信,说这小的先结婚,生的孩子容易短命,这家人也会三代绝后。二来妹妹都有对象,姐姐还单着肯定说不过去。这村里的长舌妇肯定就喜欢嚼舌根,说魏欣是嫁不出去的老丫头。
就今天知道魏喜处对象的事,好几个村妇都想跑去魏家给魏欣张罗亲事,最好这能干踏实的女人做她们家媳妇儿。
往几年就不说了,风头还没过去,魏家姐妹这成分,没谁敢给两姑娘介绍亲事。
可这次开大会后,魏喜那小妞不知道怎么的做了救人的英雄,救了她家的魏二妞,被村主任和大队长表扬不说,还得了“好人好事”的勋章。
这成分一下就不一样了。
估计老村长还得帮她们家一把,今年搞活动政审,把成分彻底去掉。到时候,老魏家就从“黑五类”的富农分子的身份中洗白出来。
放眼望去,魏家姐妹的脸盘靓,身段俏,踏实肯干,两个女人不仅能把三口人的米粮周转,不拖队上的后腿成为欠款户,就比其他女娃子能干不少。特别是魏欣性子温柔,对婆家来说,特别好拿捏。
这样的女人,当婆婆的是求之不得。婆媳之间过日子,不就求得一个没磕磕碰碰嘛。
陈大婶抢占先机,提前把这位子给自己那当队长的侄子订下。他侄子身份好啊,一大队队长,三代贫农,“根正苗红”的先进分子,弟弟还在农机站工作。
前段时间,小子不懂规矩,还叫人到魏家说魏欣二妹的亲事。这亲事在陈大婶眼里就是成不了,这姐姐都没说亲,岂有同意妹妹先处对象的道理。
魏欣当然也是知道这道理的,她得处个对象了。不然村上的多嘴妇又得说她喜儿姐不懂规矩。
她倒想着谁愿意做她对象,陈大婶就报了侄儿的名字,她张罗了个时间,要两人见个面。
魏欣含糊其辞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也没个长辈帮她张罗亲事。
这陈大婶招招手,小跑着离去,硬是把这事给订了下来。魏欣蹙着眉头,这事太复杂,她也拿不定主意。她还想问问魏乐和喜儿姐的意见。
长姐为母,这当惯了当家做主,维护弟弟妹妹的人,想的就比较多。万一弟弟妹妹害怕她离开怎么办,而且嫁了人,就不能更好地照顾她们。
**
工休日的前一晚,魏喜就把丁大顺给叫了出来。
上次杀行老板说的果仁糖生意,她一直放在心里。这几日她仔细想了想,夜市这趟浑水她必须得淌了。
她攥着手里紧巴巴的钱,想要给一家人买点好东西,又不愿意麻烦魏欣,只得自己想办法捞钱。
农闲一来,村里的小学又重新开办起来。魏乐已经拖了两年,这小学今年必须得报上,买书买文具也是一笔钱。魏喜还是想宝贝弟弟能过得体面,别人有的东西她也想给魏乐置办上。
虽然魏欣说根本不要魏喜操心。
收粮沟的村上家家户户都种植得有果树,橘子,枇杷,桃子,院子敞亮得还搭了葡萄架,就这么一两棵,村干部也不好割资本主义的尾巴。
再说起带头作用的村干部都不怎么守规矩,杨会计和老村长家还养着小猪仔,都是为了有口吃的,村里人心知肚明,遮遮掩掩也就过去了。
魏喜就打上村里有桃树人家的主意,得知丁大顺家后院有棵油桃树,魏喜就想把丁大顺拉入伙。最开始魏喜还不敢跟丁大顺讲明,只说要买他五斤桃子。
五斤桃子刚好可以试试能不能做成果仁。
丁大顺哪敢要魏喜钱,他家院子后那油桃都烂了也没人吃。果树种来就是个调剂,也不能当饭吃,吃不完的要么送人要么烂在土地里。这也是没法的事。
送了五斤桃子后,魏喜就提着篮子回到家中。魏喜别扭着向魏欣撒了个娇,魏欣就美滋滋地给好吃的妹妹熬成果仁。
照样是把桃子皮剥了,去核,切果肉,放在铁锅内滋遛滋遛地熬。煮上一会儿后,一掀锅盖,淡淡的甜味从白茫茫的热气中飘散出来,透明的糖浆从果肉中渗透出来,晶莹地覆盖在果肉上,升起咕噜咕噜的小泡。
熬果仁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掌握出水的火候,不能熬的太软,不然果肉就会失去嚼劲。
她加了把柴进炉子,魏欣把明天买粮的钱给了魏喜。魏欣好像还有事想说,她转动着锅铲,支支吾吾,半天才跟魏喜开口。
“喜儿姐,姐姐要是打算处个对象。你会怨姐姐吗?”
**
工休日的早上,顾焕兴早早就起了床,用着井水冲了个澡,换上一干净的的确良衬衫,蓝布裤子和新买的胶鞋,拿了牛哥小金鹿的自行车钥匙,叮叮咚咚就跑出门去。
他要跟他对象一起去城里买粮食。
小金鹿是牛哥早些年买的一辆自行车,国内响当当的金鹿牌,原先是叫青岛自行车厂生产的国防牌,但在他们下乡插队那一年,由国防牌改成了金鹿牌。金鹿自行车有大小之分,大金鹿载重,小金鹿轻便,但产量不多,特别是在74年停产之后,就成了稀有货。
牛哥靠省的钱买了一辆,就是为了进城去公社买书方便。停产之后,这辆自行车曾经让男知青们眼馋得不行。谁要是有一辆,谁就能带着女知青在村上横着走。
唯一可惜的是这自行车没有车后座。
顾焕兴骑着车就往大马路上跑,他来到魏喜上山下山的小路,女人早就在晨光中等待他了。
熹微的光照在女人淡漠的侧颜上,她那抿着唇,在一看见骑自行车的男人,嘴角不自觉就柔和起来。
顾焕兴停在魏喜面前,手指漫不经心拨了两下铃铛,“等多久了。”
魏喜摇摇头,“没等一会儿。”她扫了一眼,又问,“你哪来的车?”
“问牛哥借的。”
顾焕兴看见女人身后被夏露打湿的衣服,心想,才怪,肯定是天还没亮就等他了。她比他准时多了,不喜欢别人等她,还喜欢提前早到。
“骗人。”顾焕兴嘟囔一句,心疼她,又怨自己,以后一定得比女人早点起床。
他想要拿走魏喜怀里抱着的荷叶包的玉米窝头,却发现腾不开手。手上还脏兮兮地握住了自从车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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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
只能让女人随意喂他几口,早点解决,早点上路。
魏喜不耐烦地把玉米窝头撕碎喂在顾焕兴大张的嘴里,扫视着周围有没有同样早起进城的村妇,万一被人看见,又是风风雨雨。
心想:顾焕兴真是磨人的要命。
喂完之后,顾焕兴才把魏喜的背篓取下来背在背上,敞开左手的手臂,朝魏喜招招手,“愣着干嘛,快上来呀。等会晚了,买不到新鲜肉。”
魏喜瞧了瞧这没有车后座的车,只剩下面前横着的杠杆上管,顾焕兴无遗是让她坐在那里。魏喜蹙着眉头,迟疑说:“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顾焕兴沉吟一句,“快上来,趁这会儿人少。到了县城口子上,我就把你放下来,保准没多少人能看见。”
魏喜想了想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今天没有拖拉机可以蹭,顾焕兴专门借了车,就是想快点到县城。
她咬咬牙,准备撑着手坐上去。手刚扶上水龙头,男人就一把握住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稳稳当当坐在那杠杆上。
顾焕兴的热气喷在她的脸蛋,泛起一片热烈的痒意,让魏喜的呼吸都暂停几秒。
那宽阔硬朗的胸膛就抵在她的肩膀,隔着那薄薄的衬衫料子,几乎就能感受到男人肌肉的线条。她斜坐着,脸火辣辣地烧着,把视线放在脚下,完全不敢看男人的表情。
这也太别扭了吧。早知道就不上车了。
比当年坐在室友身后,让人家搭她回宿舍,还闹得尴尬呢。而且她为什么要脸红,又不是没看过,只是没摸过罢了。哎呀,想什么呢,暂停暂停。
她被顾焕兴圈在车上,瘦削又娇小地被顾焕兴拥护着,男人脚踩踏板,稳妥地骑了起来。
在魏喜看不到的地方,清晨的风吹过两人的肩膀,顾焕兴垂下头,嘴唇轻轻碰上女人的乌发。发丝的香气萦绕在鼻尖,顾焕兴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
什么为了早到县城,不存在的。他借这辆自行车,就是为了能拥住魏喜的这一刻。
黄土路上石子虽多,可顾焕兴骑得平稳,绕着坑坑洼洼的地方走,没让魏喜赶到丝毫不适,比上次坐的拖拉机效果好太多了。
魏喜心情好,话也多了起来。她让顾焕兴下午别急着走,她要给他一罐子桃子果仁泡水吃。
两人到了杀行门口,今早的猪肉铺子开的早,好些人已经拿到了肉在往回走。顾焕兴和魏喜推着小车走了过去。
魏喜手上拿着三人交到她手上的伙食费,还有魏欣拿钱收的一些肉票,一共要买两斤猪肉。考虑到夏天炎热的原因,魏喜还打算买一斤排骨,拿回去给一大家子炖绿豆排骨汤。
买了肉,魏喜就招招手,让那杀行铺子的小伙子凑近点说话。小伙子一看是个眼儿上挑,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姑娘,情不自禁地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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