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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霸道村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莱发几枝

    从编织袋里掏出镜子,顾焕兴打算执行每天必备的一步。那就是欣赏下他大院第一俊俏的脸蛋,并鼓励下自己,真金不怕火炼,在这里坚持下去,等待老父亲召回北京大家园。

    倏地,顾焕兴黑了脸。

    他那完美无缺的额头居然被锤了个青紫的包。

    “谁干的?”顾焕兴咬牙转身问军子,黑脸宛如地狱里爬出的勾魂使者。

    他又揉揉屁股,“老子是说今早屁股疼得慌。昨晚我跟谁干架了?”

    军子一抬头,盯着自己锤出的包。

    心中凉凉,恍惚间,灵光一闪,哆嗦着手指道:“那、那女的。对,就是她。”

    顾哥对女娃是重话都不会多说的人,可得对臭男人是动手又动脚。啧,大美妞,为了保命,只能对不起啦。

    军子默念着道歉,顾焕兴冷不丁问道,“女的?谁!”

    第5章

    清晨。

    魏喜醒的很早。早起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具体得从进入警校后说起,每天清晨六点他们班会出早操。再后来,她接受训练,送入掸邦寨子里,此后的六年,基本没睡过一次好觉。

    哪怕她从一线退下来,也时常在夜里惊醒,睁眼到天明。

    她先是绕着山上上下下跑了四五圈,回来又在院子打了一套晨操,准备好好锻炼原主的身体。

    这个身体体能一般,某些“自保技能”光有技巧没有力量,根本使不出来。就像昨晚,她想给周有志来个勾腿摔都做不到。

    打完一套操,魏喜收手,魏欣正好蒸熟今天份的窝窝头,拌着咸菜,三人把早饭吃了。

    魏喜提了个竹篓,里面用一洋芋叶子包着她要吃的两个窝窝头,作为今天的午晚饭。队上插秧要求赶工,两姐妹就打算不回家做饭,趁着吃饭的时间,早点把工做完回家熬枇杷。

    他们打了枇杷下来,这五黄六月的日子,存不了好几天,枇杷就会腐烂,散发酒臭。为此,魏欣不想浪费自家种的枇杷,将十几斤枇杷熬成枇杷糖赚点大米钱。

    夜里正是买卖这些东西的好时机。

    田里蚊子多,魏喜扎着长袖,带着斗笠一根根插着秧苗,只想赶快做完她这三块田,加起来有一亩半。她要干得快,才能去帮帮魏乐,一家人才能早回家熬制剩余的枇杷糖。

    日头大了起来,散发滚滚热量。田坎上又来了群人,正是何国强带着新来的知青。

    魏喜抬起腰歇一歇,隔老远,就看见有人在向她招手。

    **

    军子的手啪地被顾焕兴拍下。

    男人不太高兴,挑眉阴沉道:“你见着她很开心?”

    军子吞吞口水,“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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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咱就随意跟老乡挥挥手,不是跟她。”军子转身,立马笑盈盈跟其他老乡打好关系。

    顶着乌青的包,顾焕兴冷哼一声,张手就揍人的妞,他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遇到,他再混账,就连他那大厨子妈都没舍得动手打他。

    他跟这女人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顾焕兴身旁的知青们一人手里领了筐秧苗,这些城里娃都没下过田,一个个对田里的蚂蟥面露胆怯。何国强吼了几声,都压不住他们。

    只好召唤出副队长来。

    副队长凶神恶煞,竖着眉毛,说不下田的踹也要踹下田。两个队长一个□□脸,一个唱黑脸,硬是把知青吆喝进田,手把手带着插秧苗。

    旁人在认真学习,顾焕兴提着篮子,昂首阔步靠近魏喜,像是侵犯他兽领地的雄狮,气焰嚣张。

    他默不作声地站在魏喜的身后方,日头斜照,影子强势笼罩在魏喜身上,微微施压。

    魏喜扶着帽檐抬头,一看是昨晚那追在她屁股后面的毛头小子,掀起眼皮问:“有事?”

    她不甚在意,像是在看陌生人。

    这种被忽视的态度顾焕兴几时受过,更何况,他还是个被女人揍了的受害者。虽然军子说他有错在先,醉酒后非要跟在漂亮女娃身后,人家实在“害怕”才出的手。

    可说实在话,顾焕兴不觉得这女的会怕。

    他蹲下身子,和在田里站着的女人平视。

    这才觉得她跟普通女人没什么两样,也是小小只。

    瘦削的肩膀,顾焕兴一张大手就能完全包裹下。穿的是件湖蓝色的老粗布衣裳,扣子扣到脖颈上,生怕多露出一分,眉目泠然,有点他哥的干部风。平视时看上去无欲无求,一旦她上挑眉眼,那就勾人魂魄。

    嘿,就是这么个小美妞还能揍得他屁股开花?

    必须得跟她好好玩玩啊。

    顾焕兴一双邪性桃花眼眨眨,眼尾轻慢又上挑,故意放低姿态,“同志,你能教我插插秧苗吗?”

    魏喜皱眉:“?”

    顾焕兴看了眼被知青围住,脱不开身的何队长。

    魏喜没理他,兀自插着秧。

    半晌,见顾焕兴没动作,魏喜余光瞥他,“你不是要学插秧?”魏喜在顾焕兴面前一次次演示起来。

    顾焕兴乐了,嘴角又一抹炫耀的得逞。他脱了鞋,光着脚踩下水田,冰凉凉的稻田让暑感消退不少。

    他踩着泥水,故意用脚掌划拉掉几只秧苗,做出一副不小心又悔恨的耍贱模样。

    他叫道:“哎呀。对不住,同志。把你的秧苗踩坏了。”

    魏喜看他一眼,顾焕兴立马可怜兮兮地睁大眼,真诚说:“同志,我不是故意的,等会一定给你插好。”

    桃花眼泛着水润,一点亮光,实则掩藏恶劣。

    不过几秒,歪掉的秧苗被魏喜齐齐薅了出来,她重新插上,不到一分钟时间,这根本不耽误她事。她也不生气,专注地讲着如何插秧。

    顾焕兴又生气来,好像什么都奈何不动魏喜。

    魏喜的手速很快,一插一个准。顾焕兴看不大清,凑近头,看她如何插秧。

    两人身子贴的很近,顾焕兴身上的热气都蒸腾到魏喜脸上,女人不着痕迹地移开身体。顾焕兴又凑近,魏喜再移动,她微蹙秀眉,顾焕兴很快就明了,这女的不喜欢他靠近她。

    魏喜讲得很细致,“秧苗与秧苗距离三拳头,排成直线,你待会儿领到的田是旱田,得踹开石头子,放水进田,水层不要超过两拳……”

    顾焕兴随意点头,不甚在意,混乱问东问西,就是想拖慢魏喜进度。魏喜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把秧苗递给他,“你示范给我看一次。”

    她语调平淡,但人动作却略显温柔。就是喜欢跟人时刻保持疏离,心还是好的。

    顾焕兴看她,她蹙眉,不耐烦道:“快点。”

    顾焕兴又乐了,这女人终于露出其他表情,他还以为她只会面无表情。他插了一根,扭头观察女人侧脸,想从中看到赞许的神色。

    魏喜:“还成。”

    顾焕兴扬眉,什么叫还成,分明插得如此完美,又直又挺拔。

    正打算再显身手,让魏喜好好瞧瞧,背后就有一粗糙的庄稼汉嗓音喝道:“好你个小子,跑这里来干嘛?不跟大家一起学习,搞独立啊。”

    顾焕兴辩解,“我跟老乡学习呢。”

    “少废话,走,何队长分田了。你小子干不好,今天工分别想记上。”

    顾焕兴扁着嘴,被副队长揪着提走。魏喜看他吃瘪,竟有一丝想笑。

    **

    太阳歇下时分,魏家三姐妹把分到的近五亩地干完,齐齐提着竹篓回家。

    米缸已经空了,明早就彻底揭不开锅。

    每到五六月,村里的家庭总是最难熬,青黄不接,春粮殆尽,夏粮还未成熟,许多村户都想尽办法找存粮。

    魏家三姐妹,魏欣是一家之主,这找粮的事情她得揽下。

    幸好家里有棵自种的枇杷树,五月正是枇杷成熟的季节,魏欣会熬上几罐枇杷糖,由魏家姐妹唯一认识的男人魏友德送去“夜市”上买卖,赚点度过这个月的大米钱。

    可今年,两家的关系彻底闹翻,魏欣不打算去求人。这“投机倒把”挨□□进监狱的事,她一个女人也能干,毕竟作为大姐,最重要的责任就是撑起这个家。

    灶屋内。

    魏喜拉着风箱,柴火熊熊,锅里咕噜噜冒着黄澄澄的糖浆。魏欣刚剥完昨天打下的枇杷,洗干净后,放在竹篓里沥出多余的水分。

    魏乐摇着锅铲,防止黏锅,使劲搅拌。

    这熬枇杷糖是不加水的,只加白糖,大火干烧,把水分蒸发出来。此后,就会形成黑压压的枇杷糖仁。面相虽不好,可脱水后的糖仁粘稠有劲,酸酸甜甜,干吃泡水都行。

    魏欣咬咬牙,把昨晚跟稳婆接生的喜钱换了点本家嫂子家里的白糖,全用来做枇杷糖。五斤枇杷出一搪瓷盅枇杷糖,今天下来熬了六个搪瓷盅,白糖投七分五厘钱一斤,加了白糖的料和瓷盅钱,六罐至少能卖个九毛到一块钱。

    这一块对于魏家算多了,能买十斤大米。

    月上柳梢头,魏乐歇下,魏欣戴好缝上黑布的帽檐,把面貌遮得严严实实。她背上大竹篓,里面扑了茅草,放着那六罐枇杷糖。

    刚把背篓一扶上肩,就看见魏喜也带着斗笠,抱着胸,斜倚在大门框前,细腿纤腰,宛如一抱剑的孤傲侠客。

    魏喜:“大姐,我跟你一起。”

    魏欣惊诧,“干甚么,喜儿姐,快回去睡觉。明早还得上工呢。”

    魏喜固执摇头,“多个人有个照应。”她手里还提着周有志那天送来的十个鸡蛋。

    “你不许去,被抓着是要被拘起来嘀。”魏欣揪着魏喜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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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她推回屋内。

    魏欣前脚一走,魏喜就淡然自若跟在身后,还率先踏出门,她看魏欣一眼,眼眸里有无法拒绝的固执。

    魏欣跺跺脚,纠缠一炷香,也由着魏喜去了。说实话,一个女人走夜路出村,魏欣也怕,不过她没办法,弟弟妹妹还等着她养呢。

    第6章

    魏欣和魏喜都是第一次去胡雀观的夜市。

    以前魏家人想弄点米粮和钱,全是做好之后,托的魏友德去买卖。一来魏友德经常跑县里的“夜市”,二来魏家两姐妹都是柔弱女人,魏喜就不说了,村里出了名的软柿子,怂包到村中恶妇都能骂哭她。

    前些年还被那些恶婆娘打成坏分子,十六七岁的孩子,不懂村里男女的龌龊事也被人熏陶懂了。

    两人徒步走了十二公里,终于抵达县城,摸索到胡雀观。这里就是魏欣口中的“夜市”所在。

    魏喜一个人也没看到,只看到一座柴门扣上的寺庙。

    魏欣牵着魏喜,嘘了一声,走进旁边的一道仅容两人通过的小巷,背着大竹篓的魏欣几乎是贴着墙走。

    出了这巷子,魏喜手被魏欣攥得一疼。

    一块空地上铺着几张摊,他们头上不是戴着斗笠,就是用报纸盖着脸,尽量装饰成“面目全非”的样子。

    两女人走近时,空地上的人都动了起来,目光汇聚到她俩身上。敢来这里做生意的小姑娘很少,魏喜和魏欣是第一个。

    二人躲着人目光,找了块地方坐下,魏欣小声跟魏喜说:“还没开市,你靠在我肩上先睡会儿。”说完,肩膀就凑过来。

    魏喜看了她姐一眼,把魏欣的头扳过来按在她肩上,“我不累。你睡,我给你看着。”背篓放在她身前,魏喜一只手搂着魏欣,一手搭上竹篓边,强势宣告主权。

    那冷眸一扫周围看她的男人一眼,威慑下,那些人都撇开眼。

    魏欣:“……”突然有种被男人保护的感觉。

    魏欣摇摇头,她可能累糊涂了。魏喜肯定是怕极了,才愈发用这些男子气的动作伪装,魏欣又恨自己软弱,要不是魏二叔和周有志逼婚,她的喜姐也不会从软软糯糯变成现在这样。

    她安抚地捏捏魏喜的手,“喜姐,别怕。大姐在呢。”

    魏喜不知道自己哪里表现出害怕,她让女人靠在她肩上,闭上眼养神。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人越来越少,能珍惜一个是一个。

    五更天,公鸡打鸣。

    空地上的人窸窸窣窣动起来,有的人点起煤油灯,有的人打着手电筒,各自都把货物摆出来。

    魏喜和魏欣的摊前迎来第一位客人,魏欣开口喊价,五毛十个打包,一个单买五分。

    那客人愣了几秒,赶紧掏钱买个精光,他一买,魏欣就后悔了。这明显是卖得太便宜。

    之后还有旁边一起摆摊的人来问,还有没,六毛他全收了。魏欣摇摇头。那中年人看两姐妹第一次来,忍不住多嘴说了几句。

    魏喜这才知道鸡蛋在“夜市”上少说也得六分一个,还不加粮票。供销社收鸡蛋也是收的五毛五一拾,何况供销社对鸡蛋只收不卖,进行市场调节,造成鸡蛋目前更加紧俏,六分一个都算便宜的。

    魏欣咬咬唇,卖亏了,心里憋屈得慌。

    她们摆出枇杷糖,等了许久,才等来第二位客人。这位客人是个提菜篮的太婆,夜市上东扫一眼,西问一句,把行情都打听得清清楚楚。货比三家,才肯买下。

    老婆子看摆着的几个搪瓷盅,好奇道:“你这是啥?”

    魏欣热情说:“枇杷糖。”

    “润肺止咳的?”老婆子摸摸喉管,“我家小孙子这两天正咳得很呢。”

    魏欣怎么知道止不止咳,她又不是医生。结果魏喜就回答:“不止咳,要止咳去摘枇杷叶,脱了毛,熬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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