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霸道村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莱发几枝
魏喜野外生存技能满点,她知道只有枇杷叶才含有某种元素止咳,风寒感冒的人还不适合吃寒凉的枇杷。
老婆子不懂,只是好奇问:“怎么卖?”
魏欣说:“连搪瓷盅一起打包,不要搪瓷盅我们给你匀到竹筒里,一筒算你三毛,再要一斤粮票。”
“啧。这么贵。”老婆子啖了一口,抬脚要走。
魏欣急忙说:“你可以先尝尝,泡水喝,罐子大可以吃一个月呐。”魏欣打开盖子,散发出枇杷果的甜香。
借着旁边摊的光,露出一罐子黑黢黢的果肉。
老婆子看着面相嫌弃道,“咦,鬼知道你里面装的是什么?乌漆墨黑的,糟心得很。”
老婆子抬脚要走,魏喜立马喊住她,魏喜露出个笑容,压低眉眼,她那双丹凤眼给她带了不少妖气,只有压低才会显得温顺乖巧。
魏喜软语道:“婶婶,尝尝吧,要是不好吃,我送你一小半罐。”
老太婆愣住,这女娃子长得挺乖,比她看得城里女孩都好看不少。
免费的东西谁不尝,便宜谁不想占。老婆子用手指舔了点在嘴上。享受地眯上眼,又酸又甜,嚼在嘴里还挺有劲儿,还有股枇杷的浓香,关键是不腻味。
她是五六十年代过来的人,□□时期,吃公社饭,饿过不少肚子。苦日子过多了,人就爱好上甜的。现在她儿子在城里做工人,日子好过了。平日里最好甜嘴的零食,这枇杷糖甜而不腻,正合她的心意。
魏喜一看有戏,立马说:“婶婶,五六斤枇杷熬的,里面全是糖仁,这一罐足足有两斤半,你去公社买一斤馒头都要两毛钱。”
老婆子咬咬牙,也不想坑两位农村女娃,说什么不好。当即也买了。
两姐妹对视一眼,终于卖出去一罐,三毛钱和一斤粮票拿在手上后,连魏喜的嘴角都挂上笑。后面又有几位猎奇的工人走过来,瞧了几眼,魏喜都让他们先尝尝再做打算,魏喜是对大姐的手艺有信心。
而且这“夜市”上卖布卖粮的多了去,卖蟋蟀的都有,可没谁卖过枇杷糖。六罐枇杷糖很快在天亮前就卖个精光,魏欣喜不胜收。这才知道魏友德以前有多坑她们,足足比托他卖多了八毛钱和六斤粮票。
可惜,天已然蒙蒙亮。她们不能久留,得回生产队上工。魏欣担心地看着天空,收拾竹篓,准备买点这夜市上的米粮回家。
旁边有位摊主凑了过来,“两位小妹,你这东西还有吗?我想收多点,我看你们也不常来,咱们合计做个买卖。”摊主自带手电筒照亮,他摊位上东西很多,布票肉票烟酒鸡蛋均有,一看就是位倒销的行家。
魏喜点头,“不过我得卖你四毛一罐。”
“嘿,你怎么还涨价。薄利多销啊。”摊主瞪直眼,没听过批发还涨价的,都是降价。
“老板你知道这市面上没谁卖果仁糖。枇杷的季节过了,供销社没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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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现做只有去找农家户打。要是你在我们这里拿,我们只给你一家。四毛一罐,不二话。”
魏欣拉拉魏喜,这太强势万一人家真不干怎么办,多好的机会给错过,又得后悔。
魏喜背上背篓要走,摊主一拍腿,压低嗓子说:“行了,到时候只给我一家。”
魏喜点头,和摊主约好下次交易的时间。
魏喜和魏欣把赚来的钱全部买了中年人的米粮,这六罐枇杷糖卖下来是一块八和六斤粮票,加上鸡蛋的五毛,足足买了二十三斤玉米粉,七斤大米和三斤高粱。
背篓装的盆钵满,魏欣又拿干草掩盖上,免得被城里管事的人查处到。
魏喜主动背起背篓,魏欣怕她累得慌,连忙让她放下。可魏喜闷着声就出了巷子,她手脚比以前麻利,三两步,魏欣都快跟不上。
魏欣一拍大腿,好气哦,现在喜儿姐老倔了。
在他们走后不久,就有个缩着脖子的黑影从角落里走出来。周有志搓搓手,狠狠地盯着两姐妹,没有跟上去。反而是凑近那位摊主,多问了几句,这两姐妹卖得枇杷糖,摊主拿到没?
摊主警惕地关上手电筒,“夜市”最忌讳打听,想套话都是公安干的事情。摊主闷着头摇了摇,“不知道。”
周有志一跺脚,这人真不识趣,等会他就去上。他昨晚本来在周家打转,准备从魏喜那里找回场子。那晚要不是突然冒出个男人,坏了他的好事,魏喜和他早就生米煮成熟饭。
不过昨晚,他发现了个秘密。魏喜居然干起投机倒把的事情。
周有志撑起身子,嘿嘿一笑。抓住了魏喜的把柄,他不信魏喜还不从了他。
第7章
彼时,顾焕兴还躺在床上与被窝纠缠。
晨光熹微,收粮沟的天幕挂着一抹鱼肚白,青山远黛,白云空流。在一片宁谧中,顾焕兴被饿醒了。
他暴躁地抱住被子,拱拱头,将原本柔顺的黑发弄成鸡窝。俄而,他迷茫坐了起来,首先就是掏出挂着镜子,欣赏他大院第一俊脸。
整理乱发,顾焕兴就拿着木盆去坝子河洗澡。
路过军子床时,顾焕兴明确听到他肚子打鸣声,此起彼伏的还有震天的呼噜。
佩服,饿成这样还能睡着。
两人昨天在田里干了一天,直到傍晚才把分的秧田插完。中午的时候,几个没找到老乡搭伙的知青,面面相觑,还不知道怎么解决温饱问题。
找不到固定搭伙的老乡,副队长提议他们可以每家每户轮流着来吃派饭,固定搭伙有好处也有坏处,比如就前年那在老乡家搭伙的男知青,愣是把人家婆娘给睡出个娃来。
这后面告到县城里,还判了刑。
两位队长勉强让这几个知青没找到组织的知青,在他们家凑合了一顿。可他们说实话,也没备知青们的粮。顾焕兴累了一天,只吃了个半饱。回到大棚,他和军子又偷偷拆了从北京带来的干粮。
一人一个上海牌梅林猪肉罐头,顾焕兴尝了几口,就扔给军子。罐头没几两肉,只余下满盒的油,他嫌油腻得慌。
军子倒是吃的得劲,嘴巴上说着,顾焕兴这挑嘴性子,以后少不了挨饿。
到了坝子河,河水清澈到能看见水底的石头。顾焕兴几时见过这般清澈的水,当即跟个梭子似的扎入河里,溅起一阵水花。
浪里白条地游了一阵后,顾焕兴抬头,看到一位熟人坐在草皮上,抽着烟。同宿舍的老三届牛哥。
抹了把头发,上岸,顾焕兴拾起衣服套上走人。没走几步,他又退回牛哥身边,想起他老爹托他办的事。
老爷子是见不惯他游手好闲,可随随便便安插到北京附近下乡即可,没必要到这么远的地儿。
之所以到这个地方来,纯粹是为了找个人,老爷子战友的儿子,同时也是他曾经认的哥。他带了四个箱子,两个箱子是这位哥哥的物件,剩余那两箱子才是他的。
那里面全是他缪斯女神妈妈给他装的衣服吃食,猪肉罐头,贵州麻辣土豆条,巧克力糖豆……还有他最想要的熊猫牌全波收音机,可以收到“敌台”和bbc,至于bbc每天讲的是嘛玩意儿,顾焕兴一点都不想知道。
他只想听“敌台”说故事。
顾焕兴一屁股坐在牛哥身边,嬉皮笑脸道:“哥,问你个事儿呗?”
顾焕兴嘴皮子利落,昨晚就跟宿舍的知青打得火热,称兄道弟不在话下。他不是个傻子,也是会看人的主儿,牛哥比起其他老三届,人要实诚点。
牛哥嘬了口烟,“啥事啊?”
“老三届里你认识一个叫陆烨的不?”
牛哥顿了顿,他虚眯起眼睛,呼出口浓烟,白烟飘扬,顾焕兴瞧不清他的神色。
牛哥厌恶问:“你找他干嘛?”
“我啊,跟这个人有点过节。这不是听说他在这里,打听打听。”
顾焕兴搓搓头发,烦躁地竖着眉毛,长腿一踢,石子冲入河内溅起一串水花。他装腔作势地嘟囔,“妈的。”
牛哥明了,这二人结了仇。从包内掏出个大前门抛给顾焕兴,“别跟他扯上关系,坏分子,就这些年还拉出来□□呢。”
顾焕兴侧头,多询问几句。牛哥却闭紧嘴巴,不想再说了,不耐烦地猛嘬几口烟。顾焕兴只好扯开话题,这才想起他和军子生死大事还没解决。
他耸耸牛哥的肩,问:“牛哥,你知道咱老乡哪户烧饭最好吃?”
牛哥咧嘴,看他一眼,以为他问的是那事。这村上哪户人家做饭最好吃,肯定莫属魏家姐妹,年年村里过年都请她们去做厨娘,两人是村里人公认最会做饭的婆娘。
新来的知青来打听她家的事,不为别的,就为一件事,她那村花妹子。男知青都想去她家搭伙吃食,哪怕跟这魏喜没有缘分,看看总是好的,毕竟妞儿确实美到能下饭。就是啃着玉米饼子,那也像是在吃白面馍馍。
“识货。”牛哥跟顾焕兴竖起大拇指,“不过她家只招女知青搭伙,你就别想了。”
“咦,为什么?”顾焕兴勾起好奇心,他拍拍腰包,“咱又不是不给钱。”
“款爷也不要。”牛哥瞪他,用手指了指某一处山尖上孤零零的房子,“啧,就那家,姓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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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三十多斤粮食安顿好,魏家人就赶去稻田上工。她们算是去晚了,好在存在感薄弱,没人发现他们。
魏欣和魏乐分到一块田,魏喜就隔他们比较远。两人提着三捆秧,到了田地,准备插秧。魏欣这才注意到他们似乎被包围了,还是被上次那群在她家闹事的小流氓包围。
分到工的小流氓也不做事,几个人就凑在田坎上抽烟。他们大的十五六岁,小的才**岁,每天跟着周有志等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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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霸转悠,以欺负小孩和老人为乐。二流子们闹出的事经常弄得何队长头疼。
小流氓们已经注意到她们,抽着烟,挤出个恶劣笑容,故意吓唬魏乐。
魏乐咬牙,就是这群渣滓经常欺负他的喜儿姐。
魏欣推推魏乐,把他赶远一点,“你去那块田做事。”
魏乐忿忿不平地走了,他插了半块田,刚直起腰,擦擦额头上的密汗。蓦地,一摞秧苗摔在他田里,溅起泥水劈在脸上。
身下投出一片阴影,魏乐皱着眉仰头瞪视,挑衅的人是那天被他姐揍的流氓丁大顺。
“聋子,你给我把我那块插了。”丁大顺嚼了根茅草,命令道。
魏乐没听清他说甚么,他耳朵不好使。魏乐不理这人,弯下身子继续插秧。
“嘿,你个小聋子,听不懂老子话是不是!”丁大顺抽手就一巴掌拍在魏乐脑门上。魏乐火了,捏着手上的秧苗,摔在丁大顺脸上。
他才八岁,却是个有血性的孩子,主要是家里的姐姐常年受人欺负,他懂事后就发誓,一定不让他两位姐受任何人的委屈。
丁大顺被魏乐扑倒在地,两人很快在田坎上扭了起来。四周问询而来的小流氓嬉笑着拍掌观战,魏欣也注意到他们吵闹的情况,撒开步子就从水里淌了过来。
结果被一群小流氓抽手推倒在地上。
在一片雀跃的唏嘘声中,丁大顺把魏乐压制,正要一拳头揍在魏乐脸上时,手腕陡然被人攥住,一扭,丁大顺手腕以奇怪的弯度曲折。
来人冷飕飕问:“大爷眼下也敢欺负人?”
丁大顺哎哟两声,扭过头看是一不认识的男人,骂道:“妈的,你谁呀。”
“你爹。”
顾焕兴提着后颈领子,就把丁大顺从魏乐身上拖出去摔在田坎里。丁大顺捂住屁股痛叫一声,几个蜂拥扑上的二流子被顾焕兴一人赏了一脚,都踹进田坎里。
揉揉拳头,活动下肩,顾焕兴感觉还撒开手使劲,这群弱鸡就瘫倒了。
顾焕兴拉起地上趴着的魏乐,“小同志,你没事吧。”
魏欣赶紧爬起来,抱住魏乐前后查看一圈,又看看顾焕兴,连忙道谢:“这位大哥,谢谢你。”
顾焕兴搓着刺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正要说没事,又瞪着眼睛问:“大哥?我看上去很老?我才十九啊。”
丁大顺被兄弟们扶起来,正要耍几句狠话,他好歹也是周有志的二把手,怎么能在兄弟面前就被人打趴下。
没想到顾焕兴跨步走来,丁大顺的同伙直接撒开手,往后一退,还没站稳的丁大顺又跌进田里。九岁大的小孩一看形势不对,老早就跑了,剩下那几个也尾随其后。
丁大顺是忍不住向这群龟孙子骂娘。
他没有顾焕兴高,顾焕兴撑着膝盖,勾唇恶劣一笑。眉眼眯成一条缝,笑吟吟地直视他。瞬间,丁大顺从他身上看到老村长狐狸似的微笑。
“兄弟,想跑啊。没门。”
丁大顺被拎着摔在魏家姐妹的田坎上,屁股被顾焕兴踹了脚,“快点,该干活了。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魏乐和魏欣面面相觑,这样做,不太好吧。
事实证明,这样很好,丁大顺中午就替魏家姐弟干完五分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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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喜看着大姐身后的两男一女,皱着眉毛,不明所以。
这两个男同志她都认识,一个跟她颇具缘分,三番五次找她事,一个年龄小,嬉皮笑脸,每次相见热情招呼,叫军子。
还有个女同志,娇娇小小,柔顺的黑发被大红绳扎成两个羊角辫,披在脑袋后,脸上带有婴儿肥,是个可爱女孩。小姑娘跟原主一个样儿,软软糯糯,胆怯地藏在军子身后。
魏欣讪笑地解释道:“喜儿姐,他们今天得在咱家吃个派饭?”
“派饭?”是什么?魏喜只听过菠萝派饭。
魏欣连忙把话解释清楚,说是受丁大顺一伙人欺负,正好这位知青同志帮了他们,魏欣自动省略知青同志还叫丁大顺干完他们那块田的事。这种投机取巧占人便宜的事情得保密。
小个子女生被男人提溜出来,慌张又想缩回二人身后,被顾焕兴推了一把,愣是难以启齿地开口:“是、是这样的。两位姐姐,我们想在你们家搭伙吃个饭。没、没找到收留我们的人家,还有听说你做饭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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