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霸道村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莱发几枝
蒋友贵演得像模像样。
路人扫了一眼魏喜,就注意在那双漂亮斜挑的眉眼上,只觉得蒋友贵娶的老婆这对招子长得真好,光看眼睛,这长相肯定不差。
“你老婆捂这么严实干嘛?”
“怕冷。”魏喜瓮声瓮气说,她扯了下蒋友贵衣袖,两人又开始上路。蒋友贵对那路人说了句,“老哥,再见啦。”
路人站在身后多看了魏喜几眼,摸摸下巴,咽了口水。卖麻糖运气真好,讨个老婆,比他们村的秦秀珍都漂亮。一想起秦秀珍,路人就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
就为了那么个穷傻帽的吴志祥,居然三番五次地拒绝他。
魏喜跟着蒋友贵在吴家村转了一天,先是去了她记忆中那老人的家。那个院子变了不少,唯独没变的就是老人家门前有棵参天的银杏树,凭借着这棵树,魏喜确定这就是那老人的住所。
可那是四十年后,现在的老人应该还是个卖力气的壮小伙。
魏喜正要叫蒋友贵敲敲打打,吸引下注意力,蒋友贵就拉着魏喜绕开那家院子,躲在银杏树背后说。
“这是这个村的大队长家,唔……我今天没背营业执照出来,要是被逮着了,不太好。”
魏喜:“……”她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大队长。在银杏树下休息一会儿,门口就出来个青壮年汉子,背着一空背篓,提了把镰刀出门离去。
魏喜看着那面孔,依稀能和记忆中的老人对上。
“他和吴志祥关系怎么样?”
蒋友贵摇摇头,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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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魏喜让蒋友贵带着她,直接去秦秀珍的家里打听。这都要结婚吃喜酒了,买点麻糖招待客人也不过分。
当魏喜说完这个话,蒋友贵神色莫名地看了看她,“幺妹,说句老实话,你到底是是不是姓吴的的旧相好?先说好,咱们打听归打听,到时候可别上去动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莫犯傻啊。”
魏喜无语,但也顺着蒋友贵这话接下这个身份,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听她来吴家村的动机。
魏喜点点头,温顺地说:“我知道分寸的,你放心。”
蒋友贵也没放下多少心,随时都像是放着魏喜似的。
毕竟一个独身女孩跑到陌生城市去找一个男的,蒋友贵真的很怕魏喜干出傻事。但魏喜表现得很冷静,也不像是那种传言中拿菜刀徒手撕负心汉的泼妇。
两人来到秦秀珍的家门外,蒋友贵叫魏喜站定,他自己上前去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阵吼声,让蒋友贵停下动作。
“你个死丫头,你还想着姓吴的小子是不是?”有个中年人在门内震天慑地地吼,吓得蒋友贵后退一步。这上去敲门就是死路一条。
“我没想他,我谁都不想了。爸,我宁愿一辈子当个老丫头,我也不嫁任何人。”
“你好意思说,老丫头。这不让村里人全看我秦家的笑话,你个混账啊,白眼狼,我给你选这么好的亲事,你——”
魏喜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眉头是越皱越深,听起来好像秦秀珍对吴志祥用情很深。可他们当年调查时,根本没调查出这个女人。
吴家村是又穷又乱,而且跟四川凉山那边有点相似,整个村子染上毒瘾的人也不少。警方调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从当地和吴志祥差不多年纪人的档案下手。因为和吴志祥同龄的人很少,加之是女性,所以都一一访查过。
没有一个叫秦秀珍的女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信上写的都是假的。他要回来,早就回来了。何必等到今天,你就是想拖,拖到现在。人还不是没回来,你看看,还有几天……”
“爸,你从哪里翻到的?你翻我东西,你把信还给我!”
还没等魏喜反应,女人就突然开门从院子里冲了出来,头也不回地跑了。秦父想要追出去,爱面子的他忽然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愣了一下。
蒋友贵赶紧敲着铁片,腆着一张笑脸问:“老师傅,买麻糖不?我们听说你家要做喜酒,特意来问问。”
“不买不买。”秦父摇着手,烦躁地说,三两步还是朝女儿追了出去。心里想,这会儿正烦着呢,还买个屁的麻糖。
魏喜瞧了瞧他们门内的院子,大红囍字都贴上了,看来是铁了心要把女儿嫁出去。只不过,听秦秀珍的口气,好像吴丹拓发回来的信上,承诺最近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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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喜选择继续等待,在回去的路上,他们又碰见了在小路上遇见的那位路人。蒋友贵把这事当作巧合,但魏喜却知道不是,这男人之后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特别是在他们绕道去秦家之后,跟的更紧了。
蒋友贵和那男人寒暄之后,那男人在蒋友贵兜里称了一两麻糖,反而向蒋友贵打听何时娶到这漂亮媳妇儿的。他记得蒋友贵的铺子是在城里,才来绕县定居下来没多久,户口本也是前不久才拿到。
这么快就娶上媳妇儿,也不知道是怎么扯到证件的。
蒋友贵跟那男人打了个哈哈,掀开这一页,卖完麻糖就拽着魏喜的手臂走了。
魏喜冷冷扫了一眼蒋友贵拽着她的手臂,蒋友贵感受到源源不断的寒气,才松开手。
“幺妹,咱们明天还是别来了。这几天来得太勤了,以前我半个月才到村里卖一次。”
魏喜点点头,那就等秦秀珍结婚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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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们再来,或者她一个人来也行。把今天的劳苦费给蒋友贵结了之后,魏喜才回到招待所休息。
三天后,是秦秀珍结婚的日子。
这三天,魏喜又换了个包打听的去吴家村打听秦秀珍的亲事,秦秀珍还是被押着成了亲,而吴丹拓也没有出现。
她的钱用了不少,剩下的钱除却回去的路费和食宿费,撑不过两天。要真是再没什么可探听的消息,魏喜就打算回收粮沟了。
这一天,也就是秦秀珍结婚请吃喜酒的日子。魏喜借了蒋友贵的麻糖背篓和工具背着去吴家村,她围着厚厚的围巾,戴着毡帽,一看身形只道是个女人,却看不出模样。
村里人吃喜酒都办的是坝坝宴,摆了几张桌子和长板凳,阔绰一点的农户还会请个厨子队来帮忙做菜烧饭洗碗,在院子外搭几个临时的灶台蒸菜蒸饭,穷一点的农户就由自己屋里的亲戚女人操持,放几个鞭炮就算完了。
秦家院子热热闹闹的,请的都是街坊邻居和村里的大队长。
魏喜敲着麻糖铁片,在秦家院子外转悠,看这秦秀珍到底是嫁还不嫁。这夫家背媳妇儿的男人也站在门外好久了,娶亲农户家里的小孩还每个称了一两麻糖,甜滋滋地吃了起来。
正当魏喜失望地找了个长板凳坐下,谋算着明天就坐火车回收粮沟的时候,新娘子是跑了出来,她耳朵上还缠着嫁人的红色线,看来是媒婆还没给她缠完,就让她跑了。
秦秀珍跑出了院子,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这结亲的新郎刚到,新娘就跑了,他们也是头一遭遇见。
魏喜悄悄地背上背篓,装作离开,实则是跟上秦秀珍。她看得出秦秀珍的方向是往吴志祥的家里跑。
果然,秦父和秦母就追了出来,指着秦秀珍哑口无言,最终是秦母追上去,秦父跟发懵的女婿的解释。
秦秀珍流着眼泪,打开了吴家的大门,吴志祥临走时,将吴家院子的地契和钥匙都偷偷塞给了她。她是知道男人对她好,可铁了心要和她分开。
她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
之前她每个月还会过来打扫一次,心心念念地想男人可以回来。可这么久以来,她除了受到吴志祥的一封信,再也没有收到其他消息。特别是她拖到了要嫁人的今天,她的心已经死了。
秦秀珍趴在桌上掩面哭泣,吴家的大门传出一串沉稳的脚步声,秦秀珍在恍惚中,抬了脸,才愣在原地。
吴志祥晒黑了不少,人也不大像从前那般坦然,是他改变之后那种阴郁。大概他也没想到秦秀珍会在他的家里,吴志祥愣在原地。
秦秀珍睁着大大的杏眼,她抹了把眼泪,又揉揉眼睛,还敲敲脑袋,一脸不可置信。
“你、你回来了?”她颤着声音问。
吴志祥瞧着她脸上花猫似的痕迹,她依旧信赖的目光让他心底一暖,“嗯。”
“我说过我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秦秀珍咬着下颌点点头,她相信吴志祥,吴志祥说什么都会做到。他给她的信上,说过今天会回来。他对她的承诺从不食言,除了他们的婚事。
秦秀珍就顺势扑在他的怀里,搂住吴志祥的腰,格外委屈地唤了声,“志哥,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你带我走吧,去哪里都行。哪怕蹲号子,我都跟着你。”
吴志祥的眼眸里的光在震动,前一世,秦秀珍也说过这句话。他难以克制地抚摸上女人的秀发,温柔地隔着虚空抚摸着。
嘴里尽是苦涩,他沉吟道:“不行。”
“为什么?”秦秀珍抬头,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吴志祥没有回答。
院子外传来一声女人的怒吼,“吴志祥,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还来祸害我女儿,你个没良心的!”
秦秀珍吓得松开了抱着吴志祥的臂膀,舔了舔唇唤:“妈——”
吴志祥瞥见了秦秀珍耳廓缠好的红线,他的眼神一暗。
再看女人穿着一身新花袄子,盘在脑后的头发还插了朵红花。他们这地方嫁人的女孩都要在耳朵缠上红线,红线一缠,就代表女孩从女人的转变。
秀珍,她要嫁人了。
他的眼底还有丝落寞,不过在瞬间,他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秦母身后跟着的女人,虽然遮得严实,但那双上挑的丹凤眼,还是让吴志祥一眼就认出了她。魏爱喜,她居然敢在这里。
魏喜也愣在原地,收紧下颌,如临大敌般紧张起来。两人的视线对峙着,吴志祥不着痕迹挪动身子,将秦秀珍遮掩起来。
秦母看吴志祥挡住她女儿身形,还以为这两人藕断丝连,若是以前就算了,两人有娃娃亲,秦母也很看重吴志祥,只要吴志祥入赘到他们家,她还是把他当半个儿子对待。
但这人是个白眼狼,不但毁了婚,白白让他们女儿等待这么多年,早先没钱就算了。这男人跟她们说,要攒够老婆本,下足聘礼才来娶秀珍,要让秀珍风风光光嫁给他。
他们两老人是信这个男人的,可现在毁了婚,他们才知道这男人就是想吊着他们女儿。白白耽误了他们女儿的青春,在这个时代,二十四岁找不到夫家,就算是老姑娘了。
而他们女儿现在快嫁人了,追求新的生活,这男人又回来掰扯他们女儿。秦母怎么能不生气。
“你跟我走。”秦母要去拽秦秀珍。
吴志祥却没有阻拦,秦秀珍扭了扭,秦母恨道:“他都不要你了,你还作践自己干嘛?”
吴志祥瞥了一眼秦秀珍,快速几步追上想要转身离开的魏喜。
他拽住魏喜的臂膀,将魏喜整个手臂扭在背后。魏喜横踢一脚,被吴志祥格挡下来,吴志祥用身躯遮住秦秀珍的目光,单手将魏喜的手腕锁住,扯下来魏喜的围巾。
魏喜的脸露出来,再恨恨和吴志祥对视,两人早已互相知晓身份。
吴丹拓低低说了一个名字,魏喜就不再反抗。她恨恨地盯着吴丹拓,如果吴丹拓敢对她在乎的人动手,她今日就要和他同归于尽。
吴志祥将魏喜拉了起来,捏着她的肩膀撞在自己的怀中,他面色阴冷,抿着唇,就这样面对着秦秀珍。
秦秀珍瞪大眼睛。
“秀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悔婚的原因。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吴志祥平淡的说,魏喜愣了愣,捏在她肩膀上的五指像是要插进她的血肉中,疼痛令她皱了眉毛。
她没想到吴志祥会跟秦秀珍这么解释。
“她不是卖麻糖的,你把我女儿当傻子骗啊!白眼狼,我们家……”秦母要扑上去,被秦秀珍拉扯住。
“你觉得她像个卖麻糖的?”吴志祥举起魏喜的手,白白净净,不像是做农活的人有的一双手。
秦秀珍摇摇头,内心涌起巨大的悲恸。她极为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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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的。吴志祥,我不相信。我绝对不信。”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本该是句充满信任的甜言蜜语,却刺痛秦秀珍的心。
“你看她脖子上的围巾,都是我给她买的。不管你信不信,就是这样。”吴志祥伸手抚摸魏喜的黑色围巾,魏喜扭开吴丹拓的手。
第44章
“那你为什么把屋里的钥匙还把房子过户给我?”秦秀珍捏着手心问, 她母亲一听到过户二字,愣了愣神,好像被天下掉下的金元宝砸懵在原地。
吴家的房子还是有一百来平米, 还是值点钱。
“我觉得对不起你。这才算两清, 再说, 我和她也不会待在这个地方。你看, 她因为我回来, 多不高兴。非要偷偷摸摸来看看我的前对象,我不想她不高兴,自然得把关系断干净。你以后也不要找我, 过你自己的日子去。”
说完,吴志祥把魏喜身后的背篓扭了下来, 将魏喜推着进入吴家房子,然后关上大门。
秦母也是气得要命,她就说这个卖麻糖的女人,看着眼生。那卖麻糖的男人最近也诡异的很, 天天来他们村上, 说不定就是想带那女人打探她女儿的消息。她一细想这道理还是有那么几分。
秦秀珍掏出钥匙去开吴家的门,吴志祥在门内把门栓插上了。
一关上门, 吴丹拓收敛神色, 眼底泛着的柔光不见, 转而是冻彻身骨的狂风暴雨。
他松开魏喜的臂膀,虚眯起眼睛,冷冷看着魏喜, 只要魏喜有一丝异动,他就会像一头野兽般飞扑上去,两人就这样站着不动,对峙了很长时间。
半晌,吴丹拓听到门外离开的脚步声和淡淡的啜泣,才把神情放松下来。
他的肩膀舒展开,就像以前对待魏喜那样风轻云淡,坐在堂屋内的长板凳上。
“什么时候来的?”熟稔的口气就像遇到多年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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