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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霸道村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莱发几枝

    魏喜却没有义务回答他的任何话。若她从一开始就遇到吴丹拓,没有魏欣,魏乐和顾焕兴,她会跟吴丹拓鱼死网破,报了她弟弟的仇。

    “别紧张,这个年代我可不敢把你怎么样。那一天之后,你我的恩怨已经两清,你弄死我儿子,一命偿还一命,应该的。你是受过训练的,我这把老骨头,未必斗得过你。”

    魏喜冷笑一声。

    “坐吧。愣着干嘛?荣姐,你是在我身边站习惯了,改不掉吗?”吴丹拓斜视魏喜一眼,轻蔑地一笑,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盒,踢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魏喜咬牙,跟在吴丹拓身边的时候,确实站的时间比坐着的多。她算半个保镖,同时需要自己保持高度的警惕,坐着这样舒服的姿势不适合她。

    吴丹拓不理会魏喜,淡淡神色,手指夹着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神情已有疲惫的老态,除却见到秦秀珍时,有一丝精气神的闪亮。

    魏喜挑了根木凳,在离吴丹拓很远的地方坐下。

    “你去宋城了?”

    “没有。”吴丹拓否认,“那张火车票是骗你的。我需要办件事情,想把你引到宋城一段时间。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还是到了这里。还和我撞上了,我的运气一向也是好极了。”

    “……”魏喜冷着脸,她要是不来,怎么会知道还有秦秀珍这个人。

    “你怎么去搞到个背篓卖麻糖的,待了不少天吧。”吴丹拓摸了摸下巴猜测。

    两人正说着话,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吴丹拓冷下脸,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门外的女人压抑着嗓子,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她唤道:“吴志祥,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魏喜认出这是秦秀珍的声音。吴志祥掐着烟的动作一顿,狠狠碾灭烟头。

    魏喜看向门边,她看出来了,吴志祥是很在乎这女人,这样他们俩算是彼此彼此。只是在于魏喜不会以普通民众的生命去要挟他,而吴丹拓他是不折手断,没有下限的。

    “你不给她开门?”魏喜站起身,走向门,要去打开门栓。

    吴丹拓捏紧魏喜的手腕,将她摔在木椅子上,狂暴有如被激怒的巨兽,“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这还是魏喜第一次见到吴丹拓露出紧张迫切的神情,他暴露了一切,他居然是在乎这个女人。

    他站着揉了揉眉心,重新坐回长凳上,他把声音压得低沉,“打个商量吧,荣姐。上一世我们俩算两清了,你弄死我儿子,我也……”

    吴丹拓顿了顿,魏喜捏紧了拳头,双目猩红。

    “你现在不能对我怎么样,我是合法公民。知道你的身份纯属意外,我只是要找个老朋友,把事情了结。没想到能在火车上看到有人画了你的画像。”

    画她画像的人只有一个,魏喜瞬间想到了罗洋。

    “打听之下,我怀疑你也来到这个世界,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才去到收粮沟会一会你。不然,你又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出现?”

    “你觉得我会信你?”魏喜反问。

    “你们呀,一个个都不相信。”吴丹拓失笑,门外的女人还敲着门,他望着门的眉头紧锁,不知道要不要打开这一扇门。

    或许是他的举动不足以让秦秀珍死心。

    思考半晌后,吴丹拓还是开了门。

    秦秀珍已把耳廓上的红线取下,衣服也换成粗布花袄,她双颊微红,眼眸里含着泪花,望着吴志祥的一刹那,极为深情温柔。

    瞬息,看到吴志祥故意去拉魏喜的手,眼眸里又藏着愤恨。她把那叠红绸布抱着的硬壳本,摔在地上,“还给你!”

    吴丹拓移开视线,扒着门框,极为冷漠说:“你就算丢了,县城登记的照样是你的名字。我不会待在这里了。我们……马上就走了。”

    “我们”这两字咬得很重,他故意和秦秀珍撇清关系。

    接下来,秦秀珍抹着眼泪头也不回地跑了。

    吴丹拓望向魏喜,呵呵笑了声,命令道:“把你的背篓背上,跟我出村。”

    魏喜瞪他,吴丹拓笑了声,“不想出村,也可以。我一个人走也行。”

    魏喜不晓得他打得什么主意,最终是选择跟上他。地上红绸布散开的证件和钥匙也没人捡起,吴丹拓看出魏喜的想法,在离开时说,“地上的东西不用管。她会回来的,我了解秀珍。”

    “上一世,我们做过夫妻。你们这些小警察,肯定去我村子里查,查不到她对不对?”

    “你抹掉她的档案了?”

    “嗯。”吴丹拓淡淡嗯了声。

    “她那时人都不在好多年了,我也不想你们查到她。”吴丹拓的思绪飘远,他记忆起很久以前,他跟秦秀珍结了婚,还生了个大胖小子。

    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会在这小县城内做个被生活劳累的普通人,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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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点木匠活,送儿子读书上学,再让儿子替他和秀珍养老。

    命运弄人,秀珍和荣宝都死了,他的心也死了,一个死人什么也都失去了才敢在野兽的暴虐世界里闯荡。

    “怎么死的?”魏喜皱眉问道,这种和吴丹拓聊天的感觉,让她回到很久以前,作为吴丹拓干女儿身份的时候。

    “病死的。”

    吴丹拓关上大门,踹了魏喜的背篓一脚,“不说这个了。背上。”他径直出了门,往山下走去,看来是真的要离开这里。

    魏喜不相信吴丹拓说的每一句话,狐疑地跟了上去。

    **

    说是出村,吴丹拓就真的是将她往村外带。

    两人默不作声地走着,魏喜心中思绪万千,来这里她并没有想过会和吴丹拓对上。事实上,她有想过,如果这一世的吴丹拓遵纪守法,她真的不能将他送进监狱。她也不知道吴丹拓是否还会想重回缅甸,继续做大毒枭。

    如果他打算重回老路,魏喜是要在第一时间将他扼杀在摇篮中。正是因为九十年代有吴丹拓统一掸邦毒寨,流入境内的毒品才大大加剧。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也知道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他。

    穿过田坎时,有个急吼吼的男人朝着他们跑来,魏喜对那面庞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人一见吴志祥面露惊诧,转而乐呵呵地打招呼道:“老吴,吴穷鬼,你回村咯。”

    吴丹拓淡淡点头,目光扫过那人时,露出寒光。魏喜猜测大概是因为吴穷鬼这句话不悦,毕竟吴丹拓是做过大佬的人,怎么能由一乡下流里流气的汉子嗤笑。

    “你婆娘都跟别人跑了,你不着急,去不去看一下嘛。喝杯喜酒,哎哟我说你也是倒大霉,秀珍那么俊俏的女人,你都不要,你是被哪个狐——”

    吴丹拓手擦了擦裤脚,他的左手无意识想要去摸右手的骨节。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魏喜却知道他被惹恼了。

    那人也注意到吴丹拓身后跟着的魏喜,指着魏喜说:“这、这不是卖麻糖的婆娘吗?”

    这话让魏喜不悦,皱了皱眉头。她想起这人是谁,那日她和蒋友贵上山,这人就是多管闲事问候蒋友贵的路人。

    吴丹拓没回到,直接绕开了那人。那人开始骂骂咧咧,口中一个吴穷鬼,一个秦秀珍的叫唤,听着像是嘲讽吴志祥,又像是对娶秦秀珍的男人不满。

    他走远后,吴丹拓回了下头。魏喜清晰地看见他眼里流露出的危险目光,他看那人平平静静的,就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魏喜很奇怪他这种目光,对吴丹拓更加警惕起来。

    **

    令魏喜没想到的是吴丹拓居然会选择住在招待所里,她认为吴丹拓会直接离开绕县。

    吴丹拓看出了她的警惕,话已经说太多了,他已不想再解释。

    径直上了楼,吴丹拓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关门之前,他居然冲魏喜故意笑了下,“荣姐,我有好好安葬你和你弟弟。我死之前,有托大力每年给你们俩姐弟烧香。”

    这叫什么话,魏喜恨得咬牙,简直是在挑衅。

    她横起一脚,却踢在门上。咚地一声,引来旁边上楼人的围观。

    魏喜跟招待所的老板将房间换到吴丹拓的隔壁,她隐隐有些不安,吴丹拓每次在有大动作前,都会表现得很平淡。他的若无其事反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可现在两个人都不能做什么。

    魏喜去到街对面的国营五金店,将背篓和敲麻糖的工具还给了蒋友贵。防身的工具魏喜是随时待在身上,到了绕县之后,她就在这附近买了把小刀。

    蒋友贵笑呵呵地调侃魏喜:“幺妹,刚才和你一起进招待所的男人是谁啊?是不是你要找的那男人啊?”

    魏喜点了点头,“蒋大哥,你摊子要摆到什么时候?随时可以帮我盯着他一点不,我怕他又跑了。”

    “可以啊。我们摆摊都要摆到晚上□□点的。”

    蒋友贵很快答应了,魏喜买了张烧饼,就回到招待所,打算和吴丹拓死磕到底。至少在她离开上火车之前,她要确保她自己的人身安全。

    夜间,吴丹拓的房内并没有任何动静。魏喜也注意到招待所的后窗,这里的地势不好,吴丹拓要是从后窗离开,一定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魏喜迷迷糊糊地打盹,直到天亮,吴丹拓才旋转开门,出了房间。

    之后的一天,吴丹拓表现得很平静,依旧是关在屋子里,魏喜猜不出他的想法。

    直到晚间,魏喜随着吴丹拓去买了点烧饼和麻糖,他对着卖麻糖的蒋友贵淡淡地说:“我现在算是直到你从哪里弄来的那背篓了。”

    蒋友贵呵呵一笑,打量着吴丹拓和魏喜之间的气氛。吴丹拓匀了一个烧饼给魏喜,依旧是回到招待所休息。魏喜没敢吃烧饼,又是迷迷糊糊过了一夜。

    只是这天早上她起来之后,一开门,老板娘抱着新的棉被罩子来收拾她隔壁的房间。再一打听,吴丹拓已经走了。

    魏喜直接去了附近的火车站,又问了门口守着的蒋友贵,都没能知道吴丹拓的下落。她又一次跟丢了吴丹拓。

    魏喜盘算着还要不要在绕县多待一天找人,但她的经费着实不太够了。而且她出来逗留的时间已久,最怕顾焕兴和魏欣都知道她失踪了,引发两人的恐慌。细想一下,魏喜打算离开。

    吴丹拓同样有把柄握在她手上。而且目前僵持在绕县也是个死局。

    正当魏喜打算第二天启程回收粮沟,绕县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吴家村有个村官在家里被火烧死了,偏偏他媳妇儿在昨天去了亲戚家。听到消息的人猜测,多半是这人的老婆害死了村官呗,不然哪来那么赶巧的事。

    魏喜提着行李箱下楼时,老板娘唤住魏喜,递给了魏喜一封信。老板娘神色疑惑地说:“今天早上有个小娃送来的,我帮你问了给信的是谁,好像是你找的那个男人。嘿,你别伤心啊,这旧不去新的不来。咱们都是新时代的妇女,也不一定在一颗树上吊死。”

    “小姑娘回了家,好好找个对象谈恋爱就是。”

    这招待所的人都以为她是为寻负心汉才来到陌生城市。

    魏喜沉着眉头,打开了那封信。

    “荣姐,安心过你的日子。我不会来找你了。现在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了结完我的恩怨。三十年前,我在那个世界,走了条错路。早先跟你说过,我和秦秀珍结过婚,她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女人。忘了告诉你,我们还生了个三岁大的孩子,叫荣宝。可惜,都被人害死了。那人你是见过的,我们多年不对付,上一世,我和秀珍在一起,他心生嫉妒,因为和我分地的冲突,他就将我的秀珍和荣宝烧死在家中。

    可惜当年我没能手刃仇人,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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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被医院抢救过来,反倒我成了杀人犯,亡命天涯。

    我的荣宝才刚学会认字……我重活一世,无非就是想结束这场恩怨,赎清罪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要是有机会,我等着你来找我。”

    魏喜捏紧了信件,转头问了老板娘,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娘讲了今早吴家村有人被杀死的事,魏喜急忙赶到吴家村,去吴家村的城乡结合部,路上有几个零星警察走路回城,还有个抱奶娃的妇女跟在他们身后。

    魏喜打听之下才知道死的人真是村官,赵大根。那抱着奶娃的妇女正是赵大根的知青媳妇儿,她是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对警察找上门没在怕的。

    魏喜猛然想起秦秀珍这个女人,她再托人去秦家打听,才得知秦秀珍为了散心,已经去了远方亲戚家。她母亲还指望她那亲戚能劝劝秦秀珍早些嫁人。

    不过秦秀珍就算不嫁人,两老人也不怎么愁了。毕竟她女儿带来了一套房产,吴志祥这事情还是处理得让他们满意。

    这去远方亲戚家倒像是个借口。她掏出那封信件,擦亮火柴,缓缓点燃,火舌舔上纸页,像一只飞舞的红色蝴蝶,飘散在人间。

    之后再见,他们已然又站在一个对立面。到时候,魏喜有充分的理由抓捕他。但前提,她得做一个警察。

    冷风吹来,魏喜把围巾重新捂上脸颊,她嗅到围巾内好闻的香皂味道,顾焕兴这个人龟毛得很,就连洗澡用的香皂都是香喷喷的喜鹊牌香皂。

    温暖的触觉让她回忆起男人捧住她的手哈气暖和的样子,她迫切渴望见到一个人的微笑。

    从没这样渴望过。

    第45章

    几天后, 魏喜出现在宋城一所新修筒子楼的楼下。

    这栋筒子楼是宋城理工大学的教职工宿舍,长长的走廊,每家每户都挨在一起住。走廊外搭着竹栏杆, 晾晒着各色的衣服, 冬天的房门上还挂着不少萝卜干, 充满人们生活的烟火气息。

    这里就是顾焕兴要求魏喜送信抵达的地方, 魏喜上了四楼, 按着顾焕兴给她的门牌号找到他们暂时居住的老师家里。

    她敲了敲门,等了很久,没有人来开门。

    料想顾焕兴和陆烨, 还有那位老教授应该还在学校专研。魏喜打算在门口等一会儿,她去火车站买宋城的票时, 已经没有硬座了,只有站票。

    想到要见顾焕兴,魏喜也忍了这两天两夜的站票。两夜没有睡觉的她,蹲在这筒子楼的犄角旮旯里, 模模糊糊地闭着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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