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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宣竹

    她吐了一口长气出来,回想着刚刚车厢那幕,依然心有余悸。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观赏蔺晨抽烟的姿态。

    猛地甩了甩微沉的脑袋,命令自己清醒。

    蔺晨将最后一口烟狠狠地吸入肺部,然后轻吐出一个不成型的烟圈,烟雾萦绕,将他俊逸的轮廓迷离。

    他压下眼帘,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副驾驶位置,惯性地眯了眯眼




分卷阅读5
    睛。

    ☆、齿轮03

    第3章:

    次日,约八点半的时候,睡梦中的沙轻舞被齐飞的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的接起,待听清电话那头内容后,猛地惊醒。

    “你说什么?逮住纪德了?”

    还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逮住这个会滑的泥鳅!

    电话那头的齐飞藏身于一颗大树下,紧盯住刚上车的纪德,万般肯定:“千真万确!我刚从s市飞过来,说来纪德家里撞撞运,恰好碰到那厮出门,我打车跟上,微信里开位置共享给你,你抓紧跟上!”

    沙轻舞瞬间打了鸡血,匆急地换衣服,将相机带一扯往脖子上一挂,头都没梳便匆匆忙忙的出门了。

    梵悦公馆在北京城的地理位置绝对得天独厚,赶往齐飞目前位置最多十分钟,本以为是手到擒来,可沙轻舞没有预料到八点半的北京城简直是让人望穿秋水。

    她又忍不住的把头拉成长颈鹿,朝着那惨不忍睹的车屁股瞟了眼后问司机:“师傅,这条路一般多久能通呢?二十分钟都过去了,咋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计程车司机悠闲悠闲地降下车窗,瞅了眼就近的路牌,意味深长地:“姑娘,这条路平时十来分钟就能通,但今天啊,特殊!”

    一听这话,沙轻舞瞬间急了,将一个脑袋扒拉到隔栏上,不耻下问:“为啥呢?”

    “啧!”计程车司机一脸傲娇,将电台声音扭大,女主播清丽的声音传来,“西二环和长安街的十字路口发生交通事故,请需要途径此路的司机绕道行驶”

    沙轻舞一个低头,穿过车窗瞅了眼立在马路旁蓝色的路牌,上面三个大字教她欲哭无泪——西二环。

    这边画地为牢的痛楚尚未缓解,齐飞的连环夺命扣又打了进来。

    “喂。”

    沙轻舞烦躁地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互诉衷肠就被齐飞打断:“沙师弟,你咋掉链子了?是不是蹲茅坑忘带纸,出不来了?”

    沙轻舞掩脸,一副随时**的表情:“大师兄,你快救救我!”

    “说吧,是要两个字的纸巾还是三个字的纸巾。”

    沙轻舞白眼一翻:“要个屁纸巾!姑奶奶我被堵在西二环,你快派筋斗云来接我。”

    齐飞无耻的哈哈两声大笑:“该!让你走西二环,那可是北京城的万年之堵,哪个司机那么长眼,把你往坑里带?”

    听着齐飞毫不压制的讥讽嘲笑,沙轻舞不由睨了眼身旁悠闲姿态的老司机,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确定点头:“得儿!姑奶奶我今天真是倒大霉了。”

    “没事,”齐飞安慰她,“我们也跑不快,而且,转个弯就是长安街了,纪德那货也准备入坑了。”

    “长安街?往那个方向?”沙轻舞问。

    齐飞幸灾乐祸:“诺,就往你坑里的方向。”

    一听,沙轻舞乐了,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那行,我这就去十字路口堵纪德去,这回我看他往哪儿跑?”

    刚走到十字路口,交警便让交通事故的肇事司机将车开到网格线上,出于记者的敏感,沙轻舞捧着相机上前瞟了眼,瞟着瞟着就瞟到站在树底下打电话的蔺晨身上了。

    那日阳光有点刺眼,他一手撑在腰上,手弯处挂着件外套,另一手握着手机,讲电话时候微垂着眸,旭阳在他眼眸里折射,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那笔直的站姿硬生生教人觉着威严。

    沙轻舞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缩了缩脖子,猫着身子转身就跑,奈何被一个魁梧大汉挡住去路,那人的手轻轻松松往她脖子上一探,乘她一个不留神便将她脖子上的相机给勾走了。

    脖子落空,她抬头横瞪了眼比她足足高一个头的大汉,不悦地:“把相机还给我!”

    “你是哪家的记者?”魁梧大汉冷着脸反问她。

    沙轻舞收紧眉心,伸手要去抢相机,奈何某大汉将手一举,高度瞬间让足足有170的沙轻舞望城莫及,就算是跳起来也未必够得着。

    她放弃强攻,迂回战术,对着魁梧大汉摊开手掌,语气冷了几分:“还给我!”

    魁梧大汉眯起危险的眼睛睨了她一眼,不吃沙轻舞这套虚张声势,自径从相机中取出内存卡,拇指横在内存卡中央。

    像是看出他的意图,沙轻舞急忙阻止:“且慢!”

    魁梧大汉抬眼看她,静候下文。

    她指了指魁梧大汉身后,蔺晨正踱着信步从远处走来,信口雌黄地:“那人好像叫你。”

    魁梧大汉扭头望去,看见蔺晨立马低头,恭敬的喊了声:“蔺先生。”

    一瞧那货狗腿的样,沙轻舞狡黠的眼睛忽然一转,小跑几步到蔺晨身前,也有些狗腿的喊了声:“晨哥。”

    蔺晨不动声色垂下眼帘瞥了她眼,颇有疑惑:“我出门的时候你不是还睡着?”

    “有人跟我说看见纪德了,我来跟新闻。”沙轻舞答着,然后指向抢了她相机的魁梧大汉,似是告状般,“人还没跟到,相机就被他给顺走了。”

    蔺晨轻眯眼睛,看了眼魁梧大汉手里的相机,淡音命令:“秦旗,把相机还给她。”

    被唤秦旗的魁梧大汉解释:“蔺先生,她是记者。”

    “我让你,把相机还给她。”蔺晨重复了一遍,语气微冷。

    秦旗瞅了眼沙轻舞,片刻,奉上相机,微有不甘地:“抱歉。”

    沙轻舞得意地勾过相机带,然后摊开手掌:“内存卡。”

    秦旗下意识打量了眼沙轻舞,然后将内存卡奉上,如果他刚刚没有听错的话,蔺先生说的是“我出门的时候你不是还睡着?”

    如果胡超那小子昨晚的八卦不假的话,应该说的就是这个妞了。

    被秦旗端详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舒服,沙轻舞微侧了侧脸,不料撞上蔺晨那双纯黑泛光的眼眸,还等不及她移开,便听见远处齐飞的呼唤:“沙师弟!”

    沙轻舞扭头看去,眼睛立刻闪起兴奋的光芒,像革命时期见到战友一般激动:“大师兄,我在这里!”

    喊完才有所察觉,转眸看去是秦旗一张僵硬到石化的脸,不由地,沙轻舞暗自掩脸,真tm的丢人!刚刚还威风凛凛,咋一回首就成二愣子了?

    齐飞跑近,气喘吁吁的报备:“纪德那厮又跑了!”

    “跑了?”沙轻舞瞬间气急,“你不是跟着他的吗?”

    齐飞抹了一把汗:“是啊,跟的紧着呢,可那家伙冲了红灯就跑,我坐的是计程车,好说歹说大半天,人家师傅非要遵守交通规则,你说我能咋办?”

    “看你晚上怎么跟骆编交代!”沙轻舞落井下石。



分卷阅读6
    齐飞长叹:“你说好端端的社长非要你来采访纪德这个律师做什么?”

    说起这个问题,沙轻舞也纳闷。虽说纪德是个公益律师,影响力和号召力非同一般,但也不至于为了他让报社的几大精英这般奔波劳累吧?

    齐飞东张西望一阵后,贼眉鼠眼的上前,不怀好意地推了推沙轻舞,下巴往又在远处打电话的蔺晨方向一点,语气暧昧:“瞧,那不是蔺先生吗?”

    沙轻舞快速的瞟了眼,莫名心虚,低低一声:“嗯。”

    “我听社里的人说沙师弟和蔺先生关系匪浅?”齐飞一副八卦样。

    沙轻舞瞪了他一眼,咬牙:“找死么?”

    齐飞讪笑:“哪能啊,问问,就是问问”

    沙轻舞冷哼一声:“少臆测,不然”她抹了抹脖子,眼睛盯着蔺晨乍现寒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齐飞敛下笑,浑身几不可察地一抖,瘆得慌。

    沙轻舞刚做完这个动作,那头蔺晨的电话便收了线,一抬头就看见和齐飞挤眉弄眼的沙轻舞。他踱了几步过来,将车钥匙递给秦旗,吩咐:“去梵悦把我车开来。”

    沙轻舞瞟了眼停在网格线上的一辆黑色商务车,有所察觉地问蔺晨:“晨哥,你的车?”

    蔺晨轻垂帘,看着她点了点头,唇线紧抿,喜怒不辩。

    沙轻舞“呵呵”两声讪笑,没敢再搭腔。

    沉默间,齐飞突然插话:“沙师弟,中午要不要请我吃个饭?”

    沙轻舞扯了扯嘴角,翻白眼:“纪德跟丢了,你还想吃饭?”

    “人虽然跟丢了,饭还是要吃的。”齐飞盗亦有道。

    沙轻舞叹了口气,作罢,人跟丢她也有责任,要不是她闲的蛋疼没事干瞅那破车祸现场,怕是早就逮住纪德那厮了。

    “行吧!”她应下,又掀了掀眼皮睨了眼蔺晨,邀请说,“要不晨哥一起?”

    当时,她只是觉得请齐飞不请蔺晨说不过去,毕竟在人家家里蹲着,好歹也要洒个面子啥的,虽然知道蔺晨贵人事多,终归还是拒绝的,但礼貌还是要有的。

    沙轻舞当时想着不过是客气的问一句,却不料挖了个大坑把自己埋了。

    直到秦旗摁了一声喇叭,蔺晨转身上车后,沙轻舞依然久久不能回神。

    “沙师弟,你哪里招他惹他了?”齐飞幸灾乐祸。

    沙轻舞欲哭无泪:“我也想知道我哪里招他惹他了?”

    刚刚蔺晨说啥?

    “那就去醉仙居吧。”

    貌似他是这样说的吧?

    “醉仙居啊!”齐飞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可是北京城最牛的饭店哩,我看你这个月是白干了。”

    沙轻舞心疼地摸了摸马上就扁下去的钱包,哭丧着一张脸:“何止啊,估计下个月也要白干了。”

    所以说,人啊,还是不要假客气,搞不好就像她一样,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暗无天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新浪微博@宣竹7

    我们,明日再见

    ☆、齿轮04

    第4章:

    和齐飞在某咖啡厅研究了纪德那厮一上午,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从西二环打车去醉仙居,和约定的时间早了十分钟。

    醉仙居是北京的活招牌,这话一点儿也没错,随便两个菜都能上千,这哪是吃饭啊,简直就是烧钱。

    服务员领着沙轻舞和齐飞坐下后便递上菜单,恭敬的在一旁等候客人点菜。

    沙轻舞合上菜单:“还有一个人没来,等来了再点。”

    话刚落下,蔺晨就到了。

    沙轻舞忙的站起来迎接:“晨哥,你来了。”

    蔺晨对她点头颔首,目光平移而去,落在齐飞身上。

    沙轻舞了然,介绍说:“这是齐飞,我的同事,也是我师弟。”又转过头对齐飞说,“这是蔺晨,小时候认识的大哥哥。”

    “哦”齐飞意味深长一句,眉梢上挑,暗有所指地,“原来是青梅竹马呀!”

    蔺晨默不作声的看了眼沙轻舞,深沉的眼眸格外慑人。

    沙轻舞心想,怕是蔺晨误会她打着他的名号招摇过市了,便咬牙恶狠狠地瞪了眼不安分的齐飞,齐飞一个耸肩,俨然天不怕地不怕。

    服务员见蔺晨刚进来,又礼貌微笑着询问:“请问现在点菜吗?”

    蔺晨抬手,服务员便将菜单双手奉上。

    他翻开菜单看了几页,随手点了几个菜,然后问沙轻舞:“还要吃什么吗?”

    沙轻舞忙不迭地摇头:“不用,你点就好。”

    “那”他拖了下尾音,将菜单递给齐飞,沉穆的眼睛看过去,唇角淡淡一翘,不紧不慢问了句,“齐先生呢?”

    齐飞不由地吞了吞口水,讪笑,忙着摆手:“不用不用”

    他咋觉得蔺晨那笑比不笑还要瘆人呢?

    沙轻舞见状轻嗤,切!就这点出息,刚刚还吃了熊心豹子胆地拼了命调侃呢。

    一顿饭,因为蔺晨的加入,莫名压抑许多,若换了平时沙轻舞和齐飞一定搬唇弄舌说个没完没了。奈何蔺晨天生是一个不言苟笑的人,往那一坐就令人起肃,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饭后,蔺晨被秦旗接走了,沙轻舞叫服务员买单的时候齐飞立马掏出钱包,丢了张卡出来:“哪能真让你请吃饭呀!”

    沙轻舞把卡丢回给他:“得了,说请就请,再说了,张嘴的又不是你一个人。”

    齐飞马上站了起来,将服务员伸手一拉,强行把卡塞到服务员手里:“行了,买单去吧。”

    沙轻舞还想说话,又被齐飞打断:“等逮住纪德那厮,咱再来醉仙居,你请,成吗?”

    言尽至此,沙轻舞作罢。

    服务员被齐飞扯的一愣一愣的,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一直逮不住机会,在两人拍案定板后,服务员终于钻空,清丽开口:“单已经买过了,就是刚刚先走的那位先生买的。”

    顿时,齐飞脸色一僵,莫名有种被摆了鸿门宴的感觉。

    出了醉仙居,一直抓耳挠腮的齐飞拉住沙轻舞,颇为严肃发问:“沙师弟,你觉不觉得你这个青梅竹马看我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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